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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重生)——四季虫

时间:2016-01-18 20:10:08  作者:四季虫

  “这就拆给你看,你好好坐在凳子上等着。”
  我将琴小心的放下来,打开包裹在外面的绸子,露出琴身来。
  “居然是琴。”
  月笙的手轻轻地抚上去,小心的像是怕给碰坏了。
  这琴是我亲自选的,大概能合月笙的心意,桐木面梓木底,琴音醇厚悠远,又因着髹有厚漆,更是平添了几分雅逸圆润之感。
  月笙翻来覆去摸了好几遍,偶尔还拨弄一下子琴弦,阵阵琴音回荡在房间里。
  “你怎么又花钱,这东西得多贵啊,上次你不是都没钱了么。”月笙终于舍得将手从琴上移开,眼睛还是贴在上面不肯拿下来。
  “这是,我,嗯。”
  “是什么。”月笙扭过头来看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咱俩那天见到的人是我的父亲,他知道我们的事了,给了我一大笔钱,大的都能赎好几个你了,那你那天怎么不认识你父亲,那你怎么不将我带出去,我该怎么说,因为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我父亲,我不赎你出去是因为我害怕将来会发生什么我不能预知的事。因为我不是我,我是四年后的你,这些话全是真的,可我没法对人讲。
  四年后,四年后,想想我就觉得烦躁。
  最后也只能摆摆手道,“谁说我没钱的,上回那是我没带够,我认识这家店的老板,这琴其实挺便宜的。”
  说完站起身来,也不管月笙信是不信。
  月笙坐在凳子上拿起刚刚放在桌子上的竹箫,“我已经练得很好了,你要不要听一听。”
  “好啊,你可别收我钱。”
  月笙偏偏头,“也行吧,那你这个人就归我了,从此供我驱使,当年我的一首曲子可绝对是能买一堆劳力的,现在买你这个干活的自然是绰绰有余。”
  “合着我就是一小厮的价啊,也成,反正我与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命,没什么贵贱。”
  “不分贵贱,萧郎,你还真是我见过的人中第一个说这种话的。”
  月笙说完就将竹箫竖着放在身前,摆好手势将箫送入口中,注入的气流化成悠扬的箫声溢出,让我渐渐沉浸其中,箫声不似笛声般清亮,总是带了一股低沉之感,就像是有人在耳侧低低的诉说,很容易的就将人带入自己的情绪中。从月笙的箫声里我也能感染到他喜悦的心情,可我却是忍不住的想四年后又当如何,月笙是不是一定会死,还有萧郎到底怎么了,到底还能不能回来,要是他回来了我是不是就得烟消云散了。所有的种种,我怕,我都怕,因为我舍不得。
  一曲终了,月笙高兴的看向我,“萧郎,我吹的怎么样,哎,你怎么哭了?”
  “是吗,奥,你吹得实在是太好了,我很感动。”
  月笙掏出手帕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让我猜猜,不会是想起来的当年的我吧。难不成你真的是在我吹箫时喜欢上我的?”
  “你这个不知臊的,算你猜中了成了吧。”
  “什么叫算啊,肯定是这样。”

☆、第十三章

  “行,你怎么说怎么是。”
  “近几日晚上睡觉习惯了么。我给你带了些好一点的安神香,你试试。”
  “还好吧,外面声音一大我就练箫,他们越乱我这声音越大,看是谁扰谁。”
  我有些心疼的拉过他的手,我现在的钱明明可以为他换一个更好的环境的,可是还是只能放任他继续呆在这里。
  “没事啦,你忘了曾经在这里待了多少年了么,就是猛地一换,不怎么习惯罢了。过两天就好。”
  “我大概不会时时陪你,要是无聊的话,你弹弹琴啊,到街上逛逛什么的,都行。我现在有些多余的银子,都留给你。”
  月笙将头埋在我的胸前,“不管你信是不信,我不图你钱的。”
  “嗯,我知道。你要等着我,前几天我父亲知道我和你的事了。”
  月笙身子一僵,“他,怎么说。”
  “你别担心,我父亲是个很明理的人,他没反对,只要是我没误了正事,这种事我做得了主。”
  “真好。”
  月笙在我怀里小心的抽噎,“怎么了,老是爱哭。”
  “我第一次在你跟前哭好吧,哪里是老是了。有个父亲真好,你看你,我从小在馆里长大,都不知道谁是我父亲。也不知道原来人还是有父亲有母亲的,有个比我大点来的晚点的孩子对我说他想他父亲了,我这才知道我应该是有父亲的,他说是父亲将我们养大的。我就以为是那个一直特别凶的老鸨头是我的父亲,从那开始,什么我都要做到最好,希望他能多夸夸我,多摸摸我的头,可惜不是,有一次他心情不好我叫他父亲他还打了我一巴掌,他说没有我这样将来要被人骑的贱人做儿子。是啊,哪有父亲会让自己的亲生子做这种事的。我那时候真是笨。呵呵,就是不知道我是怎样被卖到这欢阁的,但愿是被拐卖的。”
  我的心抽疼抽疼的,将月笙揽在怀里,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抱紧他。
  月笙哭够了,将头一抬,脸上还挂着泪就笑了出来,“你还真信那,我怎么会这么笨,那老鸨头怎么丑,我怎么可能以为他是我父亲,就算是他娶了个天仙也生不出我这样的来呀,你怎么这么容易相信人呐,小心以后被人坑了。”
  “真是差点就被你骗了。你个说谎精。”我掏出帕子来按住月笙的脸,“来,擦擦。”
  月笙咯咯笑着,“看你刚刚不是信了么,这下怎么不生气呢。”
  “我才不要为你这小说谎精生气呢。”
  嘴上这么说可是怎么能不气,为什么就是不能对我说实话呢,不过想想又有什么可气的,现在的月笙不能将他的事全部坦诚于我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在他看来,我们只认识了半个多月而已,不想说就不说了吧。
  哭过之后,月笙的眼睛红的像兔子似的,还微微肿着。我用毛巾沾了凉水轻轻给他敷着,月笙脑袋枕在我腿上,不安分的一扭一扭得。
  “老实点你。”
  “你给我说说呗,你父亲是怎么说的,快点快点,我想知道。”
  “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不反对。”
  “那你父亲是怎么知道的,你主动说的么。”
  “不是,那天我们俩出去让他看见了。”
  “看见了?啊,我那天好像太小家子气了,早知道应该大方点的,你父亲在哪里看到的我们啊。”
  “没说,可能是在街上时吧,都过去了。管这么多干嘛。”
  “你父亲长什么样子,你讲讲,说不定我还能回忆起来呢。”
  “啊,跟我有点像。”
  “没了?”
  “还能有什么呀,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
  不忍月笙失望,想了想又说,“等你出去了,我带你回家看他,他也会是你父亲。”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那一天。
  看着月笙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我就知道他这是羡慕我有个好父亲,虽然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这个父亲与我的关系究竟如何。
  在月笙这吃过饭后我没再多停留,以后勤来着点,也不必每次都在这待到很晚。
  特地吩咐了小忠好好照顾他家主子,又给厨子多塞了点银子,将剩下的全放月笙桌子上才离开。
  回去之后天还早,我从书房取了本书在院子里慢慢看,这次很快就投进去了。每次看书时我都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就那么一转眼的功夫,天就黑了下来。
  晚饭又是在外面吃的,自下午起,天气就有些闷热,看书时还不觉得什么,这一闲下来,就觉得知了叫的教人心烦,衣服也是黏嗒嗒的贴在身上,难受得紧,叫人连食欲都没有了,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进了屋。
  屋里也好不到哪去,来福在地面上洒了一层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虽然还是热,但总归是好了些。我想着再看会书,躺在床上估计也是睡不着的,没想到刚在椅子上坐了没多久,袍子就被汗水浸湿了。
  打开门站在院子里竟然感到一阵的凉风,身子立刻变得凉凉的很是舒适。
  “你做什么呢。”这时候连颗星子都看不见,借着屋里穿出的光我看到来福站在树下仰着头身子还一动一动的,看上去还有些瘆人。
  “回少爷的话,小的在粘知了,这知了叫的太欢实吵到少爷了吧。”
  “能看得见么,要是不行明天再弄吧。”
  “还成,已经粘下来好几个了。”
  我走到树下,看着他弄,没成想,还没站个半盏茶的功夫,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落了下来。我赶紧跑回了屋里,来福跟在我后面也跑了进来,雨虽然大,好歹是院子算不得大,没怎么淋到,“今天的洗澡水别放太热了,搁屋里你就先去休息吧,明天收拾也不迟。”
  来福应了一句就下去了,我在小厅里坐了会,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烦躁了一晚上的心情终是清朗了些。
  忽然想起来外面小花园里的话大概受不住这样大的雨,要是就这么下去,估计明天早上就能看到落花满园的场景了,我找了件斗篷披在升上,就往院子里跑,整好与拎着桶水往卧室走的来福装了个满怀,来福顾不得豁了大半的水,“少爷,您这是要去做什么。”
  “你快去找些防水的来,待会我俩合力盖上那些花。”
  “这事要不然我去做吧,您去歇着吧。”
  “快点的吧,别多话了。”
  来福很快就回来了,“您看这个行不。”
  “行行行,能护住就行。”
  等将花全都盖好,我们都已经是浑身湿透了,“你也赶紧去洗漱一下吧,省的再不舒服。”
  “谢谢少爷关心。”
  这雨一下,感觉天气瞬时凉爽了不少,洗过澡后更是感觉浑身舒适。又想起刚才花园里险些零落成泥的花,不禁觉得庆幸,还好它们没事,我能为萧郎做的实在是不多,但总归是能做一点是一点,他喜欢的我都要尽力去保护好。

☆、第十四章

  第二天清晨还在床上卧着时就听见外面有小鸟的啾鸣,声音清亮好听,教人一大早的就有个好心情。推开房门抬眼望去,昨日里经雨洗过的天蓝的简直要刺伤眼睛。看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昨天盖在花园上的毡子已经取了下来,支撑着毡子的木棍也不见了,昨个晚上被风吹得满地是的叶子也不见了,院子里干干净净的,除了青砖铺就的地面还湿漉漉丝毫看不出昨天经历了一场大雨的样子。我刚要下台阶,来福就端着脸盆过来了。
  “少爷,早啊。”
  “嗯,早。”
  “您先去洗漱,我这就去给您端早饭。”
  “好。”
  吃过早饭后,我还是去了书房,但是又实在是不舍得这样的好天气,就想着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景,待会再回来读书也不迟。
  自从进了萧郎的身子里我还从来没在院子附近逛过。就算是出去,也只是到欢阁里,一时间起了好生看一看的心。
  我一直以为我住的这出院子是独门独院的,前几次出门我顺着门出去就是条小巷子,这次仔细看过之后才知道,我这院子还通着另一处大院子,跟来福稍提了一下,才晓得,那是萧家主院。
  只是通着主院的门像是被故意遮起来似的,先不说这院子里的小花园正中整好是门的位置,就说那面墙上光是爬了满满一墙的蔷薇,又正值夏季,郁郁葱葱的,要是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有个门来,就是前两天早晨我一直给花浇水也没看到,也不知道萧郎怎么会选了这么一个地方种花。
  我小心地绕过开得正好的花,拿掉好几根支撑在门前的棍子,看到了掩盖在内的木门,大概是时常给花浇水的缘故,门掉漆很严重,尤其是下半部分,都腐烂了,破旧的仿佛一推就坏,看上去也像是多时没打开过了,忽然想起那天父亲来找我,看样子不是过的这道门,这又只有一道门,大概是从外面绕进来的。
  我小心的推开门,就看到眼前是一道干干净净的小路,路的两侧是带着假山的小花园,花园里有不少花枝都拦腰断了,花瓣落了满地,想必昨天也有不少落到了小路上,只是都人悉心被扫了去。
  小路的尽头是个走廊,走廊两侧是镂空的窗子,颇有些雕梁画栋之感,很是气派,我顺着这条走廊走了一段,走廊下载着好多叫不上名字的绿植,再远一些的地方还有竹子,虽不如我院子里的精致,却来的大气多了。
  一路走来也没看见什么人,虽然这通院子很大,却不见一处屋子,肯定还不到主院,我在走廊上顿住,向着尽头看去,那里有一道门,估计那便连的才是主院。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过去了,现在萧郎的家人我就认识一个,要是在看见其他的,叫不上名字来,岂不尴尬。
  这景色也不错,在这看看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一段日子我时间都挤得满满当当的,除了整日待在书房里就是去找月笙,忽然一闲下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在萧郎身体里醒来后,我一直想的除了做好萧郎就是好好照顾月笙,就像生命都是偷来的,不好好利用就对不起所有人一样,其实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我本该是个死人的,机缘巧合进了萧郎的身体,要是让我舍下一切,我还真不知道能去做什么。
  想的入神,身后来了个人我也没察觉,只听得一道脆脆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二哥?”
  我回过头去,一身鹅黄色衣衫梳着双环髻的少女歪着头看着我,“二哥,居然真的是你?”
  这是萧郎的妹妹?不知道萧郎有几个妹妹,面前这个排在第几,我犹疑了一下,喊了声“小妹”。
  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因为这一声称呼高兴地跳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在那个小院子里一辈子都不想再理我们了呢。”
  我陡然一惊,萧郎的家事几乎从没在我面前提起过,看这样子,大概是与家人有不小的嫌隙,我一时好奇弄成了这样,要是萧郎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怪我。
  自我喊了声小妹就高兴地抓住我的胳膊半靠在我身上的小女孩一直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真是开心,自从你把那道门封上已经好几年了,你不知道,我可想你了,你不想做的事不做便罢,与父亲吵了一架还能与我们也老死不相往来了不成,父亲虽然不说,但是他也是很想你的,就是拉不下脸来去找你,就算你再不愿,左右他是我们父亲,你还是不要太怪他啦。”
  “二哥,我带你去看看我娘吧,不管我们想你,她也老是念叨着你呢。”
  我心里的震惊都不知道如何表达了,这半刻钟内知道的事比我这半个多月知道的还多,而且与我想的全然不一样。
  我被小丫头拖着往前走,“上回偷偷去找你,回来被父亲禁了我半个多月足才让我出来,这就算了,你居然不理我,还让来福帮你拦着我,真是气死我了,我都想再也不喊你哥哥了。”说着说着眼泪就哗哗的往下落,我掏出块帕子来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眼泪,“你别哭啊,你看我这不是来见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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