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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江湖不见——衍之枫城

时间:2016-01-22 19:14:07  作者:衍之枫城

  “啊!”秦筝连忙缩回手指,却同时听到一道闷沉的巨响。
  跋锋寒拉着他倒退数步:“第一道门,赤玄镜。”
  秦筝讶然:“老跋,你来过?”
  扬尘落定,现出门后光景,秦筝却听得跋锋寒一声叮咛:“四使之一,赤铎。使雁翅镗。”
  雷光动,炸开一声雷鸣,果见一杆雁翅镗飞掠而出,使镗者,一袭白影过,竟如虚幻。
  跋锋寒身形忽动,斩玄剑裂空,卷起洞内风云。
  “当!”
  剑落,相挡。迸起震耳的撞击。
  雁翅镗再难近半刻,被他锁在半尺之距。
  “秦筝,刺他眉心!”跋锋寒大吼一声,手背上青筋爆起,鬓角滚落汗珠,竟只一招,瞬间拼尽了全力么?
  秦筝不敢犹豫,提起血泠,纵身扑向那道虚影,影中人,人无影。
  秦筝一棒刺出,绵绵软软地透过那人的身子,果然不是实体?!
  “不要看他的眼睛!”
  雁翅镗的尖刃一点一点地逼近,明明是一把寻常的兵刃,却又绝非寻常。
  秦筝闭上双眼,内力游走,凝于手中那一杖白竹,剔透的玉色外,隐隐衍起了一圈淡不可见的红色。
  血泠。
  名中有血,岂能少却这一抹殷红。
  跋锋寒察觉到斩玄剑下,那一柄雁翅镗骤然一震,仿佛是刹那惊慌。
  赤铎的虚影拼命想要收回雁翅镗,奈何被跋锋寒压制得紧,而这一次,只见一束冷光,溢满血色,如同破阵之刃,径直刺向他的眉心。
  赤铎抬手就挡,然而飘渺的手掌,根本无法拦下秦筝。
  “吼!”
  低啸。
  自眉心一点燃散,赤铎的人影宛如焚尽的纸碎,凋零,成灰。
  “哐!”
  雁翅镗砸在地上,发出一道重响。
  秦筝跌在地上,方才那一招,耗尽了他全部的内力,他本就是一个内力缺缺的人,这下好了,熬得一点都不剩了。
  秦筝仰面倒在地上,混沌的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念头,于是就自然而然地问了出来:“老跋,你不会是故意来这里的吧?”
  “即便不是你,我也打算下来看看。”跋锋寒承认得爽快。
  秦筝气得一下跳了起来,可立马又再摔倒,瞪着眼,眼中血丝盈满:“你!你!你想死,为什么要拖着我!”
  跋锋寒拾起那把雁翅镗,扫了两眼:“然而,是你先掉下来的。”
  “我……”秦筝别过头,“狗咬吕洞宾。”
  “吕洞宾?又是何人。”
  跋锋寒却没打算等他回答,提着雁翅镗,朝石门走去。不见秦筝跟上,跋锋寒顿步道:“赤玄镜中,你先前杀的人并没有死,三刻之后,又会重新凝聚成影的。”
  他话音刚落,背后立刻一热,秦筝贴在他的身后,战战兢兢,又甚是委屈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么?”
  “不是。”
  “……”
  “你已将他打得形神俱灭,又怎能再死而复生?”
  “……”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
  “那下一战,你打头阵。”
  “……”
  秦筝欲哭无泪。
  魔门四使,冷鳌。
  秦筝被他一根锁链,锁得团团转,身上到处是被勒开的口子,偏偏自己的一支竹杖怎么都近不了冷鳌的跟前。
  久战不下,反是激起了秦筝一把斗志,不顾身上撕裂的伤口越扯越大,鲜血滴上铁链,竟至滚烫。
  冷鳌消散前,冷然地看了眼秦筝,望向跋锋寒时,张张口,尚不及发出声音,便已散落风中。
  伤口流血,可秦筝换了好几种姿势,都够不着背上的口子,却不愿开口相求。
  跋锋寒走过去,把人拽下,洒上的金疮药,直接沁入了伤口,痛得秦筝嗷嗷乱叫,张牙舞爪地想要抹去那些药粉,不想被跋锋寒抓住了双手,动弹不得,只好眼睁睁地痛出了眼泪,手动不了,擦泪也不成。
  溢出眼角的泪水,让人轻轻拭去。
  那人的眼底,是狼狈的自己。
  秦筝阖上眼,不愿见自己那样的狼狈。
  听得一阵窸窸窣窣,身上顿时一暖,秦筝睁开眼,自己裹着跋锋寒的那件外衫,虽然也已是脏破不堪,但比他那件,还是好上了许多。
  “跋锋寒。”秦筝踌躇了半响,终于道,“我真的打不动了。”
  “知道了。”
  冷鳌的洞里如他的名字一样,冰冷异常。
  跋锋寒将他小心翼翼地抱回赤铎那里,空无一物的石室,那盏油灯里的灯油早已干枯,跋锋寒转了半圈,没有找到能生火的东西。
  “你……不用管我……快走吧……”
  秦筝忍着肆意的痛楚,还勉力挤了个难看的笑容。
  跋锋寒却忽然倾身抱住了他,暖暖的呼吸,落进他的耳中:“自己小心,等我回来。”
  秦筝身上疼得厉害,翻来覆去怎么也闭不上眼。地上,赤铎留下的那抹灰烬散去了不少,秦筝蹲在边上,观察了半天,也没有瞧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既然他能出现在这里,想必在这个世界中,再奇异的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魔门,不就是补天宗么?那就应该是石之轩啊。难道这洞里的人,会和石之轩有什么关系?
  西域,魔门。
  秦筝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西域还有哪个魔教。
  秦筝从洞外寻了树枝点燃,之前打斗时没能看清,这会方才看见,石壁上凿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曲曲斜斜的,像蝌蚪般爬满了四周。
  满墙的文字,用的竟不是汉字,秦筝搜寻了许久,就在他正要放弃时,终是让他找到了两个他能看懂的字迹。
  长、生。
  草草书成,被他辨了出来。
  秦筝自然无法相信,这满墙上刻着的东西,会是长生诀。他又怎敢相信,世人寻寻觅觅的长生诀居然能如此轻易地被他们误打误撞地找到。
  从陈玄风剥下来的地图铺在石桌上,循山路,傍溪川,而后入洞府,终路落在了长生决三个字上。
  “难道……”秦筝惊恐,喃喃自语,“难道这是真的?”
  “假的。”
  秦筝猛然回头,望见跋锋寒正自石门外走来,随手扯过他手中的人皮,丢到一旁,“假的,你从何处捣来的。”
  秦筝唉叹:“铜尸的身上扒下来的,我……本来……后来……”
  跋锋寒摆摆手:“跟我走。”
  秦筝:“去哪里?你这么快打完了?”
  不同赤铎和冷鳌的石室,这一间石室,明显要大得许多,挂在墙上的铜灯燃着幽冷的火苗。
  石榻上盘坐着一个人,眉宇须发都呈现出了一种死寂般的灰白。
  “这人是……”秦筝紧挨着跋锋寒,他发现从堕崖开始,他的脑袋已经处于当机状态了,而身边的这人,却好像事事都了若指掌的熟悉。
  “魔君,封无极。”
  跋锋寒将四使的兵刃砸在他的面前,开口道:“老顽固,你可以诈尸了。”
  接下去,就轮到秦筝瞠目结舌了。
  因为那具尸身慢慢地动了起来,就像是枯朽的老树重新发出了嘎啦嘎啦的声音。秦筝有些被吓住,脚下不由自主地往后移了移,让跋锋寒一把捞进身前。
  “别怕,那四个人死了,他已不具威胁了。”
  秦筝像树熊一样地扒在跋锋寒的身上,然后郑重其事地问道:“老跋,你是不是故意引我到这里来的?”
  跋锋寒垂眸看他,竟是笑了笑:“你终于有智商了。”
  秦筝腿上一软,幸好被人搂住了。
  “桀桀桀,桀桀桀。”
  面前的封无极发出诡异的声音,像是笑声,又比笑声更为可怕。
  “这些年,你闯了这么多次,怎么,这一次终于找到帮手了么?”
  环在腰间的手臂蓦然一紧,秦筝看向跋锋寒,低低道:“原来你来过好多次。”
  那……那为何此前要骗他……
  “他自然来过好多次,世人谁不想得到长生诀,他运气好,胆也肥,敢直接找上老头子。这一次,居然能活着见到老头子,呵呵。傻小子,你被人利用了,而不知吧。”
  “跋锋寒?”
  封无极那张蜡黄的脸,皱着笑纹一层一层地聚在眼角,是让他一双眼瞧着,更增阴险。
  “你信他?”跋锋寒依然揽着他,只这话语中,多了一丝的不安。
  “我……”秦筝低下头,想得脑袋生疼。
  “哈,他当然信我,因为他找不到不信我的理由。”封无极一一捡起四把兵刃,拂拭着道,“不过他们跟了我这么久,如今也算是一个解脱吧。”
  封无极抬眼,看着秦筝,手指跋锋寒:“吾座下四使,赤铎最是狠辣,冷鳌次之。他来过数次,皆是在赤玄镜一战而败。所以,这一次,他能这么顺利见到我,想必是你这个傻子帮的忙吧。”
  秦筝的心口有些发痛,是钻心入骨的那一种痛。
  原来,此前种种,这人对自己的千般好,只是为了要让自己安安心心地当一颗棋子么?
  秦筝推了他两下,只是被跋锋寒搂得紧了,他一时焦急,眼中竟是变得模糊起来。
  “放手。”
  秦筝冷声呵斥。
  孰料,跋锋寒却是置若罔闻,扬剑指向封无极:“长生诀在哪里?”
  “哈哈哈!”
  封无极狂笑数声,颤栗的笑声回荡洞中,像是从四面八方涌灌而来的刺痛。
  乍然,一道金光瞬息奔近。
  何人料到,这封无极肩不动,手不抬,竟将杀人之术,练在须臾。
  金光刺入血肉,最后的一点光芒都灭入了肌肤。
  封无极一招得手,立即退开:“臭小子当真傻得紧,明明知道自己是棋子,还会这般舍身救你。不单傻,还是个疯子。”
  秦筝再是站立不住,背上那道利刃,几乎连刀柄都一同扎了进去。
  跋锋寒抱着他坐下,听他自嘲道:“老跋,虽然你骗了我,不过你也救过我好多次,这下,算是一并还清了吧。”
  跋锋寒:“……”
  秦筝的手松开了他的衣袖,唇边艰难地挑起了一似微弧:“跋锋寒,我知道,你一直不待见我,是我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如今,却是好了……我好像快死了,往后也不用麻烦你了,也不会再缠着你了……”
  有些失神的双眸,茫然地望着跋锋寒,可原是清亮的瞳仁,这一次,却什么都没有了。
  秦筝含含糊糊地说,说得跋锋寒一时也未能明白。
  “跋锋寒,你说,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虽然那里也没什么好的……”
  “可是,这里更没有什么啊……呵呵……”
  “秦筝……”
  

☆、第13章 布局

  眼前是浅浅亮起的光芒,从模糊到慢慢的清晰,清晰到屋中的一桌一凳跃入眼帘。掩着的屋门,半挑的窗格,透过屋外的日光,铺洒地上的阔竹板。
  秦筝睁着两眼,呆呆地注视着床顶,帐幔拢在两侧,朦纱后,能看见这张床也是用竹子制作而成的。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几日,只知道翻身坐起的时候,背上的那道伤口仍在隐隐作痛。胸前裹着一层层的纱布,想是并没有大好。
  秦筝走出屋子才发现,这竹屋挑建在离地三尺左右,周围用青竹围成了一圈回廊。秦筝站在廊前,放眼所见,青山傍水,一弯清渠自门前淌过。
  他扶着栏杆,便这么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直到河面隐约泛起了霞光,傍晚的山风卷来,拂乱了他鬓边的碎发。
  喑哑的嗓子,带着从未有过的疏离,秦筝头也不回地说:“我站了这么久,你也就看了这么久,是打算和我耗到何时呢?”
  “桀桀桀。”
  封无极依旧噙着一抹的诡异笑容,走上竹梯:“臭小子既然早就察觉,为何现在才说。”
  秦筝只将视线落在了水上,有风过,便吹皱了一水的湖面。
  “魔君既然早就来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才现身呢。”
  “呃。”
  封无极忽然有些后悔同跋锋寒的买卖了。
  封无极走到秦筝旁边,猛地将他手腕抓起,秦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竟是多了好几条疤痕,各有深浅。
  “你难道就不想问问,他去哪里了?”
  秦筝冷笑声:“他去哪里,与我有关么?想必我对他而言,早已毫无用处了吧。”
  “你小子总算是长了点眼力。”
  封无极将他拖回屋子,利索地取出碗、刀、伤药,帛布等事物。手起刀落时,秦筝只觉得腕间一阵刺痛,那人已顺着他的手臂,按出了血水。
  不多时,便盛了满满的一碗。
  封无极心满意足地又替他上药,裹伤。然后用一根手指沾了血,舔进了口中,唇上亦沾染着一滴血痕,封无极扯开一抹笑容,如那些狩猎得手的猛兽,脸上是酒足饭饱后的满足。
  “我把长生诀的秘密告诉了他,他把你留给我了。“
  秦筝安安静静地听着,耷拉着脑袋,无力的目光,在自己的手腕间游离。
  “所以啊,这人心,本来就是贪得无厌的。”封无极端起那碗血,故意放在秦筝的面前,“你现在知道我那四个使者是怎么死的了吧?”
  秦筝动了动眼珠,转向他。
  封无极认同说:“不错。因为他们死了,所以我才能活下来。我瞧着你这瘦骨嶙峋的样子,约莫也撑不了几日,若不是没有其他猎物,我又岂会同他做这样一笔亏本的买卖。毕竟那也是长生诀不是么?”
  秦筝终是说了一句:“你赔大了。”
  封无极喝了半碗的血,抹着嘴:“不过,你这副皮囊倒是不错,如果能做成人傀,送予我那个无情无义的儿子,也许他还能发一发善念,救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呵,既是无情无义,又何来善念。”秦筝嗤笑声,“你的儿子,自然也和你一样,想你亲手杀了四个属下,居然还毫无愧意地说他们死得其所。如你这般的人,活着也是污浊这个尘世,怎么当年正道的追杀没有把你杀死,让你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还练成了这副人模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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