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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染帝京尘——北宫伯玉

时间:2016-01-22 19:20:46  作者:北宫伯玉

  “好好好。”赵陵沧连连点头,绷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冯梦幽笑道:“这下应当称皇叔才是。”
  虞介赔笑,看了一眼赵寄尘,他的脸色很是苍白,看来是还没从那个消息中恢复过来,他开口道:“皇叔若是无事,侄儿便先下去了。”
  “你和寄尘长途跋涉,想必也是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待晚上我和王爷为你们接风洗尘罢。”
  “叫他们拿酒来。”这是赵寄尘回房后说的第一句话。
  你的身子都还没从远行的劳累中恢复过来,还喝什么酒?虞介终是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却在他面前坐下,说道:“你并不能逃避。”
  赵寄尘眼睛却是一片死气沉沉:“我什么都没有了。父皇,母妃,姐姐,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虞介很想说,我替他们照顾你。但是他知道这话要说说出口了,赵寄尘保不住就失控了。
  “你不懂,你什么也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虞介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岁的时候,还经常想,以后做了王爷,也一定要像父皇那样疼母妃一样去疼爱自己的妃子。可是后来舅舅出事了,父皇再也没来看过母妃,我长大了,赐了宅邸,进宫见母妃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我知道,舅舅是个有野心的人,但是母妃,我的母亲她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明白,她不知道什么权术,也不懂什么争宠,她也知道父皇不可能只宠爱她一个人。但是她终究错算了父皇的薄凉。”一滴泪珠在赵寄尘的眼角处,似坠非坠。
  虞介一言不发,这个时候,反倒是局外人,才看得更清楚些。
  一个女人,在后宫身居贵妃这样的高位,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手段,怎么可能做到纯洁如初?看来这位宁贵妃,对赵寄尘,实在是保护得太好了。虞介忽然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
  “帝王,总是要做出选择的。”虞介开口,“可能他也并不想这样做。”
  “虞介。”赵寄尘忽然叫了他的名字,“你答应了赵陵沧是吗?”
  “是,我答应了他,造反。”
  “那你可不可以也答应我一件事情。你以后若是真能登上皇位,请对后宫那些女人们好一点,她们,都很可怜。”
  虞介有些愕然,却终是点了点头。
  军费是一项庞大的开支,即使青州乃是富硕之地,但是要支撑起这样的军费,恐怕也是有些困难的。虞介与赵寄尘刚到西京没几日,赵陵沧便提出让冯梦幽带他们寻人商讨军费一事。
  “那人远在杭州,恐怕二位又要受车马劳顿之苦了。”
  虞介略微思索片刻,开口道:“莫不是那位杭州富商卢自楼?”
  冯梦幽点头:“不错,正是此人。他与王爷原是旧识,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事不宜迟,一行人便整顿车马,向杭州进发。
  拜帖早已送至卢府,待他们安顿好住所,前去拜访之时,却被管家告知卢自楼正在与贵客品鉴书画,让他们稍等片刻。
  冯梦幽有些诧异,不由得出言问道:“那么请问卢老爷的贵客是何许人也?”
  冯梦幽经常来杭州卢自楼处活动,管家也认得她,当下不再相瞒:“是从京城来的杨子涯杨公子,和我们老爷有些交情。”
  冯梦幽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笑道:“那请带路,我等先到偏厅等候便是。”
  一行人到了偏厅,赵寄尘这才出声:“杨子涯好好的京城不待,为什么会在这?”
  冯梦幽蹙眉:“我也有些疑问。南歌,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
  她所唤之人正是她的一名心腹,叫做冯南歌,是她收养入无妄斋的孤儿。
  冯南歌这才把杨子涯杀了两名暗卫并带着萧启来扬州避难之事告知了在场诸位,冯梦幽问道:“你们与这杨子涯,可算熟络?”
  “并不熟悉,”虞介开口道:“杨子涯的哥哥杨舒倒是很得赵敬钰的器重。而杨子涯十五岁时毅然离家去闯荡江湖恐怕也有他哥哥的原因,毕竟有个天才般的哥哥不是谁都能比的。”
  “不错,”赵寄尘接口道:“前些年,我去喝花酒还常能遇见他,这几年也没娶妻不知为何收敛了许多。谣言说是他和兵部侍郎家的萧公子有染。”
  冯梦幽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杨子涯早年在江湖上化名杨刃归,也算是有些名头。哥哥备受皇上的宠爱,父亲并不十分重视他,他偏又是个好强的人。”
  “王妃的意思,是咱们可以拉拢他?”虞介问道。
  冯梦幽笑了起来,有几分算计的意味:“能不能拉拢我不知道,但是试试看总是可以的。咱们也该起身了,说不定正好能偶遇呢。”
  事情却如冯梦幽所说的那般巧,他们恰巧遇上了刚品鉴完书画出来的杨子涯与萧启。
  两人反应倒是迅速,双方一照面,先给赵寄尘行了个礼。
  卢自楼见是冯梦幽,又看了看杨子涯的反应,开口问道:“怎么,诸位都是认识的?好好好,不如进来叙叙旧如何?”
  众人入了座,杨子涯忍不住出声问道:“虞大人护送灵仪公主路途上遇了沙尘暴,却为何会在杭州?”他话才出口,却回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赵寄尘的那张脸。他从天牢中逃出那日所遇见的女子,不正是灵仪公主赵锦珍。
  按时间算来,赵锦珍那时应该在雍州边境......那么,当日虞介所护送的灵仪公主,居然是赵寄尘?
  杨子涯隐约觉得这背后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暗中按住了萧启的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一切由自己来。
  虞介苦笑道:“在下从沙尘暴之下逃过一劫,却遭了贼人的暗算。幸亏得了吴王的营救,这才活下来。至于为何在此,更是说来话长了。”
  杨子涯明知赵寄尘之事,却仍是开口问道:“那灵仪公主现在身在何处?”
  赵寄尘冷冷答道:“没有什么灵仪公主,从头到尾都是本王爷。”
  杨子涯装作十分震惊的模样,却又似想起来什么:“说来惭愧,杨某前些日子才从天牢出来,出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女子,杨某现在才回忆起来,恐怕那就是灵仪公主了。”
  赵寄尘脸色变了变,他定住心神,确定了冯梦幽并未欺骗于他。
  萧启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灵仪公主与情人私奔的事情败露,这边又遇了沙尘暴。左右和亲是失败了的,赵寄尘与虞介,现下是怎么也不能回京城的了。
  杨子涯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无果,又见冯梦幽与卢自楼似乎有要事相商,这才起身拉了萧启离去。

☆、第四章

  所言军费之事,不过全是冯梦幽一人在处理,之所以拉虞介和赵寄尘过来,只是让他们与卢自楼打个照面罢了。
  待几人回了厢房,赵寄尘方开口道:“虽然那位萧公子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可我见他那般模样,可不简单。”
  冯南歌接口道:“不知诸位可否注意到萧启身后那个男人?看起来像是萧启的侍卫,此人武功极其高强,一个高大的人,居然隐匿身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前应当是做过杀手的。”
  冯南歌这样说起,众人才依稀想起萧启身后之人,不由得暗自心惊。
  虞介开口道:“那我们应当如何去拉拢那个杨子涯?”
  “咱们先在卢自楼这住上几天,总会有机会的。”冯梦幽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翌日,冯南歌如同往常一般早起练剑。平常都是他一个人,而今日,却有另一个人和他一同练剑。
  那人正是杨子涯,杨子涯早年化名杨刃归,师从七曜楼摇光星君,擅使听花剑法,在江湖上的名头也不小。
  这下见着冯南歌,他更是起了一较高下之心,不由得出言相邀。
  冯南歌自然是答应了,他认为这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剑光掠起,却如同花开一般的明艳动人。可在那动人的背后,是铺天盖地的剑意向他袭来。
  听花剑法,当真名不虚传。冯南歌心中暗暗赞赏。
  他不由得运起无妄斋中那套无妄神功御敌,剑光流转之际,一时间竟分不出胜负来。
  杨子涯潜心武学多年,自认和他年纪相仿的一辈中能与他过上百余招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很不巧,这个冯南歌,正是其中一个。
  这套功法,他逐渐疑惑起来,却又明白了什么。两百招后,冯南歌剑已脱手。
  “是我败了。”冯南歌拱手。
  “承让。”杨子涯换上笑容满面的脸,“不知侠士这套内功,是从何而来。杨某见识浅薄,竟然不识。”
  冯南歌笑了笑:“小弟师承无妄斋。”说罢竟收剑离去了。
  杨子涯站在原地,神色有些怪异。
  虞介怎么也没想到,冯梦幽所言拉拢杨子涯竟然是如此的直接了当。
  没错,几日后,冯梦幽直接将谋逆之事杨子涯与虞介两人。
  杨子涯有些心惊却一言不发,萧启哭笑不得的开口:“吴王妃为何对我们如此信任?”
  赵寄尘皱眉,冯梦幽所为,风险未免也太大了些。
  冯梦幽仍是一副笑面:“大概是直觉吧,妾身觉着两位公子面相和善,就算是不同意也不会告发我们的。”
  虞介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女人的直觉啊,真是可怕。
  萧启开口:“萧某现在在国子监领了个闲职,每日倒是清闲自在得很,对吴王妃此等提议,实在是不感兴趣。抱歉。”
  “无妨,”冯梦幽转头看向杨子涯,谁知他竟是一副不屑的神情:“我杨家祖祖辈辈行忠君爱国之事,即使我杨某在官场上算不得什么,只是这种谋逆叛国之举,断断不会参与。”
  “好。”冯梦幽拍手,“杨公子的忠心天地可鉴也。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只不过希望两位可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萧启点头:“这是自然。”
  待两人回了房,杨子涯才开口问道:“明慎,你觉得他们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萧启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他们想要拉拢我们?只是看上了我们两家的权势?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你平日里不是最讨厌这些东西的吗?还去想它做什么。反正我们都拒绝了,再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平平安安的陪你到老。”杨子涯一脸无所谓,上前把萧启揽入怀中。
  萧启并没有拒绝他那温暖的怀抱,只是默默的叹息:“看来又是一场灾祸。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杨子涯轻吻着他的脸,手渐渐向下探去:“皇帝的气也应该消了,咱们明日便启程回京吧。”
  萧启白玉般的脸有些红,却没有阻止他,轻声的应答也掩盖在了热情如火的吻中......
  待两人回了京,杨子涯仍如往常一般去礼部逛了一圈便回了家,谁知不凑巧的遇上了刚下朝回来的父亲与大哥,他知道又免不了一番训斥,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去给他们请安。
  皇帝最近心情不大好,也没给大臣们什么好脸色看。杨居刚在皇帝那吃了瘪,恰好回家遇上这个半个月都可能见不到一面的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最近又跑去哪里野了?”
  “回父亲,儿子去了一趟杭州。”
  “杭州?”杨居皱眉,“去做什么?不会又是江湖上的什么破事罢。”
  杨子涯毕恭毕敬的站着,一言不发。
  “得了,你下去吧。说了你这么多年了,没半点长进。舒儿,咱们走。”杨居似乎对这个儿子已经死了心了。
  杨舒有些担忧的看了弟弟一眼,也随着父亲去了。
  而另一边的萧启,方才到家不久,却也被父亲唤过去问事了。
  “明慎啊,下个月初七,便是你妹妹的生日。你妹妹年纪也不小了,我和你娘想着给她找个好婆家才是。我知道你才从杭州回来,路途劳累,只是这件事情,有些急......”
  萧启看了一眼父亲,大概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自己无心从政,父母也未曾逼迫过他。可是父亲毕竟是主战派中之人,儿子不中用,有个女婿帮忙也是好的。
  他低头思索片刻,便已提出几个人选:“我自会写请帖送往各家的,请父亲无需担忧。”
  萧彧点头,沉吟了一会,决定开口:“明慎,你觉得杨子涯如何?”
  萧启不慌不忙答道:“他与我素来交好,又未成亲。再加上他的哥哥杨舒正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若是妹妹嫁给了他,那必然也是不差的。是我考虑欠佳,没把他加上去。”
  萧彧只能暗自叹息,他这个儿子啊,若是开窍,只怕比那个称为天才的杨舒也差不到哪里去。
  萧韶言的生日转瞬即至,大家心里都明白,所谓生日会,不过是给萧家小姐选婿罢了。邀请的人也并不是太多,什么元朔侯爷,御史中丞的二公子等等,却都是京城里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萧启自是与父亲一齐迎客,杨子涯到时,还特意对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萧启脸有些红,只得对萧彧说道:“父亲,我和杨公子去那边谈谈。”
  杨子涯被他拉到偏厅,有些意味不明的开口:“你还真想让我娶你妹妹?不过这样也不错,娶了韶言,还能平白得个小叔子。”
  “好啊,”萧启一口答应下来,“若是韶言她属意于你,我这个做哥哥的理应让着她才是。”
  “你敢。”杨子涯一把搂住萧启,吻住了那令他欲罢不能的唇,虽然知道萧启是故意的,但是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怎么就是那么让人......
  萧启将他推开,笑道:“别闹,还有事呢。我是想让你帮忙挑挑,你也知道我这个父亲也就想要个女婿,能在官场上帮帮他的。”
  “你怎么就不能帮他了?”
  萧启叹气:“这件事,是我不孝。只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酒宴正酣,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习惯,总是要吟诗作对一番的。
  元朔侯却是连连推辞,说自己与诗文一窍不通,自罚酒便也罢了。
  众人笑笑,却也不为难他,便让萧韶言出题。
  萧韶言想了想,开口道:“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各位公子便已这明月为题,赋诗一首罢。”
  席中有人开口:“萧小姐这题,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难的是古人珠玉在前,咱们可怎么好发挥啊。”
  那御史中丞家的二公子接口道:“在下不才,愿斗胆一试。”
  一时间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等那位二公子吟诗。谁料异变突生,一行黑衣人无端闯了进来,杨子涯见他们装扮知是暗卫,便轻声与萧启说了,萧启点了点头,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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