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非染帝京尘——北宫伯玉

时间:2016-01-22 19:20:46  作者:北宫伯玉

  萧彧起身问道:“不知诸位是何许人也?竟敢无端闯入我萧府?”
  那些暗卫的领头人正是唐逐欢,他从怀中掏出一块表面身份的牌子道:“我们是暗卫的人。萧大人,失礼了。只是皇上刚刚接到消息,说萧府有人参与谋反,这才派我们过来调查一番。若是扰了诸位的兴致,实在抱歉。”
  萧启心下一惊,不由自主看了杨子涯一眼,杨子涯对他摇了摇头,表示绝非杭州一事,萧启这才稍微安心了些。
  萧彧赔笑道:“谋反?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谋反啊。”
  “那萧大人的意思是,皇上的消息是错的?”
  萧启拦在父亲前面,回答道:“绝无此意。不过皇上说我们萧府谋反,总得拿出点证据来吧。”
  唐逐欢冷笑:“证据就在你们萧府之中。”他扫了一眼众人,“反正各位世家的公子都在,就请大家做个见证人罢。”他话音刚落,暗卫中人便向萧府后院走去。
  “这....”萧彧背后冒出丝丝冷汗。
  萧启扶住父亲,低声道:“咱们萧府向来行得正坐得端,皇上怕是误听了什么谣言,父亲切莫慌张。”
  萧彧点了点头,随众人一齐往后院去了。
  后院内,唐逐欢先是转了几圈,随后选了个地方,说道:“就这儿,挖吧。”
  不过多时,竟然出现了一条密道。
  萧彧惊呆了,众目睽睽之下,他想辩解却无从说起。
  杨子涯暗道不好,忙叮嘱萧启的侍卫楚璟臣:“要是等下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把明慎救出去。”
  楚璟臣回答简短而有力:“自然。”
  众人随着暗卫下了密道,密道中景象更是把萧彧吓出了一身冷汗,各种新制的兵器陈列于密道各处,而密道的尽头,竟摆放着一袭黄袍。
  唐逐欢看着萧彧:“你还有什么话说?把萧府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有暗卫想靠近萧启,萧启还没来得及阻止,那暗卫却被楚璟臣一剑斩杀。
  “璟臣......”萧启明白,他那一剑刺下去之后,这件事情,就再无转机了。
  果不其然,唐逐欢继续下令道:“皇上有令,若胆敢拒捕,斩立绝。”
  那些来参加宴会的世家公子,一听此言,立即向密道外逃去,毕竟萧府倾覆在即,谁也不想再和他们惹上半点关系。
  一瞬之间,一场生日会就变成了屠杀场,萧彧心知此难无可避,索性将萧启向楚璟臣处推去:“启儿,快走!”
  “父亲......”萧启的话还未说完,唐逐欢的剑便已穿透了萧彧的心脏,他冷笑:“今天谁也别想走。”
  敌人越来越多,楚璟臣见情况不妙,一把拉起萧启准备施展轻功逃走:“少爷,这里敌人太多,我们还是先行离去为好。”
  萧启咬牙,点了点头,却看见杨子涯不知何时竟也加入了战局,而被他护在身后的,正是自己的妹妹萧韶言,他不由得大声喊道:“子涯,韶言......”
  杨子涯战斗中无暇分神,听得萧启的声音,回答道:“你们先走,我们随后便来。”
  楚璟臣受了些轻伤,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施展轻功,不过多久他们便已拜托了追兵,寻了个小巷停留。
  萧启见他身上有血迹,不由得出言问道:“你伤着哪里了?”
  楚璟臣示意他不用担心:“这不是我的血。”
  萧启这才放心,随后又问道:“子涯他们找得到这里吗?”
  “少爷放心,我和他约定好在此处碰头。”
  两人等了半刻钟左右,才等到浑身是血的杨子涯和萧韶言。
  “你怎么样了?”萧启很是担心,杨子涯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已经昏迷过去的萧韶言,说道:“我的伤无碍,是韶言,我保护不周,让她中了一剑。”
  楚璟臣上前点了萧韶言的几处大穴,说道:“我们今晚,必须出城,否则......”
  杨子涯接口道:“璟臣说的不错,只是韶言她......”
  三人正忧愁之时,萧韶言却悠悠醒转过来,她虚弱的说道:“哥哥,杨公子,你们走吧,我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韶言,我一定会救你的。”萧启看着重伤的妹妹心痛不已。
  萧韶言摇了摇头:“你们带着我,只怕也是累赘.....你们走吧,哥哥,记得我们踏青常去的那个地方吗,那里有棵柳树,哥哥若是还能回京城,便在那儿为我置个衣冠冢罢。”
  萧韶言拼尽全力说完这些话,声音更是虚弱了几分,几人却依稀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楚璟臣催促道:“少爷,快走吧,他们要来了。”
  先是父亲死在了自己的眼前,现在连妹妹也保不住。萧启经此剧变,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他恨极了造成这一切的人。而此时,他只能忍耐,他看了妹妹最后一眼,决定离去。
  而萧韶言说的最后一句话狠狠的钉在了他的脑海里,记得为父亲报仇,为娘报仇,也为我报仇。
  楚璟臣杀了三个城门口巡班的侍卫,换上了他们的衣服,这才得以逃出城去,众人商议之下,决定前往离京城不远的一座小镇,等到明日天亮,购置马匹后便立刻离去。
  杨子涯却撑不住了,才没走多远,他便晕了过去。
  萧启吓了一跳,问道:“璟臣,他怎么了?”
  楚璟臣皱眉,将杨子涯身上的侍卫盔甲拨开,这才发现他的里衣早已被血染透:“小姐受了极重的伤,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所幸常年练武,体质比常人好,不过我们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
  等杨子涯清醒过来时,他已经处在距京城并不远的瓷县之中了。
  一旁坐着在桌子上睡去的萧启,楚璟臣则是倚剑靠于墙角而眠。杨子涯想起身,却牵扯到了伤口,不由得□□出声。
  他却把这两人都吵醒了,萧启惊喜的看着他:“你总算醒了。”
  “我没事。”他有些心疼的看着萧启,“你倒是憔悴了很多。”
  萧启叹气:“这倒是连累你了,也不知道你父亲和大哥他们......”
  杨子涯握住他的手:“皇帝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我既然选择了保护你,就再没有回去的道理。”
  萧启心一暖,险些落下泪来,他知道,杨子涯在家人和爱人的选择上,最终选择了他。
  他无意间抬头看向窗外,此时天边已发白,漫长一夜,终于破晓。
  

☆、第五章

  因为杨子涯的伤,三人不得不在瓷县多待了一日。
  萧启面无表情,他的脸上应该出现愤怒,怨怼,痛苦这样的神色,可是这些感情仿佛在一夜之间消散于空气中了。
  “明慎,下一步,你打算去哪?”杨子涯的伤口愈合得很慢,显然是不利于长途跋涉,他们必须找个安全的落脚点。
  萧启的声音平静如常:“去西京,找赵陵沧。他不是说我萧家造反吗?正好。”
  杨子涯皱眉:“恐怕我的伤......”
  “我们先去杭州找卢自楼,有他在,你的伤也能好得更快些。”萧启略微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冯梦幽来寻卢自楼,十有八九是为了军费一事。何况他们早有招揽我们的心思。”
  杨子涯也觉得这样妥当些,便答应了下来。
  毕竟三人现下是被官府通缉的犯人,他们也不敢在卢自楼家待太久,卢自楼知会了无妄斋的人,确保能让他们平安到达西京。
  冯梦幽自然是早早就知道了消息的,得知此事时更是笑容满面。
  赵寄尘诧异她心情怎么这么好,疑惑道:“不就是萧启与杨子涯再加那个什么侍卫吗?我可没看出来他们有什么过人之处。”
  虞介沉吟道:“若说杨子涯武功高强倒也罢了,这个萧启......?”
  冯梦幽答道:“你们不知道,我也不怪你们。杨子涯算什么,不过是个附带品罢了,重点在这个萧启身上。”
  她看了两人一眼,缓缓说道:“萧启明面上虽然只在国子监领了个闲职。实际上他做过的大事,还着实不少。你们知道杨舒年纪轻轻为何如此得宠?”
  虞介沉吟道:“王妃的意思是这里头另有文章?”
  冯梦幽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我派人日夜监视杨舒,却无意中知道了个秘密。他呈给皇帝那些所谓开渠引水、安邦定国的策论都是萧启提点的。”
  赵寄尘倒是很不明白:“杨子涯和他关系不是更好些,为何他选了杨舒?”
  冯梦幽瞥了他一眼,笑了笑:“这个就要你自个去想了。”
  虞介倒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赵寄尘一时有些气闷,暗中想道,切,还非得装出一副高深的样子,也不知道装给谁看。
  待杨子涯萧启等人来到吴王府后,赵陵沧少不得又是一番备宴接待,众人入了席,先是喝了几杯酒寒暄客套一番,这才进了正题。
  “王爷,我们这次为何而来,想必你也已经知晓了。”萧启开口道。
  赵陵沧很是惋惜的点点头:“梦幽都与我说了,虞大人忠心耿耿,一心为国,可惜了....我这杯酒敬他,也望他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萧启一时有些恍惚,浑身是血的父亲,死在他怀中的妹妹,这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他连说话都带了一丝恨意:“此仇不报,父亲九泉之下只怕也无法安宁。”
  赵陵沧点点头:“有两位肯投靠于我们,也是天下苍生的福分了。”
  萧启皱眉:“这些客套话也就免了,咱们现下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不知王爷要如何安置我们?”
  赵陵沧道:“这件事嘛,按照我的意思,萧公子可以在虞将军帐下担任谋士,杨公子武艺高强,带兵也是不成问题的。当然了这也要看虞将军的意思。”
  萧启觉得他们的称呼倒是有些奇妙,赵陵沧称虞介为虞将军,而虞介仍然称他为吴王。想必虞介真实身份一事,还没多少人知道。
  虞介笑道:“吴王的安排自然是无差的,我现今什么都不懂,只跟着您和戚将军多学习学习。”
  萧启心中一动:“虞将军所言戚将军,可是戚血戚将军?”
  赵陵沧点头:“不错,正是戚老将军,老将军当年被宁舟所陷害,不得不告老还乡。若是当年他在,恐怕也就没有那场壬亥之变了。”
  冯梦幽生怕他又提起那些伤心事,忙上来劝酒,赵陵沧接过酒,继续说道:“说来,今天晚上还有一个人要来,萧公子见了他,必定是会欢喜的。”
  萧启满心疑惑:“不知吴王所言何人?”
  此时正有侍从进来对赵陵沧说了些什么,他不由得抚掌而笑:“说曹操曹操到,还不快请他进来。”
  萧启向门外看去,只见进来了一个身穿青色袍子,样貌已有些老态却精神矍铄的男人。
  “师傅!”萧启不由得脱口而出,“你不是在那场大火里头......”
  那老人正是当年教导萧启的前御史大夫荀歌仇,五年前,荀府遭了贼人又起大火,已成悬案。萧启误以为他过世了,更是年年都前去拜祭一番。这会忽见人好好的又活过来了,怎能不惊,怎能不喜?
  荀歌仇看着这个天资聪颖却不愿施展的徒弟,心中也是无限感慨:“没想到,你也以为我死了。”
  赵陵沧见荀歌仇还站在门口,忙道:“荀先生先入座吧,慢些说话也不迟。”
  荀歌仇入了席,与萧启叙了旧,众人又说了些西京近日稀奇古怪的事情,这宴席也就散了。
  散了席,萧启自然知道荀歌仇还有些话要与他说,便与杨子涯道:“你先回去吧,我送师傅一程。”
  荀歌仇笑道:“他也算是对你痴心了,丢下了杨府竟跟你来了西京。你眼光不错。”他对自家徒弟与杨子涯一事早已看出端倪,也不说什么,只道各人有各人的福气,顺应天道罢了。
  萧启脸一红,忙转移话题:“话说回来,师傅你为何出山?”
  荀歌仇苦笑:“若要究根问底起来,还不是为了你。吴王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我在西京隐居的事情,这几年派人请了我许多次,可这次,我是不得不来了。”
  萧启有些愧疚:“是徒儿的错,连保护家人都没能够。”
  荀歌仇摆摆手:“这并不能全部怪罪与你。你啊,是我收的徒弟里最聪慧的一个。”
  萧启不由接口道:“也是现今境遇最糟糕的那个。”
  荀歌仇失笑:“未必。当年你学那些治国的道理,你学了,你背了,可是你就是不愿意去想。”
  被荀歌仇一语道破,萧启叹气:“徒儿现在必然断断不会再如此了。”
  荀歌仇希望他能开窍,却没想到要用这样的事情作为代价,不由得说道:“这么晚了,你送我到这就行了,回去吧。”
  萧启站在那儿目送荀歌仇远去的背影,只是一阵恍惚,那个当年在朝内执掌牛耳的师傅,也已经老去了。
  待他回了房,却见杨子涯拿了本长短经在看,萧启不由得出声:“你怎么也看起书来了?”
  杨子涯放下书,反问道:“我就不能够看书了吗?”
  “那倒也不是,”萧启想了想说道:“杨公子于诗词一道,我记得是颇为精深的。”
  杨子涯一时有些尴尬,他当时在诗词上苦下功夫,不为其他,为的却是哄那些江湖上的女子。江湖儿女多生性豪爽,至于他们缘何偏爱这些擅舞文弄墨的文人,倒是不得而知了。
  杨子涯咳了两声,将书放置一旁道:“反正我也看不明白,不看便是。”
  萧启失笑:“那你还是继续看着好了。”说罢,转身朝对面房间去了。
  杨子涯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一时间哭笑不得。
  在虞介未曾到达西京之前,这支庞大的军队的操练,都是由戚血所领。现今虞介虽然只是他的副将,但戚血知晓他的身份,便也逐步放权给他。
  虞介刚到不久,底下的人自然是有些不服气的,他却对此不管不问,还颇有些后悔当时应了赵陵沧接下这造反的苦差事,甚至有些羡慕起整天在外头花天酒地的赵寄尘来。
  按照他的意思,杨子涯本该给个不低的职位安置在军营里也就罢了,谁知杨子涯竟然跑去和军营里最普通的小兵同吃同住起来。虞介虽是奇怪他为何非要自讨苦吃,却也无心理会。
  萧启倒是常来大营之中走动的,只是他不擅武功,入了冬,狐裘裹着,更是一副病弱美人的模样。
  军中诸将只道他是上头派来的人,要说什么对他打心底里的尊敬,却是半分也没有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