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转向另一边,似在躲我的吻。
我抬头看看他,重新将吻印在他嘴上。
我舔.着他,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含糊不清的一声一声唤他“哥……”
哥迷醉的眼睛缓缓睁开,失神的望着我的眼睛。
我在他眼睛处落下一吻,将手伸进他的衣服。
哥忽然痛苦的抓住我手腕,低吟一声,“别……”
我拿住他的手,抓着按在我腹下,我说,“哥,你摸……”
哥在我身下碰了一下就触电般缩回,他整个人都缩起来,似乎在哭。
我不再勉强哥的手,而是将哥的衣服推上去,将哥的裤子拽下来……
☆、逆光阴
哥翘着屁股跪趴在我面前,他的脑袋紧紧地贴着沙发,埋在拢着头部的臂弯里。
当我插.进哥的股.间,哥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死死的抓着沙发,手背上青筋毕露,臀.部肌肉绷得近乎僵硬。
我伏低身子,扑在哥的背上。
我压低腰,挺.进哥的身体最深处。
然后我捞住哥的肩膀,咬了一下他的肩,对他说,“哥,你看看右边。”
哥汗湿的头抬起来,失神的往右侧看。
右侧是那面巨大的镜子,镜子中,哥的上身光着,裤子半.褪,全堆在膝盖以上。
他赤.裸的臀.部高高翘在空中,和我开着拉链的部位紧紧相贴,我上身衣服完整,正趴在哥的背上,扭头对镜中的哥傻笑。
哥背上的皮肤一下子全红起来,像身体内部发了热,热度一路烧出来,烧红了皮肤。
哥疲.软的阴.jing硬起来,他重新埋起脑袋,腰部往下一塌,然而刚刚脱离我下.身的xue.口转瞬间又重新迎上来。
如此反复,又快又重。
……
事毕我跪坐在哥的大腿上,用纸巾一点一点将哥的臀.间擦净。
哥趴在沙发上,我给他提好裤子,抓来薄毯子盖在他腰间。
我缩在哥的怀里,抱着哥的腰和他一起睡去。
迷迷糊糊间哥似乎醒来过,他出了门。
我想着他可能是去看炉火,于是重新睡过去。
到晚上醒过来时,屋子里是黑的。
我坐起身,周围没人,静悄悄的。
我摸黑找到自己的鞋,穿上棉衣出门。
大娘的屋子亮着灯,我开门进去后见到哥和大娘正在吃饭。
我叫了一声“大娘”,扭头看看哥。
哥没看我,低头吃饭。
大娘说,“天都黑了,新民还没回家?”
我抓着门框,问哥,“哥你送我?”
哥烦躁的皱皱眉,“自己走。”
我有些惶然的看着他,问他,“你生气了?”
哥说,“没。”
我沉默。
大娘又客客气气的冲我笑了笑,说,“新民啊,你快回家吧,你爸妈该担心了。你哥今天不舒服,不送你了哈。”
我最后看哥一眼,见他没有别的意见,终于转身离去。
一路上我都神思不属,我不明白。
哥为什么变成这样?难道之前他真的是醉了,现在酒醒,所以他后悔了?
我不知该不该庆幸,如果我真的会错了意,哥根本就没那个意思,那我对他所做的事情竟然没有被他揍,他真的足够爱护我。
可是这种爱护不是我想要的,他肯定知道,肯定知道……
我浑身发抖,甚至开始质疑自己。
我觉得自己丑陋,竟然幻想那种事,竟然想要和哥水.乳.交融,我肯定疯了。
哥一定觉得我恶心透了。
我不敢再面对哥,我害怕。
我逃避的回到我的学校,一心投入学习之中。
我以为我几乎把哥忘了,我以为时间会让所有的难堪都变淡,我和哥还有站在一起的一天,甚至,他会慢慢接受……
我却没想到,半个学期过去,妈来市里高中看我,给我买了很多吃的东西,又送了些钱。她同时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哥要结婚了。
那时我笑着看妈,问她,“妈你开玩笑的吧?我哥连对象都没有,怎么就结婚了?”
妈满眼欣慰的说,“是朱琴啊,你还记不记得她?她小时候就和你哥住的近,还一起玩儿过。后来搬家才变得疏远。我听说前阵子你哥给她家帮工,两人就勾搭起来了,这月六号就结婚。”
我满脑子都是不敢置信,他竟然要结婚?
其实我早该知道,我只是不愿多想。
他那座新房,就是等着女主人入住的。我忽然想,那个女人肯定不知道,第一个在那房子里跟她老公做.爱的人不是她,而是她老公的弟弟。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那事也许不过是我趁人之危,也许我给哥带来了一生中最大的耻辱。
妈最后问,“你哥结婚你要不要请个假?你俩小时候那么好,他带了你那么长时间,他结婚你给他当伴郎啊。”
我失神的问,“哥要我给他当伴郎?”
妈说,“那倒没有,好像是他以前的一个同学。不过你是他弟,你要是想当,肯定轮不到别人。”
我忽然哭了出来,我妈吓了一跳,不停给我擦眼泪,一遍遍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我说,不请假,不去了,妈你回去吧,我要上课了。
妈叹口气,似乎又想笑,她肯定以为我只是普通的弟弟对哥哥的依恋不舍,她根本不知道我到底在为什么伤心难过。
暑假我没回家,十二月份,爷爷去世,葬礼上和哥一起披麻戴孝,看到了哥的妻,她小肚子隆起很高的弧度,那里孕育着哥的孩子。
往后逢年过节大家再不用去爷爷家团聚,我也没机会再看到哥。
一晃四年过去,哥快要淡出我的回忆。
然而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对任何人动心,仿佛情感已被封闭,剩下的只有麻木不仁。
我看着哥消失的门口,我想起我今天是来参加他的订婚宴,我见到了他的儿子陆川,见到了他的新妻子。
然后呢?
然后他会送他妻子的亲属回去,再之后结婚。
一年后大娘胃癌去世。
我去哥的家,看到他苍白的脸。
两年后,他和他妻子车祸身亡,我听到警.局打来的电话不敢相信是真的。
警.察告诉我他们当场死亡,无力回天。
我的悲伤无从发泄,没人能知道我的感觉。
我想起哥的孩子,他的儿子。
我半夜跑到哥的家,将陆川从被窝叫起来,我像鬼一样在黑暗中对他说,“你爸死了。”
陆川在黑暗中用力的辨别我的脸,最后他迷迷糊糊的说,“二叔?”
我亲手将哥埋葬,我把陆川接到自己这里养。
我妈说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陆川,说她可以和爸养。
我不同意,执意带走陆川。
妈说我需要结婚,我该有一个女人。
我说好。
妈给介绍了一个粗壮女人,妈说我天生的富贵命,娇弱女人都受不了我,那个女人能照顾一生。
我说好。
我不和那个女人做.爱,她也不要求。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她毫无存在感的躺在旁边,就像没有这个人。
即使她已经如此对我好,但我还是越来越厌恶女人。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厌恶,我就是发自内心的痛恨。
我也不喜欢陆川。
妈总是说,陆川长得有点像我,性子也像我,闷不吭声的。
我很不喜欢。
陆川是哥的孩子,他却没有哥的半点影子。
陆川很笨,他学习差,高中上完就开始工作。
在他搬出去的第二天我就收拾了行李,开门远去。
妻子第一次拦住我,问我的去向。
我对她说,对不起,我要走了。
她忽然哭了,她说你要是走了我也走,我不等你。
我说,你走吧,对不起。
从此我远走高飞。
我踏遍祖国山河,见千千万万人,体会斑斓繁复的景物。
我始终平静的活着,我想我会这么游走一生,直到生命枯竭,然后倒下,然后死去。
化成土,化成尘,灰飞烟灭。
2016年1月7日,我五十岁。
然后……
我忽然从迷雾中醒过来,我刚刚看到的那些……是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残桌,看着身边的那对儿依偎的小夫妻,看着敞开的门……
哥刚刚从那扇门走出去,他要去送他的新妻子亲属回家……
我猛然站起来,跌跌撞撞冲出屋门。
我看到哥的背影,我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拉住他的手腕就往街的另一边跑。
我不知道我要跑到哪去,我只是害怕,非常非常害怕,有一股冲动在驱使着我,鞭策我用力的逃。
哥在我身后不停地喊我停下来,我疯了一样不听,所有人肯定都以为我疯了。
当我跑到十字路口,我猛然停住,抓着哥的手腕就蹲了下去。
哥脸色着急的拉我,“新民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别在这蹲着,这里危险!”
我不听,用尽力气抓着哥。
不远处卡车刺耳的鸣笛传来,哥的脸恐惧到极点,他的嗓子喊破了音,用力拽我。
我痴痴望着哥,满脸泪痕。
一刹那间,哥蹲下来,他用身体抱住我,将我死死压在他的怀里。
卡车撞了上来。
没有尖叫,没有疼痛。
我颤抖的抬起头,我怀里有一个人。
此时是2016年1月7日,我和哥都顶着一张年轻的脸。
☆、逆光阴
新民跟我说,我死过一次。
不是我们俩被卡车撞死,而是93年,我和妻子车祸死亡。
我对93年的事没印象,我最后记着的就是91年,我眼睁睁看着卡车撞过来,用力拉新民却怎么也拉不动。
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可能把他丢在那,干脆就抱着他一起等死。
结果死亡没来,反而是很玄幻的发生了时间穿越。
今年是2016年,据说在1月7日那天,这个世界发生了一场异变。
很多人孤独的玩儿一场末日似的独处,疯的疯傻的傻,等异象恢复后,全世界人的年龄都乱了。
有的看着年轻了近十岁,甚至几十岁,还有的未老先衰,一下子老上个近十年。
我有些浑噩的跟着新民,一路上的见闻都超出我的认知范围,贫穷又老土的我有点跟不上节奏。
现在这个世界上我熟悉的人只有新民和我的儿子,新民说他给我养了十多年儿子,儿子独立后他们就没再联系。
新民说他可以帮我找儿子。
我们辗转来到儿子的住处,儿子不在,他屋子到租期了,东西被房东堆在仓库里。
我们把儿子的证件、一些有用的东西都带走了,留了电话号码,如果儿子回来,就叫他联系我们。
不久之后,我们还真收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说儿子死了,是老死的。
我心想他这是放.屁,据说异象后衰老的人没有衰得特别狠的,我儿子还不到三十,再怎么老能老哪去?
然而对方很吊的说,你爱信不信,我没理由骗你。
我不知说什么好,我记忆中的儿子才两岁,还没记事,我总觉得不真实。
那天晚上,新民忽然说,我本来死了,所以户口都销了。
不过因为这次灾难,我意外的重生,身份问题需要解决。据说还没听过有时间逆流的案例发生,所以我们也打算低调,我们的事谁也不说。
新民对我说,既然我儿子死了,他证件还在。我可以用我儿子的身份活下去,从此以陆川这个身份出行。
虽然隐约觉得有点对不起儿子,不过不得不说新民的想法很好,于是我开始渐渐习惯忘掉自己陆新光的名字,改叫陆川。
不知是不是因为死过一次,心胸变得开阔一些。
有天新民在浴室洗澡,我情不自禁的开了他的门,走了进去。
新民惊诧的看着我,我二话不说,扑上去抱住他就啃。
我他妈的早就想这么做了。
我想开了,现在我是陆川,不再是新民的哥哥,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做得事,不用怕别人戳脊梁骨,我为什么不顺从本心的和他在一起?
我想起曾经自己的煎熬,那简直不是人受的,我都快魔怔了。
那时候的我快要被自己的心理压力压死。
我不确定新民是不是被我拐带了,我在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他,我几乎怀疑,是在他未成年之前。
这么一想,我简直是禽兽。
好吧……也不算禽兽吧。至少那时候我还没欲.望。
小时候的新民同女孩子一样好看,他眼睛常常不自觉的眯着,像猫,眼神迷离,我常常怀疑他是不是看不清人。
新民的皮肤也很白,其实我们陆家人的皮肤都白,可扣在新民身上,我就总觉得更好看一些,好看的不像一个男孩子。
但是每次我带着他玩儿时,正意.淫着这不是弟弟是妹妹,他却总能打破我的幻想。
他同一般男孩子也不同,作为比他大五岁的哥哥,我自认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他却没看见一样很没所谓的样子,我匪夷所思的发现,这小兔崽子似乎有一点瞧不起我。
他越是这样我越生气,借机捉弄他,他都呆呆的受着,像个傻小孩儿。
小时候那会儿我是真拿他当亲弟弟对待,如果不是我自己心智不够成熟,说把他当儿子疼都不为过。
新民上学之后翅膀更加硬了,更加不需要我了。
我常常趴在自己班级门口,看着他背着书包走出校门,直到身影消失无踪。
我渐渐从这种偷窥中体验到愉悦,乃至变本加厉的在任何可能的地方看着他。
就算是这样我还总不知足,埋怨要上课上课的,占了我那么多时间,真是烦死了。
后来我妈说让我别念了,反正我念不出个所以然来,还花钱,就别再耗时间了。我长大了,该学着做一个男人,学着顶天立地。
我也心疼我妈,我觉得我离开学校,去干活,去赚钱,帮她分担,这是我该做的。
所以我一口答应。
可是那天我一个人坐在家,莫名的苦闷席卷我的心,我觉得我有一点不甘心,可能还有点怨怼。
我也说不上我怨个什么劲,可能单纯是愤恨改变也说不定。
那天新民来看我了,他安安静静的赔在我身边,看着我把书撕完。
我心情平复下来,我认命的拿起锄头,去园子里给菜锄草。
那天晚上我骑车送新民回家,他热乎乎的贴在我身后,似乎在车子上睡着了。
我真想就这样一起骑一直骑,骑出我们这个破村子,到没有人的地方,永远生活在星空下。
当然,这种想法是非常幼稚而且傻气的。
我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保障不了,乱走的话可能直接就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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