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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飞柳冬误平生——楚阿辞

时间:2016-01-25 22:58:17  作者:楚阿辞

  柳冬愣了愣,回过神来,而后颔首应之:“哦。”末了,便去取来一饼碧螺春递给了那书生。
  那书生将银子付了后,便见他如见鬼神一般,逃似的走了。
  回首看向某只狐狸,只见他正徐徐轻摇手中的那一柄骨扇,脸上带笑,笑容得意狡黠。
  隐约间,似是明了那书生为何走得如此之快了……
  “你适才对那书生做了什么?”柳冬无奈问道。
  “没有。”万鸢笑应。
  柳冬不语。
  万鸢笑容未敛,只上前几步,便将柳冬揽入怀中,轻轻地吻了吻柳冬的唇,只温柔轻声道:“瑾之,你笑起来当真好看得紧……以后不许对别人笑,本王的瑾之,只许对着本王笑……”

☆、第二十五章

  等到豆腐将点心买来后,一壶古树滇红已然泡好,甫一踏入铺中,便嗅有一阵茶香,香气低沉厚重,自是有着红茶独有的芳香。豆腐不由抬首看去,便见自家王爷正环着柳冬的腰,于他耳旁不知说着什么,但见柳冬脸上满是尴尬,在见到豆腐回来后,尴尬神色更甚。
  而后豆腐转了目光,只道:“王爷,桃酥饼买来了。”末了,豆腐忙将桃酥饼置于茶几之上,不待万鸢回答,便低首行礼退下,顺带将茶铺的铺门也一并合上了。
  一片沉寂。
  良久,倒是万鸢先自开口问道:“茶好了?”
  “嗯。”柳冬拍拍正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示他放开,而那人倒也会意,被他轻轻一拍后,当真放了开来。
  万鸢盯着他将古树滇红轻轻斟入杯中,动作小心翼翼的甚是文雅。不待他将茶盏端来,只揽过他的腰,惊得他将茶水洒出些许,趁他出神之时,万鸢便将他拉入自己怀中,随之让他坐于自己腿上而坐下椅上。
  茶水恰好洒至柳冬的下裳,却只沾湿了大腿那处,然万鸢的手却不安分地于那处胡乱轻抚,柳冬心生愠意,立时便捉住了正于自己大腿间胡乱轻抚的手。万鸢知他定生了怒气,倒也不敢再如此过分了,只环着他的腰,让他往后倚入自己的怀中,下颔枕于柳冬的肩上,略带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那阵淡淡茶香。
  柳冬却是尴尬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只端着茶盏一声不吭的,手中的那盏古树滇红的茶香盈鼻,不意间竟是觉有些醉人。
  自己欠他的债本就够多了,那人的救命之恩,还有那人愿赠天下名琴、 古树滇红与自己……这些债,究竟如何方才还得清……
  忽的,身后那人将桃酥饼拿过,随之放于柳冬的腿上,将盒子拆之,便轻挼起其中的一件酥饼欲想去喂柳冬。
  “本王喂你,你便要张嘴,乖。”口气犹如哄着孩童一般。
  柳冬听得别扭,如何也不肯依言张嘴,甚至微微别过脸去,不愿搭理他。
  万鸢轻轻一叹,而后便将桃酥饼放回盒中,将环于柳冬腰上的手紧了些许,略带失落的嗓音于柳冬耳旁响起:“瑾之。”他轻轻唤道,却无下言。
  “怎么了?”柳冬别过脸来,那执着茶盏的手却是有些微微发颤起来。不知为何,他极其不愿听见万鸢这般失落的语气。
  “我是真的喜欢你。”万鸢垂眸,只轻声温柔道。
  柳冬闻言,而后一愣。
  那人适才说了什么?!
  未待柳冬回神,却听万鸢续道:“我一直想娶的人是你,一直牵挂的人也是你。瑾之,本王是真的喜欢你。”口气平淡,却无带上昔日的狡黠之意,便连笑容也失了以往的自信得意,余下的,分明是失落苦笑。他声音甚轻亦甚是温柔,在他正说此话时,便已悄然地将柳冬手中的那盏古树滇红置于一旁,而后轻轻地与他十指相扣起来。
  柳冬愣愣地听他说完,却是依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人曾说过自己亦爱茶道,亦爱吃桂花糕,只是统统皆是假话,而今他说他喜欢自己,自己又该信么?
  那人的温柔,那人的温暖……明明是自己一直都想要的,只是,他该信他是真心待自己的么?
  心下难言的苦涩与难受,思绪渐回,目光便已落于正环着自己腰间的手上。使力挣开身后那人后,便自他身上下了来,而放于他腿上的那盒桃酥饼也随之落于地下,散成碎片。
  柳冬负手立于万鸢身前,清冷的面容上淡漠依旧,一袭皓白如雪衬如天人临世,他就这般淡淡地盯着万鸢:“王爷只怕是误会了,我本就不爱男人,何况我心里惟有婧儿一人。而今她亡,我便已不再动情。”说着,便已拂袖转身,“还请王爷早些回去罢。”末了,转步回了侧房。
  那抹皓白如雪的身影清冷依旧,他的性子,他的人,当真如他名一般的冷一般的无情。
  不知过了许久,那盏古树滇红已渐渐变凉,窗外透入的日光也渐渐淡下,待万鸢回过神来,原已然黄昏。
  门外的豆腐正来回转着,在等万鸢的这段时间里,他数了天上飞的鸟雀二十余只,又数了隔壁书画铺的老板磨了几多次墨……总之他适才所做之事是甚为无趣。若不是要等王爷,他想他自己早已转身回去了……
  步子转至茶铺门前,恰好撞上了万鸢。
  “王、王爷。”豆腐唤道。
  “嗯。”万鸢轻轻一应,唇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
  “王爷为何这般神色?难不成是因那盒桃酥饼不合口味么?”豆腐紧随万鸢身后。
  “不是,莫要多问。”万鸢蹙眉摇首,而后不再言语,但见他神色早已是满为不耐。
  “哦。”豆腐应道,立时闭上了嘴,不敢多问一句话。
  直至府中,万鸢仍旧不出一言,豆腐自是不敢猜万鸢心里想的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随于万鸢身后。然甫一回到院间,便见景墨正坐于那架绿绮之前,景墨也自是瞧见了万鸢,见他一脸不快,也不知在生何人的气。
  景墨撇了撇嘴,只赶忙起身走到一旁去,只想着如此便可免挨那人的打。
  “你来做什么?”万鸢上前瞥他一眼,而后便命豆腐将他房中的那张摇椅搬了出来。
  “来看你罢了,不行吗?”
  万鸢闻言,而后舒舒服服地坐下他的那张红木摇椅上,而后扶着椅柄一摇一摇的,“正好,本王有一事要你帮忙。”末了,微微一笑,只笑得狡黠。
  这人的性子果真还是没变……
  景墨心下不由暗叹,而后开口问道:“何事?”
  “你代本王找几个人来,便要他们于今夜烧了柳冬的茶铺与宅子。你与他们说,事成之后,本王定有重赏。”说着,万鸢便轻展开手中的那柄描金骨扇徐徐轻摇。
  景墨一怔。
  柳冬?
  他记得那人昔日是与万鸢交情甚密的,为何而今……
  “他与你……”景墨怔怔开口,却尚未将话问出,便被万鸢打断——
  “叮嘱他们,小心着些柳冬的性命,他若死了,他们也要给他陪葬!”
  景墨愣了愣,良久也说不出话来,目光流连于万鸢脸上许久,却丝毫猜不出那人的心思何如。
  而万鸢则是徐徐摇扇赏着院间之景,只待景墨应承下来。
  “我……我可不敢……”景墨摇首道。
  万鸢瞥他一眼,而后摇扇道:“那罢了,不必你来。”口气平淡,无愠无笑,“本王自找他人。”语罢,拂袖起身,随之回了房中。
  

☆、第二十六章

  柳宅是被大火烧毁的,如意巷中的柳家茶铺亦是被大火烧毁的,此事来得恍然,无人知道火是何时起的,又是因什么而起的。万鸢见到柳冬时,便是见他正抱着柳鸢,孤孤零零地呆愣着立于昔日的柳府门前。
  二人相视不语良久,直至终是见到柳冬红了双眸,似有泪光隐隐泛起。
  “瑾之?”万鸢轻轻唤道。
  听闻声音,柳冬方才回过神来,却不愿再与万鸢相视,只微微垂眸,看着于自己怀中正熟睡之中的柳鸢轻声应道:“嗯。”
  “天意如此,瑾之也莫要如此难过。”口气平淡,却带了几分心疼,随之又近了柳冬几步,抬手轻抚他的脸庞,“愿随本王一同回去?”语罢,心下已是不禁窃喜。他便想让他失去一切,这样,柳冬便只能是他的了。
  柳冬不答,只愣愣地看着于自己臂弯中的柳鸢。
  良久未得回应,万鸢心下的窃喜已是慢慢淡去,随之而来的,是微微的愠意与微微的不耐,于是也不愿待他回答,只命道:“来人!将柳公子带上马车!”末了,待那二人应声后,便转身拂袖,自个儿先上了马车。
  那两个侍卫力气甚大,只分别捉着柳冬单薄的肩行去马车旁,柳冬使力扭动双肩,那二人如何也不肯放手,制住柳冬双肩的手的力气却更是大了些许,方才好不容易地将柳冬带上马车。
  万鸢将车帘放下,随后坐近了柳冬,将他微凉的手轻轻握于手中,却无言而出,柳冬也平静依旧,不吵不闹地坐于万鸢之旁,只微微垂眸,不知正想着什么。
  马车随之渐行,行过弯月画桥,行过春初湖边,行过繁华街市,直至康王府门前。那每日扫着门前尘埃的小僮,见马车至此,赶忙丢了扫帚,一脸笑容地迎了上去,轻掀车帘,便将万鸢轻搀下车,却在下了马车后,万鸢恍然止住了步子。
  小僮疑惑地看着万鸢,但见他将一人搀下车来,小僮的目光便不由得落在了那人身上,但见那人着一袭月白,怀中正抱着一个孩子,只觉生得气质脱俗,眉目如画,容貌清冷绝色。
  小僮愣了愣,终是记起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常来王府的柳冬柳公子。
  “不必。”柳冬避开万鸢欲要扶他的手,只一脸淡漠疏离。
  万鸢尴尬地收回了手,而后将骨扇轻展徐徐摇着,只是甫一转脸便见小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柳冬看,万鸢微微蹙眉,心下生了几丝愠意,随后便以扇柄轻敲了一下小僮的脑袋,使他回神。
  小僮捂着脑袋,满脸委屈地走上石阶,将府门轻启,而柳冬则是愣愣地看着王府,那道高高的墙,那扇朱漆大门,那分别立于门边儿的威武石狮,那块当今圣上亲笔题字的牌匾,统统都是柳冬所曾见过的。只是而今,不知是因泪眼模糊,亦或是许久未来,而觉有几分陌生。
  随着万鸢进了府中,他只一脸淡漠地任着万鸢安排,而万鸢将他安排在了王府中的南处的一间院落中,随之命了小僮将房间收拾好后,便将柳鸢放于侧房中,这般就不会打扰到他与柳冬了,万鸢是如此想着。待一切做罢,便将院中之人统统赶了出去,那就只余下了他与柳冬二人独处。
  伸手轻轻握住了柳冬微凉的手,同他行入房中,坐于榻上,而后伸手揽过柳冬的肩,一手轻轻执起了柳冬的手,以指轻绘着他掌心,那微痒的感觉让柳冬险些抽回了手,只是到底是险些罢了,他终还是蹙着眉,任着万鸢继续轻绘着自己掌心。
  “你这一生,只能留在本王的身边。”
  “……”
  “你想要什么,本王统统许你,只要你能留在本王的身边。”说着,便亲了亲柳冬的脸颊,而后咧嘴一笑,满是讨好笑意。
  只是柳冬仍旧垂着眸子,一言不发的,这般安静的模样让万鸢有些难过。在他昨儿下了心要纵火烧了柳府与茶铺时,便曾想过若果让柳冬知道,害他失去一切之人是自己时又会如何?可他没有法子。
  曾想过若是年年岁岁的温柔陪伴,如此便可一步步地夺了那人的真心。可若行此法,当真不知要等到何日,所以他不想再等,思来想去许久,终是想到以火烧了柳冬所有的一切,这样他没了家没了茶铺,除了柳鸢便只有自己了。
  他只想亲亲柳冬,也只想告诉他,纵使同为男子,可自己此生最想娶的人是他。
  曾在许久的昔日里,万鸢便曾幻想过以后与柳冬在一起的日子,曾幻想着于那平静的午后,能与他一同品茗弹曲,促膝闲谈,又曾幻想着于那安静的夜晚,能与他共度良宵,一室□□,一夜缠绵。
  忽的,却听一道清冷嗓音响起:“多谢。”
  “嗯?”万鸢愣了愣,本以为柳冬会不搭理自己的,哪知他竟是恍然道谢了。
  “……”只是万鸢甫一应话,柳冬便又闭上了嘴,再次一声不吭的,实在让万鸢万分不安。
  万鸢盯着柳冬单薄的身子半晌,忽的转了转眼珠子,瞧那人一脸清冷淡漠,宛若天人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亲近似的。便是这般,万鸢不禁生了戏弄之意,于是当下便将人压至榻上……
  “啊!”柳冬背部甫一碰到榻上被褥,便忽的喊出声来,他伸手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万鸢推开,只恼道:“好痛……走开!”说着,便自榻上起身,而后微微垂眸,轻轻咬唇,不知正隐忍着什么。
  然万鸢尚躺在榻上,只盯着柳冬的背看着,柳冬后背的衣料,分明有被火烧的痕迹所在,那衣料已被烧得黑乎乎的,却未有被火烧掉。万鸢愣了愣,随之坐起了身,当下伸手将柳冬后背的衣料扯开,但见本该是白皙的后背上,竟有一道难看至极的新伤,那分明是一道被火烧后的伤。
  “瑾之,你这里……”万鸢不敢伸指轻抚,他只愣愣地看着那道艳红的烧伤,只觉微微的心疼微微的悔。
  “别看了……”柳冬哀求着想要起身,却被万鸢一把捉住了手臂,迫他坐回榻上。柳冬轻轻咬唇,他想自己后背的那道伤定是恶心至极吧……
  他自是记得这道伤如何来的。昨夜火起得恍然,他将柳鸢抱着逃出房外之时,恰好房梁带火倾下,便也恰好砸到了他的后背。
  忽觉后背一阵微凉,柳冬一怔,也不知那人在做什么,却听那人轻道:“还疼吗?”末了,万鸢继续轻吹着柳冬背后的那道新伤。
  “……”柳冬当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心下似有什么被温暖化开了一般。
  见柳冬不答,万鸢便坐回了他旁,执着他的手,轻轻绘着他掌间的那道天纹:“昔日被水烫到时,母妃也是这般对我的……”万鸢笑了笑,眸中的光彩却已黯淡。
  “待会儿本王让豆腐找大夫来,这伤会好的,别怕。”说着,便去亲了亲柳冬的唇,“瑾之乖。”口气似是在哄三岁孩童一般。
  柳冬垂眸,对他这番话语倒无过多回应,只安安静静地坐于房中,不再言语。
  

☆、第二十七章

  不过须臾,豆腐便将大夫带来了,那大夫自是头次来王府,尚未进门,只是见到立于王府门前的两樽石狮便被吓得双腿发颤,豆腐看得无语,只出言随意安慰几句罢,便将人带进王府里去。
  一路走向南院,豆腐便一路叮嘱着:“待会儿见了王爷,可要识趣些。”说着,又歪着脑袋思量了一番,而后又道,“还有,一会记得别多看柳公子一眼,他是王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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