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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时候了——啊天

时间:2016-01-27 11:15:56  作者:啊天

  唐堂:“还有呢?”
  陈淮慎换了个姿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高裶虽然反感这桩亲事,但和张蕙茹的感情还是很好的。张小姐确实是个好人,她拿高裶当弟弟一样疼爱。”
  众人:……
  陈淮慎激动道:“真的!我当初追高裶的时候……”众人看向眼杨济,陈淮慎一紧张,被自己的口水呛伤了。
  陈淮慎修饰了一下措词:“我当初慧眼识英才,就想引他为君子之交的蓝颜知己,打听过一点事。也见过张小姐。我现在还记得她当时对我说的话。”
  张蕙茹说:“希望我死了以后,他能娶到他喜欢的人。如果真有英灵,我会保佑他的。要是你愿意做他的朋友,我也就可以安心一些了。”
  陈淮慎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本以为今天叫他来是教训他的,却没想到她说了这些话,纵是再口齿伶俐也不知道怎么接了。
  张蕙茹理理耳鬓的发丝:“他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看起来沉闷,其实只是不会说话而已。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又被我这个病秧子连累。”
  陈淮慎被风吹迷了眼,说道:“他一定很高兴遇见你。”
  张蕙茹笑道:“谢谢,他也这样讲。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他。”
  她的声音一如她的人,清澈温婉,流连风中。
  陈淮慎:“再后来我离开杭州,想来过了十余年,以她的身体,是撑不下去了吧。”
  陈淮慎叹道:“高夫人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就是替高裶娶了张小姐吧。在他最不开心的时候,还好交到了一个重要的朋友。”
  

  ☆、找打

  高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关上房门想要休息一下,转身看见他的贴身侍女小蛮站在他的身后。
  高裶沉下脸来:“你怎么在这儿?也不出声。”
  小蛮低头福身:“奴婢来伺候您。公子爷是要休息了吗?”说着上前要替他宽衣。
  高裶厉声喝到:“别碰我!”斜了她一眼:“出去。”
  小蛮委屈道:“奴婢做错了什么?”
  高裶挥挥手,无力道:“出去。”
  小蛮扑了上去,从背后抱住高裶,摸着他的胸膛,娇喘道:“公子爷,夫人派我来就是伺候您的。”
  高裶的怒火一阵阵翻腾起来,掰开小蛮的手往旁边甩了出去,然后将人拖到了门口,关在外面。
  小蛮敲敲门,哀求道:“公子爷?”
  高裶吼道:“闭嘴!滚!”
  高夫人重重地一拍桌子,看着地上哭哭啼啼的小蛮:“他真是这么对你的?”
  小蛮:“奴婢不敢有半句不实。”
  高夫人压着怒气道:“明知道你是我的人,他还这样羞辱你,分明是要和我做对。他已经现在翅膀硬了?我就让他看看,高家到底是谁做主!”
  高裶的床,只有一个女人躺过,那就是张蕙茹。
  高裶原先并不喜欢她,只是不想和高夫人闹僵,才做出的妥协而已。
  张蕙茹对他的冷落豪不在意,总是很体贴。她确实很有才华,总能找到他喜欢的话题。很细心,总能维护他那可怜的自尊心,很温柔,那种真诚的,舒服的笑容。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高裶觉得,如果张蕙茹能一直活着,也许有一天他真的会喜欢上她。
  高裶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张蕙茹说:“我刚进高家门的第一天,和你去找母亲请安,迈台阶的时候没站稳,我抓住了你的手臂,你没有抽回来,而是反手扶稳了我。”
  高裶不解:“这有什么?”
  张蕙茹:“这说明你是个好人啊。”
  高裶皱着眉头,想不明白。
  张蕙茹笑道:“我认识的人很少,朋友就更没几个了,我身边的人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因为很可能他们就是陪我走完这一生的人。既然你是个好人,又是我相公,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对你好呢?”
  高裶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是想起她。
  张蕙茹坐在梳妆台旁,凑着烛光在替他补衣服,一面和他聊天:“也许哪一天,我就去了,别人觉得我可怜,我却觉得他们可笑。我虽然活不久,但却很高兴。世间俗子,或为功名,或为利禄,或为私欲,争,抢,夺,骗。可是他们却忘了,世间最难得的,是真情啊。”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我想活下去,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我舍不得的不是名利,而是我的朋友。”
  “因为我不能得过且过,我不想白白来一遭,我活着不是为了等死的。”
  张蕙茹抬起头,对他说:“我想你开心一些。”
  高裶呼了几口气,转了个身,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高夫人把所有人都留了下来。
  高夫人挥挥手,下人去拿了一捧画卷过来,站在他面前。
  “裶儿啊,这是娘亲给你找个几个姑娘,都是清白人家的小姐,长得端正,才学也不错,你先看看图。”
  高裶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开口拒绝道:“多谢母亲好意,请恕孩儿推辞。”
  高夫人捧起茶杯,和蔼道:“可是不满意?娘亲可以再给你找找别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高裶低头客套道:“母亲看中的姑娘,家室,人品,自然无可挑剔。”
  高夫人叹了一口气:“裶儿啊,蕙茹已经去世多年,该放下了。”
  旁边一个姨娘阴阳怪气道:“裶儿放不下的那是什么蕙茹啊,我看是那赵小姐,不然也不会去打什么擂台,闹这么大一个笑话。”
  高老爷闻言沉下脸,道:“裶儿啊,那赵瑾是有几分姿色,但她的身份是做不了高家主母的。谁叫她是商贾出生,只能怪她自己无福了。”
  高裶低着头道:“与她无关。”
  姨娘:“这要是无关,又怎么会带一身伤回来?”
  高裶:“我不喜欢她,自然与她无关。”
  高老爷不耐道:“不管喜不喜欢,要是喜欢,就抬进来做个小妾,现在让你选的是妻子,你娘亲为了这件事,操了多少心,你知道吗?”
  高裶:“孩儿清楚,孩儿只是不想成亲。”
  高老爷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和你说了这么久,就这么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是在问你好不好,我是在问你选哪一个。你要是做不了决定,那我帮你做。”
  高裶沉默着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高老爷招手,下人将画卷都搬了过去。
  高老爷看得起劲,高裶却平平淡淡说了一句让人崩溃的话。
  高裶说:“我喜欢男人,”
  众人都呆愣了片刻,没反应过来。高夫人干笑道:“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高裶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男人。”
  高夫人板起脸来:“就算你不想成亲,不喜欢娘亲给你挑的人,也不能这样说话,置我高家门楣与何处?”
  高裶跪下来,磕了个头,继续说道:“我喜欢男人。”
  高老爷这下听明白了,不死心又问了一次:“你再说一遍,你喜欢什么?”
  高裶又重复了第四遍:“我喜欢的是男人。所以我不会成亲的。”
  高老爷按着扶手扑了过去,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怒喝道:“不孝儿,有胆你倒是再说一遍!”
  高裶被抽得一阵眼花,又原地跪好,闭着眼睛道:“孩儿有胆或没胆,都改变不了。这不是孩儿能决定的。”
  高老爷咽了口唾沫,伸出手颤颤巍巍指着他道:“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它教你修身养性,你就修成断袖了吗?”
  高夫人上前给他顺气,忙叫他别动怒,几个姨娘也七嘴八舌地指责起来。
  高夫人:“快告诉你爹,你不过是在开玩笑。”
  高裶跪着磕了个头。
  高老爷看他这幅样子,怒道:“我高家养你这么多年,就养了你这么一个变态!啊?”
  高老爷:“从今往后,再也不许说这样的话!我今天可以不追究,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
  高裶捏着拳头,默不作声。
  高老爷:“我高家,也算是百年名门,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东西?让我高家蒙羞,你简直就是个败类!你要我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你要我如何出去见人?”
  高裶平静道:“孩儿愿意离开高家,从此再无瓜葛,不会再给高家带来任何麻烦。”
  高老爷:“我高家供你吃喝,这么多年,想走就走?你做梦!你走到哪儿,都是我的骨血!”
  高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生我的,是母亲,哺育我的,是母亲。从始至终,我于高家,也不过是外人而已。”
  高老爷暴怒,指着他喊道:“忘恩负义!没有我你能有今天?你能做个少爷?你现在不过是泥地里一个没用的庄稼汉,谁能给你一个好脸色!”
  高夫人闻言,阴狠道:“你就跟你娘一样,真是个贱骨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高老爷越骂越气,搬起旁边的大花盆就砸了下去,众女眷都吓了一跳。
  高裶只是晃了晃身形,没躲开。隐隐感受到脑后的鲜血顺着耳朵流了下来,只是后劲有些麻木了。
  高老爷不解气,随手拿起什么东西都往他身上砸。
  高裶的眼皮有些沉重,慢慢闭上了,耳边的声音也变得模糊遥远,只是意识却很清醒。
  他内心难以抑制地闪过一丝解脱和愉悦念头,下一刻又觉得自己可耻。莫名觉得自己真是可笑。
  高夫人尖叫,忙拦着高老爷:“老爷,要出人命的!快把人抬下去啊,叫个太夫!”
  高裶隐隐感受到有人架起了他的胳膊,耳边是一阵啼哭声,然后就昏睡过去了。
  陈淮慎在家里殷勤地讨好杨济,唐堂阴他剥了一整盘的瓜子。
  正是感觉指甲都要裂了,端着小盘去找杨济邀功。
  刚刚站起来,一个书童打扮的人扑了过来,趴在地上哭个不停,嚎叫道:“陈公子啊……”
  陈淮慎吓了一跳:“死爹娘了啊?哭成这样。”
  书童悲伤道:“可不是吗?我的衣食父母啊。我们少爷要死了……”
  陈淮慎挑挑眉头,小心翼翼问道:“你哪家的啊?”
  书童吸吸鼻涕:“高家的啊!上次你来看我们少爷,我还见过您。”
  陈淮慎拍拍手,安心道:“对!对!我说你怎么这么眼熟呢!”
  书童抓着他的裤腿道:“陈公子,只有您救他们了、”
  陈淮慎:“不是你家少爷吗?怎么又变成们了?”
  书童:“还有张公子。”
  陈淮慎:……
  书童:“张公子把刺史家的公子爷给打残了,现在和少爷一起被关在牢里。”
  陈淮慎跳脚:“你不会是让我去劫狱的吧?”
  

  ☆、装B

  高家小书童,哭成了泪人,断断续续也说不清楚。只知道高裶不知道怎么被送到了刺史家公子爷的床上,然后不知道怎么张灵跑去要人了,然后又不知道刺史家那公子爷就被打残了。
  陈淮慎只想问个他知道问题:“人被打成什么样了?”
  书童道:“不知道啊。”
  陈淮慎:……
  陈淮慎头疼。胡刺史家那个公子爷,人称胡臭。人长得丑,派头也不好,喜欢糟蹋人,男女不忌。仗着自己老爹是一方刺史,不要命地瞎折腾。照理说,高裶是不可能和他扯上关系的。
  陈淮慎忙叫上杨济一起去官府。把人儿子给打了,指不定去晚了人就给宰了。
  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了熟人。
  一个白衣书生眼睛一亮,靠了过来:“这不是陈少吗?不告而别,真叫人伤心,想我了吗?你是为了我回来的吗?怎么回来也不先来找我呢?”
  陈淮慎满头冷汗,越推人越粘上来,光天化日的手就摸过来了。陈淮慎吸了口鼻涕,头皮都麻了。
  好在人看他似乎急急忙忙的样子,娇嗔了几句,就放他走了。
  陈淮慎几乎是一步并作两步,跑远的。
  杨济慢悠悠赶上来:“我现在有些好奇。”
  陈淮慎眯着眼看了看他的神色。
  杨济风轻云淡道:“你到底有多少个蓝颜知己。”
  杨济一脸恍然大悟状:“我说你之前看见有人来就这么紧张呢,原来是怕来讨情债的。”
  陈淮慎膝盖一软,悲伤道:“不会再有了……”
  小书童眼泪一淌,悲伤道:“两位爷……我家少爷还在等救命呢。”
  两人求见刺史大人,衙役不予通报,只说大人现在不在衙门。
  陈淮慎:“那你们大人呢?也不在吗?”
  衙役道:“也不在。”
  陈淮慎推开人直接闯了进去,他人高马大,衙役根本阻拦不住,又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主,不敢随意出手,陈淮慎带着杨济一路冲到了地牢。
  县令闻声走了出来,看见这阵仗,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衙役:“拦不住啊大人,他非要闯进来。”
  县令以前没见过他,正要开口训斥,胡刺史从后面走了出来。
  陈淮慎拱手道:“小侄见过胡叔。胡叔多年不见,身体可还硬朗?”
  胡刺史笑道:“胡叔当然没事,只是贤侄这般前来,是有何事?”
  陈淮慎:“小侄不是刚回杭州嘛,之前承蒙胡叔照顾,此番回来,自然要亲自上面拜谢。只是前几日一直不得空,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就想去刺史府给您老拜年。门房说您在衙门,小侄就来了衙门,可偏偏衙役说您不在这儿,还说县令大人也不在这儿。小侄就纳闷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陈淮慎拜了一拜:“小侄这心里一紧,莫不是小侄前些日子没去拜访您,您生我气了,才不愿意见我呢?那我可得向您亲自请罪。小侄心里又想啊,胡叔您一向大度,怎么会和我一个不懂事的小辈计较呢?小侄是担心得紧,怕您出事儿了,这才莽撞了些,胡叔千万别生气。”
  胡刺史笑道:“你都说了我不会和你计较,我这要是追究了,你不是又得说我小气了?”
  陈淮慎施礼道:“胡叔爱开玩笑,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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