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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之以歌——怡珏

时间:2016-01-27 23:16:10  作者:怡珏

  男人抓着夏之的手腕抬手劈劈啪啪连抽五下,一放开手,夏之闪电般抽回去虚虚得捂在胸前埋着头疼得声儿都没了,头上全是密密的汗珠。
  贺立丘等着夏之缓过劲儿来,一开口就是新的任务,"回去把园林概论往后五章出二十道题,园林史前十章重点资料全背。"
  夏之咬牙切齿得想,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园林史嚼着吃了。
  "哑巴了?"
  "知道了。"夏之抬眼瞅着贺立丘,觉着男人心狠,偏偏每次自己还自觉主动的送上门来,着了魔一样。
  贺立丘看着夏之潮湿的眼神,无声得叹气,"每次都不知道学乖。"犹自恨铁不成钢。
  夏之低下眼去,两手垂在身侧,最听不得贺立丘的失望。
  贺立丘看夏之表情郁郁,便放下尺子,抬手揪了揪夏之耳朵,也不说话,又自然地摩挲年轻人的后脑,这样亲昵的动作带给年轻人熨贴的温暖。
  心底再难堪的酸楚也被抚慰平整。
  一番折腾,两个人都饿了。
  "别做饭了,我打电话点餐送来。"贺立丘拿出手机给相熟的餐馆订外送。
  夏之坐着不爽利也不乐意站,最后选择跪趴在沙发靠背上,他把头枕在双臂间,放松下来,手上和身后的抽痛就更加明显了,他咬牙忍着,头也跟着疼。
  贺立丘打完电话看见夏之没声的椅在沙发上,他走过去把夏之的头扳正,"疼得狠了?"说着又去掰夏之左手,红肿未消,肿痕边缘已经有些青紫的颜色渗出来,温度高得骇人。贺立丘皱眉,心里被狠狠揪了一下。
  夏之挣扎着缩回手,"一会儿就好。"心想以前比这厉害又不是没有,嘟囔着,"没事。"不想贺立丘去纠缠这个问题,他连忙转移话题,"贺哥,我好饿。"
  贺立丘轻点年轻人额头,当然知他用意,无奈轻斥:"记吃不记打。"
  夏之只得嘻嘻笑。
  贺立丘挨着夏之坐下来把早上未看完的书拿在手中翻,耳边夏之轻轻呼气,这手中一行行的字是怎么都看不进去。
  男人转过头,才发现年轻人已经睡过去了。
  贺立丘仔细瞧着夏之半隐在手臂间的睡颜,睫毛不太浓但长,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鼻梁高挺,嘴唇有点干,翻着细碎的皮。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看过夏之,平时见他总是鲜活的样子,或是挨揍时的隐忍,亦或挫败了疼狠了偶尔冒出来的气急败坏,看着夏之安静的样子,贺立丘似乎才惊觉这个俊朗的年轻人已经在身边这样长的时间了。
  看着看着,贺立丘也困意难防的盹着了。
  夏之睁开眼,身上那些叫嚣的肿痕根本的阻止了他进入睡梦。他闭眼听着贺立丘均匀悠长的呼吸才睁眼看,男人英俊挺拔的侧脸近在咫尺,鼻梁线条完美,嘴唇微微上翘,睡着的贺立丘没有平时迫人的气势,可是什么让他的气质挥发得如同酒精一样迷离?点燃就是火焰,而留在肌肤上的却是冰凉,他心里既快乐又愁闷,但到底是快乐的。
  夏之想着那些柔肠百转的感情只能供人欣赏,一旦付诸于现实总会让人心酸,所有的真情犹如漫天飘飞的雪花,纯洁、晶莹且脆弱,在阳光的照射下融化为记忆里片刻的温柔。
  --------------
  是这样的,本来前前天就写的差不多了,结果晚上身体突发状况,身体力行上吐下泻,哈哈,就一拖再拖,抱歉久等。
  话说我闷头狂写,你们也闷头狂看,我真的希望你们留下一点关于文的任何信息,我到底是越写越搓,但是我渴望从你们的留言里看到脑洞和灵感啊
  嘛,接着玩儿吧,也许生病有点话痨了。
  

☆、九

  九
  两人吃完午饭一起打了个心满意足的嗝。
  贺立丘眯着眼喝了口茶,理所当然的窝回沙发里。
  夏之把外卖盒收拾妥当,从包里拿出邢经哲给他的票,"贺哥,晚上有时间吗?"
  "嗯?"贺立丘放下茶杯抬眼看夏之。
  夏之把手中的票展示给贺立丘看,"我弟他们学院交响乐团的音乐会。"他说完摸摸鼻子,这是他紧张时常有的动作。
  贺立丘拿过票看了看,票面印着演出时间是今晚八点。
  原来如此,他终于知道夏之一定要把课挪到早上到原因了。贺立丘松一口气,心里一直以来的不郁到现在才变成真心实意的笑意,他抬起头,却问:"你还有个弟弟?"倒是对这个问题更加关心,不提夏之更关心的话题。
  夏之点点头倒不太想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只好又问:"贺哥去吗?"但见贺立丘唇边的笑意他心里多少已经有了底。
  "去啊。"
  回答中加了语气词,可见心情很不错。贺立丘这样回答夏之自然高兴,愉悦盈满双眼,亮晶晶的。
  贺立丘看着那双眼睛,笑意更深。
  夏之觉得贺立丘的笑像一种花,花瓣一直延伸,从唇角到眉梢,他心里被这朵花漾出了细小的波纹。
  晚上贺立丘开车载着夏之往音乐会剧场开去。
  夏之不是第一次坐贺立丘的车,但这次心情是往日没有的,他把往日在虚幻的迤逦和现实的残酷中徘徊的酸楚都抛诸脑后,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变幻的街景竟要笑出声来。
  贺立丘在开车之余瞟了眼夏之,夏之弯着嘴角悄声微笑的样子倒映在车窗上,"这么高兴?"
  夏之转过头,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他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真正欢愉的原因他说不出口,但是心里实在开心的紧,只好扯开另一个话题,"我弟拉大提琴很厉害的。"
  贺立丘极少听夏之说到他的家人,这么长时间他也只能从年轻人的只言片语中知晓一点点,他只知道夏之父母在他小学就离婚,他一直跟着父亲。夏之也不大提起父亲,偶尔说起,"我跟他关系不太亲密的"夏之总这样评价父子关系。
  "多厉害?"贺立丘顺口回着,希望夏之接着往下说。
  也许心情真的太好,连平时不愿提及的层面夏之也有了诉说的冲动。
  "他才十一岁就得了很多奖了,比我厉害啊。"夏之毫不掩饰对小弟的骄傲,"他们分开后我蚂就去了美国,我弟在美国出生,一直待在那里,高三我才见到他。他给我发过很多他参加比赛获得的奖杯照片。我想他就是那种天之骄子吧,况且他现在还小,已经这样成就,是真的好过我这个不成器的哥哥。"
  贺立丘听着不自觉的皱皱眉正要说话,侧头看见夏之咧嘴笑着跟他再三强调:"我弟是真的很厉害!"这样认真执拗的夏之让男人忍不住笑,"是是。"语气都变得柔软起来。
  周末的路况出乎意料的顺畅,两人抵达剧场离开场还有半小时的时间,鉴于时间过分充裕,两个人从地下停车场走出来打算在剧场周围走走。
  夏之刚走到停车场出口就被夜风吹得一个激灵,连打两个喷嚏。
  跟在后面的贺立丘二话不说就朝夏之后脑勺甩一巴掌。"叫你多穿件大衣,不听!"
  夏之吃了一记巴掌捂着头哎哟叫唤,他使劲吸了下鼻子,暗骂上海的鬼天气,俊朗的脸皱成一团。
  "我们到剧场大厅去,里面有暖气。"贺立丘立刻放弃了先前准备在剧场周边走动的打算,揪着夏之衣领就把人往大厅拽。
  夏之磕磕绊绊得往前走,再次感叹男人手劲大的吓人。
  邢经哲在后台准备的时候本想给他哥打个电话发条消息什么的,结果一忙起来完全就忘了这茬。临到上场时他才来得及往台下搜寻,见内场前排那两个座位已有人坐,他在台下昏暗的光线里仔细辨认坐在夏之旁边的人,直到上了台,邢经哲确定他并不认识那个高挑的陌生男人。
  贺立丘坐在台下听完前面几首曲子在心里暗暗肯定这场音乐会的价值,等到邢经哲出场,他意识到夏之的评价并无夸张,邢经哲的表演完全值得夏之骄傲。
  大提琴立在台上如泣如诉,配合小提琴悠扬婉转的音调,这是一场完美的演出。
  演出结束时,观众掌声雷动,乐团团长多次谢幕,最后仍然请上了乐团最小的大提琴演奏家——邢经哲返场表演。
  邢经哲走上台,少年比大提琴高不了多少,他怀拥着那把琴,手法像拥着情人,然而他表情严肃认真,起手轻轻拉起琴弓。一束追光笼罩着他,暗色包围少年,他只静静拉响怀中的提琴。
  低沉悠远,动人心弦。
  散场之后夏之在后台找着邢经哲。
  "小哲,这是贺立丘,我学长,你也称贺哥吧。"夏之说着转头看了贺立丘一眼,贺立丘并不反对,于是他接着介绍,"这就我弟,邢经哲。"
  两个人互相问好。
  "刚才那首曲子是你谱的?"贺立丘注意到最后那首曲子在大屏幕上显示的作曲人的名字正是邢经哲。
  "对。去年谱的。"邢经哲回答道。少年悄悄打量着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男人的眼神清冽而洞人心扉。
  贺立丘暗暗吃惊,去年,也就是邢经哲十岁创作的曲子。
  不简单。
  "这曲很不错。"
  贺立丘评价并没有其他人惯有的客套和夸张,邢经哲听得出男人的中肯。
  "谢谢。"邢经哲扬眉,这种真心实意的夸奖没有人不喜欢听。
  夏之见两人这样和谐倒是放心不少,拉着小弟又说了些别的。
  明天一早邢经哲就会跟着乐团回美国,到最后夏之仍然不停嘱咐邢经哲明天回美国注意的事项,也不细想邢经哲说不定比他还要精通。
  邢经哲带着少年独有的洞察力一直观察着贺立丘。
  贺立丘撇开视线不动声色,偶尔对视也轻松坦然。邢经哲并不是他对手。
  夏之难得啰嗦,而贺立丘有足够耐心,倒是把邢经哲听得烦了,"哥,你怎么突然这么婆妈了。"
  少年的脸上有嗔怪,脸颊鼓鼓的,可爱得很。
  夏之佯装生气,瞪眼抬手揪起邢经哲耳朵,手上又哪里舍得落力,只得恶狠狠得威胁小弟:"嫌弃是不是,那我再不说你!"不过虚张声势。
  邢经哲嘻嘻笑着抱住夏之,"怎么可能嫌嘛!"
  夏之对小弟的撒娇很是没辙,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转头寻找贺立丘。贺立丘站在两步外安静得等着他。
  夏之心底一阵暖意滑过。
  "好了,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长途飞机毕竟折磨人。"
  邢经哲答应着,把他们送出剧院,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暗夜之中。
  "贺立丘。"少年把这个名字反复咂莫,他直觉这个男人对他哥很重要。
  贺立丘和夏之并肩走向停车场,中间有一段路只有一盏路灯亮着,灯光照亮一小块地方,他们从黑暗中走进光亮,又走回黑暗里去,黑暗总能滋长一些不安定的情绪,被挤压的感觉,被纠缠的感觉。
  夏之轻轻侧头,视线所及是贺立丘微翘的唇,硬朗的下颌骨线,夜色模糊男人的五官,但夏之仍能凭记忆描绘出男人石雕般的唇线,他贪婪得吸吮男人的气息,就像亲吻黑夜里最黑的花。
  

☆、十

  十
  十一月过后天气越来越冷,夜长昼短。
  夏之的复习计划已经进入冲刺阶段,每晚睡前满脑子复习重点,甚至半夜惊醒都下意识回忆当天做的复习题,夏之觉得自己要魔怔了。
  学院临到期末,学院奖也进入最后遴选阶段,金老师说最后还要加试一个景观场景设计,这个加试作品可以单独留下参加下学期才开始的"原野"国际景观设计大赛。
  夏之今早告诉贺立丘他要参加设计比赛,比赛的宣传单上写得天花乱坠的,和国际沾了边,主题词也写得很大,什么绿色概念,邀你一起全球生态绿色环游之旅。
  贺立丘现在很少参加比赛了,他上着系里的课,又写着论文,所以夏之跟他说的时候他也只是答应着,警告他不要误了考研,适可而止。
  然而夏之并不满足贺立丘敷衍的态度。
  “我是真的要去参加这个比赛的。”
  为了强调态度,夏之把“真的”咬字很重。
  贺立丘翻着自己的资料思考着接下来论文的补充论据,嘴里还是嗯嗯的应着。
  “贺哥,这个比赛在学院宣传力度很大的,说不定得奖后被推荐到国外去啊。”
  夏之锲而不舍。
  贺立丘心说宣传大是主办方拉得赞助钱多跟推不推荐你去国外没多大关系的。男人抬了下眉毛表示“哦,还能这样。”
  夏之泄气,把宣传单连同报名表一气惯到贺立丘书桌上,他平时不敢这么做,但贺立丘的态度让他很是苦闷,夏之撇嘴望向一边,心里挫败贺立丘的忽视,脚下却不肯走开。
  男人的思路终是被打断了。
  贺立丘抬眼看了下那张花枝招展的宣传单忍不住就要从专业角度去评判单子的设计效果,忽而瞧见捏着宣传单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他转过头去盯着夏之,年轻人背挺得溜直,侧头望着一旁,腮帮子不服气的动来动去,嘴也无意识的撅来撅去。
  忽然很想笑,贺立丘一直觉得夏之身上的小表情小动作特别多,许是他自己也并不察觉,在专业以外的方面贺立丘可能自己都未意识到他总是容忍看年轻人在自己面前毫无顾虑,小聪明小机灵抖得淋漓尽致。
  “你要参加这个?”
  夏之听见贺立丘问话,猛地转过头,眨了眨眼欢喜得看着男人。
  “那就去吧,反正也是下学期了,考了试再仔细准备也不迟。”
  “嗯!”
  “至于名次……”贺立丘话不说完。
  夏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意思,贺立丘凡事要求最好,稍落下风也遭捶楚,夏之没有不努力拿头名的理由。
  “一等!”
  年轻人眉眼上的笑意遮也遮不住,眼睛亮闪闪的,像是点了一万颗星星。
  "不错。"
  贺立丘站起来,顺势呼撸了下年轻人的头发,年轻人缩缩脖子,又因为他少有的赞赏而手舞足蹈。
  夏之的兴奋劲儿感染了贺立丘,脸上的笑容更大,转而又想起少年时在大哥那里讨得的为数不多的夸奖。
  彼时还在上中学时的贺立丘参加学校辩论总决赛带着自己的小组拿了头名,少年时的他就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何处,平日里跟着大哥读的那些书,统统装在脑袋里,在自己头脑中悄悄构筑着属于自己的头脑图书馆,区区一个校园辩论赛还难不倒自己。
  那日贺立丘放学回到家,以他向来的性格是不会去细说这件事的。
  他刚刚打开家门,秦叔正端着汤从厨房出来,大姐拿着碗筷放在桌上,看见他进门招呼着他赶紧过去吃饭,大哥从屋里出来,伸出手向他招了招,氤氲的气息包裹着贺立丘,不知哪里来的少年心性,书包也不放下咚咚咚跑过去扑进大姐怀里。
  “大姐,我今天辩论赛得了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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