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大致是可以分装出400个这么大的小坛子。”
“行,到时都给我吧。”
“行吧,到时卖得的钱,我们五五分账吧。”
“正合我意。”
“行的,我下昼就给你送过来。”
。。。
当日,晚上,这下饭酱,就被当成了酒楼免费赠的“前碟”,每桌都会赠上这么一碟子。当晚,就有好几个人在结账时,买上个一坛子这种“下饭酱”回家。
而第二早,司徒的早餐桌上,也出现了这么一碟“下饭酱”。
而,再然后,来峻楼里的这种“前碟”也不免费了,可,总还是会有不少人会在用膳时点上一份。
再接下来的,司徒就问他说,这酱能不能别给断了。他说“可以”....这样的话,可能得用其它果实来代替那个野堂梨了....
☆、准备要献给四季的“下饭酱”
其实,这一次“野堂梨下饭酱”的生意,又一次全部给了司徒去操作,对于这桩事,罗维礼心中并没说有多大的不爽。虽说从某种程度上面来看,是有点“受制于人”、没有挣脱与司徒间这种牢牢捆绑的合作关系。可是,在商言商,这笔买卖也真就是和司徒这么地搭着伙地来做才是最赚的。而造成这个局面的,就是这个“贫富差距”,在这城里,贫与富分化得太厉害了,估计其它的州、府亦是如此吧。
好在,那些个穷人家,饿也饿不死,不会像是说有如某些其它朝代那般、“路有冻死骨”的样子。
当对这种国家整体经济架构有了一些认知后,在罗维礼的心中,他对自己以后的生意设想,又做了一些个调整。
总之,他就目前来说是顾不得那么多的了,他自己还没把根扎稳呢,哪里能谈什么“多做慈善、回馈社会”这种的啊。他现在能把他自己、老爹、还有跟着他干活的油坊工人们给顾周全了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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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今年的春节已经过去了。罗维礼在这个地方,其实,已过了两个春节了,在年俗上面来讲,也不是说什么这种古代的年让罗维礼“过不惯”,就单是这个北方的“过大年”的习俗就和他以前过惯的南方年非常的不同,所以罗维礼在这儿过的这两次年都是让他觉得“各种新鲜”。
这两次年,第一次过得简单了点、不上档次了点,而第二次的就是过得红火了点、高端大气了点。年货什么的都是老爹采买的,罗维礼怕老爹买个年货都寒寒酸酸的,就跟老爹说自己想看到好东西、过个年才会心情爽利,老爹就买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榨油坊那头,罗维礼是在腊月二十七、那些工人们要回自己家之前,请了所有人去来峻楼摆了一桌,接着分发了点年货就让那些要回家的回去过年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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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到了过完年后、正月半那会儿,来峻楼里,司徒卖那个“下饭酱”也卖出了甜头,因为来楼子里的食客觉得来峻楼总是能出新品、花样百出。而且这个下饭酱真的很下饭....罗维礼最初的本意是说,这酱给人佐饭吃,方便美味又营养,结果,那些爱买的人买回家去,是说这东西很是开胃,每次用膳时来上那么一碟子,即便是那娇滴滴的、一顿吃不下三口米粮的小姐,亦或是那总是吵着闹着的、不肯好好吃上一口饭的小童,都能够顺当地将饭食吃完了。
这来峻楼里卖着卖着,司徒就觉得这东西以后销路一直都会很俏,于是他就给这酱配上了那种比较贵价的白色阔口小瓷罇,分装进那种华美的小瓷罇之后,司徒就叫价更贵。不过,亦没有打击到那些想买的人的热情,反而是在用更高价买了这种用瓷罇装的酱之后,兴起了一小股子拿这下饭酱送礼的风潮。故而,司徒卖了一阵子之后,就有问罗维礼“这下饭酱能不能不要断货”。
而罗维礼也应了他,不会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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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应的时候,心里面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也没说完全的肯定就能找着口感、味道合适的应季果子。
但是,他记得那次,就是和汤城一起去辽境那次,他们乘马车出了北城门后,并没有翻南山而行,还是从南山的东侧绕道过去。因为那南山没有环山道,虽说那山并不是很高,驾着马车就这么越山而行也是可以的(只要那车夫技术好),但是驾马车的话,其实还是最好尽量地走平缓的地面。
罗维礼那时对自己将会沿途看到的一切都非常地好奇和感兴趣,而,和那个恐怖分子同乘一车,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他多数时候,就是趴在窗格那儿往外瞅。
在从南山的东侧绕过去时,他看到那山的那一侧有长不少像是马泡瓜的那种藤。马泡瓜几乎都是野长的,哪怕是在现代都多是野长的,特别是在南方,几乎没什么人会去种它,好像只有在北方,才会有少许人会人工地种这种瓜。主要还是因为这瓜个头太小,长成了后也才一个正常规格的灯泡那么大,然后甜度是比别的瓜要弱上好多好多,所以,可能是因为人们有太多好吃的瓜的品种、就没人愿意去花心思培植这种瓜了吧。
罗维礼在应了司徒之后,有再去北区那条小河边再看看那些梨子,想说,能不能用上,结果,那些个梨子要么就是掉在地上了,要么就是已经太甜了。
于是,罗维礼就想到了那个马泡瓜藤,他转脚就由北城这边出了城,一看,结果子了,这瓜一般一年分两季结,只不过是两季结的果子在大小和口感上稍有不同罢了。罗维礼一看山边上都是这野长的瓜,那估计山里面会更多,因为这种瓜生长力也是相当地强。他拧了一个下来,用指甲抠,这瓜皮子还挺厚,他费力地死抠,都有点抠烂了,不过没关系,他只是要尝个味儿。等终于尝到口了,他发现,真是好,味儿和那梨子是不一样的,可是各有各的好,这清清的甜就是瓜类果实才独有的清甜味,而且这甜味不重,很轻,很爽口。
他一般是要做什么事都会尽快地去做。他转脚回了城中他的榨油坊里,问陈七:“陈七,你们这里放的背蒌有几个?”陈七答他:“东家,有两个。”
然后他就说了声:“行的,你们先忙活吧。”
这边工坊里的工人们这几日里那个舂乌麦的活是干完了的,他们有问过罗维礼能不能在这坊子里、利用这房与房之间空余的地儿给搭建一个灶间和一个冲热水澡的小房子。
因为他们在刚过去的那个冬天里,泡个澡都是去了澡堂子里泡的,觉得贵,想着能不能在自己坊子里烧热水和冲热水澡。而且吧,起得了灶之后,想喝口粗茶,也能有热水了。
罗维礼一听到工人们跟自己提的这事,才想到自己确实是之前疏忽了(他之前把个灶什么的全给折了,没给这边工坊里留),就说行的。那些个工人们垒石搭灶、搭木建棚这类的事务是向来干起来没问题,他们就自行组织了,把这搭建的活儿给做了起来。罗维礼也只是关照了他们一句、以后那个升火了得注意用火的安全,就没再管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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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得有个四日光景才能等到下一次西区浩街那个街庙会,一时半会儿的,罗维礼也找不到更多的竹背蒌,他在东区宅子里是还有两个,加上在北区工坊的这两个才总共四个。他想了想,回了家,拿上了那两只竹背蒌,又折回了油坊,跟陈七说:“你再带两个人出来,跟我出城去趟南山,把竹蒌都背上,余下的人在这里搭灶搭棚子。”
去到了南山,四个人分了头地找那马泡瓜,山周边野长的,一圈都是,山里面更多,之前一到山脚下,他就找了那瓜给工人们看,并关照了他们该拧多大的瓜,大伙儿心里都有数了之后,就分了头....
。。。
接下来的好几日,他便让陈七分出一拨人来,去山里采收这种果实。到了西区开街庙会那日,他又买了6只竹篓子。
陈七他们采了这果子后,便会直接背回工坊里,清洗,削皮,切成东家要的那种大小的瓜块,然后装坛。而东区那边,罗维礼就和老爹二人,成天的煮豆,炒细白面,铺板。
其间,罗维礼考虑到两边宅子之间的半成品、成品货物运送频繁了起来,他就买了一辆马拉车。他之前有雇过几次不同人家的马拉车,他有观察过那些马,发现这种做短途运输的马,还是那种腿稍短,然后膘贴得较肥厚一点的马奈力强。他就长了个心眼子,挑了一匹那种体格的黑马....
唉,现在吧,家里院子里这牲口也多了起来。他择了一日,和老爹将院里头都收归干净,然后把各厢房的门都关闭妥当,请了工匠来,在这宅院里搭建了给牲口住的棚子,不像以前,那驴和狗都是拴在北房的那个房檐底下的(好在北房的房檐一般都是特别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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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一批酱出了,已是二月二十了,司徒那边的老酱也快卖完了,他就赶着尾地给司徒那边续上了。
想着,再过个几日,是该拆那些油纸、检查乌麦丸子的时候了。
☆、来自辽国的一封信
过了几日,罗维礼把那些包乌麦团子的油纸给拆了下来,检查了一下团子表面菌丝的长势,再轻嗅了一下味道,可以,就开始制作起盘酱来。以这盘酱本身来说的话,制起来并不是很难,最主要的就是一开始这个取材麻烦。
罗维礼一边在那里往坛子里铺酱坯一边想着关于以后那个买乌麦的事情....他家门就响了。有人拍门,家里那条狗一听有什么动静就在那里猛叫,他过去牙了门,一看是司徒家里的伙计,就问人家:“小哥,有什么事?”
那伙计就道:“罗家少爷,我们东家请你过去一趟。”
罗维礼就说他马上就去,那伙计就先告辞走了。
罗维礼把自己手头的活交给了老爹,就出门去了。由来峻楼后门通道进的楼子,直接去了他们后面火房旁的侧间,敲了门,里头人叫他进去。
罗维礼把门关上后,说:“司徒兄,什么事情找我啊?”
“罗老弟,这个,我昨日收到了一封信,是我在辽国境内一个商人朋友给我来的书信。他是专门做香料的,有时也给我这边供供异域的辛香料。这个....他之前来我们这边做生意,经过我这儿,照例是在我这儿用膳的,之后,他买了两坛子你的那个下饭酱,回去就准备自己吃,然后,唉,怎么说吧,现在辽国的大皇子的封地就在西京道,他人现住于西京道内的云同州,大皇子与我这走南闯北的朋友亦是好友,但他们不住于同一个州内,某日,这大皇子,去到我那个住在呼he*hao特的友人家中,吃到了....吃到了你那个下饭酱,就要了一坛子回去给他自己连着几个月都食欲不振的宠妃吃了,结果那妃子食欲不振的毛病就渐渐好了&&*&&%¥¥#¥¥#%%**&”
....司徒第一次,这么这么地废话....不过,罗维礼认真地听他讲完....首先,他注意到一个词....“呼he*hao特”??
“司徒兄,呼he*hao特?”
“是啊。怎么了,我那友人就居于那处。”
“....请问,从我们这真定府驾车过去呼he*hao特,得多久?”罗维礼想着,□□,那不就是现如今内蒙古自治区的首府吗?那儿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是应该有那个乌麦可以买的,这司徒不是说他有友人居于那处吗?而且那友人也是个走南闯北、穿州过府的人,那么,如果到时方便的话,可以托他帮着采买乌麦粒,他就想问问路程,心里有个数,日后预先采买的话,心里也有个准数....
“哦,从我们这儿啊,我看看,不消一日便到。”
“什么!!!!!!”
“罗老弟,你怎么了?”
。。。
罗维礼暗地里牙都快咬碎了,不消一日便可以买到乌麦,那,那个汤城用个马车把自己颠了二十多天是送到了个什么劳什子的地方去买的乌麦??????
....其实,罗维礼现居的这个真定府和边境线外往北的“内蒙古”真的只是一山之隔,出了北城门,翻过了那座不高的南山,再往西北方向走去,乘马车,不消一日就可到呼he*hao特。那时亦是叫呼he*hao特,只不过并不是那个区块的首府而矣。
那个地区现在叫西京道,首府是大同府,而西京道内最富庶的地方是云内州,所以现在辽帝耶律宗真的大皇子被他父皇封了这么一块封地之后,便不住在大同府,而是住去云内州。
现在辽境内大致是分了三块,分别是西京道(现今的内蒙古),东京道(现今的黑吉辽三省)和上京道(现今的蒙古,亦叫外*蒙)。与宋接壤的便是西京道,面积虽小,不过,还算挺富饶的,辽帝将其封于自己的长子。而那个东京道,是面积第二大的,亦是汤城他娘亲撒葛乙的封地。至于辽帝自己,就坐阵面积最大的上京道。
........之前,汤城把罗维礼一路拉去了上京道(外*蒙),舍近求远,一来一回地花了人罗维礼一个半月....为了什么,估计只有他本人知晓....
罗维礼牙咬碎了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拳头捏得紧紧,只恨自己没什么文化,当年高中时地理没有学好....还有,他现在认定了一桩事,汤城此人,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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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司徒说完,罗维礼听完,除了在心里演练了好几遍自己穿着反*恐部队的迷彩服、手持AK47把那个恐怖分子给击*毙的爽快场景,之外,就是,他问道:“司徒兄,你到底是想跟我说什么?”
“这个,辽国大皇子最宠的那个妃子天天不吃那个就不肯吃饭,我那个友人派人来我这里运了好几坛子回他们那边送于这妃子....然后,他想从我这里进货,去他们西京道卖,他本身就是做香辅料的....我,一个,我对这个货的需求量可能要加大不少,还有一个,往境外西京道给货的话,你的这个权能不能给我....因为他那边,他也不想有其他人跟他把生意给分了去。”
司徒跟罗维礼说这个,是怕有人找上他的门,罗维礼弄得再隐蔽又怎样?这城里、包括外域的那些个做生意的人,一个拍着一个的精明,顺着藤就能给摸上罗维礼他家的门。别以为他不知道,之前就有好几次,罗维礼送完酱给他,往回走时在路上被人截住说要谈买卖的。
司徒摁着气儿没做出什么举动,他见罗维礼也没允人家(那时罗维礼和司徒还有口头协定的),当时他心里面也估摸着,这个罗维礼也确实算是个做得生意的,守诚信这方面比哪家都强。
。。。
“行,就这下饭酱一种,我允你一年,绝不私卖于他人,也不自己摆档口,不过,我得求你帮个忙。”
“你说。”
“能否请你在那边的友人帮我讨一个入辽境的文书或令牌之类的,我以后入他们境内购买乌麦或是其它的一些个材料,还能方便点。”
“这小事,包在我身上。不出二十天,我就能给你弄来。”司徒听到罗维礼允了自己,是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什么话都好说。而且,他早就知道,他和罗维礼绝对是一根藤上的两只蚂蚱、风雨同舟、你好我也好。罗维礼得的方便,便会是他司徒得的方便,所以,罗维礼一有这请求,他二话不说就给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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