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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二鸟——安尼玛

时间:2016-01-31 12:54:10  作者:安尼玛

  颜止的反击引来满堂喝彩,但他心里清楚,这两兄弟体格健壮,这两下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威胁。这该怎么办?
  就在他念头飞转时,两兄弟又攻了过来,颜止被独角兽踹中了肩膀,疼得手臂快抬不起来。
  观众也看得热血沸腾,海尔兄弟配合流畅、下手狠辣,而颜止身手敏捷还扛打,看来一会儿还会更惨烈呢。
  侯坚正愤愤不平,却听见韩庆在旁边坐了下来。韩庆眼看擂台说道:“操,今儿二对一。”
  侯坚怨道:“爷啊,你能守点时吗?”韩庆也很懊恼:“跟证监会的人瞎逼呢,股市坐过山车,他们日子不好过。唉,耽误我多少时间,赶不上下注了。”
  侯坚瞪眼:“还他妈想着赌钱,你男人快被打趴了,这还没十分钟呢,身上都伤了好几处。”
  韩庆笑道:“擂台不出血,观众哪肯出钱。他才没那么容易被打倒。”话音刚落,颜止一拳打中了秃鹰胸部,自己也挨了独角兽一肘,赶紧退到绳圈边,以免被前后夹攻。
  侯坚叹道:“这什么破比赛,两人打一个,还有规则没有?”
  韩庆:“谁趴下谁输就是规则,别说二对一,我还见过带棍子上台的,双方同意就行。这两家伙身手不错,不过太爱玩俏的了,实打实的,石头要比他们强得多。”
  侯坚:“你也不心疼。”
  韩庆盯着擂台道:“谁说不心疼。不过他在台上的模样,真是.....”
  侯坚接道:“太他妈招人了。诶,庆哥你眼光不错。”
  得到阅人无数的侯坚的肯定,韩庆觉得太得意了。他看着擂台上的颜止,发现他跟初上擂台时相比已经大大不同。第一次上台颜止不太习惯台上的灯光和现场气氛,有点不知所措,而现在他虽然落了下风,却一点窘迫的感觉都没有。他目光自信坚定,隐隐已经有擂台明星的气度。
  他在现场的粉丝也不少,呼喊“弹珠”的声浪居然跟“海尔兄弟”分庭抗礼,韩庆好久没看到的这么势均力敌的喧闹了。
  场中的颜止却没有表面那么从容。他应下“二对一”这个局时,并没有想太多,直到现在豺狼恶虎似的两人围伺在旁,他才后悔自己的轻率。打过几场擂台赛后,他对擂台的心态慢慢放松下来,明白这里毕竟不是拼命的地方,台上看似你死我活,下到台来,谈得拢的还能一起喝酒蛋逼,终究也不过是娱乐表演而已。
  对于海尔兄弟,他输了也不打紧,但两人打一人的局势太凶险,稍微放松就可能受重伤。他下手不得不狠,可是自己越凶狠,对方也必更凶悍,再加上海尔兄弟本来就嚣张,几下就把双方的火都撩起来了。这么打下去,单身一人的颜止就算赢了也肯定代价惨重。
  他想了想,唯一的办法就是终结“二对一”的局面。“这还不简单吗?”他心里想:“把其中一人打趴就行了。”于是他下了一个直接粗暴的决定,不理秃鹰,就可着独角兽一人揍。秃鹰打他,他就扛着。
  下了决心,颜止浑身轻松,盯着独角兽犹如看着案板上的肥猪肉。
  台下的两人并不知道颜止想出这么一个作死的战略,还在轻松自在地聊天八卦。
  侯坚叹道:“这么个硬骨头,亏你敢下手。你这身子骨撑得住吗?”
  韩庆犹疑了半响,看着侯坚俊俏的侧脸说:“猴子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撑不撑得住,到现在我们就偷摸拉个手而已。”
  侯坚不可置信:“不会吧?幼儿园小朋友,拉个手,排排走?”
  韩庆苦恼道:“我打他不过,已经吃了几次亏。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万一在床上他不听我的,那.....”
  侯坚笑道:“那菊花堪忧啊。”话音刚落,台上颜止一脚把独角兽踹倒在地,接着毫不留情地踢他的小腿,独角兽疼得蜷起了身体。侯坚打了一冷战,伸舌头道:“是我也不敢招惹他。”
  韩庆皱眉:“我最担心的是,石头一直男,就算我肯献身,他会不会对我不感兴趣啊。我可受不了这打击。”
  侯坚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他心里感叹:“人真是复杂多面的生物,会呈现出什么样子,端是看你遇见什么样的人。多牛逼的霸道总裁啊,一谈恋爱就成了风中小花。”
  台上火药味越来越重,颜止把独角兽狠狠掼在地上,还没直起腰,就被秃鹰一拳打中左耳。颜止耳边嗡嗡乱叫,头疼得不行,但见独角兽狼狈地站起来,站都站不稳,神情又慌又怒。他想,这独角兽撑不了多久,当下也顾不得疼痛,冲向独角兽,把他举起来扔到绳圈的另一边,飞腿踢他门面。独角兽半边脸颊肿了起来,一张俊脸变得无比狰狞。
  这下全场都知道颜止的意图,秃鹰赶过去要抱住颜止的腰,颜止灵活转身避开,不管秃鹰跟着打过来的拳头,抬脚踹向独角兽的小腹。独角兽危急中跳上绳圈,转身扑向颜止。这本来是他擅长的一招,在绳圈上翻个跟斗,用腿把对手夹起来猛力一扔,姿势利落好看,准保引起满场欢呼。
  但他被颜止伤了小腿,动作不再敏捷,颜止轻轻侧身避过,抬腿大力压向他的腰。他在半空无法闪避,被结结实实地打中了脊尾骨,立马瘫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颜止也不好过,在他打趴独角兽时,秃鹰趁机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斜拖着他,沿擂台走一圈。这样既能损伤对手,还能示威。颜止双腿挣扎,窒息感越来越严重,眼睛看出去都是一片花白。
  观众席里响起一片惊叫。侯坚被这恶斗吓到了,喃喃道:“卧槽,这不会死人吧?”
  韩庆心都揪了起来。他坚信颜止不会输,但没想到这秃鹰如此凶悍,连兄弟也不救,一心就等机会打倒对手。
  颜止吃力地想要挣脱秃鹰的手臂,他右手往上摸索,想要找到借力的地方。他摸到了秃鹰的耳朵以及突起的钻石耳环,颜止使劲一扯,耳环竟然连着一片血被扯了下来。秃鹰大声惨叫,手臂力道松懈,颜止趁机脱身,还没喘上一口气,转头一记重拳打中了秃鹰的脸。秃鹰掩面痛呼,血从他指缝间淌了下来。
  颜止退回绳圈,深深地吸几口气。
  侯坚跟着观众大声喝彩,他转头对韩庆道:“你男人太他妈彪悍了!”
  韩庆也松了一口气,刚才忘了呼吸,胸口都是疼的。他看着台上的局势,缓缓道:“一对一。石头受的伤比较重,不过他打倒了一个,气势在他那边。秃鹰那小子已经怒了,心态不稳,这次石头能赢。”
  侯坚已经被现场气氛带动了起来,大声说:“对,石头能赢。”顿了顿,又道:“我靠,你真他妈铁石心肠,这时候还能冷静分析。要是我,早跑上台揍死那只鹰了。”
  韩庆看了他一眼,冷道:“然后被人撕成八块扔下来?”
  侯坚想了想,叹道:“唉,这真不是我能玩的地儿,一群野兽。”
  “野兽?要真的是野兽就好。”韩庆心想。以前他看打擂跟看斗牛斗鸡也没什么差别,但现在台上是他爱的人,感受完全不同了。他也恨不得上去帮颜止撕了对手,可他知道,那个地方是属于颜止的领地,不是他能侵入的。他欣赏颜止的勇猛和冷静,他在台上朴实直接的作风,在掌声和骂声中巍然不动的安稳,还有从不为了引燃观众而折磨敌人的一点善意。他越看越爱,越爱就越要站得远远的。他知道自己可能有能量改变很多事,但颜止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插手的干净之地。
  台上两人站着,一人趴着。观众还嫌见的血不够多,“干掉他!”的呼声此起彼伏,也不知道站在谁那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看,喜欢请收藏

  ☆、更衣室

  秃鹰额头肿起一大块,鼻子淌出一行紫血,狼狈不已。颜止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伤口,但全身酸疼极了,也不知道伤了哪儿--或者说,不知道哪儿是没伤的。他忍着胸疼深吸几口气,让自己站直起来。
  秃鹰啐了口血,连带一颗牙一起吐了出来。他怒极了,咆哮着扑向颜止。颜止不躲,直接横腿扫过去。他怕自己撑不了多久,决定速战速决。
  这两下谁也没打中,颜止因为伤痛速度稍慢,落下来时摔在了秃鹰头上。秃鹰见机快,懒腰抱住了颜止。两人滚到了地上,缠斗了起来。
  这一贴身肉搏,场面就变得很难看。秃鹰也顾不上姿势风度了,凶猛的架势就像要把颜止的五脏六腑给剜出来。颜止却还是冷静的,他不怕秃鹰,怕的是自己消耗得越来越快的体力,于是下手也极狠。他一拳击向秃鹰的太阳穴,秃鹰低头避过,颜止张手抓住他耳边。秃鹰大惊,刚才被扯掉耳环的疼痛还没过去呢,他焦急地撞向颜止,颜止不但不避,还顺势把他揽进怀里,使劲一掀,秃鹰庞大的躯体从颜止头上翻了过去,摔在了白地板上。
  观众大声欢呼,情绪已经亢奋到顶端。
  秃鹰感觉自己快摔成几截了。他不敢躺着,忍痛站了起来,一刻不停再扑向颜止。两人打着打着,不觉打到了躺着的独角兽身旁。颜止赶紧跳开,秃鹰却不避让,凶狠地踢向措手不及的颜止,颜止被踹中左肋,倒在了地上。
  秃鹰这一招占了上风,正想乘机废了颜止,却没想到变故陡生,他这一脚收回来的时候扫到了独角兽,独角兽迷迷糊糊的,兀自在恶斗的情绪中,一把抓住了这腿,也不管是谁,紧紧地抱在胸前。秃鹰挣扎了半天,却挣不开,一怒之下狠狠踹了弟弟一脚,趁势往前一挣。挣是挣脱了,但是一只鞋却落在了独角兽手里。
  秃鹰彻底慌了。他生□□出锋头,去哪儿都衣冠楚楚的,这次先是没了弟弟,接着又没了一只鞋子,只觉说不出的不得劲儿。颜止看他懵着,使劲全力地打了过去。秃鹰虽然晓得躲避,反应终究慢了一拍,颜止的拳头直直打进他胸口,只听喀啦一声,肋骨断了几根。
  秃鹰深深地喘了一口气,他慢慢直起身体,眼睛扫向静默的观众席。观众都有默契似的,一起闭了嘴。秃鹰茫然的眼神突然有了光,他蓦地弯下腰,吐出一大滩血,瞬间染红了地板。这时观众才像刚回过魂,爆发出巨大的喊声。
  秃鹰倒下了,他跟独角兽一人占据擂台的一角,不知道是不是双胞胎心有灵犀,两人的姿势角度一模一样,像是擂台中间立了一面莫名其妙的镜子。
  颜止全身酸软,他不敢坐下来,一坐就怕再也起不来了。所以他蹒跚着脚步,直接走回后台。他耳朵不停地鸣叫着,体育馆欢声雷动,于他都像隔了千山万水。
  在秃鹰倒下的一刻,侯坚也随着观众欢呼。后面又有啤酒不长眼地泼过来,他也不在乎了,汗水早染湿了他的脖子和后背,再多点啤酒也没什么。他一拍韩庆,哈哈笑道:“兄弟,赢啦喂!”
  韩庆笑道:“那是当然的,石头就没输过。我去后台看看他。”他也很兴奋,但颜止看上去伤得不轻,他打算破例到更衣室看看。
  更衣室的走廊灯光黯淡,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跟防空洞似的。韩庆听着自己的脚步声靠近那扇斑驳的木门,咿呀一声,木门推开,只见颜止背对着门,坐在破沙发的扶手上。
  颜止转过头,见是韩庆,就笑了起来。“赢钱了?”
  韩庆走过去俯下身来,看看他淤青的耳边,轻声说:“没有,我来晚了,赶不上投注。把衣服掀起来,我看你伤哪儿了?”
  更衣室里没别人,但颜止还是不想在公共场所脱衣。他微微蹙眉道:“这里人进进出出的,去隔间里吧。”不知道是不是被秃鹰勒着脖子时受了伤,颜止的声音略沙哑,还带着鼻音,韩庆听得全身一酥。颜止一贯是平静稳定的,他流露出一点脆弱,就让人受不了。
  颜止站起来走进小小的更衣隔间里。韩庆跟着走了进去,关上了门。门一关上,他就把颜止推到墙上,扯下他的背心,热切地吻住了他的嘴。
  颜止身上满是瘀伤,轻轻一压就疼,何况这么粗暴地按压上来。他皱着眉,回应着韩庆的舌头,身上又是痛又是兴奋。打完架后残存的戾气和压抑了好久的□□,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占满了他,满得快溢出来,满得快爆炸。他搓揉韩庆的腰,韩庆的脖子,他想要一个发泄的出口,无论是什么。
  韩庆能感受到颜止的急切,他一开始只想吻吻他而已,哦不,他一开始什么都不想做,只是要看看颜止的伤势。但现在也不由得他了,颜止的手伸进了他衬衫里,被这只温暖的手游走过的皮肤热辣辣的麻痒,敢情已经融成了一个个的坑,冒出了烟,熏疼了他的眼。
  他闭起眼睛,嘴唇离开了颜止温润的嘴,颜止却穷追不舍,又把舌头探了进去。颜止紧紧地按着他的后脑,几乎是侵略般地吸吮着他的舌头,韩庆的身子被颜止牢牢箍着,唇舌被颜止深深地探求着,颜止的力量和热烈是他从没感受过的。在这种事上,他从来都是主导,这节骨眼上他可不能怂。于是他使劲把颜止紧紧按回在墙上,舌头流连在颜止的唇边,脸上,耳垂。极尽的温柔缠绵,一只手却已经探向他腰下。
  颜止被韩庆压到了腰间的伤口,疼得嗯地轻呼一声,这一声于韩庆来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他毫不怜惜地拥着颜止,大手掌直接伸进他裤子里,两人紧贴。听着颜止急促的呼吸,韩庆觉得心跳快得生疼。他喘一口气,在颜止耳边低沉地道:“小声点,这破墙壁不隔音,这里放个屁外面都能听见。”
  颜止笑了起来,他看着韩庆的眼睛,哑声道:“那你堵着我的嘴。”
  这破墙壁确实不隔音,但到后来,两人都顾不上了。等呼吸平缓下来后,他们还在晕乎乎的状态中,也忘了刚才有没有控制声量。颜止靠着墙,疼痛和疲累和满足感一下子淹没了他,他慢慢坐了下来,觉得可以天长地久地睡过去了。韩庆半跪在地上,给两人擦拭,又手忙脚乱帮他穿上裤子。他见颜止入了定似的,拍拍他的脸,道:“麻烦您抬抬屁股,这样我穿不上.....诶,地上冷,快起来,别感冒了。”
  颜止看着韩庆,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到后来,却觉得想哭。他是从来不哭的,于是他勉强站起来,让身体的疼痛分散注意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跟韩庆在一起,他的所有感受都会被放大,现在他就觉得疼,疼得受不了。于是他把下巴枕到韩庆的肩膀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韩庆向后退了一步,差点没站稳。他嘴里怨道:“站好!我给你扣上衣服,这儿没暖气,汪新年真他妈抠,连个空调都不舍得装。”心里却很是怜惜。刚才一时冲动,脑子里除了那码事,再也装不了别的。现在冷静下来,才想起颜止一身的伤,刚才跟自己无所顾忌地玩了一回,跟再次被揍差不多吧。
  就着隔间黯淡的光,韩庆逐一查看颜止的伤。看来都是皮肉擦破和淤青,应该没有伤及内脏或骨头。他问道:“要去医院看看吗?”颜止摇头。
  两人走出隔间,只见外头还是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韩庆抱着颜止的腰,拿起他的运动包,正要往外走,却见汪新年掐着点进来了。韩庆搞不清他是碰巧赶上了点,还是在一旁听墙根,只好不说话,等着汪新年狗腿地迎了上来。
  汪新年笑道:“呦韩老板,您在这儿呢。来来,上我那儿喝杯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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