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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路上有你有我——月落豬蹄

时间:2016-01-31 22:01:28  作者:月落豬蹄

  只是,阿炫低着头在雨中走着,他把手机掏出来,却在屏幕上滴满了水珠之后,再度放回口袋。他不想那么卑鄙,省得被未来的自己鄙视到死。况且,他深知,一旦他开了个头,再想了结与前男友的关系,只怕难上加难。
  犹豫了良久,阿炫走入了因为马立非才熟悉的咖啡馆。
  时间临近傍晚,来就餐的人不少,几乎把咖啡馆占了个满满当当。阿炫见此意料之外的情景,茫然了片刻,正要离开,却被老板生生从吧台叫住。
  脸色并不好看的老板指了指吧台后方的一个鲜有人发现的单人座位,对阿炫道:“坐那去,吃什么?海鲜意面?”
  阿炫心中感激老板的体贴,便不推辞,坐下后道:“嗯,再加杯咖啡。”
  不多会儿,老板把餐点送到,瞟了阿炫一眼,口气较刚才温和了不少:“怎么了?一副死人脸?”
  阿炫回老板一个苦笑。
  生意兴隆的老板自然也没有太多时间穷追猛打,见阿炫不回答,他也便退回吧台内,留下阿炫独自一人默默得解决餐点。
  味同嚼蜡,咖啡喝起来更是苦涩难当,但这不是老板手艺的问题,阿炫知道,纯然是心境不佳。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和怎么回事,他居然趴在餐桌上睡着了,甚至小半边脸压在了海鲜意面的上边。
  等到马立非接到老板的电话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个睡眼朦胧尚未完全恢复意识的阿炫,左边脸颊上沾满了番茄酱,鼻尖还挂着两条虾须。
  要不是店内还有客人,马立非差点就爆发出这段时日来最痛快的笑声了。
  

  ☆、第三十五章、十五与三十的区别

  第三十五章、十五与三十的区别
  “你啊,真是的,喝着咖啡还能喝到睡着……”马立非边笑边将毛巾扔给阿炫,还有一套换洗的睡衣,“去洗个澡吧,还好我们身材差不多,我的衣服你应该能穿。”
  即便在咖啡吧已经小做了处理,阿炫脸上的番茄酱等杂物都已经擦拭干净,但沾到衣物上的颜色是单凭湿毛巾无能为力的。马立非将阿炫领回家,便张罗着让阿炫洗澡,他好清理那看着就可笑的污迹。
  阿炫默默得接过毛巾,闷闷得回了声“谢谢”,进了浴室,也乖乖得听话把脏衣服从里面丢出来。
  马立非笑着叹息,从阿炫的神态上看,那孩子大概又遇到什么糟糕的事情了。他将阿炫的衣服用洗衣液浸泡进盆中,正打算过会再洗,却倏然听到浴室传来开门声,马立非一转头,刚好和□□、湿透的阿炫对个正眼。
  阿炫怔了怔,猛然整张脸涨红得像要喷汁的大红番茄,他手忙脚乱得缩回浴室去,探出个头来,期期艾艾得向马立非道:“我……我把底裤也丢出来了……能不能拿回来?”
  马立非这才想到他并没有给阿炫准备这个,将自己的借出好像不妥,但是家里也没有储备新的,他看着已经淹没在洗衣盆里的衣服,有点啼笑皆非。
  “要不你索性不穿吧,我不介意的。”
  “……不……不要……”阿炫在浴室里面大叫,他的头虽然也缩了回去,但马立非似乎还能看到那孩子比熟虾还红的脸。
  不由叹了口气,马立非道:“我去楼下便利店帮你买条新的吧。你洗好了要是等不及,就先用浴巾包着出来,别傻站在里面,听到了不?”
  听到里面传来闷闷的一声回应,马立非不禁一笑,转身出门。
  待他带着盒装内裤回来,阿炫果然已经乖乖得裹着浴巾出来,倒是没站在浴室里,却在客厅傻着,见马立非,脸又是一红。
  阿炫本来就是一副清秀少年相,这番情景,便连马立非也不由得心旷神怡,差点给带着腼腆起来。
  好不容易等阿炫换好睡衣,马立非招呼他一起坐到沙发上,两人各霸着一端,一时竟都沉默不语。
  片刻后,阿炫才轻声道:“立非,谢谢你。”
  马立非微微一笑。
  阿炫侧头,注视着一臂之遥的马立非。
  “你喝的真是咖啡吗?”留意到阿炫的视线,马立非也转头看向阿炫,“怎么脸还是那么红?”
  但阿炫并没有接话。他的眼眸里闪动着某些意味深长的东西,这让马立非有些心悸——尽管是迟至三十岁才谈恋爱且这段恋情极有可能被残酷腰斩的男人,但这不代表马立非在感情上是个智障。
  他有些难以置信,就在这份惊愕仍残留在脑细胞中时,阿炫已然向他伸过手,攀住他的肩膀,上半身也倚靠了过来。
  当唇碰上了唇,马立非悚然一惊,他不假思索得推开了阿炫。
  “阿炫!”想斥责那孩子,但阿炫凝望他时眼中的哀伤,却让马立非狠不下这个心来。他顿了顿,最终叹气道,“别做你会后悔的事。”
  “你跟林一诚分手了不是吗?我这样,并不算横刀夺爱吧。”阿炫仍然平静。
  为什么这孩子总在不合适的时候用上文绉绉的词语?马立非暗地里叹气,他正想开口,却又被阿炫抢白:“你不喜欢我?是不是?”
  不喜欢?不,当然不是。只是,马立非明白,他心里一直都没有把阿炫视作潜在的伴侣。即便坊间传言,真爱无关年龄,然而年龄往往代表着阅历,就如同一个读了大学的青年,往往不懂穿开裆裤的喜怒哀乐一般。男人当然都喜欢年轻的身体,然若情人间唯有□□联系着,马立非深知,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关系。
  阿炫和其他二十岁的青年不一样,马立非清楚,比谁都清楚。
  他微叹口气,张开双臂,将阿炫搂抱入怀,轻声道:“我喜欢你。只是,暂时还不是情人的喜欢。你对我也一样吧?阿炫,你遇到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我虽然没什么用,但到底比你大些,而且,也算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老土地,就算我们不是情人,我也会帮你的啊。”
  怀抱里的阿炫火热而僵硬,马立非拥着他,清晰得感受到对方强力的心跳,他居然因此燥热了起来——不妙啊,这番没节操的升温是怎么回事?
  阿炫将脸颊贴上马立非的,低声得喃喃:“立非,我没事。我喜欢你,不过,我不会要你接受现在的我。”
  他抬起头,再一次在马立非的唇上印上一吻,单纯的双唇对接,犹如印章一般。
  当阿炫从马立非怀中直起腰来,他脸上既有羞涩的红晕,也有决意的刚勇,像只偷吃的猫般舔了舔嘴角,阿炫笑道:“到我跟林一诚一样的年龄,我肯定不会比他差。”
  马立非失笑道:“好,好,我相信。不过,你现在能告诉我你遇到什么事了吧?我们总得给老板一个解释,否则下次就别打算进他店门了。”
  阿炫迟疑了片刻,这才把今日医院发生的事情告诉马立非,末了他叹道:“要只是钱,我还有点办法。我现在手上还有些股份,实在不行,可以卖给合伙的那几个家伙。但是……我爸跟我姑,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马立非道:“没什么怎么办,求他们。”
  见阿炫一脸茫然,马立非掏出手机捣鼓了下,又道:“嗯,你父母那边应该正好是下午,你的手机卡能打国际长途不?不行我的借你。”
  阿炫瞠目结舌:“你要我现在打电话给我爸?”
  “你要救你奶奶,这是必须的事情。”马立非并没有半点圆融余地,“只有说动了你爸爸,你姑姑才可能动摇。这是躲不过去的。”
  在马立非灼灼的视线直射下,阿炫觉得自己的境况与一块烈日下的冰砖相差无几,他不由苦笑:“立非,我爸妈不可能听我说话的。我……他们不会原谅我的。”
  “原谅?”马立非皱眉。
  阿炫深吸口气,向马立非笑道:“嗯,我跟父母说了那个性向的事。他们好歹没把我赶出家门,很不容易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神色不动,殊不知听话的人却已然心惊胆寒。
  马立非自忖这辈子都没法向父母坦白从宽,在方晴晴的这个荒谬建议之前,他唯一的打算就是施展“拖”字决,拖到天荒地老世界末日,无论如何,他怎么也算良心大大得有,要他找一个不明真相的女子来场假凤虚凰的婚姻,甚至制造出下一代来,这种事,马立非做不出。
  但他也无法想象出柜。
  父母是无法接受女性抽烟——他们觉得抽烟的女人都是特务,斜视婚前发生性关系的人,要他们理解独生子只能对同性产生生理欲求,这属于耶稣临世佛陀再生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马立非忍不住问。
  阿炫花了一点时间才算明白马立非的问题,他不自然得笑了笑:“呃,那时候十五岁,有了喜欢的人……爱的人吧,只想着怎么才能跟他一起更久,想着也许让大家都知道,会有好处。是不是很傻?嗯,很傻。”
  他自嘲得笑着,等待马立非的讥笑,不想那个年长的男子非但没有露出半点笑意,反而是一脸震惊。
  十五岁——那是初恋吧?这孩子居然在十五岁就搞定了我三十岁都还没解决的事情。马立非心中哀叹。
  三十岁才初恋,三十岁才恨不得飞蛾扑火,才有种世界你滚一边去别碍着老子卿卿我我的冲动。
  这种差距,怎能不让马立非自惭形秽?
  只是,十五岁可以不考虑的事情很多,三十岁必须要考虑的事情却堆积如山,终于是不再仅凭着“喜欢”就有无视一切的资本了,若说三十岁和十五岁的恋爱有什么不同,大概是前者已然会琢磨:我们六十岁的时候会如何?
  而后者,根本觉得三十岁就已经老得可以自杀了。
  

  ☆、第三十六章、离别

  第三十六章、离别
  当方晴晴脱了人形一般来找马立非时,马立非总算明白为什么老祖宗留下那么一句千古名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倒霉的事情不来则已,一来必是海啸般巨浪滔天,不将人打压到伏地不起誓不罢休。
  不过数日,方晴晴至少瘦了五斤以上,她原本带点苹果圆的脸此刻消瘦得两颊陷了进去,皮肤更是一眼就能看得出的枯黄,即便对着马立非强颜欢笑,马立非也忍不住得心疼:“你搞什么啊?”
  这年已二十八而非二八的佳人,是马立非这些年来相依为命的好友,他们共同分担了很多东西,也深深渗入彼此生活的层层面面。是以马立非比谁都清楚,方晴晴是除了润唇的唇膏之外,等闲什么妆都不会化的素颜女子,可是她今天来,明着是抹上了浅浅的眼影,细细描了眼线,涂着淡淡的腮红,红唇湿润得一看便知是什么唇膏的功劳。
  他不由心悸,而不祥的预感,在下个瞬间成真,只听方晴晴道:“小马,我辞职了。明天我就跟我妈一起回老家去。”
  马立非倒吸口冷气,他难以置信得盯着方晴晴,兴许是他眼中流露出责备的意思,方晴晴的眼泪一下子滑下来:“我没办法呀,小马,我妈妈她被我气得都犯病了,在医院里躺了一星期才出院。她寻死觅活得要我回去,我能怎么办?”
  “晴晴……”马立非帮方晴晴擦去眼泪,他蹙眉,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心痛如绞,若不是自己这边出了差错,本来方晴晴是能躲过这一劫的啊,他们本该顺顺利利得领上结婚证书,以夫妻的名义开始生活,瞒天过海,明修栈道,既过自己的逍遥自在,又堵住世人悠悠之口。马立非这一刻恨不得从嚼舌自尽——是他害了好友!
  可此时,他是如此无力,除了紧紧拥抱住方晴晴,任她在他怀中痛哭流涕之外,马立非已没法力挽狂澜,即便现在债务危机解除,但只怕结婚已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了。
  方晴晴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妆容弄得七零八落,在终于平静下来之后,她躲到了洗手间收拾脸部残局,留下马立非一人在客厅怅然。
  连晴晴也要走了么?
  半小时后,当马立非禁不住敲洗手间的门时,方晴晴才带笑从里面出来,她把妆容都洗得差不多了,有些羞赧得笑道:“哎呀,本来都在旋转餐厅订好了位置,还特地化了妆,邀你共进最后的晚餐,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不过反正我化不化妆,你都不介意的对吧?”
  马立非温和得一笑:“说什么最后的晚餐,你啊……”
  他只觉眼角也湿润了,不想方晴晴却未受此感染,反而粲然一笑:“立非,走吧,咱们去吃法式大餐去。”
  她说着,便如最亲近的女朋友般挽上他的臂弯,两人紧紧偎依,在旁观者眼中,还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般配眷侣。直到了餐厅里,相互对坐,侍者端来开胃酒,方晴晴方又显出悲戚的神色来。
  “小马,我要是走了,你能好好的吗?”
  马立非只觉掌中酒杯都随着方晴晴的话语晃了晃,他勉强笑道:“我能有什么?倒是你,怎么打算啊?晴晴,你的专业是法语,回到老家,你打算找什么工作?”
  “考公务员呗,还能怎么办?”方晴晴轻笑,“再说了,不是也有蛮多非洲朋友到我们这发展的么,说不定发展到我家那个小县城,这样我也有用武之地了。”
  精致的法式餐点装在超大的盘子中一一端上,这期间,两人都没再交谈,虽然是多年好友,但于此时此刻,竟是搜肠刮肚,谁也想不出有什么话题可以相谈甚欢。
  终于在食不知味的不知第几道菜上来之后,马立非叹了口气,苦笑着对方晴晴道:“晴晴,我们现在去领证,行不行?”
  方晴晴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坚定得摇了摇头:“算了,立非。我还是不想把你再卷进来,毕竟,到了最后,我们都得独自面对自己的问题。你放心,就算回到家里,我不能让步的事情,还是一样不会让步的。”
  不等马立非反驳,她已然又笑道:“立非,你说我们这都算什么呀,明明全是名校的大学毕业生,明明应该有更广阔的世界才对,为什么还是只能……只能这样呢?”
  方晴晴没有把话说完,马立非却已然知道她的意思,他只能默默点头,同意好友的迷惘。
  用餐完毕,马立非陪着方晴晴走在临江大道上,与来来往往的无数陌生人擦肩,当一条路走到了濒临尽头,方晴晴仰首对马立非道:“小马,你给我清唱一首歌好不好?然后你就走,不许回头,因为我们不是情人嘛,所以不可以粘糊糊的。明天我回老家,没事也不会跟你联系,但是想聊天的时候,肯定会找你的,好吗?”
  马立非唯有点头。
  一曲终,方晴晴破涕为笑,她用力得紧紧抱了抱马立非,嘴唇动了动,却连声“再见”也没说,就伸手招来一辆恰好空载的出租车,很快上了车,绝尘而去。
  剩下马立非怔怔得望着的士消失在视野中,转看滔滔江水,只觉嘴中苦涩无比,唱过的歌词梗在了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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