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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路上有你有我——月落豬蹄

时间:2016-01-31 22:01:28  作者:月落豬蹄

  乍看去林一诚的确不是什么美男子,可是男人真不能只看脸,由内而外散发出自信的气场,便是马立非也不由暗暗折服,同时自我检讨,他这么个与稳定高收入几乎绝缘的工作,配不配得起林一诚。
  更让马立非受用的是,林一诚的细致周到,他为了马立非点了酒,自己却喝果汁,知道马立非开车来,摆明了是要送马立非回家的。到了这时候,马立非已然不能拒绝,他还想着方晴晴,待会就打车过去接人好了,无论如何,不能拂了林一诚的好意。
  气氛正好时,一酒一果汁碰了杯,还没送到嘴边,林一诚的手机再度响起。
  这回,林一诚的脸色简直像末世电影里的僵尸,他「唔」了几声,闷闷得挂断。
  马立非自然识趣,不等林一诚开口已然道:「一诚,你有急事就先走吧。反正,我们不急于一时。」
  话说着,他自己脸先红了。
  林一诚叹气,不再多话,买单结账后,与马立非一起离开了餐厅。他坚持要送马立非回家,马立非本要拒绝,但林一诚满脸愧疚的样子又让他于心不忍,他让林一诚开车送他到之前聊天时圈内人聚集的酒吧,说是找朋友聊聊天喝喝酒。
  没有多问,林一诚将马立非送到酒吧,把车停在酒吧后的停车场。两人下车后,林一诚匆匆得握住马立非的手,将他拉过,迅速在马立非唇上亲了亲,便快步离去。
  马立非目送林一诚的背影,不觉把手指指腹在唇间摩挲,痒痒的感觉直抵心脏。
  上帝保佑,天晓得他多想把林一诚作成宵夜,用品味精致美味佳肴的耐心与诚恳,大大得饱餐一顿。可惜——
  进了酒吧之后马立非便觉得有些后悔,他大概是来错了。
  里面的氛围与上次来时全然不同,马立非本以为此处是大家聊天喝酒的地方,但……当然也聊天也喝酒,只是似乎还多了个选项:搭讪找伴。
  带着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马立非希望能碰到阿炫,但他在人堆中瞄了又瞄,却没有阿炫的影子。想抽身离去,不料已有人堵到了身边,搭讪者年纪不大,满脸堆笑,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嗨,一个人吗?」
  马立非有些尴尬,尤其在他还未答话对方便已伸手抓着他的手,以带着某种暗示意味得抚摸时候,他更是觉得背脊发凉头皮一阵麻。
  「我们过去喝一杯吧。那边有我朋友。」搭讪人一眼看出这是初到此地的来客,起劲了诱惑,生拉硬拽着把马立非推到一张围了四五个人的圆桌边坐下。
  无需介绍,生面孔已让他们兴奋,几人好奇得打量马立非外,更有一人试探性得把手放到了马立非的大腿上,既小心又大胆得顺着路滑行。
  那一刻马立非感觉自己快要炸了,自打那一次失败的「野外」探险后,他从未涉足过所谓的「圈子」,这一晚纯粹是渴望林一诚不成,又多少有些记挂阿炫,也委实不愿回家孤家寡人得面壁等待方晴晴,才冒险前来。
  哪曾想这般蛮荒原生态差点把他的魂魄都吓飞。
  幸好,马立非别的没有,定力还是够的,再怎么昏头昏脑,他也不会倏然变身成「一匹野狼」。他断然推开纠缠在他手臂和大腿的手,飞快起身,借口尿遁,惶惶逃入洗手间。
  酒吧内的洗手间莫名得大和干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马立非冲到洗手池前,洗手后用手接水拍脸,冷静下来后正待离去,熟料,洗手间门一声响,撞进来一对纠缠的人影,逼着马立非狗血喷了一脸:
  两个年轻男孩吻得如火如荼,浑然忘我,而如果马立非眼睛没瞎,或者阿炫男友没有双胞胎,那么其中一人正是那位在咖啡吧里放话挑衅的阿炫男友。而另一位,同样如果马立非眼睛没瞎,应该不是阿炫。
  马立非怔在当场,进退两难,压根不知道是该当没看见淡定得离开,还是镇静得站在原地等对方离开。
  这一拖延的结果就是抽身而出的时机被无情得延误,似乎是察觉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并且那人不识趣得做着热心观众,男孩们不约而同得停下动作,结束热吻,转身怒目向马立非。
  「咦,是你?」阿炫男友果断认出了马立非,「你怎么会在这?来找阿炫?」
  马立非颇有些尴尬,这么说倒没错,但是如何能在阿炫男友面前承认这点呢?不管这位男友适才的行径如何,到底人家是顶了个「男友」的头衔。
  「不,我是来等一诚……」马立非撒了个谎。
  阿炫男友笑了起来,他拽着刚刚与他热吻的男孩,指着马立非道:「让他请我们喝酒好不好?」
  两个年轻男孩将马立非夹在中间,马立非心中警铃大作,呼吸都急促起来,然他却得到一边一个的吻。先是阿炫男友,将他的身子扳过,狠狠得亲了上去,那全然不是林一诚那种真诚、不加技巧的吻,男孩刻意得挑逗着马立非的情热,直到马立非不得不从口角流出一丝□□。
  另一个男孩即刻接手,技巧上与阿炫男友可谓不分伯仲。
  马立非的理智堤坝至少垮了一半有多,他不知何时昏昏沉沉得已然重新在酒吧的角落位置落座,身边坐着两个努力戏弄他的人,酒也在浑浑噩噩间被灌了不少,意识的某个角落,突然发现酒吧里有人唱着一首从未听过的歌,他收敛心神,追逐着歌词,总算在酒精与□□的包围中得以缓口气。
  把阿炫男友从身上推开,马立非正苦笑着要起身去结账,腿脚发软得往前一跌,正巧,撞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来不及说谢谢,马立非辨认出那人是何许人物时,只觉得又要爆炸了。
  歌正唱到:「一段不被允许的爱,还要忍受你的背叛。」

  ☆、第十七章、与爱情同等重要的事

  第十七章、与爱情同等重要的事
  马立非简直无地自容,好一阵子他瞠目结舌得瞪着阿炫,语言功能消失殆尽。
  阿炫男友带着醉意上前,笑嘻嘻要拖马立非,阿炫深深得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先送马先生回去,等会过来。你别喝太多,等下又喝吐了,伤胃。」
  「知道知道,不过,这么纯情的大叔,你应付得来哦?」阿炫男友笑着上前,比起亲更像舔得在阿炫脸颊上留下痕迹,退回去和另一个男孩喝酒不误。
  马立非如遭雷劈,这一对小情侣居然已经和好了?不,重点好像还不只是和好……
  阿炫无视马立非的内心戏,将年长十岁的人一路拖离酒吧,到门口上百米远,马立非才终于挣脱掉阿炫,苦笑着道:「我车停后面,方向错了。」
  阿炫道:「你现在开不了车,我送你回去吧。」
  并不待马立非更多抗议,阿炫又拉着他往后门的停车场走去。
  两人都进了车中后,阿炫在驾座上朝马立非伸手:「钥匙。」
  马立非为阿炫的气势压得若五行山下的孙猴子,叹了口气,乖乖得交出钥匙,又有些不甘,道:「刚刚,那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
  阿炫发动汽车的同时打断马立非:「你知道变性意识状态吗?英文是altered state of Consciousness。」
  「不……不知道……那是什么?」结巴与其说是对突然冒出来的知识倍感陌生,莫若是因为从阿炫那出现的专业性名词让马立非困惑,对了,阿炫到底是学什么的?
  「人有一个自己无法掌控、容易受到别人影响的意识形态,在宗教场合里重复念诵节奏简单的咒语和经文,或者一直凝视火苗都很容易让人进入这种状态。」
  「……就,就是通常讲的出神么?」
  「这对普通人也很常见。当心情不好的时候,突然毫无准备得进入一个音乐震天、照明异常、气氛高涨、人人兴奋的场所时,很容易被环境感染,陷入一种无力自控的情况。」
  马立非终于听明白阿炫绕了这一大圈的意思,他不禁脸又红又烫,心中难自制得痛骂自己:搞什么啊,怎么偏偏在阿炫面前丢这个丑?换了是别人……哪怕方晴晴,不,哪怕林一诚……他可是比阿炫大了足足十岁,居然还要让阿炫来替他开脱?
  开着车的阿炫仍敏锐得察觉到马立非的状态,忍俊不禁:「别觉得不好意思,立非。很多人会莫名其妙得和陌生人一起兴奋到床笫上,清醒之后又恨不得扇自己嘴巴,你这症状是很轻的。」
  「但,但,你那男朋友……」马立非咬了咬牙,他仍觉尴尬,也认为这问题抛出可能伤害到阿炫,他还是无法保持泰然自若,「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轮到阿炫沉默了,马立非话语最后带上愤怒,他当然感觉到了,只是要如何向身边这而立之年却单纯得仿佛不是大城市动物的朋友解释呢?
  车默默得上了高架,盘旋周转于夜都市的迷宫中。
  阿炫的叙述平铺直叙。他与男友是网上认识的,在某个论坛上,一来二去两人都觉得感情已有些非网友可承载,但相隔遥远,彼此都没有把最后一层纸捅破。
  直到阿炫和家庭闹了矛盾。父母在收到奶奶病危的电话通知后无动于衷的态度让阿炫烦恼不已,他看不惯父母的所作所为,尤其是知道奶奶一生操劳,可谓为了一双子女鞠躬尽瘁,但到头来,远在他乡的儿子以工作忙碌为由不愿回去照顾,家乡的女儿也有「儿子都不照顾哪有女儿照顾」的道理,谁都不舍得为老母亲出钱出力抽时间。
  这样的态度让阿炫如坐针毡,其实他与那位故乡的奶奶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只是天性与教养让他受不了将老人置之不理,自顾自得生活滋润。身边无人可以倾诉商量的情况下,阿炫便和家乡的他说起了想回故乡照顾奶奶的念头。
  那个男孩子举了双手赞成,阿炫还记得电话那头他的欢呼:「太好了,我们终于有机会在一起了!」
  就这样,阿炫罔顾父母的反对,义不容辞得回来了,这中间所有的过程都是他自己辛苦经历,钱也是他自己设法筹措。等回到了陌生的故乡,机场接机的便是他男友,他甚至连房子都帮他找好了,租金一口气垫付了半年。
  「我一见他,就知道我喜欢他。」阿炫道。
  他们的感情本来进行得很是顺利,除了阿炫奶奶的病情需要操心外,生活琐事在爱情滋润下变得五光十色,两人你侬我侬,甜得简直堪比法式甜点。直到某一天,阿炫发现男友不止他一个情人。
  「他有他的一套,人不风流枉少年。」阿炫的笑容有些苦,「他是真喜欢我,但是却不想为了我而屏蔽掉他的花花世界。他说,如果我们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我就不该束缚他,等到他环游结束,还是觉得我这边风景独好的话,他会收心……」
  马立非的嘴巴已然张大到占据了大半张脸,他不无天真得期待阿炫下一句出来是:「开玩笑啦,怎么可能?」
  当然这种「怎么可能」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呢?良久后马立非回过神来,吐出一口的同时也吐出一句问话:「你就这么接受了?」
  「不接受能怎么办?我喜欢他。」阿炫笑笑,「但也不可能一直这样。我给自己定的界限是一年。一年后我还是没有好到能让他放弃,那么我放弃。再喜欢他,我也放弃。」
  「放弃……放弃喜欢?」
  「不是。喜欢一个人怎么能放弃呢?只要那个人还是那个人,而不是变成了别人。总还是会一直喜欢的。只是我不会再待在他身边了,也不会再期望和他的任何未来。」阿炫将决心说得很淡,仿佛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只是他单方面的决定,就如他男友单方面得游戏声色,再相爱也终究有不能通融的事,情愿两人的关系从此山崩地裂再无复原的希望。
  马立非不再多说,酒意上来,他索性闭紧了嘴。阿炫与男友的关系实在有点超出他的理解范围,扪心自问,可不可能任由喜欢的人在与自己保持情侣关系的同时,无所顾忌,潇洒风流?
  答案是绝无可能,他独占欲不说强到匪夷所思,却也是平均值的水准。
  爱情,除了唯一还能有什么呢?一颗心,给了一个人还能再给另一个人?当为了某人的快乐悲伤而牵肠挂肚时,再加一个来,热闹是热闹了,只是会不会连睡觉发呆的时间都要挤压殆尽荡然无存?
  那不是跟爱情同样重要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马立非不由得从鼻子里喷出来一个大大的「哼」。

  ☆、第十八章、一切都是幻觉!

  第十八章、一切都是幻觉!
  阿炫向方晴晴告别以后,独自在已过午夜的街道上行走,他的目标不是回到那个临时租住的小蜗居,而是去向有他心仪之人的地方。
  一整天的忙碌让阿炫感觉疲惫,可能的话,他希望到一个干净平和的地方,好好洗个澡,有暖和的床铺被褥收容他。
  若还能抱着情人,在耳边轻声呢喃些甜蜜私语,就更美妙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幻想。
  当阿炫拖着僵直的双腿回到他们惯去的酒吧时候,他的男友还在和其他人寻欢作乐,尽情享受,多少让他感到宽慰的是,那孩子毕竟把劝诫的话听进去了,手上拿的是苏打水,而不是酒精饮料。
  阿炫独自倒在角落的单人沙发上,闭著眼睛休息,等到那人玩累了,会过来喊他,他们可以一起回去。
  如果天色未明,甚至还可以在大街上手牵着手。
  他不小心睡了过去,在喧闹得仿佛两家菜市场合体的酒吧里。
  直到阿炫被林一诚摇醒,他才发现自己在沙发上呈蜷曲状睡姿,脖子因为姿势问题,又硬又痛,他尝试着扭动,很不幸听到里面发出「喀嚓」的声音。
  林一诚在阿炫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带着笑意的脸掩盖不住倦容,眼中红丝遍布。
  「你啊……这么自讨苦吃是做什么呢?他还是个玩心很重的小孩子,你等不起。」
  阿炫双手相并,用掌心使劲摩擦脸,赶走模模糊糊的思绪,同时悄无痕迹得抹去嘴边不慎流出那一挂毁灭形象的唾沫。
  「你别说得我好像七老八十,什么叫等不起。」
  林一诚起身去,两分钟后回来时手上多了两杯饮品,他递给阿炫一杯:「来,矿泉水。」
  待阿炫一口气咕噜掉杯中的冰水,林一诚看着他道:「你懂我的意思,我不是指年龄,而是心态。对那样的人来说,前方永远有更大的麦穗。」
  「嗯。我已经在仓库里了,对吧。」
  「对得要命,你的将来只有更加干瘪,然后被丢弃。」
  阿炫苦笑:「林大律师,谢谢你的安慰。倒是你的桃花进展如何?马……立非是个不错的人,他有没有亲口跟你说结婚的事?我为上次情报不准道个歉,他的结婚对象是个les,两人是很好的朋友……」
  说到这里他耸耸肩,不无遗憾,「很好的权宜之计,可惜,难免遮遮掩掩。」
  林一诚笑笑,接着话题道:「没什么可惜的。你在外面长大,大概不会明白,在我们这里,结婚不是个人的事情。子女若不结婚,做父母的哪怕成就再大,也会觉得丢脸,没面子。」
  「没面子?」
  「对……尤其是,嗯,长辈那一代人聚会的时候,不管熟不熟,都会不能免俗得询问对方子女的工作跟婚姻,这时候若长辈们做不到给一个符合主流的答案,他们会觉得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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