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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路上有你有我——月落豬蹄

时间:2016-01-31 22:01:28  作者:月落豬蹄

  「小马,」方晴晴的脸却仍然绷着,「还是不对。这不是男女的问题好不好。我们又没有缺陷,福柯不也说过么,重要的不是同性恋去适应社会,而是社会从同性恋的生活方式中汲取新型人际关系的形式。不是也有人寄望于从这种不同中去发展更平等的关系吗?」
  马立非看着方晴晴认真辩驳的脸失笑:「容我提醒你,福柯本人是个同性恋不说,还是个死于艾滋病的同性恋,你觉得有说服力吗?」
  「因人废言,哼,最擅长这个。」方晴晴冷笑,不过她看着喝着啤酒微笑的马立非,又释怀得道,「马先生,我明白了,你这么愤世嫉俗,就是因为欲求不满。赶紧去□□吧,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约林一诚?」
  马立非呛到了啤酒,咳得满脸通红。
  

  ☆、第十二章、谁的爱情故事里缺得了狗血?

  第十二章、谁的爱情故事里缺得了狗血?
  方晴晴睡着了以后,马立非抱着手提电脑出门。自由职业者,少有不熬夜的,偶有些奇葩则是比鸟儿更早起,总之作息时间跟上班族天差地别。有段时间马立非过上了早上睡早上起的日子,美其名曰「早睡早起」,直到身体吃不消,大病一场才终止。
  不过他仍然很少有在凌晨一点前有困意。房子里多了个方晴晴,人家是正儿八经白天要上班的老师,他不想担上扰人清梦的恶名,恰好也打算赶稿,便决定依照老习惯,去咖啡吧混个一两小时。
  然而,马立非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却在昨日与今天跨度的时候,遇上了爱情中的狗血。
  一进咖啡吧,还没等马立非反应过来,吧台边同时有两人站起来,一个口中喊着「马先生」,另一人没作声,但显然盯着马立非。
  咖啡吧的老板埋头调酒,全然没有搭理马立非,这可不是好征兆。
  马立非即便想转身就逃也已是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先应了那个打招呼人的招呼:「嗨,阿炫,今天带男朋友过来?」
  阿炫皱皱了眉,转头看看男友,却没有马上回话。一旁的年轻人抢白,笑道:「不是他带,是我要跟过来。马先生,那边桌子聊?」
  马立非求助似得望了眼老板,老板开始擦杯子,仍然是头也不抬。好吧,年纪大的人果然有江湖经验,知道什么时候该装聋作哑。
  待到三人在落地窗边的桌子边对坐,阿炫和男友坐一边,马立非坐一边,年长者抱着手提笔记本正襟危坐,旁人看来,真与受审无异。
  相对无言了一阵子,马立非见阿炫始终皱眉不语,而阿炫男友脸上浮着堪称诡异的微笑,也是如徐蔗进曹营一言不发,只得暗中叹口气,看来如今这沉默非得是由他来打破了。
  先是喊老板调一杯「血腥玛丽」来,再干咳一声说话:「两位是要来找我?」
  「自然。」阿炫男友笑道,「马先生你今晚要是不出现,我都要怀疑是不是阿炫跟你暗地通了气,叫你回避咯。」
  马立非没有谈过恋爱是真,但不代表他迟钝。从对方的言谈举止神态表情,马立非即刻领悟到,有人吃醋了,而他恰好是这个对象。
  「没有的事。」马立非一声苦笑,「阿炫只是……呃,担心……」
  阿炫担心什么其实连马立非也说不清楚,他把目光投向阿炫,那个之前一直侃侃而谈的青年此刻不但眉心是锁的,连嘴唇都都蹦成一条直线,视线扫到马立非,又很快避开。
  这都什么事啊!马立非在心中狂嚎咆哮不已。
  阿炫男友一声冷笑:「马先生,你是身陷麻烦还是怎么着?我倒是听说,一诚对你很是中意,要真有什么事,不是找他帮忙更方便些吗?大晚上得约着阿炫在这里聊天,是做什么呢?」
  听口气阿炫并没有把马立非要结婚的事告诉阿炫男友,这让马立非多少有些对阿炫刮目相看。有多少人为了在情人面前自证清白,别说这类朋友的隐私,诋毁朋友的话都能出得了口。
  老板适时得把鸡尾酒端上来,顺便给没点单的另两位一人一杯清水。
  马立非喝了一口咸酸带涩的酒,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位……朋友,你真的误会了。阿炫把一诚介绍给我,我们是相处愉快。只不过,我因为家里压力,也在考虑与女性结婚,他是专程来劝我的。」
  「劝你?」又是冷笑,阿炫男友瞅了阿炫一眼,阿炫仍是面无表情,倒是把马立非给笑得毛了。这里虽不是什么桃源胜地,却一直是他得以重整思路调节心情的处所,如今被不速之客侵扰也算了,阿炫虽天真却好心,这个只会冷笑的年轻人又是哪里跳出来的恼人虫?
  当下马立非不禁也冷笑,他向阿炫道:「你再不解释,只会让人误会越深。我看你男朋友是欲求不满,你们赶紧回家□□吧,我还得赶稿,实在没时间陪你们这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年轻人玩耍。」
  真可惜自己不是方晴晴,马立非再次惋惜,论到尖牙利齿,他是望尘莫及。
  见马立非明白表达了自己的不悦,阿炫男友再度冷笑,他率先起身,朝还坐着的两人一扬手:「无所谓。阿炫你非要找个老男人玩的话,我也可以。」
  迈着下定决心的步子,阿炫男友轻快得走了。
  马立非看着就觉得头疼,再一见阿炫仍然呆呆得坐着不动,不由来气:「去追啊,不追的话你们分手了不是得赖我?」
  阿炫却摇摇头:「他可以生气,为什么我不可以?」
  这话怎么说的啊!马立非不禁庆幸阿炫男友已经走得连影子都没有了,要是听了这话,不更加炸毛才怪……话说回来,他俩到底谁更年长?看样子仿佛是阿炫男友吧,都不知道让让弟弟,唉!
  还想再劝,阿炫却注视着马立非,露出了这个晚上的第一个堪称是笑的表情:「马先生,不是所有我这般年纪的人都是等吃等喝的伸手族,请你不要瞧不起人。」
  马立非一时哑然,他傻傻得回视阿炫那张清秀得有几分仿若少女的脸,支吾了片刻,在「血腥玛丽」味道的鼓励下,他苦笑道:「这个,今晚的重点不在这里吧?」
  阿炫微微仰起头,目光中有倔犟也有苦涩:「很抱歉今晚给你带来的麻烦,我该怎么向你赔不是?」
  马立非还没开口,吧台的老板已然高声代答:「很简单,让小马送你回去就好了。」
  「等下,为什么我要送他回去?」马立非抗议道,「是我给搅合了写稿啊!」
  老板冷笑:「叫你送你就送,那么多废话干嘛?」
  此冷笑的威力截然不同于彼冷笑,即便相隔十数米,马立非也真切得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袭来。得罪老板的下场是可怕的,他能给你调出各种味道恐怖的酒,若是拒绝的话,他又会一直拿牛眼瞪人,表情像是下一秒就要单手把人提到门外塞入垃圾桶般。
  马立非决定还是不要招惹老板,他皱眉斜眼看阿炫,心中盼望着这青年可以主动拒绝,万万想不到的是,阿炫却异乎寻常得沉默。
  没辙了,认命吧——马立非抱着一直都没有机会放下的手提电脑,硬着头皮问阿炫:「现在走吗?」
  这个奇怪的青年抬起头看了马立非一眼,默默得点点头。
  

  ☆、第十三章、少年不识愁滋味

  第十三章、少年不识愁滋味
  送一个不知道到底算什么关系的人回家也是个新鲜体验,马立非心道,作为剧本写手,生活体验越多越好,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万劫不复。
  他偷眼瞅着身边默默并肩的阿炫,思路竟然岔到了歪路去:为什么明明没有一点风月云雨的经验,某些写手仍可以厚颜无耻得大编大造呢?想象的空间无垠,火星人下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唯这过于私体验的事,马立非的想象力小如蚁穴。
  不知道阿炫……
  靠,马立非心中暗骂自己,你要不要那么猥琐?
  阿炫自然不知道马立非心中的纠结,始终沉着一张脸,从出了咖啡吧直到现在。若是潜水,只怕现在已然能看到深海水怪了。
  马立非本不是呱噪的人,但到了十五分钟以后,他发现连他走错路都丝毫不能勾起阿炫开口的兴致,还是他发现阿炫没有跟来才匆匆换方向后,他终于是忍无可忍:「阿炫,不就是情人吵架么,你犯得着这样一副丢钱包的嘴脸吗?好好道个歉不就是了?」
  阿炫的脚步缓了缓,却没有停,他低头,把表情藏于阴暗处,声音却是带着讥笑的:「不就是?马先生,说得你好像阅历丰富。」
  马立非吃了个瘪,暗中生气,但到底忍住了,他不停告诫自己,这是个心情不好、小自己十岁的孩子,还是人生中首恋的介绍人——三十岁了还说是「初恋」,他怕有人看到骂街。
  又迤逦着二十分钟上下,阿炫终于停下了:「我住这。」
  马立非抬头看去,倒也没有多吃惊。
  这里虽然距离方晴晴就职的学校有小半个城区,但却是另一所大学的所在。周边许多这类的出租屋,大多是旧公寓楼的房主另觅新居,十来二十来平米的房间出租给学生和初来乍到的城市新鲜人,价格大都在几百上下。
  阿炫住在这样的地方,真是再正常不过。
  当进了楼道,阿炫把房门打开,马立非更是有种重温旧梦的感觉,他不由得对着简陋的床铺和课桌露出一丝微笑。十年的距离,却还是有共同的东西。
  阿炫不跟马立非客气,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下一秒,索性躺下,双手交叉枕于脑后。
  「任务完成,那我回去了?」马立非也不打算作客,转身要走。
  「等等。」阿炫出言阻止,人也从床上弹起,他走到马立非跟前,视线直入马立非的眼中,「马先生,有些话想跟你说。」
  「不用劝我不要结婚。没用的。你应该已经跟林一诚说了我的事吧,他怎么反应?呵呵,告诉你,上周末我们在一起很开心。你看,这就是……成熟人做事的方式。」
  听着马立非的话,阿炫笑了,先是轻笑,继而大笑,他笑得跌回床上,犹自笑个不停,直至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最初,马立非是勃然大怒,怒火攻心,但很快,他再怎么迟钝也看出阿炫的不对劲,那孩子蜷缩在床上,发出试图压抑的刺耳声音,这哪里是笑,根本是在哭!
  马立非一时蒙了,他真没想到一个吵架居然能把阿炫整成这样。对阿炫的印象一直是这青年有迥异于双十年华的镇定与坚持,但……
  他措手不及,眼睁睁得看着阿炫哭了一会,从震惊中回神后,他小心翼翼得半跪上床,轻轻得拉过阿炫,将他抱入怀中,苦笑着叹息:「对不起啊,我真的没有恋爱经验。甚至不知道你为了什么哭,明明大你那么多岁,真没用啊。」
  阿炫没作声,但是泣声未停。
  马立非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出卖方婷婷:「你别担心我和你方老师。她,呃,她是个只能接受女人的女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对,你说得对,要是再有勇气一点,我不会选择这条欺世盗名的路,可是,唉……阿炫,我其实佩服你的勇气来着,可也会想着,你是不是因为年轻所以才那么大无畏?」
  察觉到阿炫的颤抖慢慢得平息下来,马立非不由想起方晴晴在情人离去最初的日子里,在他怀中哭泣不已的样子,对阿炫也不由心疼起来。
  他没有谈过恋爱,却有一颗敏感的心。深陷爱情的青年们在热恋人离去之后,那种天崩地裂恨不得世界末日次日来临大家齐齐殉情的感觉,他多多少少能体会到。与饱经沧桑者不一样的是,他对这种感觉即便说不上感同身受,却抱有怜悯的共鸣。
  世间也有人,不因血缘,不因世俗种种,单单只爱了你这个人。你落泪时,那人竟觉得天地也要崩了,于是你的喜与悲都不再是荒无人烟的沙漠上那微不足道的砂砾,每思及此,该是多么感谢上帝啊。
  马立非抚摸着阿炫的后背,犹如安慰一个不幸失怙的稚龄儿。
  「阿炫,我在高中的时候发现自己只能对同性有欲望,十八岁,到现在三十岁了,十几年了……二十岁,我对自己说,绝对绝对不会跟女人结婚,我不能害人家,做这种事,照晴晴的说法,是要烂鸡鸡的。自己再苦,再难,也不能害人,我真那么想。可是到了你三十岁,再看这一切的时候……不,阿炫,我还是看不起那些跟女人结婚的男同志,恶心他们,他们真的该烂鸡鸡,但,我竟然已经能理解他们了……」
  本是埋在马立非怀抱中的阿炫此时竟已抬起了泪痕满面的脸,马立非看着停止哭泣的阿炫,不由惊艳,「楚楚可怜」一词大多数形容女儿,此刻用作阿炫的代言竟也是贴合至极。
  少年与青年的魅力同时展现,是落着泪依然决心挑起重担的人才有的表情。
  马立非凝视着这样的阿炫,继续道:「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年轻时候的臆想里,我也以为自己勇不可挡,至少能做自己人生的主宰,可能到现在仍然是这个想法,只是,只是……」
  没有把话接完,因为阿炫淡若清风得在马立非的脸颊上留下轻轻一吻。
  「我懂了,这样很好。」眼里仍有泪的阿炫道,「你和方老师是两个好朋友并肩与共,共同抵御人生的凄风苦雨,这样的关系,我羡慕还来不及。」
  稍停了停,他露出一丝苦笑:「不过,我并不是因为跟男朋友吵架。马……立非,我今天去了医院,医生告诉我,我奶奶可能治不好了……我很怕,立非,很怕。」
  

  ☆、第十四章、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

  第十四章、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
  次日近中午,马立非才从自家沙发上爬起来。方晴晴早已离去,在餐桌上给他留好了汤面,只是泡了一上午,面条已成面糊,马立非看了一眼,便决定默默处理进垃圾袋。
  明明喝得不多,这宿醉的头疼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夜……准确得说是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回到了马立非脑海:阿炫痛哭,自己「出卖」晴晴,之后便是阿炫的故事。
  倒不是什么罗曼蒂克的爱情故事,主要剧情是奶奶快过世了,他被医生召唤去,见他年轻得不太像话,医生坚持要病人的直系家属请来。
  也不过三十多岁的医生冷冷得看着阿炫,不咸不淡得问了句:「病人的家属就只有你?不是还有儿子吗?你爸爸呢?」
  阿炫满脸为难,求了半天,终于医生开恩,取来奶奶的X光片,与正常血管的X光片放在一起,在荧光灯的光芒下,表情更显冷淡:「看这里,这是将血液送到心脏的冠状动脉,这是病人的,塞满了胆固醇变得很细很细。特别狭窄的地方有这里、这里跟这里,对比下,看得出来吗?很严重了。」
  一目了然,阿炫盯着奶奶的X光片,紧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医生继续解说,只要任何一个地方塞住,就会引发心肌梗塞。起先进行的药物治疗,服用阻凝剂跟血管扩张剂的办法,已经不能期待起多少作用了。放置气囊的办法也因为血管太细狭窄部分太多而放弃,最后剩下的办法,就是所谓的「心脏绕道手术」,开一条新的血管绕过这附近的狭窄部位。
  阿炫告诉马立非,作为主治医师,如此病重的病人却怎么也联系不到家人,实在很令医生窝火。手术的办法开销巨大而且风险极高,手术必须用到体外循环,在人工心肺机帮助下让心脏停止好几个小时,奶奶的心脏能不能承受这种负担,谁也打不了保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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