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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物语——月下木马

时间:2016-02-04 20:06:09  作者:月下木马

  “好了,别在这站着说话了。”浅浅母亲说,拉着小柔,“浅浅,你去买些菜,妈想和小柔多聊一会儿,你们吃完中饭再回去吧。”
  浅浅答应着,白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我对浅浅母亲说:“阿姨,我去帮浅浅提东西吧。”
  浅浅母亲笑笑说:“嗯,好吧。”
  我出了门,小跑几步追上了浅浅。她白了我一眼,懒得跟我说话。下了田间小路,沿着河岸,快到小石桥时,她还是不说话。
  “浅浅,中午做什么好吃的。”
  “浅浅,再做一次水煮鱼吧,昨天还没有吃够呢。”
  “浅浅,昨晚你那豆腐也很好吃!”
  这时已经上了小石桥,她停住脚步,伸手揪住我耳朵,说:“赖皮鬼,要你胡说八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谁说你现在了,我是说你刚才。”
  “我也没办法啊,你母亲是咄咄逼人,你父亲呢是不怒而威。”
  “那你还敢没正经得胡说?”
  “你这眼睛跟你父亲很像,因为你很漂亮,所以被你盯着看还蛮舒服的。可是你父亲读了那么多书,眼神比你犀利很多,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我只好坦白从宽。”
  “你要是没有坏心,干吗要心虚得坦白?”
  “你这么漂亮,是男人都会对你有坏心,我当然是男人啊!”
  “没正经的怪人,讨厌死了,给我下去泡泡水。”
  她松开揪住我耳朵的手,用力得推了我一把。小石桥不宽,护栏只有小腿这么高,被她一推,刚好绊倒矮矮的护栏上,我一下子倒栽进河里。还未出正月,虽是南方,这河水还是很冷的冻人。她可真是的,竟然真得把我推了下来。河水不深,我摔下来时手就碰到了河底,估计还不到一人深。既然请我来泡澡,那就多泡一会儿,呆在水里直到憋不住了才透出水面来大口吸气。抹掉脸上的水,抬头见她跪在桥边,她身边围着几个人,也不知是来帮忙还是来看热闹的。我游到岸边,她赶过来把我拉了上去,生气得说:“既然会游泳,干吗要躲在水底吓人?”
  她不怨自己,却先怪我,真够任性的。但见她一脸惊慌,眼中也含着泪水,我也没再怨她,开玩笑说:“河水这么干净清凉,你好心请我下去泡澡,当然得多待一会儿。”
  “都在打哆嗦了,还有心说笑。前面就有间卖衣服的小店,赶紧买套衣服换上,别再感冒了。”
  她拉着我快步走进了店里,拿了几件厚衣服给我,老板人也很好,给拿来毛巾不说,换好衣服后,还给我烫了一杯热酒。
  谢过老板,出了店,浅浅提着我的湿衣服,笑笑问:“对不起啦。中午给你做水煮鱼,炖豆腐,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
  “红烧天鹅。”
  “呵呵,我们这个镇子是小地方,买不到天鹅,只好买只大白鹅代替好了。”
  “可惜我的手机也泡了水,这下没得救了。”
  “你那手机早该换了,现在谁还用按键手机。”
  “我不是可惜手机,而是里面的东西,咱俩跳舞的那段视频,还有你跟小宝亲亲我我的相片,这下都没了。”
  “呵呵,早就要你删掉就是不听,这就是惩罚。人家和小宝的相片自己还有很多,可是不会给你了。”
  “浅浅,改天再陪我跳一支舞吧!”
  “想得美,你总是有坏念头,人家才不陪你跳。你可以去找你那漂亮的经理姐姐啊!”
  “也是。说不定还能再得到一个缠绵的吻。别人不像你,只吻你一下就被骂得体无完肤。”
  “没正经的怪人,真想再把你推进水里去。”
  “千万别,再泡一次就真得感冒了。”
  在集市上买了鱼,鹅,豆腐,还有青菜配料,提着东西回到她家,温柔和她母亲见我换了一套衣服,头发还是湿的,就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浅浅笑笑说:“在桥那里有只可爱的小狗掉进河里了,小妹妹哭得很伤心,他就见义勇为得跳进河里把狗救了上来。”
  戏耍了我不说,又骂我是落水狗,只是在她家里,我也不好说她什么。
  浅浅母亲虽然不信,也没追问,拿过我手里的东西,说:“别傻站着了,去洗个热水澡。浅浅,把衣服拿去洗一洗。”
  “不要,有洗衣机,他自己去洗。我要跟着妈一起做饭,你还有好几样菜没教我呢,不能只教小柔不教我。”
  她把衣服塞给我,拉着她母亲跟小柔去了厨房。没有她父亲在场,她就任性许多。
  把衣服放进洗衣机,我去浴室烫了一个热水澡,再出来时,浅浅正在帮我洗着衣服。
  “爸叫你到书房去。告诉你,再敢胡说八道就不止当落水狗这么简单。”
  “那就一起去好了。你要是不监督着,我可就信口开河了。”
  “干吗,又要威胁我是吗?”
  “不是,那个……”
  “好啦,快上去吧,我爸又不会吃了你。”
  站在“得失居”的匾额下,多少还有些忐忑,可是又躲不掉,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进来。”
  “叔叔好。”
  “嗯。”
  “那个,浅浅真的很好,我自知配不上她,所以没敢对她有那方面的念头,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嗯。浅浅说你挺喜欢看些上了念头的书。”
  “可能是一个人呆久了,有些落伍了。”
  “那你喜欢中国哪个时代的文化。”
  “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着实让人神往。”
  “嗯,中国文明的根基便是在那个时代扎实壮大起来的。那封建社会呢?”
  “没什么意思。一进入封建社会,便像进了一个怪圈,一直在里面转来转去的,怎么也绕出不来。”
  “那现在呢,走出来了?”
  我笑笑说:“您可真问倒我了,我这点儿水平可答不出来。刚才那些也都是自己的一些感想,又没什么依据。”
  “浅浅说你挺诚实的,看来不假。”他说,给我倒了一杯酒,是浅浅昨天给我喝过的限量版的威士忌,“你觉得中国人怎么样?”
  他问的问题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我端起酒喝了一大口,说:“中国人很聪明,所以很糊涂。”
  “是啊,中国人真是将‘难得糊涂’这句话用得出神入化了。人们或无意识、或有意识得通过自己的行为诠释自己对生活的理解。糊涂与清醒也就在于这‘无意识’与‘有意识’之间的差别,然而中国人却有意识得去装糊涂,实在是太过聪明了。”
  无意识也罢,有意识也好,都是在诠释自己对生活的理解。实在是透亮。迷茫的我开始有了方向感,能分得清东南西北了,虽然还没找到自己的方向。诠释自己对生活的理解,对生活的理解,理解……
  过了半天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谢谢,受用不尽。”我真诚的说,“只是身无长物,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感谢才好。”
  “帮我多照顾下浅浅也就是了。”
  “好啊,要是再有哪个小混蛋来欺负她,我就代您好好教训他。不过她被那个小混蛋耍了之后看人的眼光进步了很多,跟我一起呆久了,酒量长了不少,应该没什么人能欺负她了。”
  正聊着,浅浅开门进来了,端着切好的水果。她走到父亲身边,把果盘放在书桌上,笑笑说:“爸,这个怪人没再胡说八道吧。”
  她父亲疼爱的把她拉到身边,说:“他跟我聊得很开心,还说要保护你不受人欺负。”
  “谁要他保护啦。再说,他自己就够坏的,总是惹我生气。”
  “所以你就要他当落水狗?”
  “哼,谁叫他胡说八道的。”浅浅说,“怪人,大男人还要告状,真是小心眼。”
  “叔叔这么睿智,还用得着我说嘛!”
  “怪人,拍马屁的水平又有长进了。好啦,别在这儿打扰爸看书了,跟我下去帮忙烧火做饭。”
  “你们母女三个慢慢做吧,我也好久没下棋了,让你这位怪人朋友陪爸下几盘棋。浅浅,你去把下面那象棋拿上来,再拿瓶酒上来,就拿一瓶汾酒好了。”
  “不准再喝了,不然中午妈就不给你酒喝了。怪人,你自己是酒鬼,还把我爸的酒瘾给勾起来了。”
  浅浅拿了象棋上来,还沏了一壶红茶,带了一碟点心,走的时候把那瓶威士忌也带走了,趁她父亲不注意弹了我额头一下。
  她父亲棋艺很好,第一盘我是大败。第二盘让了我一只車,我好歹可以周旋。第三盘让了我一只马,我才能跟他拼个势均力敌。
  吃了一顿美味的午餐,休息了一会儿,我们才准备离开。临走时,她母亲听浅浅说我妈做的醉枣很好吃,要我让家里邮寄一些过来也给她们尝尝。
  走在河岸上,浅浅问:“你都跟我爸聊了什么?”
  “是啊,浅浅本来挺担心的,跑上去看时,你们却相处得很好,喝酒聊天的,还要下棋。”
  “男人之间的谈话女孩子不要打听。”
  浅浅嗔怪得扭住我的耳朵,说:“你说不说?”
  “啊,轻点儿。还是没变温柔一些。”
  我揉着耳朵,把她父亲对我说的有意识、无意识的那些话对她们说了一遍,其他的话没多大用,也就没跟她们说。
  “爸都没跟我说过,干吗要告诉你这个怪人这些?”
  “你是积极向上的好姑娘,自然用不到。”
  “所以你是很有受益了,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不是很有受益,是受用终生。小恩小惠是要报答的,这大恩大德向来是不用言谢的。”
  温柔听了莞尔一笑,浅浅说:“就没见过你这么赖皮的。你自己也说是大恩大德,这大恩大德一定要你还回来的。”
  温柔开了她们母亲的车,回到城市,在一个地铁站口把我放下,就带着浅浅回她家认亲去了。一直在想着浅浅父亲说的话,所以地铁做过了两站都不知道。
  

☆、晒书(5)改变

  诠释自己对生活的理解,首先得弄明白自己对生活的理解。这些年总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看了不少书,但毕竟是间接地,虽有些客观的认识,却没有多少深刻的感受,也未曾在生活中验证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确。无论我怎么说“今天的酒好像特别好喝”都没有老板那样的感觉,也是因为自己总是以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的态度对待生活。已经二十岁了,是时候该走出这封闭的屋子——有形的和无形的,深入其间得认识这个世界。
  看书还是很有用的,不能丢的,一本好书就像一个朋友一样,那就上课或逃课时看。然而走出去干什么好呢?到现在也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对了,彭举曾邀我和他一起练摊,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说干就干,我给彭举打了电话,没有犹豫得他就欣然同意。
  白天上了两节课,剩下的时间便泡在图书馆看书,傍晚时分提前吃过晚饭就跟彭举一起练摊。
  摆好摊子,彭举问:“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了?不是说寒假挣了不少酒钱吗?”
  “你不是跟我说过嘛,不能总是呆在屋里,得出来多见见世面。你说得很对,我以前确实太懒了一些。”我说,“不用叫卖吗?也不用贴什么减价、甩卖之类的标语吗?”
  “呵呵,不用。你的想法倒蛮多的。反正那些东西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这会儿没什么人,我来教你怎么给手机贴膜。”
  “好。”我说,拿出两罐酒,打开来递给他一罐,自己喝了一口,“去年还没这项业务,几时学的?”
  “寒假没和她在一起时,就到手机配件店里给人免费打工,一来二去得就学会了。”
  “你可真有心。”
  饭后,出来的学生渐渐多了。有些是出去玩的,有些是出来散散步,有些是去参加什么社团活动的,都是大学生,做事情也不是很急,路过时便看看。当然,停下来看的女生居多,再有就是情侣,男生停下来也就是看看耳机,或者给手机贴膜,那些小饰品是没多少兴趣的。
  理所当然得也看到了很多冷漠的轻视眼神,也有不少敬重和鼓励的目光,但大多还是无所谓得爱理不理。
  跟他一起练摊一个星期之后,学校里他经常摆摊的地方都去过,他就开始把东西都交给我,隔三差五得来跟我一起卖东西。这些天始终没见花香跟他一起出来卖过东西,之所以经常不来应该是陪她出去玩了。他们的事彭举始终没说过,我也不好意思问。而且他对花香这么上心,我不忍心打消他的兴头,在萧帅聚会上见过花香的事也就没告诉他。
  一个人摆摊的时候,有时把摊子摆在了校区外人流较多的马路上。看到的事情也比在校园里有意思得多。有随地乱丢东西的,也偶尔有两个拿着吃剩的包装袋走到远处的垃圾桶才丢掉的。
  有一晚突然下起了细雨,我只好把摊子收了,附近只有公交站牌那儿可以躲雨。我提着东西赶到牌子下,已经有不少人站在那里,有带伞出来的就撑起伞站在了雨中给我腾出地方,我感激的报以一笑,对方微笑点点头。公交车来了,等车的人和往常不同得竟然自觉地排起队来上车。而且后面开来的几辆公交车遇到的也都是这么井然有序的队伍。
  第二天中午,天还有些阴天。天气预报说没有雨,我就逃课提着东西又到那里去摆摊。稍有可惜得是,虽然有人在排着队在上车,但队伍已经开始散乱了。难得天气预报这么准,果然没有雨,乌云散去,太阳出来了,可上车的队伍也没了,恢复了往常的你拥我挤的场面。
  雨中尚能坚持守礼排队,可晴天却拥堵不堪,这是为什么呢?晚上,回到房间写下了心中的不解。
  今天晚上我把摊子摆在了主教学楼前广场的一个路口处,是彭举下午打电话来告诉到这边来的,说是有几个社团在这里搞联谊,看来今天能多挣一些了。
  月亮星星都爬上来了,参加联谊的学生也陆陆续续得都来了。女生三三两两手挽着手慢步走着,男生三五成群边走边说些轻浮的话,因为是联谊,情侣一起来的就很少,就连停下来看东西的女生也没多少。所以人来了不少,卖出去的东西却不多。只怕要等到联谊结束,成双成对得出来后才能卖的出去了。
  联谊已经开始,学生主持说了几句没什么劲力的开场白就开始了无聊的游戏,男生女生都笑得很开心,脸上挂着相似的笑容。幸福的人大都相似,也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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