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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大王的压寨夫人(穿越)——湖蓝阁

时间:2016-02-08 20:08:34  作者:湖蓝阁

  齐九一看不对,赶忙将脑袋偏到一边,险险躲过了这一下拍打。开玩笑,他这还活着呢?若是这样被这小老虎拍了,恐怕活的也要变死的了。
  “嗷——”小家伙不满地怒吼了声。
  虎啸震天,吓得前厅商铺里的客人和短工纷纷抖了两抖——这哪里来的猛兽,会吃人不?
  招呼着客人的沈奇自然又莫名其妙地肩负了起了安抚客人的职责,又见着其中几人对老虎这猛兽似乎很感兴趣,立马上道地介绍起来,并表示以后若有需要,本店也不是不可以出售这类商品之类云云。
  客人们满意了,这才不管后面的事情,继续自顾自挑选自己中意的东西。
  凌深也不管前面的事情,看着小家伙张嘴去咬齐九,却被齐九一手撑住了下颚不让它垂下脑袋。许是左右都伤害不了这个人类,小老虎显得很沮丧,又怒吼了一声,爪子在这个该死的人类身上踩了几脚,直到把这人的衣服踩花了,露出几条带着血色的爪痕,这才心满意足地撒开四肢回到凌深身边。
  “这就好了。”凌深挑了眉,抬头见齐九一身狼狈地站起来,觉得心情不错,就奖励地拍了拍小老虎的脑袋。
  “嗷呜!”小家伙享受地叫了下,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凌深的掌心。
  这一人一虎其乐融融的样子着实让齐九看了眼馋,他喜欢这人,还喜欢这虎,他贪心地想将这一人一虎都强带回府里去。可是齐九不喜欢用强的,他还比较喜欢这人心甘情愿地跟他回府。
  当然若凌深知道了这人的想法,肯定立马送他一句话:你这辈子别想了。
  凌深戏耍了一会儿小虎,回头见这个大个子还站在不远处,就觉得眼角有些儿疼。
  “你究竟是来干嘛的?”
  “哦哦,听说你在这里开店了,特意来看看。”齐九兴奋地上前一步,继续说道,“京城不同别的地方,这里官宦多,官宦子女也多,你若是遇到个不长眼的,只管报我的名讳就行了。”
  凌深一听,这是要给他当靠山的意思啊,白白送上来的,不要白不要。于是他顺口问道:“你的名讳?我只知道你叫齐九,可不知道你还有别的名讳。”
  这话说得略嘲讽,但齐九根本不在意,只觉得这人终于是要接受他一番心意,满足地立马报上名讳:“我祁穆海,兄弟几个里我排行老九。”
  凌深听了他的自报家门,觉得若自己在喝茶,非一口茶水喷他脸上不可。眼前这位怕就是传闻中在老大老二老三都没了以后,跟着他五姐一起崛起,然后又跟着他家五姐抢皇位的九皇子了。
  凌深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齐九也就是祁穆海,只见这人似乎为了彰显其皇子风范,努力挺了挺腰背,让他本来就魁梧的身姿看起来更壮硕了几分。
  你们祁家是没有像样的皇子了吧?凌深很想将这话问出口,但他还知道自己这是在谁家的地盘上,若这话一出,得罪得可不光是面前这人,还有整个夏国皇室,以及将这种傻大个捧为储君人选的诸位大臣。
  祁穆海还不知道凌深的内心想法,只努力挺着胸脯表现自己,那啥九皇子虽然在他面前总是一副痴汉造型,那是因为九皇子喜欢人家啊,但实际上在朝堂之上九皇子可英明神武了。并且为了体现自身价值,九皇子又一次说道:“往后若有人找你麻烦,你无需担心,一切有我。”
  凌深嘴角抽了抽,他从未有过这种多余的担心好么。
  祁穆海还要说什么,凌深这次终于主动打断了他的话语:“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祁慕海愣了愣,接着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那既然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凌深觉得自己已经展现了前所未有得耐心,放到往日他哪里会理睬这人,也就当家的不在这里,大当家觉得无聊,所以吧啦了两句而已。
  祁穆海没料到这人这就开始赶人了,还想说上两句,结果眼前这人就把他当空气一样对待了。祁慕海又努力找了会儿存在感,发现这人依旧不理会自己,无奈只好带着留守在外面的人走了。但显然九皇子还忘了件事儿,他的衣服早被小老虎抓得不能见人了,有些地方甚至还渗着血丝,这堂而皇之地走出去根本是给雁鸣城增加一条谈资么。
  于是,继九皇子认识这店的老板后,有关这店老板的身份也让所有人感到疑惑,这九皇子都敢揍,该不会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皇亲国戚吧,或者……其实当时里面还待着个皇帝本人?但不管真相如何,雁鸣城的人已经知道这家店是不好得罪的就行了。
  而自从九皇子来了,又带着一身伤走了以后,凌深这家店也的确没人上门来闹事了。谁敢戳风头正旺的九皇子的眉头,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更甚至因为有了这么一座大靠山,据沈奇说那些客人就算知道自己被宰了也不敢还价。
  凌深觉得这是个好现象,至少能赚好多好多钱,再说了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又过了两日,凌深心想着找个人多的地方开家茶馆。茶馆好啊,不管是听八卦还是各路的小道消息,茶馆都是不二之选。不过大当家的并没有跟谁说起,一来这里除了沈奇就没个自己人了,二来么自从接手这家店铺后,大当家的就没见过赵云洲,这人都不在了自然没个商量的对象了。
  店铺里有沈奇看着,凌深自然没什么担心,找了个晴日就出去了。
  或许是天气晴朗的关系,街上来往的人出奇的多,都分流走在宽敞的道路两边,凌深这一出门走进人群中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他本就生得俊美,身姿又不似这里的人那般魁梧雄厚,而被松松垮垮绑住的头发也不像这里的人那般长,只垂在肩膀往下一点的位置,这所有的一切都和这里的人不一样,自然引人注目了点。
  然而凌深却浑不在意,怡然自得地看着路两侧的建筑。
  这条街上的建筑大多都是防风建筑,都是石造的,一看就很坚固的样子。凌深还挺中意这些建筑的,便沿着这条街转悠了两圈,然后终于在转角的地方相中了一家酒楼。
  这酒楼仅有两层高,但内里极其宽敞,而临街的二楼又是敞开式的,倚着凭栏能看到街上的人群,位置好一点的甚至能眺望远处的草原。且因是敞开式的,二楼的采光极其充足,虽有大风大雨的困扰,但好在琼州高原什么都多,雨水却是少得可怜,倒是避免了这一层尴尬。
  凌深越看越满意,心里便是定下了这座酒楼作为他下一个目标了。不过他并没有去找这酒楼里的人,而是转个身去了整个雁鸣最龙蛇混杂的街道。
  若问这种地方什么最多?旁人一定回你一句:不三不四的人最多了,另外还要附带上一副鄙视的神情——你要去那儿作乐就表示你也不怎么样。不过凌深却是知道的,那地方虽不三不四的人多,但混的人也多,若要问事情,这地方的人是最好问的。

  ☆、第四十四章 跟踪的人

  凌深最后在城里最大的赌坊前绕了三圈,然后……然后就不见了。一直偷偷跟着凌深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就没想通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不见了。
  原本分散在各处监视跟踪的人聚拢到一块,各自说了下情况,发现还真没人看到这被监视着的人去了哪儿,况且也没人见他进了这赌坊。
  面对这种情况,几个人就有些犯愁了,上面交代他们的任务是跟踪好这人,现在却让人不见了,这要他们怎么办?他们筹谋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四散开去找人,其中着重调查的自然是面前这家赌坊了。
  不过若此刻他们扭头瞧瞧斜对角二楼敞开的那扇窗户,或许就能瞧见他们所要找得人了……
  没错,凌深并没有如他们所想那般进了赌坊,而是去了斜对角一家酒楼,不过说是酒楼,实际上却是家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卖得的确也是酒,不过却比其他酒楼多了样特色——陪酒聊天的美人儿。此刻一貌美女子柔媚地坐在他身边,手上端着个碧玉酒壶,不时给那喝空的酒杯倾倒酒水。
  “爷,你在看什么呢?”那女子轻轻柔柔地问了声,水润的眸子地顺着凌深所看的方向看去,然而所望之处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再无其他。女子微微拧眉,娇嗔着挨近了一分又道:“那些人有什么好看的?奴家比那些人好看多了。”
  凌深闻言瞧了这女子一眼,点头附和道:“的确如此,你比那些人好看多了……”
  那女子听此眼睛一亮,柔若无骨的身子刚准备挨上凌深,却听他又极其理所当然地添了句:“不过若是光比好看的话,恐怕你是比不过我这张脸的。”
  “……”女子嘴角抽了抽,一双美目瞪得老大地望着眼前的凌深,这男人好看是好看,但说出这话的男子也是世间少有,至少姑娘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呢。所以女子往日接过多少客人,眼下的心情就有多么无语。
  “况且我不喜欢女人。”或许以前还有点兴趣,但现在是完全没有了。自从有了当家的,大当家的看别人都觉得不是比不上自己好看,就是比不上当家的温润如玉,气质出众,总之就是各种看不顺眼。
  那女子听了这话嘴角猛地抽搐两下,就差手上的酒壶都给扔了,但最后还是按捺了下来。
  不过因有了凌深这两句话,那女子便再也不说话了,只安安静静地地坐在一旁倒酒。
  又过了一会儿,凌深所望的窗口正对的赌坊门口,那几个人又鬼鬼祟祟地聚到了一块,知道他们已经去赌坊逛过了,凌深便也不在此地久留。不过若这么走了,委实对不起特意选得这地方,他便掏了银子出来予以身旁的女子,着重交代了两句,这才离开。
  凌深是从这家酒楼的后门离开的,转道则去了之前的赌坊,因是白日,赌坊里的人到底比不得晚上,此时大多是些以赌为业的聚在赌桌边上玩儿。
  赌坊内光线略有些昏暗,不知是故意给人一种日夜不分明的情境亦或是其他,总之身处这赌坊里,很多人看人总看不大清楚,又或许是这些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一块块和银子等价的圆板押注上了,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瞅周遭都是些什么人了。也因此,凌深在赌坊间又逛了两圈,除了赌坊里的伙计竟是没多少人注意到他这个人的,而那几个伙计看凌深来回走了几趟,原本不大留神于他的最后竟也一致盯着他看:没办法,谁让这人只看不玩,虽然长得挺好看的,但还是太可疑了。
  凌深可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不过估计知道了也不会有闲情去理会这些人。他在看了两遍这里的人后,总算找到了个自认为很机灵的目标。当然他可不会直接上去逮着人就问事情,如此对方肯定不会告诉他,就是告知了也不一定是他想听的或是事实。
  于是有了目标的凌深转个身就去兑换了大笔圆板押注,然后专门跟着这人玩儿。
  这人也是倒霉催的,原本玩得好好的,却在来了这人后就一直莫名其妙地输,就好像所有的运气都站到了他这边,就是后来他换了赌桌,这人还是阴魂不散地跟过来,直到他手头上得圆板押注全输光了,这人竟然也满足的收手,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出了赌坊。
  输了钱的冤大头觉得一切都是这人的阴谋,于是再不留恋这往日里最喜欢的地方,三步并两步地往那人追了出去。出了赌坊的时候,还有熟人给他打招呼来着。
  “三子,这么早就走了啊。”
  被称作“三子”的矮个子男人左右张望了一番,却是没瞧见方才那抹修长的身影。他拧了拧眉,侧头问向跟自己打招呼的人:“你有没瞧见一个这么高,长得很好看的男子从这里出去。”
  “哦,是不是长得特别俊美……”
  三子迟疑了下,但还是点了点头,之前赌坊里有些昏暗,实则他并没瞧清楚那人长得怎么样,只直觉这人应该是不错的。
  那人摇手指了指对面街角处的一巷子,道:“那人也挺奇怪的,不走大街竟是去了那种无人问津的小巷子,也不知……”
  没等这人把话说完了,矮个子男人已经朝着那巷子冲了过去,在追过去的时候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千万不能让这人逃了,他这次不仅要将钱给要回来,若这人真长得好看的,还得把这人抓起来买了,这样才能一解他心里的愤懑。
  名叫“三子”的男人追进小巷子后并没瞧见凌深,倒是发现往日里无人问津的巷子里倒了个人,这人右眼处仿若生了块紫红色的胎记,但仔细瞧了就会发现这是被人狠揍了一拳。
  三子不以为然,见这人又是往日里总是看不顺眼的家伙,心底暗笑一声,接着脚底痒痒地跟着踩上两脚……等泄愤泻够了,这才赶紧继续寻人。
  一般个子矮点的,腿总是跟着短一点儿。三子是个矮个子男人,而且还非同寻常得矮,如此一来,高个子一步大抵是他两步之远,他一直奔走直到拐角处才看到闲然自得地倚在墙边的俊美男子。
  乍一看到这人,三子晃了下神,但到底还记得自己的目的。不过他跑得有些急促,喘气就喘得尤其厉害,眼睛都因为吃力而泛起雾气来,但还是扯着嗓门喊道:“你就站在那儿,别动。”
  凌深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乐得看他如个凶神恶煞般逞能地向他这边走来。
  三子见他没动,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但被钱财蒙蔽的双眼可不是会因这简简单单的疑惑就敞亮的。
  “你小子刚在赌坊里赚了不少钱吧。”三子终于走近凌深,就站在离他四步左右的地方,但许是觉得这样子自己矮小的身子太吃亏了,于是又自觉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
  做完了这一连串的动作,三子还是没有等到回答,他仰着头,拧眉盯着凌深:“喂!问你话呢,是不是赚了很多。”
  凌深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扯着嘴角笑了笑:“的确赚了很多。”
  三子没料到这人会如此坦诚,被噎了下。况伸手不打笑脸人,更遑论这人笑起来这么好看,三子觉得自己貌似有点下不去的感觉,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挺了挺胸脯,放出狠话:“把钱都交出来,不然……”
  “不然?”凌深挑了挑眉,没好意思说这话该是自己对他说的,回答他所有问题,不然……
  “不然揍得你爹妈都认不出你来……”
  “哦,这样啊。”凌深了然地点点头。
  三子不知道面前这人点头做什么,但这种被无视的感觉令他不爽却是事实。三子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虽然他也觉得眼前这人怕是不简单,但眼下是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了,否则这张脸皮子得往哪搁呀。
  三子摩拳擦掌,可没等他一拳头砸出去,整个身板就被人一把按在墙壁上,随后便是雨点般的拳打脚踢劈里啪啦往他身上招呼。
  三子以往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但他万没有想到这人长得如此俊俏,行为却一反那外貌粗鲁得可以,况这拳头和踢腿一下比一下重,还都打在该打的地方,可见是个练家子。
  “爷、爷饶命,小的有眼无珠,知道错了。”
  在面对狂风暴雨的*下,饶是英雄好汉都得弯下腰来,更何况三子根本不是英雄,只是个地痞流氓罢了。他伏低做小地抱头躲避凌深招呼到脸上的拳头,这身子青了紫了没人瞧得见,可脸上青了一块紫了一块也忒明显的,这要被人看到了以后也甭在这儿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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