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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妃侧——南无三

时间:2016-02-21 01:04:29  作者:南无三

  “唉,是个可用之材只可惜不懂得为官之道,今日得罪圣上被罢免官职回乡去了。”温丞相语气之中透露着一股惋惜,能被这个酸臭的丞相点头说有才之人定不是凡夫俗子,玉棠不由得又记上几分,“那位大人的名号是什么,玉棠想将来拜访他。”
  “余生再无机会入仕,知道又有何用。”温丞相满腔惋惜,然后摸着玉棠的脑袋再次问:“既然不生祖父的气,你何时跟着祖父出宫,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是吗?”
  “女子十五要行及笄之礼,等那个时候,我就对父皇说想代替娘亲侍奉在祖父身前,等那个时候好不好?”
  “唉,你这个孩子,若不是当年你娘反对,你早该是,唉,既然你选择公主之身就应该处处小心。听温修说你学业长进很快,抚琴剑术也不落后,如此你娘也瞑目了。”温丞相还是有愧疚的,但凡提起淑良妃他总是紧锁眉头,玉棠也闭口不言,低低头两只手来回抠唆。
  “好了,不说了,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去是留何时去何时留都依你,祖父不再干涉与你。你祖母还等着我回去吃饭,你也去吃点东西,祖父先走了。”
  “是,玉棠拜别祖父。”玉棠看着温丞相垂袖远去,身形瘦削,衣袍宽大,遥遥远去的样子愈发让玉棠心疼,外祖父已然年迈,玉棠是该多陪陪他。
  “公主,您是要去找圣上吗?”
  “恩。”玉棠闷声应答,然后转头往偏殿去,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停下来问门口的公公,“对了,刚刚被罢官的大人是谁?”
  “是辛弃疾辛大人。”
  “辛弃疾?”玉棠呢喃几句,然后往偏殿走,如此愤世嫉俗的大人被弹劾罢官真是可惜,玉棠不能劝诫父皇的朝政,但愿君晟哥哥终有一日荣登大殿能够善用良臣。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圣上对君晟的关爱不减,朝堂内外虽不言语也知道这位子是君晟所得,淳熙五年时君晟就被授予明州观察吏封英国公,十二年被封为嘉王,到宫外居住。为表圣上宠爱,父皇还将东宫所有的收藏全部赐予君晟,还特意挑选黄裳,陈傅良和彭龟年担任老师,那时君晟十七。
  君晟搬出宫去的时候,玉棠去送他,君晟生的玉树临风,温润如玉,锦衣华服也掩盖不住身上的清冽之姿,玉棠看他瘦弱的身影心中更加不舍,玉棠知道帝王之命不可违,可就是不想他离去。这几年随着君晟与和佑长大,梵敬人与璩以居已经不再入宫来,如今连君晟哥哥也要走了。
  君晟知他恋恋不舍,“棠儿,今日随我去王府如何,反正父皇宠爱你,自然不会严厉训斥你。”
  “好。”玉棠如此一听,更像是撒了欢的野马,把古琴直接推到君晟身上,吆喝着君晟随行的仆人,“走啦走啦,我们去嘉王府。”
  君晟宠溺的摇摇头,将琴递给随行人跟着玉棠踏上马车。玉棠踏上马车就失去公主的仪态,四仰八叉的躺在马车里,“棠儿真是一点都没变。”
  “不好吗,最好谁都不变才好,君晟哥哥不想吗?”
  君晟将腿垫在玉棠的头下,纤长的手指整理着玉棠的头发,“都好,只要棠儿不变就好,一直依靠着哥哥,保护哥哥,永远都别嫁出去,就留在哥哥身边就好。”一绺青丝缠绕在手指上,也在君晟心上解不开。
  “二皇兄要跟着施確将军去战场,宫里只剩下我和玉华,我好想留在小时候,君晟哥哥能时常到寝宫里陪我睡觉,连烦人精都能来宫里斗嘴,如今还有三年,我就及笄,果真是时光飞逝。”
  “别怕棠儿,就算及笄也没人能逼你嫁人,有人欺负你哥哥就帮你打他们,谁都不能欺负你。”
  “呵呵,还是哥哥好。”玉棠才展露笑颜,枕在君晟的腿上,好似那次梦魇君晟揽着玉棠一起入眠一样,想起圣上爹爹赐给君晟哥哥的侍妾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哥哥,你那位姓杨的侍妾长得倒是好看,此次出宫怎么没见到她?”
  “她已经先一步去王府打扫,棠儿若是看不上她,哥哥休了她便是。”
  “别,这是父皇赐给你的,你要是休了她一定会惹父皇生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玉棠可能太依赖哥哥有些不太习惯哥哥身边有旁人罢了,会习惯的。”玉棠说道后面就有些委屈,好似自己保护了许多年的宝贝被拿在别人手上,说不出的感觉。
  君晟嗤嗤笑了,手指继续梳理着玉棠的青丝,“青丝万千,万千情丝,梳不开,剪不断。哥哥对你说过,一人只有一颗心,给了人就不可能爱别人,侍妾也好,王妃也好,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呢。”
  “哥哥的心给了谁?”
  “等你及笄之时,哥哥自然会告诉你。”君晟躲开话题不肯告诉玉棠,玉棠只好嘟嘟嘴闭上眼睛装睡,“敬人和以居都会在王府贺喜,你今日去了有的玩,也不用顾忌公主身份。”
  “啊,烦人精要去,不行,我要回宫。”玉棠挣扎着站起来,撩起马车上的车帘就要往外跳,被君晟一把捉住,稍用力就将玉棠拉进怀里,抱得紧紧地,“别闹了棠儿,今日就陪陪哥哥,从宫中离去,哥哥何曾舍得你。”
  “哥哥。”玉棠放弃挣扎也不开玩笑,被君晟抱在怀中,静静的躺在他的身上,十二岁,对于皇子来讲已经能够添一两房侍妾,玉棠此生无缘女子,君晟为何将心付出还得不到那位女子的芳心,此中苦闷也只有君晟一人知道,离开玉棠的时候他也十分不舍吧。
  “前几日父皇提过一句,说梵敬人与你性情相似,又是儿时之交,似乎有成全之意,棠儿你是如何想的?”
  “我与烦人精是兴趣相投,可玉棠不想嫁人。”
  “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嫁给敬人,你先前总是喜欢逗以居笑,是不是对以居有心思?”
  玉棠简直要惊掉下巴,君晟哥哥还真是能想,“君晟哥哥,你想到哪去了,玉棠就是不嫁人,要留在哥哥身边,你若是再说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好,那就永远留在哥哥身边。”
  “嗯好,哥哥可要备好吃食,你的嘉王府够不够我吃?”
  “当然够,够你一辈子赖在嘉王府。”君晟将头抵在玉棠的肩膀上,散下来的碎发落到玉棠的脸上,痒痒的,有种怪异的感觉,或许是玉棠想错了,他们是兄妹,确切的说是兄弟。
  马车途径闹事,嘈杂烦人,稍有颠簸屁股就颠的厉害,君晟心疼他,将他抱起,坐在双腿之上,君晟身上不如玉棠肉实,硌得很,但是碍于君晟的面子玉棠只好默默地受着。
  马车晃悠悠走了许久终于停下来,只听外面一声通报,“王爷,咱们到了。”
  玉棠才长舒一口气,直接从君晟身上弹起来,“终于到了,终于到了。”掀开帘子,君晟的姓杨的侍妾就站在门外,穿的花枝招展,浓脂艳粉,玉棠不禁想这女人以后在君晟身边还不够吓人的呢。
  “唉,玉棠你怎么来了。”
  “烦人精,快抱我下去。”玉棠招呼梵敬人过来抱她下去,这个臭小子几个月不见又长个了,玉棠总要欺负欺负他才甘心。
  “棠儿还说不喜欢梵敬人嘛。”君晟立在玉棠身后,语气难以捉摸,将玉棠一把抱起,从马车上跳下去,“来人,准备酒菜,本王要宴请宾客。”
  “是!”
  君晟抱着玉棠不肯撒手,玉棠几番挣扎不下,“你不是睡得腿麻了,哥哥抱你进去,对了,以居,刚刚玉棠还对你称赞有加,还有三年及笄,看来你要准备准备。”
  这种挑拨离间还真是他能做出来的,有这么坑自己妹妹的嘛,玉棠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君晟哥哥,算你厉害。”
  君晟一如温柔低头笑笑,“哪里哪里。”
  

☆、嘉王府宴

  准备饭菜需要些时间,厨房里备了些小菜,柿子干切丝拌上凉菜,年前晒得腊肉烧青菜,简单几个下酒菜配上一壶好酒,玉棠看的嘴馋,拿筷子蘸着君晟杯子里的白酒辣的嘶嘶撇嘴。
  梵敬人面色铁青的将一只杯子砸在玉棠面前,“给,以居兄的杯子。”
  “闭嘴,烦人精。”这个梵敬人还真是蠢,君晟故意说得还听不出来,还有璩以居那个愣头愣脑的书呆子,自君晟说了这句话他就离着玉棠远远地,一副受惊的样子。始作俑者君晟得逞的笑着,帮玉棠添上一杯酒,“既然心中苦闷就喝一杯,无妨。”
  “闷个头,哥哥年岁长玩心也大,比小时候还顽皮。还有以居哥,你不要避之不及,我又没说过那些话,追你的姑娘去。”玉棠把酒杯直接推到璩以居面前,心中烦透了,“一群人越大越没劲,只当我和你们一样,免得老拿我取笑。”
  梵敬人将胳膊搭在玉棠肩膀上,将一杯酒放在玉棠面前,说着混账话,“好呀,玉棠喝了哥哥这杯酒,我就拿你当男人。”玉棠眯眯眼睛,狠狠地说道:“好哇。”然后拿起面前那杯酒直接泼到梵敬人的脸上,“哼,烦人精这就好不好喝?”
  “玉棠,活该以居不娶你。”
  “关以居哥什么事,我又不喜欢他,是君晟哥故意说得,你是不是没长脑子。”玉棠气的不行,这疯子是怎么回事,气的玉棠想打他两拳,反正玉棠的剑术不在他之下。
  “呦,福德公主怎么生这样大的气,快,这可是公主最爱吃的菜,吃点压压脾气。”杨侍妾端着一方托案走进来,衣衫皆换成淡粉色两支宝石簪子插在云髻之上,将炖肉放在桌上之后,她贴在君晟一侧柔声问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你先退下吧。”
  “是,那王爷今夜要宿在奴家房里吗?”
  玉棠听得微微一皱眉,拿起筷子夹肉吃,君晟则是有些嗔怪,“别吃那么急,小心涨肚。你下去,别让我说第三遍。”杨侍妾欠欠身子,“是!”缓缓走出去。
  杨侍妾一走,桌上几人都有几分尴尬,玉棠默默吃饭,君晟夹给他的饭菜他都避开一点没动,一起相处的哥哥身边多出来一个侍妾,每夜睡在他身边,被哥哥温柔关怀,玉棠只是有些不习惯。
  君晟搁下筷子,定定的看着玉棠,有些亏欠的问:“棠儿你生气了?”
  玉棠丝毫不理会,取过酒壶添满一杯白酒,“敬人哥,以居哥你们吃,玉棠敬你们一杯。”一杯白酒饮尽,“啊,好辣。”玉棠辣的皱眉,难怪男子都爱喝酒,玉棠也该爱这股刺人的味道,一生戎马半生酒,这才是男人该做的也该是玉棠追求的。
  “玉棠,你别闹,你是女子喝酒会醉。”
  “女子,对,我是女子又如何,比你们更多一层枷锁,不得饮酒不得上战场,不得娶妻生子,浪迹天涯。”
  “玉棠,你喝醉了,哥哥带你去醒酒。”君晟捂住玉棠的嘴,不让他瞎说,玉棠就是一杯酒的酒品,再待下去连他男子的身份都说出来了。
  “你们先吃,我把她送到睡房去,阿四,准备醒酒汤。”君晟抱着玉棠,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尽管玉棠十二岁,男子的身体总归要重一些,君晟病秧子的身体还是撑不住的,玉棠醉醺醺的发梦,在君晟怀里不安分。
  “傻瓜,就算哥哥娶了多少女子都不会丢下你的,傻瓜。”这些话有什么用呢,玉棠已经醉了,第一次喝酒,就被一杯白酒灌倒,不省人事。
  头疼欲裂之时玉棠揉着脑袋喃喃自语,“春眉,帮我拿杯水。”玉棠撑着身子立起来,黑白不明的夜里伸过来一只手扶着玉棠,将白水放到嘴下,玉棠喝的干净,“春眉,是什么时辰了,为何宫里的蜡烛灭了?”
  “是你醉了。”
  “君晟哥,你怎么在,你不是在嘉王府么?”玉棠晕晕乎乎的,眼皮也重的很,隐约看得到君晟的身影,“对了,你的侍妾呢,你该睡在她房里才对。”
  “你醉了,哥哥自然要照顾你,换洗的衣衫在脚边,府中没有你能穿的女子衣衫,只有一套我儿时的衣衫,明日你可穿那套衣衫。”
  “你帮我换了衣裳?”玉棠吓了一跳,连掀起被子看个究竟。君晟却是笑了,“笨蛋,我们虽是兄妹,却也男女有别,只帮你褪下外面的衣衫,你害怕什么,要和哥哥生疏了。”
  玉棠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他男子的身份不能被别人知道,哪怕是君晟,玉棠缩进被窝里,“哥哥去睡吧,我要睡了。”
  “哥哥怕他们照顾不到,你夜里想喝水了怎么办,哥哥就睡在你的床边,无妨,不过是夜里寒冷身体受寒会疼些罢了。”
  玉棠撇撇嘴丝毫不为之所动,压压被边,“哥哥还学会吓唬人了。”
  “玉棠小时候最舍不得哥哥受苦,总是挡在哥哥面前不让和佑欺负我,如今大了果真是不一样。”君晟心酸的说着往事,然后缓缓起身,准备离去。玉棠冷哼一声,往窗内靠靠,“不要说玉棠欺负哥哥。”
  君晟坐上床来,躺进被窝里,“若是棠儿再次梦魇,哥哥不在可怎么好。”玉棠闭着眼睛慢慢安下心来,自然地往君晟身上靠靠,他身上冷的很,玉棠贴着他,不用说话就知道就算君晟不在宫中,梦魇之时也唯有他一人能镇压邪祟。
  第二日一大早君晟就不见了踪迹,玉棠拿着他的旧衣衫仔细翻看,似乎没见君晟哥穿过,水蓝色绣暗花束腰男子衣衫,玉棠只穿过一次男子衣衫就是在娘亲下葬之时,他一直期望着能够穿着男子衣衫来去自由,如今大摇大摆的穿着是否会露出痕迹,可不穿更会引人怀疑吧。
  玉棠穿戴整齐,长衫刚好合适,一条发带挽发,梳成君晟哥哥的发髻,身姿挺拔意气风发,少不得男子的英气还有一种长年的女子柔态,两者兼并还真是搞笑,玉棠在镜子前左右看看,翩翩男儿郎却不能做男儿之事,可惜可惜。
  玉棠走出门去,询问得知君晟已经上朝去了,杨侍妾还未起来,玉棠赶紧找阿四架了马车准备回宫,一夜未归,芳姑姑少不得要多唠叨两句。
  “你怎么穿成这样?”玉棠听声音就知道是烦人精,被他看到好过被君晟看到,他笨的很,看到也无妨,“我的衣衫湿了,只能换上哥哥的,我要回宫去了,你要站在这吗?”
  “玉棠,我虽然是烦人了些,可与你也是从小长到大,如今我也是十六,也该成亲生子。本来我是不想说这些话的,三年之后你就及笄,那时候圣山一道圣旨你不嫁也得嫁不如嫁给我,我们梵家也是世代为臣,腐书网,当然不会委屈你,玉棠你觉得呢?”
  玉棠听他一席话,后背寒毛直竖,他堂堂男子怎么能嫁给他,同样身为男子如何能在一起呢,“烦人精你别闹了,你不是喜欢淑女吗,我蛮横的很,你去找别人家的女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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