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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妃侧——南无三

时间:2016-02-21 01:04:29  作者:南无三

  君晟宠溺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支碧玉簪,别再玉棠彩线缠绕的头发上,“女儿家家喝什么酒,听说你把送你的簪子送人了,估计你不喜欢,这支簪子素雅简单你应该喜欢。”玉棠看不到,只得伸手摸摸,光洁的玉簪杆,触手生温,这簪子价格不菲。
  “别沮丧了,陪我去走走。”君晟拉着玉棠的手,先一步走,玉棠跟在他身后,玉棠从后面看着君晟的后背,他的后背越发的挺拔,很有帝王之姿,当初玉棠说要保护他的那句话现在听起来确实有些搞笑,他连自己的破事还拎不清呢。
  “哥哥这几日怎么一人进宫,以居呢?”
  “以居和敬人在准备今年的殿试,若是得了状元探花就能入朝堂也好帮帮我。”
  “恩。”玉棠沉沉应一声,如今君晟哥哥已经开始布局了吗,和佑一走,后宫更无与之争抢的皇子,以居和敬人如朝更是如虎添翼,璩丞相加上温家老头两大重臣的势利都要归附他的麾下,就算和佑要与他挣又如何,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了,前几日梵大人来王府让我劝劝敬人,让他娶一房侧室,说他是此生只娶一人,生死不改。棠儿,你可知道是为何?”君晟慢悠悠的走,头也不回,如此玉棠脸上的愧疚便可全然露出,君为君,卿不卿,君卿本恩爱,奈何两为君。
  “我不知道,许是他还未碰上真心之人。”玉棠如此说了便罢,松了君晟的手,“我要回寝宫准备二皇兄明日的吃食,哥哥可以找个看起来顺眼的宫女随你走走,说不定还能添上两房侍妾,好不快活。”
  “哼哼,棠儿也该去喝光小厨房的陈醋。”君晟抿着嘴角,笑容一如既往的干净温柔,他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玉檀想起那一日剑术课,君晟舞剑的身影,比太阳还要耀眼,“不是要回寝宫,怎么发呆了。”
  玉棠摇摇头,“嗯嗯。”然后微微一笑,这个动作倒是女儿态十足,骗了他这些年,倒是越发的演技成熟,“那我走了哥哥。”
  君晟点点头,负手背在身后,长衫垂地玉珏佩身,面色如玉苍白,竟然真的像是个玉雕的人,玉棠多看了两眼,然后冲他做个鬼脸,君晟被他逗笑,眼睛弯弯的柔的如同河水一样。
  今年一过,玉棠也就及笄,便要离开宫中,这不仅是对外祖父的承诺,还有对娘亲和自己的交代,既然无心朝堂不如离得远远地。
  第二日和佑出发,一身褐色常服,带着两队皇家禁军护送,当朝皇子命薄,圣上也是担心他。由于此去并非带军出征,前来送行的除了一起读书的玩伴,就只有圣上的一方玉佩。正黄金穗子,蟠龙祥云佩,是圣上随身携带的玉佩,如此便是要让他平安。
  “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玉华红了眼眶却忍着不哭,仔仔细细从上到下都说了个遍,和佑则是更担忧的看着玉华,“舅舅在不会出事的,别担心,倒是你,虽然宫中有玉棠照顾你,你也要多多小心,照顾好自己,等哥哥回来。”
  “嗯。”玉华点点头,才松开和佑,退到玉棠身边,眼眶里溢满泪水就像倒满的水杯,一直徘徊在边缘却未曾溢出来。
  “玉棠,她虽比你大一岁,往后还要你照顾他,二哥谢谢你。”和佑第一次以二哥的身份交代玉棠,可见这次他的心里该有多么难以割舍。玉棠自然要让他放心,拉过玉华的手,“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玉华姐的,此去你只要平安归来即可,对吗玉华姐?”
  “恩恩,哥哥放心,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就算有百般不舍还是要离别,几番寒暄之后,和佑踏马而上,两队人马跟在和佑身后,缓缓走出城门。玉华再也安奈不住,倚靠在玉棠的肩膀上嚎嚎痛哭。
  “别哭了,今日我们不回宫,我带你去嘉王府好不好?”
  “我累了,不想出宫,玉棠你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吧。”玉华哭够了扶着身旁的侍女转身离去,玉棠心中苦涩,便跟上去,“玉棠,你别跟着了,等明日我再去找你。”
  “好,玉华姐,我等着你。”玉棠对着她的身影说着,那具柔弱的身体承受不住离别的痛,玉棠很想过去抱抱她给她安慰,却又不能给她添新愁。一旁君晟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道:“不用担心,玉华哭过就好了。”
  “嗯,我先回寝宫了,改天再去你府上。”
  “棠儿?”
  玉棠听不下他的任何话,心中堵得很,谁人知晓心中事,幽幽深巷明镜台。十年前,施家掌控大局,逼得君晟与玉棠一族难以行进,如今朝中势利一边独大,和佑走了也算是解脱。
  而后,玉棠也要开始计划离开的事情。一直到年底,朝中变法不成,只在边陲传来捷迅,与金人的大大小小对战都有和佑的军功。玉华听了喜忧参半,总是担心和佑受伤,却也为他立得军功幸喜,和佑战绩赫赫,圣上也龙颜大悦赏赐给玉华不少东西,正所谓爱屋及乌吧。
  不知是谁起的引子,竟然有人向圣上递折子要举荐和佑为太子,本来施娘娘在世时,圣上本就宠爱他,只是后来施丞相自尽,施家一族落魄,加上君晟本就是嫡长子,自然就将视线转到君晟身上,而今帝王心性不定,朝中大臣的心也定不下,皆在两位皇子中游走。
  淑良妃忌日之时,玉棠身穿缟素走到断壁残垣之下,哭的凄惨,引得门外人心生愧疚,“棠儿,又想起娘亲了?”
  “父皇,玉棠无能,每当想起娘亲就忍不住大哭,玉棠是不是太软弱了?”
  玉棠特意擦得散粉脸色白的吓人,月色分明将玉棠照耀的越发苍白,圣上心疼的将玉棠揽在怀中,细声安慰道:“棠儿怎么会是软弱,自小棠儿就是心软慈善之人,你娘看到棠儿的心善也会愈加欣慰。”
  “前几日,棠儿看见外祖父步履蹒跚,心中更加难过,自娘亲死祭后玉棠从未去出宫照料外祖父,爹爹,玉棠想替娘亲照顾外祖父,爹爹能恩准玉棠出宫居住吗?”玉棠哭的声泪俱下,句句碎人心,如此还不能让圣上松口,“棠儿,你走了,爹爹由谁照顾呢?”
  玉棠已知再说下去就会说出伤人的话,只能闭上嘴,埋在他的怀里小声的抽泣,夜里冷风凄惨,圣上的心也难测。
  那一夜之后,玉棠便一病不起,太医诊断说心中郁结,结果圣上只吩咐每日端来同他一样的膳食,赏赐不少,但丝毫不让玉棠出宫。
  “公主,你说圣上为何不肯放公主出去?”
  “我也不知,按理说,我是女子本无可用,除非他想让我和亲。施確将军在边陲掌握重军,若是将玉华送去和亲定然凉透了军中人,但外祖父在朝中占据半壁江山,父皇应该不会不思量。”玉棠从软床上起身,手里托着一罐黑棋子,来回扒拉,“这几日,玉华姐也不来找我下棋,这棋子都凉了。”
  “公主还顾得上下棋,咱们圣上疼爱公主,怎么会将公主送去和亲,送到蛮夷之地,春眉听说那些蛮人的娘子嫁给大王,大王死了就嫁给下一位大王,这可怎么得了。”春眉满脸惊愕,恨不得要投身湖井以正清白,玉棠轻声笑笑,“就算疼爱有加如何,哪个朝代的公主难逃固国和亲的命途,如果父皇真的要将我送去和亲,只怕那皇位是为和佑准备的了。”
  “那大皇子怎么办,虽是嫡子自小就受施娘娘欺负,如今才有机会登上大殿,圣上就要重用二皇子,那大皇子岂不是很委屈。”春眉愤愤不平,玉棠则是笑了,“皇位之争,哪有不委屈的,父皇现在还没打压外祖父看来还在观望。”
  “反正圣上不会让公主出宫,那公主还装病做什么,每日累得很。”
  “你这不是破罐破摔吗,越是绷不住,就越要演下去。转危为安比碎一地瓦罐要费精神。”玉棠将棋罐放在矮桌上,反感的往薄被里一缩,芳姑姑被教习嬷嬷喊去帮忙准备入春的选秀,宫里又要进新人了,宫里淑仪淑容多的数不胜数,果真圣上的心是不能定。
  “你盯着我看什么?”
  “春眉是在看公主,皱着眉的样子好像个风流公子,比大皇子多一分英气,比二皇子多一分柔情,春眉以前都听说潘安公子风流俊美,兰陵王妖邪,只怕比不上咱们公主好看。”
  “你倒是敢说,要被别人听见了不骂死我才怪,小小姿色还敢和他们比较。”
  “谁说咱公主是小小姿色,春眉定要给他一个大嘴巴。”
  玉棠被她逗笑,然后闭上眼睛小憩,如今圣上不肯放他走,玉棠定要想个其它法子。原本以为可以依靠圣上的宠爱为所欲为,但玉棠还是高估了,难怪娘亲对父皇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玉棠还以为是娘亲辜负圣上的情,原来不过是为了自保。
  “春眉,明日见到祖父或是舅舅,递个消息,就说,我想出宫。”
  “是!”春眉应答过后,再无声音,只有宫中炭火时有时无的噼啪之声,恐怕朝中又要有一番争夺。
  

☆、出宫事宜

  自将消息递给祖父,祖父便一病不起,朝堂之上竟有人递折子坦言丞相已老应该归乡颐养天年。玉棠听了不禁冷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发展朝中势利,温丞相一走,上来的就要看圣上指派的是谁,下一位太子的人选基本都能认定,若是真的是和佑,送去和亲之人真的就是玉棠了。
  “春眉,宫中的娘娘们最受宠的是谁?”
  “咦,公主不是不喜欢咱们说后宫的事情,今日怎么想起来问了。倒是呢,枕边风一吹是比任何事情都有用。要是说最受宠的,还是徐淑仪,位居嫔位备受圣上宠爱,公主咱们要不要备点厚礼?”
  “不用,什么厚礼能比得上这份。”玉棠平日最烦后宫娘娘们的勾心斗角,他是公主身份不想掺和其中,现在也不得不出去走一遭。
  “最近玉华公主也不来这里,唉,二皇子名声在外就不搭理我们公主了,要是玉华公主能帮忙,公主说不定能出去呢。”玉棠听她此话,心生反感,“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玉华姐的坏话。”
  “春眉知道。”春眉才住口,玉棠最反感这些嚼耳根子的话,可一会他也要出去做一次嚼耳根子的事情。春眉帮玉棠化妆容,粉黛皆化得清淡,一声白色长衫,裹上白貂斗篷,将一册书册放进斗篷里,“行了,芳姑姑年迈,你去帮她,我一人去就好。”
  “好,那公主小心点。”春眉万千嘱咐,玉棠拉紧衣衫走出宫去。春眉说,徐淑仪最受宠,玉棠仔细看看将这后宫看的清楚,要说宠爱,徐淑仪最受宠爱,受的封赏最多,可也成为众矢之的。要说在意的,不如说是静婉仪,玉棠仔细查看才知这宫里竟然还有一位如此七窍玲珑的妙人。
  要说圣上去她的宫里并不多,赏赐也比不上徐淑仪贵重,要说有心思,圣上送的东西竟都是静婉仪心上之物,这还不算宠爱。能将宠爱藏在风浪之下的女子,定是个有智慧之人,玉棠竟然有些期望。
  昨夜薄薄的下了一层雪,红梅落雪,收敛雪水煮茶是静婉仪的习惯,御花园里有几株红梅,品种极其罕见,气味幽幽红如艳雪,连化开的雪水都是微红色。玉棠不紧不慢,走到御花园正看到红梅下一身水红缎衣的静婉仪,正用玉勺往瓷碗里收集落雪。
  “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静娘娘好雅致,这落雪可是好东西。”
  好在静婉仪不在乎玉棠这等凡夫俗子纨绔子弟的开场,转过身微微欠身,面容娇柔,眉眼如黛,好似一朵芍药在雪地里盛开。
  “玉棠公主是在嘲笑我吗,我不过是个婉仪,怎么能让公主称呼娘娘,让别人听去岂不是落人话柄。”静婉仪听到竟陵虽有防备,但依旧言语轻柔,好似山涧流淌的山泉水,清澈宁静,玉棠对她越发另眼相看。
  “婉仪倒是个行事谨慎之人,难怪能够受父皇宠爱。”
  “公主即是个聪明人,静儿也就不与公主说那些客套话,公主一来就念《六羡歌》是要有事找静儿吗?”玉棠还以为要绕几个圈子才能说到正题上,与聪明之人交谈就是省事,玉棠也就不装着,微微欠身行一个儿女该行的礼,“婉仪,玉棠是真的有求于静婉仪。”
  “公主且说看看,若是静儿能帮的自然会帮。”
  “多谢,玉棠的外祖父已是病入膏肓,身前只剩舅舅一人,玉棠想出宫去照顾左右,但是父皇却不肯,我想这事静婉仪应该能帮帮忙。”
  静婉仪将瓷碗转身递给身后的丫头,似乎不太相信,“圣上宠爱公主这是宫中众人皆知,为何圣上不肯让公主出宫?”
  “静婉仪聪慧,难道猜不到,一位是战功赫赫震慑金人,一位是久病在身,如果能用一人便可换边陲十年太平,又有谁不能衡量其中之利弊,静婉仪应该比玉棠更能知道宫中人心凉薄。”
  “静儿知道公主的意思,自当尽全力。”如此静婉仪便答应了,玉棠的礼还没拿出来,许是见玉棠有犹豫,“公主可是还有什么事?”
  “没有,只是没想到静婉仪是如此干脆,到让玉棠有些自惭形秽,到让我这礼送不出去了。”
  “静儿入宫后听过玉棠公主与玉华公主的事情,历朝历代推心置腹之人都罕见,若是能帮上公主他日公主也能帮静儿,如何不干脆。”玉棠心中喜悦,点点头将手中的书册拿出来,“这本蔡襄的《茶录》想来婉仪找了很久,算是一点心意。”
  “好,那静儿先谢过公主。”静婉仪也不推脱了,直接将书册接过去,握在手中,玉棠有她帮助自然心中轻松,只轻轻行礼,“那玉棠不打搅静婉仪的雅兴,静等消息。”
  “好,请公主耐心等待。”玉棠走出御花园,靠在石头上歇歇心思,落雪积的层层深厚,躺在上面竟不觉得冷。玉棠越发的像君晟般心生惆怅,只愿柳暗花明,玉棠真的能够走出皇宫,早知今日如此困难,何不当初就早早的出去,当初是为谁呢,圣上和玉华,他的父皇和其他的君主原来并无两样。
  “公主,我还有要事要办,你若没什么事情,在下先告退。”
  玉棠对他的声音太熟悉,这不是璩以居的声音吗,自小就见他性格内敛还没听他说过这么多的话,公主,宫中的另一位公主,除了玉华还有谁呢,原来她情窦初开的对象是璩以居这块木头,玉棠暗暗一笑,不自觉的往石头上靠靠。
  “公主,男女授受不亲,请公主自重。”哎呀,玉华竟然能放弃她的姿态主动这块木头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这男人不是眼睛瞎了就是对女人没心思,笑话,他一个男人能对女人没心思。玉棠浅着脚步,走出去,问扫雪的宫女拿来一碰水,慢慢爬上石头,直接倒进去,“啊!”
  小样,看了玉华的身子还不能动心,这小子就是不正常,“是谁?”里面一声低吼,玉棠丢了铜盆,大气不敢喘就跑了,玉棠以君子之品行要求自己,这种行径那里是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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