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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玉沾墨——泠北

时间:2016-11-01 21:42:34  作者:泠北

  “子玉不惜损耗自身内力为我疗伤,我还真是……”话未言尽,似是故意的不说完,为的就是让听话之人自行去想一样。
  如流景所愿,子玉虽然手下为流景输送内力的动作不停,心思却早已飘远。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似乎正在渐渐脱离轨迹,让子玉在无法掌控。
  今日流景的所作所为都不像是因玉箫之故,以子玉对流景的了解,此人性情飞扬,必然不会因为区区玉箫而委屈自己。那么,他流景的轻佻无状又是何故?
  内力撤回,子玉开口,“流景庄主……”
  话未出口,流景便已打断,“叫我迟墨。”
  “流景庄主,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还望流景庄主也无需介怀。”子玉不理流景的话,自顾的说完,然后起身离开。
  走至玄关时,负手站立,“就此别过。”足见轻点,御风离去。
  流景看着院中石桌上的酒盏,轻笑出声,子玉你当真可以不与我计较吗?堂堂雪渊阁主被人轻薄,更何况轻薄之人还是风流无数的流景庄主。即便你可以不计较,可我却不能不介怀,流景眼底闪烁着算计的目光。
  子玉方才匆忙离去,言语中早已没了那刻意的疏离,不知是忘了,还是不想?流景静静地看着屋外的竹林,酒香四溢,竹影斑驳。子玉,我们来日方长。
  

  ☆、不知想念

  自子玉从流景山庄回来已经过了五日,这五日一直在忙着阁里的事务。子玉才一闲下来,便坐在书房里捧了本书闲读起来。一切看似如往常一般无二。
  一直在书房外面侍候的小竹,总感觉自家公子自打从流景山庄回来之后就有些不对劲,可是具体在哪里,小竹自己也说不上来。比如,公子好像比以前更少言了。连自诩最会察言观色的自己也开始摸不准公子的心思了。
  而子玉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反常,照常的处理阁中事务,好像真的已经把那日之事忘了一样,而稀奇的是,流景庄主自那日起也并未再来纠缠子玉,对此,子玉心里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小竹正在出神的想着,只见远处走来一人,原来是意潇。意潇走到小竹面前,叫了小竹一声,“小竹。”小竹回过神来,意会的敲了一下房门,“公子,意潇来了。”
  子玉闻言,收起手中的书卷,随意的放在书桌一角,“进来。”
  意潇依言进屋。见到子玉,将手中的信函递上,“阁主,这是……拜月楼所递。”
  子玉见意潇神色古怪的说出拜月楼,不由一怔,然后想起,似乎拜月楼自那日起便再没兴起什么动静了,如今朝雪渊阁递上一封信函,莫不是他有事相求?
  子玉拆开信函,看到上面的小字,心下了然。“在下今求雪渊阁告知冰琴之相克之物。”信尾并未留下署名,不过子玉也清楚,司陵还不敢那样光明正大的求雪渊阁要怎么对付流景的方法。
  毕竟在见识了流景用冰琴弹奏一曲给众人带来的威压之后,众人更是不敢与其正面冲突了。至于意潇说这是拜月楼递来的,那么想来意潇定是查过了。
  子玉稍加思考,对着意潇淡淡道,“此事暂时搁置。”
  “可要属下去回绝?”意潇见子玉神色不明,私以为子玉是不想告诉司陵。
  “不必,这件事情我亲自处理。”
  “是。”意潇闻言静静地退下了。
  子玉看着手中的信函,不经意的盯着冰琴二字,然后想到流景庄主,想到那人,和那一吻。子玉叹息,竟是还没有将其忘记。不由懊恼自己,将手中的信函随手扔在桌上,单手捏了捏发疼的眉心。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子玉,起身快步走出书房直奔竹林而去。然后远远地便看到一个人在竹林之中负手而立,不是迟墨还能是谁!?
  迟墨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向子玉,眉眼含笑的对着子玉开口,“子玉。”
  还是熟悉的笑意,只是少了那份轻挑。子玉见到来人,周身的气息似乎和暖了许多,神情似是愉悦的挑眉对着迟墨道,“跟我来。”
  然后神色如常的径自转身向前走去,只是要忽略那双泛红的耳尖。迟墨看在眼里,心下好笑。摇头失笑的跟上子玉的脚步。
  一路无言,不多时子玉便把迟墨带到了书房,在看到在书房门口候着的小竹子玉一怔,似乎忘了这里还有别人,但转瞬子玉就神色如常的带着迟墨进了书房,留下门外小竹一脸的不敢置信。
  迟墨紧随子玉进了书房,打量着书房里的摆设,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径自落座之后对着子玉笑道,“子玉怎知我在竹林?”
  这一问,可把子玉问住了。他哪里知道迟墨会在雪渊阁后院的竹林里,只不过是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想法,然后他就去了而已,哪曾想迟墨竟真的在那里。
  子玉只当没听见迟墨的调笑,拿起桌上的信函递给迟墨,“你看。”没有直呼其名,也不再生疏的叫迟墨流景庄主,就干脆什么也不叫了。
  迟墨自然也发现了,意味深长的看了子玉一眼,接过了子玉手中的信函。
  

  ☆、初觉情起

  接过信函的迟墨却并不急于打开,单手掂量着手中的信函,并没有去想信函里的内容,然后突然抬头看向正欲饮茶的子玉道,“雪渊阁的内事,子玉竟放心给我看?”微扬的语气带着几分打趣。
  正欲饮茶的子玉闻言淡淡的抿了一口茶,然后看着流景手中的信函。这确属雪渊阁的内事,但是事关于他。子玉蓦然察觉到,自己在刚看到信函上的内容的时候,似乎脑海里就想到了被牵扯在内的人,然后心里就打定了主意要告知这人。
  所以子玉才会对意潇说暂且搁置此事,并不是像意潇想的那样,子玉只是想将这件事来交给该处理他的人处理,而这人就是迟墨。
  迟墨将子玉的失神看在眼里,这人似乎又恍然未觉的在自己的面前走神了,堂堂雪渊阁主几次三番在自己面前失神,他是有多放心自己?想到这里,迟墨愉悦的轻笑出声。
  听闻笑声的子玉,抬眼 淡淡的看了一眼迟墨,就着手中未放下的茶盏又饮了一口,“若不想看,就放下。”
  迟墨见此当下停止了笑声,眼见子玉有些恼怒了,虽然语气温和依旧,可迟墨就是知道子玉懊恼了,他一定以为自己是在笑他。可是,自己本就是在笑他!
  子玉对着迟墨不再有着那分莫名的疏离,而且似乎正在接纳着迟墨,这种接纳是潜意识里的相信。可叹子玉对此犹未感知。
  迟墨在子玉说完之后便动手拆开了信函,展开信笺,待看清上面的内容时,迟墨那终日笑意不减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狭长的双眼微敛,透露出丝丝危险的眸光。
  在不远处淡看不语的子玉自然是感觉到了,薄唇动了动,正打算说些什么,只听到迟墨口中掩不住的笑声吐出,“子玉告诉我这个,莫非是在提醒我?”依旧是眉眼带笑,仿佛刚刚的一幕只是子玉的错觉而已。
  迟墨问子玉是在提醒他,而非是要提醒他,一字之差,意义却是差之千里。后者说明子玉要提醒迟墨,也就是表明子玉本就无打算告诉司陵的意思,而前者,则是模棱两可。子玉或许是打算提醒迟墨提防司陵的,又或许是在光明正大的告诉迟墨,司陵意欲对抗,而他,立场不明。所以给迟墨看这封信函,也是衡量一下自己的立场。
  聪明如子玉,自然听出了迟墨的弦外之音,不由一怔。他竟忘了,他们虽非敌对却也不曾是盟友,如今自己这样的坦言相告,也难怪他会多思。若换作自己,该是一样的吧!
  话虽如此,可是子玉还是感到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却不知为何而起。略微烦躁的子玉似乎是在发泄一般的起身走到迟墨的面前,眼睛盯着迟墨的,一字一句道,“与冰琴相克之物,你知我知,我温玉还不至于为了解决你而将自己置身为众矢之的,再者,前有冰琴,谁还会在意我手中的玉箫呢?”
  本打算告诉那人自己就不曾想过要帮助司陵,打算接下这单生意的念头更是闪都没有闪过丝毫。可是将对方的不信任全都看在眼里,子玉就突然心口不一的说出了这些话。
  话一说出,子玉看着迟墨的神色便有些后悔了,自己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更何况照实说出又能如何?似乎心里更加烦躁了起来,毫不掩饰的微皱眉头,转身向朱窗走去,负手而立看着外面的景色神色不明。
  而迟墨被子玉这一系列的变化弄得一怔,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按理说就算子玉确实是要打算对付他,那也不需要借司陵之手的,以他对子玉的了解,依着子玉的心性此事他是断断做不出来的。
  脑海中还在回想着 子玉方才的话语,迟墨无声的叹了口气,神色无奈,这人竟也如孩子一般的与他计较起来了。看着倚窗而立的子玉,迟墨放下手中的信函起身走到子玉身后,伸手缓缓的拥住了身前的人。
  不理子玉的挣扎,迟墨在子玉身后闷声说道,“子玉,我……”好像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迟墨语塞。
  而子玉在被迟墨拥住的那一刻便惊住了,而后身体便快过大脑的挣扎起来,不知为何,子玉只是突然发觉到了自己的不自然。被男子拥抱,这本该会令同为男子的自己感到厌恶的,可是子玉没有,他只是感到心悸。
  在此之前被迟墨吻过的双唇突然也火辣起来,似乎记忆复苏,那日的感觉再次回来。耳边的呼吸声愈发清晰,似乎连温度也高了起来。身后的气息阵阵传来,这一切都在提醒着子玉此时的真实。
  

  ☆、一步不进

  一贯的温和从容在此刻似乎是被子玉遗忘了,耳边响若擂鼓的心跳声让子玉无所遁形,身后的迟墨定是听到了,子玉想到这里,一瞬间沉声道,“放开。”
  似乎那个面对任何事情都面不改色的雪渊阁主又回来了,而子玉身后的迟墨听到子玉语气中的冷静,就好像刚刚还在自己怀中心跳加速的那个人并非眼前人。缓缓地放下拥着子玉的双臂,迟墨敛眉不语。
  子玉一经自由便立刻转身看向迟墨,“你……”本打算低斥这人,却在看到迟墨的神色时不由噤声。
  迟墨在想,与子玉为何会是如今的局面,那日在流景山庄竹林里的一吻,迟墨也不知自己是情不自禁还是有意为之,只是惊讶子玉竟会记得自己的那句话且原封不动的送还自己,还有在看到子玉明明不喜却还是固执的拿起酒盏要一饮而尽时,迟墨的心就蓦地柔软了。
  于是在子玉匆匆逃离后,迟墨并没有追赶。因为他想将事情理清,因为他也和子玉一般预感到了事情正在渐渐的脱离他们的掌控。不过迟墨对此并没有太多的在意,毕竟他向来随性惯了,今朝有酒今朝且醉,明日之事明日思。
  结果等到迟墨想明白的时候才发觉,原来距子玉离去已经过去了五日,于是迟墨便来了雪渊阁。令迟墨意想不到的是,子玉竟然在他刚到片刻之后便来了竹林,并且似乎对于见到自己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更是让迟墨没有想到的是,他只见子玉神情愉悦的对他说,“跟我来。”
  迟墨当时就笑出了声,笑声里没有了主人一贯的轻佻玩味,反而带了几分真切的愉快。迟墨想他对于子玉来说也定是特别的,不然在那一吻后子玉明明口口声声的对他说,此事已过无需再提的话语了,但此时看来子玉分明是没有忘记。
  再到之前迟墨看了子玉递给他的消息后,习惯性的带着嗤笑讽言相对,迟墨也没有想到子玉的反应竟然是不与解释反而是回讽与他。迟墨将子玉的烦躁看在眼里,有心向前对他说明,却在走到他背后时情不自禁的拥住了他。
  然后心里所有的话在那一刻突然间全部消散,只余下这个拥抱给迟墨所带来的心神一般的冲击。迟墨风流无数,却不知原来男子也可以这般瘦削,只是一个拥抱便已让迟墨心动不已。
  子玉身子虽瘦削却不孱弱,反而比着平常男子还要精壮些,毕竟是习武之人,长年累月下来身子骨自然非一般的硬朗。迟墨在子玉的身后本打算说些什么的,却欲言又止满腹无一语。听到子玉沉着冷静的让自己放开他,迟墨便放开了。
  因为他突然不想了,他不想本该是天之骄子,本该有良人相伴的子玉因为自己的一时荒唐而毁了自己。然后他敛眉沉思,他突然发现自己竟会为他人着想了,莫非……他真的如楚倾所言一般的对子玉认真了吗?
  他不知道,耳边久久不闻子玉的声音,迟墨抬眼去看,猛然间发现子玉正在看着自己,迟墨眉眼含笑的问他,“怎么了?”
  似乎已经将刚刚的事情给忘了,狭长的双眸中映着子玉疑惑的容颜,迟墨的眼底藏着几分温柔,几分纵容,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的。
  子玉见着男子含笑的眉眼又是一怔,他愈发不懂了眼前的男人,明明先前还是一副敛眉不语的神色,转眼间就有笑上眉眼,似乎笑容......便是他的面具一样。面具?子玉想到这里微微侧首,打量着眼前眉眼带笑的迟墨,每一分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就连勾起的嘴角似乎也是他的特意为之。
  惯有的慵懒邪魅又出现在了迟墨的身上,子玉对此无声的叹息,罢了,有些事不必知晓有些人无需看透,如此甚好。
  “流景庄主适才想必是将子玉错认成了故人。”就这样,子玉代替迟墨为刚才的拥抱找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迟墨风流,错认故人?大概也是有的,只是这故人不知何指了。
  迟墨听到子玉犹带疏离的语气,便已觉察到先前二人之间所发生的种种都被子玉给刻意选择遗忘了。这样也好,不再对他造成困扰,于自己亦是再好不过。
  见到子玉又变成了那个温和从容的雪渊阁主,青衣不变,竹香依旧,迟墨心下不知是何感想。
  “雪渊阁主见谅,流景唐突了。”迟墨对着子玉客气的抱拳赔礼,子玉见此一怔,原来这人也不是只会眉眼带笑将人蛊惑的,他也会疏离的啊。
  二人一问一答间仿佛回到了初见,彼此之间再生疏不过了。只是先前的种种二人真的可以尽数遗忘吗?

  ☆、拜月之殒

  未央殿内。
  殿中一片肃静,只是从里间飘出的浓重酒气破坏了原本的庄严。
  “你究竟是怎么了?”未央殿主略带微醺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那烂醉如泥的男子正是从雪渊阁匆匆逃走的迟墨,他无法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坦然面对子玉。对任何人都能谈笑风生的迟墨,在那种情况下却也无法继续在子玉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如初见时一般。于是,迟墨逃了。
  二人面前倒立的酒瓶足以见其饮了多少酒水,葬了多少愁绪。
  迟墨听到楚倾的问话,拎起脚边倒立的酒瓶晃了晃,听到里面尚有酒水,便就着酒瓶又昂首喝了一口,抬起带着醉意的眸眼看向楚倾,“还能怎样?”低低的自嘲一笑,复又说道,“庸人不是有借酒消愁这一说的吗?”
  楚倾闻言瞬间睁大了双眼,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借酒消愁这样的话竟然会从迟墨的口中说出,要知道迟墨向来心无波动,说是生性凉薄也不为过。而如今他竟也有借酒消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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