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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师——姬游游芋

时间:2016-02-25 18:28:21  作者:姬游游芋

  白安安拿着手里的纸,一下子哭出来:“哥,爹出事了!”
  白如安接过那张纸,见到上面鲜红的血渍,只是写着潦草三个字:钟临。
  这是父亲的笔迹。
  这血渍已经干了,却还是鲜红色,想必传来的时间不久。
  然而父亲远在河南,几千里的路途,几千里的风尘,为何这上面的血渍尚新?
  难道,他在洛阳?
  正疑惑着,见门前飞进来一只鹰,脚上绑着文书。白如安认得这鹰,快步走过去将文书取下,然而打开一看,依旧是潦草的两个字:钟临。

  洗白白

  庆和三年初,王家的女儿又气走了一个教书先生。
  那先生气的跳脚,一边摔东西,一边大声叫道:“士可杀,不可辱!士可杀——”
  王蔷手里的棍子撂在他脑门上:“还可辱不可辱了?”
  那先生赶紧一叠声地说:“可辱,可辱。”
  然后他第二天卷铺盖走了。
  据说此人出去以后为了捍卫读书人的尊严,试图投河,被人救起,没死成,于是再投,没人救,就自己默默爬上来了。
  王程从女儿闺房前走过,看见那正在屋子里抠脚的女儿,又抬头看了看书香世家的匾,叹口气,摸摸胡子,心痛。
  有一个成器的儿子,就必定有个不成器的女儿,上苍太公平,公平得让他心里难受。
  因为……成器的太成器,不成器的,哎,不说啥了,心痛。
  王程回到房里,看着妻子的牌位,点了根香,左右思忖,又给女儿请了个师父。
  “老爷老爷,小姐正拿着刀追先生呢!”
  “还不快去救人!“
  ……
  “老爷老爷,书房起火了!”
  “灭火啊!跟老夫废话个什么劲!“
  ……
  “老爷老爷……”
  王程气得白胡子发抖:“又怎么了?”
  那仆人一愣,傻了一下才回答:“有媒人来提亲了。”
  王程惊喜地迎出去,好一番礼尚往来。提亲的是礼部尚书李跃。礼部礼部,为人甚是彬彬有礼,他家的儿子李牧更是文弱公子一枚,虽然是玉树临风,但也是美人削肩,那小身板看得王程直发愁。
  这要是蔷儿急了,那一脚就能给撂地上。
  这件事去问儿子,王恒就说了一句话:“李牧要娶的,是王家的权势。”
  一句话,打消他所有顾虑。
  于是这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件事传到王蔷耳朵里,她微微皱眉:“啥?”
  云麓笑得很灿烂:“老爷给小姐定亲了!”
  王蔷很冷静:“我知道,我问那小子叫啥。”
  次日,洛阳牡丹开得正盛,李牧正和一帮朋友在酒楼喝酒听曲子,忽的见一美丽女子大踏步走进来,纤纤玉手一插腰,四下张望。
  这一帮喝酒的公子哥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那姑娘一身粉蓝色衫子,一甩手潇洒走过来,走到这一桌前,眼神凌厉地四下逡巡一遍。
  这一桌的人都被她看得惴惴不安。
  她一撩袍子一脚踏在凳子上,伸手抬了一人的下巴,大声道:“李牧是吧?”
  那人抖了抖,咽了口唾沫,伸手指了指旁边一个年轻人。
  姑娘立刻丢了他的下巴:“不早说。”
  说罢嫌弃地将手在身上衣服上抹了一把,又伸手抬起那年轻人下巴,声音粗犷:“李牧是吧?”
  ……
  那李牧不认得她,自仗着父亲的官位,因而并不怕她,远比方才那人冷静得多:“正是在下。”
  姑娘一掌拍在桌子上:“胆儿不小啊!”
  李牧也被那响声吓了一跳,却还在故作镇定:“姑娘何出此言。”
  王蔷正要说本小姐是你这种家伙能娶的人么一类一类的话,然而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自家兄长派来的家丁拖回了家。
  王恒交代的是:“千万要捂住她的嘴。”
  王蔷一路挣扎,乌鲁乌鲁实在是不知道在说什么,王恒坐在轿子里沉吟许久,温和道:“要不打晕吧。”
  次日,李家公子被一神秘女子威胁的事情传遍了全城。
  王程气得在屋子里来回得走,走得王蔷眼晕。王恒比她聪明得多,低头喝茶,喝得悠闲。
  王程伸出一只手,颤巍巍指着女儿:“你——你看看你自己,还哪里有个闺中女子的样子!长能耐了啊,我好不容易给你定了亲,你倒好,跑到人家李牧面前闹事去了啊!你让我王家的面子往哪儿放!”
  王恒喝完一杯茶,伸手去拿壶,发现壶早就空了,晃了晃,就剩下茶叶了,于是道:“父亲不必着急。”
  一副“反正我闲着没事干好吧顺带劝劝你”的样子。
  王程急道:“我怎么能不急!她还没过门,就先惹了婆家,这事情传出去她还怎么嫁的出去?”
  王恒道:“儿子去得早,李牧还不知道那是王家的女儿。”
  王程叹气:“可蔷儿迟早有一天要嫁出去的啊!那时候掀了盖头,岂有认不出的道理?”
  王恒毫不在意:“到时候木已成舟,就凭李家的势力,一不敢休妻,二不敢怠慢,只要王家不倒,妹妹就不会被冷落。”
  王程又定了心,拿手指着王蔷的鼻子道:“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兄长!”
  王蔷甚是委屈:“女儿头疼。”
  王程道:“你头疼?我还心痛呢!滚回去!”
  王蔷捂着头上的包,被父亲赶出了大堂,走前还愤愤回头瞪了王恒一眼,用眼神控诉着:他派人打我!
  王程一转头,又看见女儿那泼妇的眼神,更是来气:“瞪什么瞪!回去,面壁思过!”
  庆和四年,江湖大乱,洛阳来了一个人。
  天子脚下,江湖上的人再嚣张,也不敢放肆。
  王家的门客多了一个人。
  逸剑尘,原本是挺好的一个名字,但是当那个女孩儿再次叫他的时候,逸剑尘总觉得哪里不对。
  王蔷躲在树后面,左右看了看,发现爹不在,哥不在,爹的眼线和哥的眼线都不在。放了心之后,她兴奋地招了招手:“小剑!”
  逸剑尘:总觉得哪里不对+1
  王蔷学剑的时候,每天都很开心。王蔷开心以后,整个王家人都很不开心。
  王程所能得到的一切安慰,就是这个女儿终于不会到外面祸害他人了,王家的名声也终于有了小保障,秉着家丑不可外扬的精神,这个可怜的小老头每天都对家里上上下下的仆人进行再三教育。
  逸剑尘生性淡薄,时不时仗着一把剑在花树下喝酒,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会惹了整个武林的人,不过要是王蔷说,那种专门挑花树下面喝酒还抱着一把剑的行为,就叫装,顺带作。
  可是无论怎么说,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那人坐在那里,就是那般好看。看得人心里很静,就宁愿那样看一辈子。
  逸剑尘每每注意到那女孩子的目光,总是微微一笑,长袖一扬,问得简单:“要喝么?”
  在王程看来,逸剑尘是个救星。
  从逸剑尘来的那一天起,这丫头少了疯疯癫癫的时候,多了躲在屋子里不知所思的时刻,吃饭的时候也不像以前那样粗俗没礼貌,再也没有一边吧嗒嘴一边用筷子敲碗。她开始很少和人说话,有时候在那树荫下一坐,还真是有几分的大家闺秀的样子。
  作为父亲的王程并不知道,有时候一个人静下来,是因为心满了。
  逸剑尘对付王蔷,则更是有一套。他从不尊她是什么大小姐,却也从不会仗着功夫欺负她,但是绝对不会让她好过。例如王蔷第一次挑衅,他就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在大太阳地下呆了整整一个时辰,从此根治大小姐毛病。
  小女孩那点心思,总以为别人不知道。
  自从小女孩有了那点心思,王府的人从此过得很辛苦。
  “老爷老爷,小姐练剑伤着腰了!”
  “找大夫上药啊跟我废话什么!”
  “老爷老爷,小姐不让大夫治!”
  “那就逼着大夫给治!”
  “老爷老爷……”
  “又怎么了!”
  “……大小姐说,要逸剑尘给她看……”
  “这死丫头,女孩子的腰哪里是别人随便碰的!”
  “老爷老爷……”
  “滚!”
  “奴才就是想说一声,已经……治好了。”
  就这样折腾着,为着他多看她一眼,为着他多注意她一些,使着那些小性子,眼巴巴地,等着。
  总能记得他带着笑走过来时的身影,眼里带着隐藏起来的关怀,却刻意露出来一副嘲讽的样子:“又伤了?”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时日,都能过得这般安然。
  忽然有那么一天,这个人就不见了,翻天覆地去找,寻不见。花树上的花落了,结了果子,花树下的人没了,一片空地,心里一阵空荡。
  王蔷至今记得那时自家兄长的神色,淡淡地,随口道:“不过是个剑客罢了,让他做得做不好,死了白死。”
  王蔷那时说不出话来,她想指责,想非难,可是她不善言辞,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气道:“你如今权倾朝野,谁不知道你和皇帝之间不过就是个虚名与否,为什么连一个人都保不了?”
  王恒看着她,很冷漠:“蔷儿,我为什么要保他?”
  王蔷气得几乎哭出声来:“你——”
  王恒道:“你根本不知道坐在这高位上有多难,战战兢兢,步履薄冰,你真的以为是一句话那么简单是事情么!”
  王恒摔袖而去:“等你自己‘权倾朝野’了,再来和我说这些!”
  那树下的繁花,那人繁花般的剑法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蓦地,只剩下这深宫之中的华服与鲜血,只剩下那个面容枯槁的女人苍白的笑——
  等真的到了最后,已经说不清到底爱谁、到底恨谁了。
  无非,就是不想输而已。
  这一生,都在别人的手里活过来。
  在最后,自己,做一次决定。

  洗白白

  番外~禹连
  庆和某年某年,禹连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没错懒作者就是不想算时间了!)
  那时候的东宫刚刚装修完毕(这现代化的词语也是够了),里里外外一片新,就连厕所的坑都被清理了一遍,据说还清理出来几个人。
  严谨说是深埋在层层营养土下面的森森白骨。
  于是林少傅就经常教育到处乱跑的小太子:“禹连啊,那些死人看见了没?都是半夜乱跑掉到茅坑里淹死的……”
  从此小禹连对茅坑这种地方有着深深的怨念。(他是太子他从来不用往茅坑跑的好么!)
  (至于林少傅——这是个龙套跑不了几集的所以不要问他长什么样子帅不帅萌不萌脑子好不好使一类一类的)
  不过从后面的剧情来看他脑子的确不好使……
  他叫林清明。(你们看我还给他起了个名字……)
  少傅要教年幼的太子念书,哪朝哪代都不是一件容易事儿,更何况林清明除来东宫之时,王皇后刚入主后宫,那之前太子还不是太子,只是众多皇子之一,王皇后来后,这个孩子的母亲以迅雷之速被挂了,然后禹连成为太子,入住装修一新的东宫。
  你知道大多数当妈的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吗?
  你看看人家的孩子,这个也好那个也好总之就是什么都好你瞅瞅你……
  所以林清明的智力水平只能够得上一般人家的母亲,导致了他迅速在复杂的宫斗世界里沦为了炮灰。
  他的口头禅是:“禹连,你可知道安家二公子?人家三岁能诵千字经,五岁能背四书五经,到了十岁鬼谷韩非子都通晓,十五岁剑败关西将军——”
  每日如是念经数次。
  秦禹连论语没背会。
  “禹连,人家安家二公子三岁能诵千字经,五岁能背四书五经,你现在都七岁了,你看看你,连论语都背不全!”
  “那少傅是什么时候背会得论语?”七岁的孩子被说得不服,睁着大眼睛倔强地开始漫漫反驳之旅。
  “这……这少傅这么记得……”略窘迫。
  “少傅连安家公子多大背下来的三字经都知道,为什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背下来的?”略得意。
  “够了!没背会就是没背会,不许找借口!回去念书去!”
  最后占了上风的小太子还是回去背书了。
  次日。
  论语还是没能背下来。
  林少傅很生气,欲体罚,不敢,只得继续教训:“你看看人家安家的二公子——”
  “少傅。”小禹连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问:“安家的二公子,叫什么?”
  林清明愣了一下,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安延之,延续的延,之乎者也的之。现在知道背论语重要了么?”
  那七岁的孩子坐在案前,看着那层层叠叠的书,在那白色的书堆里抬起小小的头,痴痴地望着。
  在还不能完全知道什么是圣人的年纪里,他知道了一个人,而那年少岁月里的全部执念,大抵上都押在这人的身上。正如那孩子呢喃着:“安延之……”
  林清明很激动,这孩子莫不是开窍了,要以此为榜样?他觉得无论如何不能放弃此良机,循循善诱:“所以啊,太子殿下明白了什么?”
  秦禹连用力地点了点小脑袋,严肃地说:“此等妖孽,竟然敢比本太子聪明,有朝一日本太子当了皇帝,一定第一个砍了他!”
  ……
  林清明一时间老泪纵横,为什么感觉总有哪里不对……
  次日,林清明忘了昨天的伤疤,到东宫讲课。
  林清明是一个老书生,像这洛阳城里的很多老书生一样,这个老书生有一个千篇一律的崇拜偶像,他叫孔子。
  为了表示对偶像的尊重,每日上课之前,他都要对着孔老夫子的像烧三炷香,然后行跪拜之礼。
  此人对孔老夫子遂让崇拜,但是孔老夫子说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是领略了一半,那就是他喜欢“己所很欲立施于人”,不仅自己要拜,连着禹连小太子也要拜,而且一拜就是三跪九叩的大礼,跟跪他爹是一个等级。
  因而从小气,禹连小太子就对这孔老夫子有着极深极重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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