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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载梦弦歌——熏然墨

时间:2016-02-26 22:22:03  作者:熏然墨

  司青也冲他眨眨眼,四哥,快起来啊。
  司墨惊喜之余,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心中虽奇怪,却从容起身,主祭笑着拿过侍者奉上的印章,亲手送到面前。
  “四殿下为翼华常年奔走于风沙之地,封王可说是众望所归,今奉君主旨意,赐封墨王。“
  “有劳主祭大人了。“司墨接过印章,侧脸刚毅,看不出喜忧。
  “这个东西,请墨王收好。“与衡王方才所得的盒子别无二致,被主祭郑重的交到司墨手上。
  事毕,主祭也不多留,起身告辞。
  空缺出来的两个亲王位为司霖与司墨所得,其他几位殿下面子上虽有些挂不住,但不过片刻就被接下来的祭司集会引开了注意力。
  来参加过仪式的人都知道,封王仪式并非主要重点,重点在于与各祭司交流这个机会,如若交流得当,他们将得到意想不到的助力。
  主祭一走,司青立刻原形毕露,蹭到司墨身边,郑重其事的道:“墨王殿下,你好,我是司青。“
  “……“司墨轻咳:“太子殿下,你这是拿我开涮呢?”
  司青嘿嘿嘿发笑:“四哥守得云开见月明,册封墨王,这可是莫大的喜事,我这个做弟弟的与有荣焉啊。“
  灵燃轻哼道:“四哥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封王是早该有的事情了,不过是因为四哥不得父皇喜爱,所以一直压着罢了,要不是那两个亲王折了,四哥说不定等到何时。”
  这话虽是难听了些,可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司青一时默然。他虽是太子,但似乎,一点也没有帮到司墨。
  司墨为打破尴尬局面,强笑道:“现在不是都好起来了吗,以后还会更好的。”又推了推司青,道:“你带灵燃四处看看,我跟师弟去外面,有些话要说。”
  司青一听,来了兴致,立刻道:“什么话不能让我们听见啊。”
  “啰啰嗦嗦的,太子哥哥,你烦死了。”灵燃一把拉走司青,扭头对司墨道:“四哥有什么话慢慢对风师弟说吧,这个家伙交给我了。”
  “喂喂喂……”
  

  ☆、第六章 丽姬

  司墨往外走,风璃越跟在后面,一直走到无人处。
  “这个计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司墨开口,声音有些冷淡。
  风璃越也不否认,笑着道:“阿墨既已看出来,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不晓得阿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司青提起封王仪式的时候。”司墨回头,冷冷盯着他,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我刚刚提过没有封王的事,你就要求想见见司青,而第二日那两个亲王追杀那术士,竟在我跟司青来到府邸的前一刻冲了进去,他们要动你,我当然会出手阻止,有我和司青见证事态发展,宜亲王和鲁王侯想赖也赖不掉,之后那术士不治而亡,更直接将案情推向无可挽回的终点,逼得父皇不得不从重处置了二位亲王。”
  “这样一个精密的计划,到底要有怎样的精确计算能力才能办到啊!”
  “璃越,这些年,我纵然过的不好,但也从来没动过异心,你竟为了这种事,动用‘先知’之力,去害无辜之人!”
  风璃越怔怔地看着他,像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二位亲王之事,的确是我用了‘先知’之力预见的,可我能做的改动,仅仅是让阿墨带上司青,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别的,我没有做过。”
  司墨只觉呼吸一滞,风璃越轻轻笑着说:“如果没有司青来见证,宜亲王就会借机诬陷阿墨,而君主对你在战场上的卓越功绩已起了疑心,深信宜亲王之流劝告,罢黜阿墨将军之职,十三公主苦劝,未果。”
  “六个月后,异国来犯边境,君主又想起你来,对你委以重任,你一去不返,十三公主听闻消息,随你而去。”
  司墨张了张口,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术士并没有死,”风璃越接着道:“我只是让他睡了过去,外人触及,如同死人一般,阿墨,可以不必再内疚了。”
  连这个都是……他设计好的!
  他一番苦心,被自己这么一说,完完全全成了诡计……
  “殿主,对不起,我……”
  风璃越看他模样,实在好笑,道:“阿墨真好骗,几句话就把你骗倒了。”
  司墨犹自反应不过来,愣了半晌才问道:“如果说这个术士没有死,那殿主用什么把人从勾魂使手里留下来的?”
  “凭白风池殿主这几个字啊。”风璃越向前走了几步,声音仍是温和,道:“阿墨以为,我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了。”
  司墨又一次被堵得无话可说。
  忽然响起极大的响动,轰的一声,像似什么被炸开了,脚下竟也跟着晃了几晃。
  “发生什么事了?”司墨去看风璃越,后者也疑惑的看着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接向发出向响动的方位奔去。
  刚才那一声巨响之后,文紫苑已经乱成一团,无论是身份尊贵的殿下还是清持高贵的祭司,全都挤成一团。
  司墨辗转人群找到了灵燃和司青,问道:“怎么回事?”
  灵燃虽有些惊慌,表情仍是镇定,道:“我们也不知道,只听到很大的一声响动,大家就都慌了,匆匆跑了出来。”
  风璃越略略判断了一下当前情况,道:“爆炸声是从山下传来的,山上却只是感到了震动,并没有向下凹陷,应该是……山路被炸断了。”
  “被炸断了?”司青震惊,一脸不可置信:“居然有人敢炸文紫苑?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司青话音未落,立刻听到有人发出惨叫,跟着就有人高声嚷道:“有蛇!好多蛇!”
  脚下成串的蛇类穿行,鱼一般游动,即使隔着衣料,那冰冷真实的触感仍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所有人都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中,蛇群聚集在一起,发出嘶嘶的声音,有胆小的尖叫着,有的甚至与蛇扭成一团,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突然,有诡异的笛声凭空响起。
  笛声单一,时高时低,时柔时刚,在这样的场景面前却显得诡异阴森。
  司青抓虱子似的一把一把缠上身的小蛇丢出去,可是蛇实在太多,一双手根本不够用,很快他的衣服里滑进了小蛇,眼前也被蛇影淹没。
  司墨洒了一把将司青拉到身后,抽空问道:“司青没事吧?”
  “没事,小心这些蛇。”司青脸色青白,继续梳理着缠上身来的“虱子”。
  “好多蛇……啊……司墨……”
  “别怕,我在呢。”司墨手里没有剑,然而他化手如刀,斩除一切障碍,将她护在身后。
  “司墨……”他不会知道,没有一刻,他在她眼里的形象会这样的鲜明。
  曾经的司墨,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轮转了经年,竟成长到可以保护她了呢。
  “呵,还要苦苦挣扎……”树冠之上,青衣女子收起玉笛,观看着脚下的纷乱。
  “谁在苦苦挣扎,尚未可知呢。”
  那声音温润柔和,仿佛就在耳边。
  青衣女子震惊不已,大声叫道:“谁?”
  “我在你上面。”
  她抬头,看到了坐在树干上的少年。
  风璃越也正看着她,依旧是温和无害的模样。
  “你是谁?”
  “我是长生殿主门下,丽姬。”她听到自己声音温和的回应着。
  “长生殿竟也介入俗事了么?”他微微一笑,声音愈加温和,问道:“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能说,不可以说——
  “为齐少将的离开,争取更多时间,阻拦你们离开文紫苑。”
  “阻止?不是全部抹除吗?”
  “主人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
  少年似是吃了一惊,旋即想通了什么,笑道:“齐少将是翼华有名的少将,长生殿若得之,是一大助力。刚才我问过你的话你会全部忘记。”
  他说完,跳下树干,径直飘向文紫苑的大厅方向。
  青衣女子死死盯着他的背影,想要将之牢牢记住,片刻后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漠然。
  “我在干什么?”
  来不及多想,一道清脆的笛声骤然响起,打断了她有些紊乱的思绪,抬眼看去,是一个白衣的少年,执了玉笛在唇边,正缓缓走向悬崖方向。
  那曲子,正是她吹奏的曲调——
  “这曲子,他怎么会的?”
  那些蛇,跟随着他的曲调,随着他涌动。
  那是一个极诡异的场景,庞大的蛇群,如滚动的海洋,它们纠缠在一起,争相游向那个看似单薄的身影。
  后面是万丈悬崖,再退,就要退到深渊里去了。
  少年当然知道后面是悬崖,可他仍旧后退着,眼神不着痕迹扫向司墨与司青所在的方位,见他们尚能自保,忽然冲司墨眨眨眼,唇角忽然扬起极灿烂的笑意,飞快的将玉笛卷入衣袖,转身纵然一跳。
  身后,蛇群如潮,。
  司墨一瞬间读懂了那个笑容的意思——他竟只身引开危险!
  

  ☆、第七章 白塔

  十天,转瞬即逝。
  派出去寻找风璃越的侍卫一波又一波回转,仍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带回。
  “继续找,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我师弟!”
  “是!”侍卫吓得面无人色,矮着身子快速的退了出去。
  “四哥,你别急,殿主他一定不会有事的,”灵燃安慰道:“他之所以没有回转,必定是因为什么事耽误了,殿主做事,看来就很有分寸的。”
  司墨痛苦的闭了闭眼,低沉的嗓音里尽是压抑的绝望:“他有分寸,我知道,可我们与他失去联系已经十天了,我怎么能不担心啊,灵燃,我静不下心来……”
  灵燃从后面轻轻环住司墨,也压低声音道:“四哥,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
  司墨哑着嗓子唤:“灵燃?”
  灵燃就笑了,轻轻道:“四哥,殿主他是白风池殿主啊,怎么会有事呢?所以,你要安心,不然等他回来了,你却病倒了,殿主会担心的。”
  司墨已经没有精力去想这样那样的可能,事实上他也不是个只知道感情用事的人,因此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灵燃的苦心。
  轻轻拉住她的手,却只是张了张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灵燃给他倒了杯水,轻声道:“四哥,把水喝了就去房里休息会儿吧,我在这里等,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司墨接过杯子,老老实实喝光,犹豫着道:“灵……”
  “别说。”灵燃推着他进里屋,道:“快去休息吧。”
  没有再拒绝,司墨回房休息去了。
  ************************
  风铃声。
  遥远而空灵。
  一道青色的影子不停的在眼前晃,尽管张开了眼睛,眼前仍旧模糊一片。
  “越哥哥,轻眠要永远和越哥哥在一起,不分开。”
  “小眠……”
  这一次,终于看清楚了。
  杏花树下,少女明眸如水,微笑着跑远。
  不要走,轻眠,别走……
  “啊——呃?”
  他惊醒,条件反射的用手臂撑起身子,右手腕传来剧烈的疼痛却令他跌回了床上。
  等等,这是什么地方?
  强忍住晕眩感,他再次睁开眼睛打量眼前的环境。
  这间房并不大,除了身、下的床铺,四周竟空无一物。
  “你醒了?”
  谁?这房里还有一个人存在!他竟没有察觉到?
  这人从视线的末端走过来,缓缓道:“风公子这十日昏昏睡睡,始终迷糊,这次是真醒过来。”
  听他语气,竟像似松了一口气,风璃越此时已经收起了惊讶的表情,微微一笑:
  “主祭大人。”
  “风公子。”
  两人相视一笑,前者状若茫然的道:“我记得我从文紫苑上的悬崖上面跳了下去,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在主祭大人这里?”
  那主祭盯着他看了片刻,缓声道:“你的确是从悬崖上跳了下去,只不过被卡在了一棵枯树上,虽免于一死,但右手骨折严重,这十日来,你都昏昏沉沉的,不曾苏醒过来,本祭司甚是担忧呢。”
  风璃越不再动被层层包裹住的右手,而是用左手支撑着坐起来,这一系列动作做下来,冷汗竟湿透了衣衫,不慎牵扯到伤处,也仅仅是轻轻哼了一声。
  等呼吸平复了,他才若无其事的道:“主祭大人相救之恩,风璃越无以为报。”
  “小事而已,何谈报答。”他声音冷淡,转开话题道:“风公子那日在文紫苑上用笛子吹奏那首曲子,是何处听来的?”
  “不记得了。”
  主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不记得?”
  语气是愕然和愤怒的,仿佛这个说不记得的人,犯下了必死的过错。
  “是不记得了。”
  风璃越漫不经心的对上主祭杀人般的眼神,字句温和,语调中却带了几分幽冷。
  “这曲子我还记得调子,可以写给主祭的。”
  主祭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极为诡异,既有正常人的惊愕,震惊,又有莫测的阴森。
  犹豫片刻,终究平复下来,但字句间仍是莫测的冷意。
  “白塔之上与世隔绝,风公子可以慢慢写出来,我不急。”
  风璃越眼中冷意更盛,语调仍是温和:“据我所知,这曲子应是禁曲,六千年前便已绝迹,主祭大人心中,当真不急么?”
  “你——”像似隐藏在心底最无耻的一面被揭破,主祭勃然大怒,风璃越淡淡打断道:
  “或者说,主祭大人打算让我写完了那曲子,就动手?”
  主祭冷哼一声,一把抓住风璃越受伤的右手,按住伤处指尖慢慢施力:“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一个人太聪明,会死的很快!”
  风璃越只觉伤处疼得快要炸开,却倔强的仰起头,甚至笑出声来:“主祭大人费尽心思救我,不就是想得到禁曲么?我以为你能有多大的能耐,没想到三言两语……呃……就被激怒……你这样的人,如何做得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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