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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重生]——花左

时间:2016-09-12 22:25:51  作者:花左

  河馆就是依靠着这个河廊而修建,中间有一条桥连接着。听说这里以前是某个大将军为爱妾修建的水中小榭,后来刘鸨儿将其扩建了些,充当风月之地。
  近日来,因为白五少爷出售初夜的缘故,河馆与河廊附近几乎是人满为患,水泄不通。张玉明一路上将白五的故事讲来,容佑和封不染听完,只觉是个有些见识的小孩罢了。
  “如此一来,他知晓这紫衣结也就不足为怪。这风月场所,消息时常不胫而走,他又声名远播,总有京城来的人。他从客人身上听来这紫衣结的用法,恰好就在那日用上。”容佑这般说完,看着封不染,“这回,封元帅你是服不服输?”
  “微臣服输,殿下圣明。”封不染不卑不亢的说。
  容佑笑起来,“走。咱们也去看看这位‘少年成名’的白五少爷。”
  三人未带仆从,但刘鸨儿还是老远就认出了他们。她忙不迭的迎上来,笑眯眯,“给两位大人请安!给张大人请安!快里边儿请啊!”
  “刘掌柜的,你这儿正忙着呢?”张玉明开口问。
  “是啊是啊,哎哟那天晚上张大人您可一定要来捧场啊。”
  “可我听说,你光入场费就要收一百两银子啊。”
  “这……”刘鸨儿嘿嘿笑道,“哪儿能收张大人您的入场费呢?您是贵宾,自然有雅间上座伺候着。”
  张玉明一笑,“要不然怎么说你刘掌柜的会做生意呢。我不重要,这两位大人你可一定得免了啊。”
  “那是一定一定,你张大人的朋友还用得着说么。”刘鸨儿笑道。将三人带往园中,今日阳光正好,那湖面光景十色,湖中有一亭台可观风景。
  一路走来,馆中倒也清雅。梅花和梨花刚要落尽,海棠又冒出嫩嫩的新芽。
  “那倒不必,我们既然是进了这里,就按照规矩来。”容佑说,“你只管收钱便是。”
  刘鸨儿诺诺称是。三人落座后,豆子奉上清茶品尝。
  张玉明问,“白五呢?那日未见成,今日两位大人特意过来瞧他。你去把他叫来。”
  “诶哟张大人,这几天几乎从一大早到一大晚,至少有三个您这样儿的大老爷,个个都要找白五。可白五只有一个,就是把他分成几瓣儿他也不够分啊。”刘鸨儿指着西边儿的一处,说:“不过您要只是看一看那再简单不过,您往哪儿瞧。”
  三人闻言皆看过去,只见那梨花纷扬的路上,缓缓走来一个少年。
  那是封不染头一次见白五,可是却有很熟悉的感觉。他微微眯起眼,盯着那个少年细细的在记忆力思索起来。
  虽然那路上还有其他的人,但是任谁看过去,都能认出谁是白五。
  白五里面穿着白色的雪衣,外面罩着一件薄薄的紫衫,用紫色的绸带绑着头发,长长的马尾垂到后腰。他手上拿着一把剔骨扇,黑沉着脸,脚下走的虎虎生风。
  那个‘缓缓’,只是看客眼里的错觉而已。白五不是文静婉约的美男子,他是头暴躁的狮子,而且还在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白五!你给老娘站住!”金林紫在后面破口大骂,当初是哪只眼睛瞎了才会觉得这小子高贵来着?没过几天她就被气的浑身冒烟。“让你走个步生莲你都走不好,还敢撂挑子,给我回来!”
  “去你大爷的步生莲!小爷就这么走路!滚蛋!”赵永昼大骂,一边脚下走的飞快。那金林紫非得要他提着厚重的礼服慢步走,还得摆腰扭臀十分自然,他学了半个时辰,实在受不了了,索性撒泼走人。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给我抓回来!”金林紫对着周围的人大喊。
  刘鸨儿一看,忙跟张玉明道了失礼,带着豆子跑了过来。
  “我的爷,你这又是怎么了?”
  “刘鸨儿我告诉你!”赵永昼指着刘鸨儿的鼻子大声说道,“爷爷不学你这什么劳什子花魁礼仪,十天之后你自挂个牌子把小爷卖了去便是,卖给乞丐我也跟他去!省得爷在你这儿受这些累!笑死人了!老子一个大老爷们儿,学什么跳舞,走什么莲步,翘什么兰花指!爷即便是出来卖,也得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客人要喜欢便喜欢,不喜欢我他走便是!我做什么要扮成女人的样子去哄他们开心呢?爷本来就是男人!”
  园子里慕名而来的客人有许多,那些亭台楼阁中,水中楼榭里,都坐着白五爷的恩客。此时他这一闹,自然是打了刘鸨儿的脸,但这些客人却是喜欢得紧。
  “不学不学!白五爷是个男子汉,做什么要学那些娘们家家的东西!”
  “说的不错。我们就是喜欢他本来的样子,刘鸨儿,你可别扫了我们的兴。”
  “娇滴滴的女人和软酥酥的小倌哪里寻不见?我们从堂莱城来到你这小小的三清县,就是为了一睹白五爷的风采。你若是毁坏了他,当心你这里的生意做不下去吧。”
  四周的客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发难,最后连张玉明也开口喊道:“刘掌柜的,你还不会做生意么?当然是客人们的心声最重要了。”
  刘鸨儿一看如此,心里即使是再牙痒痒,表面上也得顺着众人的意。她用手帕去擦拭赵永昼的额头,笑着说,“不学,不学,咱不学。你想怎么的就怎么的,啊。”她靠近赵永昼在他耳边小声道,“只要你十天后能卖个好价钱,怎么的都成。”
  赵永昼挥开她的手,看着刘鸨儿阴险的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大人们,白五爷闹脾气呢。”刘鸨儿扯着嗓子说道,“各位,十天后请早吧。”
  看着白五离去,张玉明也只好歉意的笑,“两位大人,今儿个真是,让二位扫兴了。”
  “不,不扫兴。”
  容佑看着一旁封不染的脸,一个劲儿的惊叹,“今儿这景,十分好看。白五能艳名远播,总算是有些道理了。原来不仅是老牛吃嫩草,还是烈酒香醇啊。这性子烈的,啧啧……”
  封不染知道容佑在他耳边阴阳怪气,却也不打算理会。
  “只不知他……是如何落到这种地方的。”
  “哎。”张玉明叹了口气,“说来,也是作孽啊。他生父白长汉是个赌鬼,家中原本生了四女一子,竟将其一一卖去,连这唯一的儿子,也要卖来这种地方。”
  封不染问,“白五性格这么烈,如何能乖乖就范?”
  “他逃去那城南佛寺,在那儿躲了半年。后来被去进香的妇人看到,长舌妇没事就喜欢乱嚼舌,在市集中被那刘鸨儿的狗听到,回去禀报。刘鸨儿便派打手将其抓了回来,还绑在河廊上示众三天呢。”
  听张玉明说完,封不染默然的点点头。心道这少年倒也有些秉性,若是好人家的孩子,必定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惜……
  意气风发,干净傲慢,坚定的少年……十天之后,会消失的吧。

  ☆、第16章 初夜(修文)

  湖光山色,潋滟光波,清风拂面,花香频渡。这清雅之处,倒是闲暇之时休憩的好去处。
  容佑皇子半敛清眸,后背靠上廊柱,慵懒优雅的享受着难得的风景。京城的人都知道,二皇子有一双清澈干净,漂亮到极致的眼睛。十五年前,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曾在国宴上被巨澜使臣因为这双眼睛而下跪朝拜。
  巨澜人传说,天土太子有雪肤水眸之姿,倾天覆地之才,他日登基为帝,必能令四方臣服,八荒归降。
  然而不出半年,容佑便被禁足东宫。一年之后,废除太子之位,打入冷宫。
  那时容佑才十五岁,封不染十四岁,而赵小公子也不过才十一岁而已。现在,容佑三十岁,封不染二十九岁,白小五不过十三岁。
  似乎与那时相差无几,又似乎天差地别。
  “元帅,似乎有些心有不甘。”容佑闭着眼睛,说的话就像梦呓一样。
  张玉明看看两人,又见封不染的确有几分失落,还以为是没见着白五所故。
  “要是元帅实在要见他,小人这便去喊他来。这不算什么事儿。”张玉明急忙说。
  “不必了。”封不染挥手,面上已经又恢复了平静淡漠。
  “哼。”容佑却笑出声来,他睁开眼看着封不染的背影,清眸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封不染陷在沉思里。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人。
  “老师,七夕是什么日子?”少年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执笔的手被柔软的身躯压住,梨花淡雅的香气盈入鼻尖。
  “互相钦慕的两人在一起互诉衷肠……大概是这样吧。”他将少年推开,握着毛笔的手在宣纸上落下墨色的字迹。
  “莲华。”少年轻念出声,然后又凑过来,刚吃过糖的嘴唇莹润饱满,泛着光泽,唇角弯着大大的笑容:“我想送老师一句话:枫林浩荡,莲华不染。”
  “……谢谢。”他不知道少年何出此言,却也觉得很喜欢。
  “老师老师,你帮我也取个字吧。”
  “你叫什么名字?”翰林院学生众多,他才来不到几个月,真的记不清这些世家子弟的名号。
  少年却睁大了眼眸,又扑到他手臂上使劲的摇晃,十分着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我我我那那那天枫树林里……不记得了吗?老师还一路背着我回相国府的啊,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似乎有这么一回事,可是他确实不知道少年的名字,连那座府邸也不知道是相国府。少年抱着头哀嚎了许久,最后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缠着他让他给取一个字。
  他沉吟片刻,提笔在雪白的宣纸上自己的名字旁边写下一句话:莲华不染,永昼不夜。
  当时完全是兴之所至,信手拈来。谁知,却被少年当了真,牵出那后面的事……
  天忽然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落在那湖面上,打着波纹荡漾。
  “这刚还好好的,怎么眨眼就落起雨来了呢。”张玉明嘀咕着,一边说:“真是不好意思,今日不知是怎么了,总是让二位扫兴。”
  容佑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封不染。
  封不染从回忆中抽出思绪时,就看到眼前漫川烟波,白五站在湖边,小小的身形被雨水打湿。湖里的水波荡起来,好像下一刻就要将少年卷入水中。
  他忽然猛地站起来,脚下已经冲了出去。
  “白儿!危险!”子清拉着赵永昼远离湖边,将油纸伞撑在两人头上。
  “你站在水边做什么?不是最怕水的么。”
  用袖子将少年额头上的水擦拭而去。
  “你怎么了?”子清看着眼前不说话的人问道,有些担心他。
  “……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而已。”赵永昼转过身往雨里走,“回去吧,子清哥。”
  子清忙追上去给他打着伞。
  封不染定定的站在雨里,那少年垂着头从眼前走过,烟雨中看不清面庞。他有些心惊自己就这么跑出来,想到身后的容佑肯定在看自己笑话,于是转过身往回走。
  赵永昼忽然脚下一顿,迟疑的回过头。
  “怎么了?”子清问。
  看着雨中一步步远离的背影,赵永昼的心莫名抽搐了一下。
  “那好像是张大人,那两位是从京城来的大人物吧……快走吧,你这一身都湿透了,得换下来才是。”子清催促道。
  “……嗯。”赵永昼转过身往房间走去。
  此去不过数日,各人心思不难猜测。赵永昼已在心底劝说自己接受了即将到来的事实,不过是一副肉身,被人用去了也无妨。封不染自从那日回了驿站,一直忙着调查巨澜奸细的事。原先就是因为有探子来报巨澜人潜入中土,他与二皇子才先行一步前来察看。大军即将到来,要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转眼到了第十日,容佑将封不染那天的心思看在眼里,特意来问:“今天,不去看看么?”
  封不染当时正在看从京城家中寄来的书信,玉容说万夫人带着封寻封缓前来给他送行。听到容佑的话,他下意识的问:“去哪儿?”
  “河馆。”
  封不染便明白他的意思了,将手中的书信折叠好,不紧不慢的说,“不去了。”
  “你心里放得下?”
  “不过是个有些志气的孩子,殿下惜才爱才,何不亲自去救他?”封不染抬起头看着容佑,这几天他不是没发现,容佑总是明里暗里的示意他该去救那少年于水火。
  容佑笑起来,“那区区一个沦落风尘的痴儿,又怎么入得了本宫的眼。只是不希望莲华来日后悔。”
  “莫非殿下就觉得是微臣看上了他?”封不染皱眉反问,他不知道自己何处让容佑这么想了。
  “我只是看莲华你似有牵绊,那孩子若是投胎,现在也该有这么大了吧……”当年的事,容佑并非没有听说过。毕竟,可是被京城的人传了好长一段时间啊。
  赵无夜至今仍旧恨着封不染,处处与其作对,朝堂上赵家与封家势不两立。封不染虽然从来不公开说什么,但是容佑看得出封不染十分介意。看着那孩子年岁相当的,他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微臣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封不染沉着脸,语气也变得僵硬。
  “静和自那以后再未嫁人,外人猜测众多,说什么的都有。但是答应毁约的也是你……说到底,你心里还是愧疚着,对赵家,对那个孩子。”容佑一语道破。
  封不染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才说:“我与那孩子无缘……总归是命运弄人,殿下慈悲,切莫再提此事了。”
  “不提不提,要你心里不提才好。”
  结果那天封不染还是去了。
  那天下午的花魁游街,从河廊到城南,一路站满了行人。白小五一身红衣,明眸皓齿,雪肤红唇,每一步都走得大义凛然。那些撒在他前进路上的红白花瓣,被少年用力的狠狠碾碎。
  “听说今日还是白五少爷的生辰?”路人在讨论。
  “是呀是呀,帖子上就是这么说的,哎呀真是双喜临门啊。”不明真相的外地人说道。
  三清县的土著居民打抱不平,“哼。双喜临门那是刘鸨儿,对白家人来说,那是祸不单行。没看见那里站着的老妇人和小妇人都哭出血了么?刘鸨儿作这等孽,迟早要天打雷劈。白五那么好个孩子,就要被糟蹋了。”
  一旁的封不染和容佑也看过去,那桥廊上站着一老一少的两个妇人,跟她们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和尚。妇人面上皆是悲苦涕泪,那和尚眼睁睁看着白五走过去,眼里尽是隐忍和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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