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道:“启禀皇上,现下后宫裁裁剪剪还剩余千人,该留的都留下了。”
宇文崇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对高新道:“你让他们退下吧,再提醒霜妃,朕今晚会去她那。”
“喏。”高新领旨便下去吩咐。
不多时,高新便折回,“皇上,咱家已吩咐完毕。”
宇文崇脱下乔装换上明黄的龙袍,道:“你把随纳兰千寻来的侍女送到柯王那里,明日再去物色几个嘴巴严实,机灵懂事点的侍从以大内总管的名义送到贤阳殿。”
高新低头神色莫测,道:“皇上对纳兰公子还真是上心。”
宇文崇挑眼一望高新,皱眉道:“你不必多言,朕自由分寸。”
随后又道:“摆驾霜花宫。”
作者有话要说: 对宫廷不是很了解,都是按着小学看宫斗电视剧的印象模模糊糊写的,觉得全盘都崩溃了,考据党什么的吐槽随意吧。
不管别人怎么评价,我只是想完成我的梦想。
☆、巧妙周旋
宇文崇若要把齐辉挑下马,直接硬来是不可能的,宇文崇决定从旁侧击,如上一世次齐辉做的那般,慢慢瓦解他的分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
因此,齐霜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口,女人感情复杂,易感情用事,所以只要拿稳了齐霜这一颗棋子,便能事半功倍。
但是,宇文崇现下对女人很抗拒,有了西门雪的前车之鉴,他对女人的印象极其恶劣。
所以当齐霜满心欢喜,兴致勃勃地挑-逗宇文崇时,他几乎没反应。
宇文崇啧了一声,明显对齐霜的表现不满意。
齐霜跪了半天身体本已乏力,现在更是无力再继续,颤声道:“皇上,臣妾今日身体不适,恐不能把皇上伺候妥当,皇上还是去其他妹妹那吧。”虽然拒绝皇帝求欢是大忌,但齐霜不得不挺而走险。
宇文崇捧起齐霜的脸,与她对视,眼中情意绵绵,嘴里喃喃道:“他们都走了,只有你一直陪在朕身边,还是你对朕最好。”
宇文崇上一世也算是个风流皇帝,说情话勾人心之事不在话下,只是宇文崇一想到那一身青衣,动不动就害羞的人儿,一股愧疚违心感油然而生。
“臣妾是真心爱慕皇上,自当一生一世跟随皇上。”
宇文崇望着齐霜,眼前忽然浮现千寻在床帷中娇羞的神态,面颊通红,眼波流转,娇体轻颤。宇文崇下腹一紧,物什渐渐有抬头的趋势。宇文崇干脆将错就错,低头俘获齐霜艳红的薄唇,自是一番巫山云雨快活自在。
在最后一刻,宇文崇头脑模糊,眼前浮现的是千寻朦胧的面容,清醒后才看清齐霜,心里莫名失落,郁闷地半搂着意乱-情迷的齐霜继续调情。
宇文崇捧起齐霜的手,佯作心疼道:“让朕看看,今儿个手烫着哪儿了?这么美丽的娇手,可别被那不懂规矩的糟蹋了,今日太后娘娘言重了,你别放在心上。”
齐霜的手虽好看归好看,却也是花枝招展的装饰一大堆,远不及那如人一样清秀素净的纤手令人欢喜。
“皇上,臣妾没事。今日是臣妾做得有些过了,把太后娘娘惹怒了,真是罪该万死。”话虽这般说,齐霜面上一点忏悔之意也没有,纯粹在向皇帝诉苦。
宇文崇抚摸着齐霜赤-裸的胴-体,缓缓道:“你受委屈了,太后娘娘三日后会到太皇庙静养,期间后宫的事宜朕想交付于你管理,你看如何?”
齐霜心中惊喜,嘴中却推搡着:“皇上,臣妾自知能力不足,不敢担此大任。”
“你办事朕放心,再说朝堂上还有齐辉,你们两兄妹共同协助于朕,朕定会省不少心。”
齐霜望着皇帝的眼色,斟酌道:“皇上,臣妾听闻朝中一些事……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表弟对皇上的忠诚之心日月可鉴……”
宇文崇暗自冷笑,轻声道:“这朕自然知晓,齐都尉辅佐朕这么多年,朕也把他置为心腹,只是他位高权重还犯下如此小错,不以小见大何以服众?”
“皇上圣明,是臣妾愚钝不解皇上之意,相信表弟一定能明白皇上的用心良苦。”
宇文崇也舒了不少心,他重生之后满腔热血给了齐辉一绊,却又思及现下不是复仇的好时机,这般引起了齐辉的反感,日后齐辉定会对他更加提防。此意齐霜定会与齐辉道明,他也省了和齐辉解释。
怀中抱个可能会把自己置之死地的女人,宇文崇怎么也无法安眠,小憩一会便会梦到一些前世零碎的片段最后再被吓醒,脑里心里全都是那个浴血奋战,血染青衣的人。
外头树影婆娑,月华正明,袅袅烟雾徐徐上升。
宇文崇干脆点了齐霜的睡穴又偷偷潜到贤阳殿,殿内漆黑一片,千寻怕是睡了。
宇文崇坐在床沿边,静静注视着千寻文静的睡颜,便觉得无比安心。
寂静祥和间,千寻突然无意识地闷哼一声,随即翻了身,肩部的薄被滑落。
宇文崇不禁莞尔,悄悄把被子拉起替他盖好,却不料惊醒了千寻。
千寻睡眼朦胧,愣了半晌才看清眼前人,连忙坐起身,声音沙哑:“皇上?”
宇文崇又把千寻摁会被窝中,低声道:“你继续睡,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千寻老实地躺回被窝中,却不敢入睡。
宇文崇轻轻拂着千寻柔顺的青丝,哄道:“乖,快睡吧。”
乖,快睡……
快睡吧……
睡吧……
在宇文崇轻声地诱哄下,千寻只觉眼皮越来越重,意识犹如随风飘荡的蒲公英,旋转飘渺,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次日天亮,千寻猛然惊醒,却发现早已不见了宇文崇的身影,昨晚的事彷若梦境般存留在千寻脑海中,久久不曾散去。
宇文崇在天亮前又回到了霜花宫,假寐等着齐霜醒来再提醒他上朝。
齐霜醒来望见皇上还在身边熟睡,得逞一笑,轻轻摇晃着宇文崇唤他起身。
早朝还是一样的枯味乏躁,宇文崇只来了两日却两夜都没睡好,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不间歇地打着哈欠,满脸倦意。
齐辉跪在朝堂中央道:“皇上,昨日之事臣有罪,自当受罚。”
宇文崇叹息道:“此事就过了吧,你要以此为戒,莫再出错,毕竟皇宫守卫可是大事。”
齐辉磕头谢恩,道:“谢主隆恩,臣自当尽全力效忠于吾皇。”
有大臣提话:“皇上,支援蓝宇国一事臣觉得还是要斟酌斟酌。”
“朕一言九鼎,金口已开如何反悔?难道你们想让他人觉得司昭国国主是个言而无信,信口雌黄之人?”
一些反对支援蓝宇国大臣面色难堪。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朕听你们争来辩去心烦得很,繁琐小事就由各位丞相探讨再做定夺,户部侍郎与兵部侍郎到御书房待朕。”
重生后第二次早朝便被宇文崇匆匆了结。
御书房内。
“后天便要启程了,银两和兵马都准备好了吗?”宇文崇质问着户部侍郎方成明和兵部侍郎唐江。
唐江信誓旦旦地回答:“启禀皇上,臣已准备好人马。”
唐江的果断衬托出了方成明的迟疑,宇文崇暗自握紧了拳头望向方成明,问道:“方侍郎为何不回答?”
方成明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强制镇定道:“皇上,二千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总要花些时间预算预算。”
宇文崇面色阴冷,开玩笑道:“方侍郎如此犹豫,莫不是国库空虚了?朕怎么记得前些日子才刚收了赋税呀,还是有人以权谋私……”
方成明惶恐忙跪下道:“万万没有此事,臣胆子再大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望皇上明察,而且宫中账目的支出可是写得明明白白,若是皇上不相信可亲自查看。”
没胆子?齐辉怕是早已给了你熊心豹子胆吧。账本都被篡改过了,查有何用?
宇文崇冷笑,“朕不过是提提罢了,方侍郎不必惊慌。你动作快些,一定要按时筹备好,莫让别国觉得我们没有诚意。”
两人退下后,宇文崇沉思半晌又唤高新宣来齐辉,还退下了附近的侍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宇文崇从主位走到下堂站在齐辉面前,轻声问道:“你可知我唤你来所谓何事?”
“皇上圣明,臣自是不知。”齐辉悄悄打量着宇文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总觉得他好像变了,变得不可小觑了。
宇文崇亲近地拍拍他的肩膀,缓缓道来:“人呐,总有被花言巧语欺骗的时候,朕一不小心听信了那蓝宇国来的质子的枕边风,如今已夸下海口无法改变,爱卿有何好提议?”
“臣愚昧,心里无好意。”
这齐辉还挺聪明,懂得推拒。
宇文崇在齐辉身边打转转,“朕有一个好点子,不过需要爱卿帮忙,不知爱卿意为何?”
“为皇上效力自当全力以赴。”
宇文崇拍手轻笑,“好好好,爱卿不愧是朕在这朝堂上最相信之人,朕还没说这个点子是何,你就允下了,不怕朕让你做伤天害理之事?”
齐辉委婉扭转,“皇上心善仁慈,体谅臣民,在他人看来伤天害理之事定是为民除害之事。”
宇文崇轻笑,“果然还是爱卿懂朕,朕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爱卿莫要放在心上。”
齐辉点头沉默。
宇文崇继续道:“运送至蓝宇国的银两与兵马会在后天启程,路途遥远,前尘漫漫,谁也不知路上会发生什么事,为了保证货物的安全,朕决定封你为掌监,维护货物的安全。”
“臣领命。”
宇文崇突然降低了声音,悄悄道:“这只是次要的,我让你真正做的是找机会偷偷删银两,减少兵马,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思来想去还是爱卿最为合适。”
齐辉面色一僵,“这……恐怕不妥。”
“爱卿不必惊慌,我司昭国作为大国,小小威胁一番,蓝宇国定不敢宣张,这既可挽回我的尊严又可节省资源。不过这是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爱卿可要守住嘴。”
齐辉斟酌道:“介时我如何向众人解释此事,望皇上给个定夺。”
宇文崇看着齐辉,眼底神情莫测,“这是自然,我明日会给你一道密旨,可证明你的身份,待这事顺利完成,朕给你升入将军一职,你看如何?”
齐辉犹豫一番,才答道:“臣遵旨。”
看着齐辉远去的背影,宇文崇摊到在座椅上深深吐气,额头上薄汗涔涔,缓了片刻,才开始批阅奏折。
作者有话要说: 简直不会写阴谋,我觉得我把老谋深算的齐辉写成隐忍型的了
感谢7位收藏的亲,大歌在此鞠躬感谢。
☆、江湖七灯
午后,宇文崇趁着午睡时间又跑到千寻那。
彼时千寻正卷起衣袖对着一个花坛捣鼓着。
宇文崇悄悄走近,忽然环住千寻的腰腹猛然一提,胡乱地转圈圈。
“啊……”千寻猝不及防,被宇文崇的偷袭所惊吓到,花容失色。
“哈哈哈……”宇文崇眉眼上扬露出得逞的笑意。
千寻听出那是皇上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小声道:“皇上,请您把臣放下来吧。”多大了,还那么爱玩!
“不!”宇文崇像个执拗地孩子般抱着千寻在小小的贤阳殿内转了一圈。
宇文崇笑够了玩够了才小心翼翼地把千寻放下,半环抱着他对着那一花坛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宇文崇的手仍扣在千寻的腰腹处,千寻默默把手覆上却又不敢推脱,轻声道:“臣想种些家乡的牡丹花。”
“怎么种?”
“臣从家乡带了种子。”千寻解下腰侧系着的香囊,打开绳结倒了一些种子在宇文崇的手心中。
宇文崇闭眼一嗅,种子香气仍在四溢,沁人心鼻,只闻一下便倘若置身于牡丹花海之中。
“好花好花。”宇文崇赞赏道,“我们一起种吧。”
“好呀。”千寻猛然笑了,笑意从嘴角展至眉梢,犹如昙花一现羡煞旁人。
宇文崇有那么一瞬呆愣住了,随即也笑出声来,柔声道:“我们一起种,种一株属于我们的牡丹。”
臣已经把泥土都湿润了,可以挖坑埋种子了。
是这样挖吗?千寻你看这个坑够大吗?
哈哈哈,皇上你这是要种熟西瓜么?
笑什么笑,我是第一次种东西,哪知道要挖多大坑。
只要挖半个拳头这么大就好了,埋太深要很久才能长芽。
那什么时候才能开花呢?
大概明年吧,那要看种子的生命力够不够顽强。
我要亲自种下去……
皇上小心些,种子很重要,莫要把外皮伤了,免得这株就会不开花了。
种朵花还有那么多学问!
当然啦,每朵花都像人需要呵护的。
终于把种子安然埋进土里,宇文崇与千寻手中全是污泥,宇文崇眼珠一转,突然调皮地伸手在千寻白净的脸上一抹,一道泥印便显在千寻脸上,宇文崇得意地笑道:“变成小花猫了!”
千寻一愣,欢笑着伸手反击,“你也是小花猫脸了。”
“哇,你居然也敢偷袭我,看我再来……”
“你耍赖!不许两只手一起来!”
“你变成大花猫了!”
“你才是……”
“你是……”
痛快惬意地打闹一番后,两人精疲力竭才肯停战,不过双方都伤亡惨重,衣服脸上都是污泥,狼狈不堪。
千寻一时兴起却忘记了宇文崇帝王的身份,现下想起有些难言,扯起袖子往宇文崇的脸上的污泥抹去。
宇文崇喘着气,握住了千寻的手,“不用,待会一起洗洗就好了。”
千寻帮宇文崇脱下沾有污泥的外衫,一名素色灰衣的奴才端来热水。
宇文崇不经意一撇,见那人面生,又瞧见他端着盆子的右手的拇指腹部与食指尾部都张了厚厚的茧子,眼神一凛,忽然抄起桌上的茶盏使力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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