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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主角入魔指南——落墨笙香

时间:2016-09-18 20:11:33  作者:落墨笙香

  慕羡之唯恐白泽再说出顶撞的话来,拱手替他回道:“夏侯师兄身为天道首席弟子,掌天道执法,自是有资格管教。”
  夏侯瞧着急于为白泽说话的慕羡之,悠悠道:“羡之,我有问你吗?”
  慕羡之一愣,摇头,紧抿着唇,有些难堪。
  白泽见夏侯似是有意刁难,不愿再看见慕羡之低声下气,便规矩跪在慕羡之身边,掩去眉眼间的锋芒,低声道:“师兄自是有资格管教,白泽知错了。”
  方然一听,也忙跪在一旁,“方然也知错。”
  “既是知错那我罚你打扫昆仑藏书阁,可服?”
  藏书阁?
  白泽心头一动,拱手,道:“白泽心服口服,自己犯下的错,不需要师兄为我承担。”
  夏侯听言,便将视线转移到方然身上。
  “方然,你身为执法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自去执法队领罚。”
  “是,师兄。”
  夏侯瞧着慕羡之手臂上的伤痕,微微沉眉,道:“羡之,跟我来。”
  几道剑光一闪而过,唯有清风徐过竹林,白泽轰然跪坐在地,扯了扯方然的衣袖,问道:“方然,那就是你们执法队的大师兄?”
  方然也后怕的点头,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执法队一向严明,公然聚赌,指不定得怎么罚我。”
  “你怕什么,反正师兄都罚我去打扫藏书阁了,你就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我身上。”话锋一转,又有些庆幸,“没想到执法队大师兄竟然这般铁面无私,连师兄都打,还好我没去你们执法队,否则那日子可得度日如年。”
  方然对这话不禁翻了个白眼,“你想去还去不了呢!”
  “以前稀罕得紧,现在不稀罕了,师兄这么护着我,我若再有二心,那也太没良心了。”
  “你小子也开始有良心了?”
  白泽瞥了他一眼,不在乎方然话中的促狭意味,若有所思道:“昆仑藏书阁,那可是个好地方。”
  方然听了这话,眉眼一挑心思一动,打量着白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昆仑的藏书阁闲杂人等没有特令是不允许入内的,白泽一手提着打扫用具一手推开藏书阁的大门,左顾右盼。
  白泽本就不是来打扫的,装模作样了片刻便将手中的抹布丢到了一边,四处巡视,见无人在内,便隐在了一侧找寻翻阅着。
  藏书阁中藏书无数,一半为修炼剑谱或者诸子百书,而另一半,则为白泽如今手中拿着的列书。
  比武的结果从虚空中一道又一道的传来,白泽无心听,手捧着的列书微微发抖,聚精会神,连身后的门开了也不曾发觉。
  “白泽,你在干什么?”
  那背对着的背影似乎有那么瞬间的微顿,低垂的头抬起,转过身来,原本张扬的脸上此刻却带着谨慎的小心,看着缓缓朝他走近的方然,道:“方然,你怎么来了?”
  方然看着他手中的列书,不留痕迹,笑道:“师兄也罚我来打扫藏书阁,你在看什么。”
  白泽将手中的列书往后一收,“久闻藏书阁藏书无数,许多消失匿迹的剑谱和心法都有,我随便看看。”
  方然又怎么会信,看着他藏在身后的手,问道:“你手上的是什么?”
  “一本剑谱。”
  方然一步步向他逼近,白泽则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这才站定,叹息着将列书从身后拿出,对上方然的眼睛,道:“方然,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你再牵扯进来。”
  “你可以去杀他们,但是这列书,不能动。我经常说让你多看些法则天规,为何你还想犯如此大的错。”
  白泽眼眸低垂,视线从方然的身上转到了列书上,那列书的封面上清清楚楚写着几个字,九州白家。
  “当年白家冠以妖魔的名义给方家,方家五百口人顷刻覆灭,我想替你报仇,也想为自己报仇。”
  “那也应该是我自己来,你的仇已经报了!”
  “我已经满手鲜血,不在乎再多一些,你不一样,你是天道执法者,这是我们多年来的心愿,你若撕了列书,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话音一落,方然只觉一股钝痛在胸口蔓延,连连后退,抬眸直视,猛然一凝。
  那列书在白泽手上,已撕成两半!
  “白泽!”
  “天道的规矩咱们可以不放在眼里,可这天规法则你不能犯,一犯,就没有丝毫余地了。”
  方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结在了白泽将列书撕毁的那一刻,此时,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白泽沉着将那列书撕得粉碎,洋洋洒洒,飞旋着落地。
  方然一直都知道,白泽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是没人能劝阻得了的。
  “天规有云,人生而有命,每个人出生之后便会在昆仑藏书阁上的列书,书写一生,若是没有列书,便无法转世轮回,白家满门,若是没有列书,便只能成为游荡天地间的死灵,无法转世轮回,方然,你觉得这个惩罚对得起他们这些年害的那些无辜的人吗?”
  方然想说话,可是张开了嘴,说不出一句。
  “方然,若是天规法则无法惩戒坏人保护好人,那天规法则又有何用?既然天道无情,那便我来!”
  方然什么话也听不进去,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那一堆被撕毁的白纸上,如同发了疯一样冲向白泽,揪住他的衣领对着他怒嚎:“你知道撕毁列书有什么后果吗?我常说让你多看天规法则,你为何不听!”
  “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后果,所以才不能让你去做这件事。”白泽扭头透过窗户看着虚空远处威严矗立的诛仙台,低吟道:“天降九劫,非死不灭。”
  “你知道……”
  “你不也知道吗,你知道,依然要做,既然要做,为什么一定是你做,而不是我?”
  “你疯了吗!”方然瞋目切齿的看着他,紧抓着衣领的手在发抖。
  “我是疯了,当我看到列书上说,白家安居百年时,我真的快疯了。方然,什么是天道,为什么天道会庇佑这些恶事做尽的人,而让那些无辜的人惨死?”
  方然看着他迷茫的脸色,用尽力气捏紧的手缓缓无力的松开。
  藏书阁外一声雷鸣,天地之间,已为之变色。
  万里无云的晴朗,此刻天穹铅云密布,充满令人绝望的压抑,虚无而来的狂风呜呜的吼叫,仿佛握着尖锐的刀剑,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方然心都在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害怕,“白泽,一定还有办法的,走,咱们去找师兄,一定会有办法的。”
  白泽沉着冷静,仿佛撕毁列书的人不是他。
  “撕毁列书,乃是大罪,师兄要如何护着我?”
  “那怎么样,真的非死不灭吗!”方然嘶吼着大叫,眼眸通红。
  “用我一人之命,倾覆白家,值了!”
  白泽一掌推开他,朝外狂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离梵笙上线倒计时两章

  ☆、【023】天道·九劫

  昆仑大殿外,突如其来的天劫,引得无数弟子围观,夏侯上官惊鸿等人闻讯而来,驱散逐渐聚拢而来的六道弟子。
  诛仙台上,白泽独立其中,风吹起他的披风往后扬起,面前是无尽的虚空望不到尽头,充满着绝望与无助,一道长长宽宽的闪电从天空凶猛的抽打下来,似要将这天穹生生撕裂开,毫不怜惜的抽打在他身上。
  那是天劫,所有妄想挑衅触犯它威严的人,非死不灭。
  诛仙台之外,一层模模糊糊的屏障笼罩着,无人能破,天劫的威力,亦是无人能挡。
  慕羡之随即而来,看着诛仙台上艰难爬起的白泽,却邪在手心徒然捏紧。
  他在下大喊:“白泽,你做了什么?”
  诛仙台中央,白泽缓缓张开了嘴,说了些什么,却没人能听见,因为那接连而下的二道天劫如同利剑一般,直落而下,狠狠击在他胸口,白泽觉得眼前有些模糊,撕心裂肺的痛从胸口传遍四肢。
  他修为不高,这三道天劫已差不多要了他半条命,若是九道天劫齐下,恐怕会粉身碎骨,这世间再也不会留下他一丝一毫的痕迹了。
  白泽仰望着天穹,忽然就心如死灰。
  死了吧,死了也好,所有欺辱过他的人如今都恶有恶报,他还有什么不甘心的,九劫是他的惩罚,是他应得的。
  “这是……九劫!白泽他究竟做了什么引来了九劫!”上官惊鸿遥望着诛仙台上似是奄奄一息爬不起来的白泽,赫然一声,拔出了惊鸿剑。
  与他一起拔出利剑的还有慕羡之,不言不语,眼神坚定锁定了诛仙台四周那模糊的屏障。
  夏侯在侧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慕羡之并不回头,道:“不管他做了什么,他的命,我一定要救!”
  “这可是天劫!”
  慕羡之偏头问道:“师兄,如果此刻诛仙台上的人是我,你会救我吗?”
  说完,也不等夏侯说话,执剑而上,上官惊鸿紧随其后,无数的剑影从他两四周发散而出,利刃一刀刀狠狠向那屏障刺去,却无损那屏障一星半点。
  白泽趴在地上,模糊的看着朝诛仙台挥剑的慕羡之,呆愣在原地。
  我做的事,连天都不能忍,为什么你却偏偏要拼了命的来救我?
  白泽手肘撑地,止不住的鲜血从身上渗透而出,浸的那白袍鲜红。
  天劫又低低地咆哮了一声,缓缓覆压下来,一道天劫比前一道更甚,带着难以抗拒的威压,随劫云一同压下。
  万物静谧,静了一静,无数天雷滚滚,从茫茫的虚空深处,喷涌过来,山崩地裂,令人望而生畏。
  白泽绝望的闭上了眼,其实在他撕毁列书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身死道消的准备,可在天威面前,渺小如他,依然不敢睁眼。
  忽如其来的一股冲撞让白泽恍惚了片刻,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耳边巨雷随之轰响,震得人心发憷,大地动摇。
  “方然……”
  他看着方然近在咫尺却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大口的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染了他胸前的白衣。
  天劫一道比一道强,方然替他受的这道,比他受的那三道还要强上几分。
  “白泽,没事的,有我在,天劫而已,我会帮你挡住的。”
  “不,方然,你要出去,你不能在这,你会被我连累你会死的,你要出去!”白泽喃喃自语,头脑一片空白,他顾不得身上的伤痕,顾不得自己的生死,更顾不得这虎视眈眈的天劫,爬起身来,一把搀扶起方然,在那屏障面前,妄想将他从这诛仙台送出去。
  “方然,你不能在这,你为我做的够多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撕的列书,我来承担后果,你为什么要进来,为什么要进来送死!”白泽大怒,眼眶通红,一拳又一拳轰击着那坚如磐石的诛仙屏障。
  方然跪倒在他身后,看着白泽一下又一下为他求生,摇摇欲坠,虚弱的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轻声问他,“白泽,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誓言吗?你,我,还有小鱼,我们曾经说过的话。”
  白泽置若罔闻,他只想将这屏障打破,他死不要紧,方然不能死,决不能死!
  可他背后蜿蜒而下的雷劫来的太突然,白泽只觉得一股大力将他扑倒在地,方然重重倒在他身上,一股温热的鲜血溅洒在白泽侧脸上。
  那道原本该落到他身上的天劫,全数落到了方然的后背上,披风撕裂,血肉翻滚,鲜血淋漓。
  白泽被侧脸上的鲜血怔住了,心脏骤然一停,全身冷到发颤。
  他如同发疯了一般,一拳一拳固执的击打着那屏障,却无能为力。
  “白泽,你还记得吗,记得我们当初说过的话吗?”
  风声呜咽,夹杂着方然的怒嚎,无力的张扬。
  白泽此刻什么都听不到了,脑海中回响着一句话,他快死了,方然他快死了。
  不!方然他不能死,决不能死!
  他低头瞧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拳头,绝望无助,双肩耸动,跪着朝慕羡之方向撕心裂肺,哀求着怒嚎:“求求你们,救救他,带走他!”
  困兽之斗,在做最后的挣扎。
  诛仙台下的夏侯毅然拔出了长剑,三剑合体,直迎向那道屏障。
  在未知的领域,无法撼动的天劫面前,即使再渺小,也要与之一战。
  或许是感知到渺小的人类冒犯自己的威严,愤怒的雷声传来,经久不息,轰隆声笼罩了整个天穹,连那片虚无,都在回荡。
  眼看着第六道天劫就要下来了,方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天劫下的白泽一把推开,白泽被他撞出去好远,趴在地上,抬眸一瞧,诛仙台中央,一滩血红。
  方然静静躺在那儿,双眼无神看着天穹。
  白泽踉跄起身,一步一步,比千斤还重,短短的几步,他却觉得用尽了一辈子的勇气来靠近。
  白泽不敢碰他,血淋淋的,全身已无一完好之处,白泽双手抵在地上,屏住了呼吸,唯恐惊扰了如此安详的方然。
  “方然,我带你出去。”
  “白泽,你记得吗?记得我们说过的话吗?”
  “我记得,仗剑诛妖邪,除魔天地间。”
  “你要好好活着,我和鱼儿会看着你,看着你除魔天地间。”
  方然偏头一笑,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那抹生机定格在这笑容上,死气蔓延。
  头上的玉冠轰然炸碎,伴随着他的身体,朝着诛仙台面前那无尽的虚无漂浮而去。
  “方然……方然!”
  白泽慌张拉住他破碎的披风,“你不能走,你说过的,我们一起游历天下,要笑傲江湖的,你忘了吗,方然你忘了吗!”
  白泽痛极怒嚎,那披风支离破碎,撕拉一声,断了。
  “不要……方然!”
  在那诛仙台的边缘,白泽眼睁睁看着方然的尸身在那虚无中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他手中紧紧捏着的那一角黑色披风碎片,就像个孤魂野鬼一般站在那儿好久好久,久到连身体都是麻木的,久到连最后一丝仁慈也被虚无的风吹散,铁石心肠,一腔热血,在这狂风四散中逐渐冷却。
  白泽微微抬头,看着满天星辰被乌云掩盖,他却觉得这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他和方然逃出白家的那一天,也是这般乌云密布,压抑的似乎逃不出那小小的一方天地。
  这是一场梦吗?
  就像一场永远都无法清醒的噩梦,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理智和他相信了十八年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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