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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落十

时间:2016-09-26 20:07:32  作者:落十

  若是往日,王海即使是饿着肚子对着饭菜也不会主动坐到饭桌旁的除非是廖柏鹤叫他过来,他才乖乖地与廖柏鹤八字分开地坐在饭桌两边。
  可是现在醉倒的王海竟然主动地坐在廖柏鹤的旁边,两人之间的距离隔了不过一个拳头,使得廖柏鹤有点惊讶,也有点开心。
  “醉了?”廖柏鹤见王海难得地主动靠近自己,忍不住伸手摸向王海,撩起他遮挡住额头上的刘海,在反光的镜片下是王海的醉眼氤氲,显得水汪汪的。
  自然是感受到廖柏鹤宽大的手的冰凉地触摸,王海为了获取更多的冰凉以降低酒精带给身体的热度,主动地用自己的脸颊如同小狗向主人撒娇般地向廖柏鹤的手蹭。
  这一行动出现,吓得廖柏鹤连忙把手抽回,他感觉王海是跟他玩火,廖柏鹤怕自己控制不住。
  “吃饭吧。”廖柏鹤有意拉开与王海的距离装作不经意说。
  面对失去冰凉依托物的王海露出一幅可惜的表情,廖柏鹤有意告诫自己不要斜视王海,用理性盯着手中的饭碗。。
  虽然,暗中让王海醉的是廖柏鹤,可是让他预料不到醉后的王海的行为举止虽然是表现得非常坦率,然而就是因为太坦率了让廖柏鹤的心脏受不住,廖柏鹤脑中的理性可谓是紧绷得像一条弦,稍有差错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狂欢。
  同时也让廖柏鹤再次认清一个事实就是以后不能让王海轻易地在他之外的人碰酒。
  “十年前那天,你离开为什么不告诉我。是生我的气吗?”沉默一会儿的王海,冷静地开口说话,仿佛说的不是他的事。然而他之所以说得如此淡然,靠的是酒力的后劲,唯有酒精的作用下,王海才大胆地说出他一直纠结的问题。
  “你怎么不说话了?”旁边的廖柏鹤对于王海的提问没有回应,使得王海本能地靠近他,斜眼偷看。
  “你还在对那天的事不能释怀吧。”王海继续自个儿说。对于这个可能性,王海是猜到的,然而经由自己口中说出来,还真是非常受打击。
  “其实,后来我明白了,当初我之所以反应那么大,大概只是为了不承认自己喜欢你罢了。”王海拿起筷子挑动着饭桌上的饭粒,装作不经意地说。
  安静听着王海的诉说的廖柏鹤听见王海突然起来地告白,他动容了,紧紧握住筷子的手慢慢地放下筷子,嘴角抽动,他不知道自己是要笑还是要哭,控制住嘴角后,微微张开口,试图从中发出声音。
  可是,王海打断了他,廖柏鹤又重新合上双唇。
  “可是我很怕,当时,我才十几岁对于恋爱是什么还不清楚。再且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两个男的在一起,总觉得是不对的。”
  “本来如果你继续消失在我的生活中,或许随着时间,我会淡忘你的!”王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就像把多年沉积的苦水一盘倒出。
  在他的内心中,他希望廖柏鹤可以说一句什么回应他,只是廖柏鹤久久不开口,使得王海越发感到伤心。
  王海离开了客厅,走进房间。
  客厅依然安静,只有秒针嘀嗒走动的声音,敲打着廖柏鹤的心房。
  这一场话是王海一直埋在心中想要说出来的,廖柏鹤也确实用酒让王海变得坦率,意料之外,王海会说出一场话来。
  咔嚓,是房门锁上的声音。
  待过了五分钟后,房门又被打开了,从里边探出了王海的头,虽然刘海遮挡住了王海的双眼,廖柏鹤仍旧感到王海头发遮挡住的视线。
  他又是要做什么?廖柏鹤注视着房门的人,纳闷地想。
  不知两人以同样动作僵持了多久,倒是站在门边的王海主动跑到饭桌,眼疾手快地拿起碗三两下地把桌上的菜都夹进碗里,迅速地回到房间锁上门,颇有点像夜间偷吃的老鼠。
  这个人原来是出来为吃的。
  刚才装作潇洒回房的王海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肚子饿着。
  

  ☆、第 26 章

  夏末带走了喧嚣的蝉鸣和令人呼吸起来感到窒息的空气。当第一片黄叶落下时,当夏天开放的花都凋谢时,果实挂满枝头,往日在雨后的新空飞过的黑燕消失,白天断了,黑夜长了,预示着秋天的到来。
  初秋的夜晚相对于夏天来说来得很快,空旷的天空被地上的灯光照耀,看不出一颗星,冷清的弦月寂静地挂在黑夜中。
  昨晚与廖柏鹤吵了一架,也算不得是吵架,只是王海独自闷闷不乐罢了。其实,他原本是不打算说出昨晚的话,但是那些话又是一直长久积淀在王海的心中,压在上面让他喘不过气。最后,受不了,王海才说出了昨晚的一番话。
  然而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又感到后悔,可是想着既然已经说出了,就像是一支发出去的箭,一旦开始了就不会停止,便把剩下的话一概泼出去。天真的王海以为自己真诚地说出后,会得到廖柏鹤的反应,出乎意料地他收不到廖柏鹤的一丝反应,失望自然就涌上了他的心头。
  面对着廖柏鹤的冷淡,不禁让王海想到,十年了,虽说他还是喜欢廖柏鹤,但是难保廖柏鹤还是喜欢他。
  十年,一切的事情都可能发生。当初恨的人,十年后或许已经不恨了,当初爱的,十年后已经不爱了。
  “喂,你不要再喝酒了,上次被你搞得一团糟。”
  李设计师的说话声打断了王海的沉思,王海侧脸皱起眉头瞪向李设计师。
  同样的人,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是令王海感到厌烦。
  为何自己又到了酒吧来了,王海把廖柏鹤的那档事放到一边,逐渐地注意到当下自己所处的地方,他又再一次来到了酒吧。
  恍恍惚惚地王海想起上一次自己在酒吧出丑的事。
  “来这是你的果汁。”
  李设计师从服务员处接来的果汁推到王海的面前并特意叮嘱了一番。
  转头望向李设计师的特意关心,王海勉强露出个干笑。
  “虽然是李设计师介绍你来的,并且我们也合作过一段时间,知道你的实力,可是要让你到我们公司任职还是得让我上司点头。”
  杨经理暧昧地瞧了一眼李设计师,又瞧了一眼王海,然后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酒喝上一口。
  “我们公司老板很快就到了。”咽下口中的冷酒,杨经理补充一句,幽暗的光线照在三个人的脸上,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
  被酒吧的陌生氛围包围住的王海一时没有听入杨经理的话,又不好意思让杨经理再说一遍,便含糊地过去了。
  “哦!来了。”
  过了一会儿,杨经理抬头望向王海的背后。顺着杨经理的眼光,王海也好奇地转过身子看向背后的来者。
  幽暗的光线,让颇有点夜盲和近视的王海看不清来者的真面目,但是从他的身形,从下往上看,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个人绕过王海的后背,皮鞋踏地的声音分分明明地传入王海的双耳。
  他坐在王海的对面,与杨经理并排坐着。他抬起头,王海终于看清了来者的面貌。
  “廖柏鹤!”
  冲口出来就是这一句。
  “你傻啊,叫廖老板!”
  准备要向廖柏鹤问好之时,听见王海如此无礼的一句,李设计师惊讶地在王海的后脑勺轻轻地打上一掌。
  真是想不明白,身边坐着的人该说他是天真,还是情商低。李设计师以一副看自家孩子不成器的无奈表情看着王海在心中纳闷。
  “怎么一脸沉着。”
  杨经理插了一句进来,这句话自然是对廖柏鹤说的,只是说这一句的时候,不知为何杨经理却转头望向王海。
  “廖老板,你就看看这年轻人怎样,他跟贵公司合作过的,有经验。”
  “可以。”
  把沉着的脸一换成向外公关外交的笑脸,皮笑肉不笑,王海望着廖柏鹤那张熟悉又陌生的笑容,不禁在心中颤抖了一下。
  “好啦,走吧!”
  杨经理突然站起来,走向李设计师,倒是把王海吓了一跳。
  “什么?就走了?”
  一脸惊呆地仰头望着杨经理,李设计师不解地问。
  “难道你想在这儿过夜!”
  “呃,那好吧,廖老板,我就和王海先离开了。”
  正打算招手叫王海起身告别时,对面的廖柏鹤出声阻止了,一脸笑着说:“让王海留下,我还有点事要问他。”
  “那,好吧。”不自然地把伸向王海的手缩回,李设计师临走时一眼瞥见他酒杯里的酒还没喝完,抄起酒杯,一口喝完,擦擦嘴边残留的酒渍豪爽地说:“小海好好跟廖老板谈,以后咱们哥儿俩又一起干!”
  说完李设计师随着杨经理离开了。
  等等!什么一起儿干,难道他也被炒了。听见李设计师意义不明地留下的一句话,王海不解地猜测,让他有那么一段短暂的时间忘记了廖柏鹤的存在,刚要起身去问,活生生地被对面的人大声地喊回来。
  “去哪儿,王海!”廖柏鹤不客气地大声喊住王海。
  “他不是被辞职的,是自动到我们这儿做的。”
  一眼看出王海心思的廖柏鹤立马解释到。
  听了廖柏鹤的话,发现李设计师是跳槽的,王海顿时有点丧气,原以为有一个人与他有同样的遭遇可以稍微让他的心理平衡,没想到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不过廖柏鹤的解释同时强调了他的存在,让一度忽略了他的王海重新注意到他。感受到廖柏鹤强烈的存在,王海变得拘束了,一条无形的绳子绑住了他的手脚和他的内心。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后,王海都是有意避开廖柏鹤,不敢正眼瞧廖柏鹤。
  “我们也走吧!”
  他刚被廖柏鹤喊回来坐下,还没坐够一分钟,又被叫走,这不存心玩人,王海垂下头嘀咕。
  不知道他现在想着什么,走在廖柏鹤身后,王海望着廖柏鹤的身影暗暗地想到。
  出了酒吧,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晚风袭来,使人稍微清醒点。廖柏鹤走在前,王海走在后面。街灯照射出的光散射在前面的廖柏鹤身上,灯光外的照射不到的黑暗笼罩着王海的整个人。
  “快点!”站在灯光下的廖柏鹤催促着后面无精打采的王海。
  在催促下王海下意识地加快了两三步,走到路灯下等待着他的廖柏鹤身边。
  “走这么慢,是需要我牵着吗?”
  就在王海站在他的身旁时,廖柏鹤出其不意地伸出手稍微用力地揉起王海的头发。
  “想多了!”
  一手拍走了廖柏鹤的手,王海没好气地说。
  把手收回来的廖柏鹤一声冷笑。
  “我们这是去哪儿?”
  走了一段路后,王海才意识到自己跟着廖柏鹤走了一段路,也不知是走去哪儿。
  王海赌气走在廖柏鹤前面,发现了问题后他不解地向后面的人问。
  “回家。”廖柏鹤理所当然地回答。
  “回家,你是说走回家。开什么国际玩笑!”王海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
  “对!”对面的廖柏鹤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王海的惊讶,很自然地说出来。
  “请你慢走,我搭车行了。”听到回答后,王海放弃与他对话。
  “你不想知道对于你昨晚说的话我有什么想法吗?”一副应付自如的口吻引诱着王海,廖柏鹤站在王海的面前笑着说,就像是引诱着猎物进去自己的捕猎的范围。
  被廖柏鹤这样一提起,王海十分后悔自己昨晚的冲动,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王海发誓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悄无声息地两人继续向前走着,一门心思想等一下廖柏鹤要说出的话,王海显得有点焦虑,他是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害怕会知道廖柏鹤已经不喜欢他了。
  路上的车越来越少,间隔驶过一部,车灯把街道的黑暗划破,露出里面的光亮,又迅速地缝起来。
  也不知两人走了多长时间,总算满身是汗地回到家。王海迫不及待地闯到浴室,尽早去掉身上的汗水。他已经不想知道廖柏鹤所要说的,确切地说他害怕了,如果他真的要拒绝,王海宁愿不想听到,愿意让它永远成为密秘。
  被王海锁在浴室外面的廖柏鹤站在浴室门口说“你听我说。”他没打算进去浴室。
  杂着水声,在浴室脱光洗澡的王海依旧依稀听得门外人的声音。
  “当年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同性的人,我感到的是害怕,很迷茫。”
  从浴室里面只传来响亮的水声,廖柏鹤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听进去,虽然如此,他还是继续说下去。
  “我不断否定对你的感情,曾经试图远离你或许就可以让这种感情消失。但是,后来我知道是没用的,即使见不到你,在脑海中还是不断想起你的样子,反而想见你的欲望更多了。”
  “一旦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我再次认识到。啊,原来我是真真实实地喜欢这个人的。不管自己再怎么逃避,还是不能抹去存在心中他的身影。”
  “但是,你走了?”
  待在浴室内的王海打断了廖柏鹤的话反问,从头发滴落下来的水流到眼睫毛滴到浴室光滑的地砖,水声依旧流动在空气中,声量比之前小了下来。
  “我离开确实有一部分因为自己的迷茫,有一部分则是当时你醒过来时看见我的眼神是充满恐惧。当时,我就知道,一切都完了,我被你讨厌了。如此一想,也就在这里没什么留恋了,何不如离开,对你,对我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门外的人像蚕吐丝虽然说得很慢,每一个吐出来的字却是如同一条条针刺在自己心上,增加痛苦。廖柏鹤后背靠着浴室的门旁的墙壁,抬头望着对面空无一物的墙壁,他觉得墙壁白得刺眼,他没想到原来人有时只讲一段话都会感到非常疲倦。
  “既然这样当初你明知道合作的对象是我,为何还是让我来接你公司的项目!”
  王海竭力喊出来,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他内心是动荡不安。
  “过了十年,人也老了,对你还是不能忘记。心想,如果再次见到你,见到你的妻子,见到你的孩子,大概我就能死心。”
  廖柏鹤仍旧仰望着白墙壁,仿佛是说给自己听,又仿佛是向里面的人低声述说,他发出长长的叹气,露出惨淡的笑容。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地比之前的声量变大,似乎要掩盖其他声音。
  无奈的一笑而过,站在门外的廖柏鹤转过身,颤抖着手扭开了浴室的门,生怕会上锁了,幸好,王海每次洗澡都会忘记锁上门,他迈着轻巧的脚步走进浴室。
  随后,只听见了,东西掉落的声音。以及王海类似带着哭腔地喊:“进来干嘛,出去!”
  “不,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哭!”
  廖柏鹤很镇定地答非所问,把刚才在门外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收起来。
  “我才没哭!”再次的大喊充斥着浴室。
  “可是,你脸上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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