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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落十

时间:2016-09-26 20:07:32  作者:落十

  紧逼的人反而无动于衷,只是用着□□裸的眼神直视王海颇有审犯之势。
  四目相视的状态下王海明显消受不了,不自觉地别过眼去瞧着旁边的书桌。
  一个促不及防的手掌啪的一声按到王海后背靠着的墙壁,着实吓了王海一跳。由于身高的问题,对面的人整个身影完全压在王海身上,使得他不得不抬头仰视廖柏鹤。
  “这是准备要干一架的节奏。”王海胆战心惊地想,他也料想到以自己的身材是打不过面前的人的,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笼罩在两人之间。
  咽下口水的王海静待廖柏鹤的反应,若是他打过来王海就打算抱头蹲下。
  “小说中的男主角对女主的壁咚。”廖柏鹤终于忍受不住王海像只受惊的小兔,战战兢兢的,自动地缓解紧张的气氛。
  如此突来的一击使得原本以为是要干上一架的的王海立刻抱头蹲下,听清廖泊鹤的话后瞬间呆如木鸡,说不上话。
  深知王海为人,廖柏鹤知道眼前迟钝之人反应过来后必定会像只炸毛的猫,趁他还没有发作时趁早逃之夭夭吧,廖柏鹤就丢下一句话说:“时间不早,先走,下次再来。”
  等到他准备下楼梯之时从屋内传来了王海的呐喊:“廖柏鹤你这个混蛋,不要再来了!”
  

  ☆、第 6 章

  “今天你就是我的跟班,我在哪你就得在哪,不许独自离开,更不许跟别人离开。”如此粗暴的一句话便拉开了王海高一唯一一次的校运会,而廖柏鹤之所以这样要求王海,大概为的是让他留在身边,一来可以有空打趣他,二来让他目睹自己的风姿。
  从出生以来的九年校运会王海总是扮演坐在一旁观众的角色,绝不会轻易上场比赛。缘由一是自己本身运动不行,二是比赛中会让他再次感到他的运动真的不行。
  王海本已打算抱着一本小说躲到一处偏僻的草地上消磨时间。
  然而开头一句话完全地打破了王海的美好幻想,面对着廖柏鹤的压迫,惯于反驳他的王海岂会顺从。
  “门都没有。”王海瞪着双眼压低声说。
  “哦,让我看你手中的书,该不会是......"
  廖柏鹤挑眉装模作样地说。
  自己受到威胁自然是不好受的,但是当王海听见廖柏鹤要抢走手中的书时,王海就不自然地感到胆战心惊就像自己犯了天大的罪,虽然他知道自己喜欢看言情小说并不奇怪。
  “怎样?”廖柏鹤整个身体靠近王海,俯视着他洋洋得意地问。
  王海既不想答应,又不能不答应,选择了沉默。
  “沉默就是同意了。”
  丝毫也不理会王海会给出怎样的答案廖柏鹤就替他决定了。
  “挡道。”
  话音刚落,廖柏鹤身后被人用力地一推。
  原来刚才两人讲话的地方正好站在教室门口,这是廖柏鹤特意守候在门边上防止王海临时变卦。
  两人的身体原本就靠得近,王海对面的人被无故一推,身体一时失去平衡倒向王海,幸亏廖柏鹤的运动神经发达,两手死死地抵住门框,两人并没有相拥倒下却相依一起,王海的头恰好碰到他的胸膛。
  灵敏的嗅觉一下子就让王海闻到廖柏鹤衣服身上的洗衣液味道,这股味道让王海回忆起廖柏鹤不请自来的那天把他逼近墙边的事。
  闻到了相同的味道,虽然第一次被逼近墙边的时候王海丝毫没有什么感觉,如今一回忆起当时两人的情景,浓浓的羞耻感汹涌而至,王海的心脏像只跳着的兔子上上下下加速运动。
  有点不敢直视廖柏鹤的脸的王海径直走开回到座位上。
  王海的支撑和廖柏鹤紧抓门框的两只手是支撑廖柏鹤不倒下的两支力量,现在王海这边的力没了,根据牛顿的三大定律是注定廖柏鹤要亲吻地板。万幸的是牛顿的三大定律又拯救了要倒下的人。
  就在廖柏鹤要倒下之时,强有力的手从背后揽过了廖柏鹤的腰,一幅英雄救美图活生生呈现在全班的眼前。
  身为当事人的廖柏鹤是非常感谢半路出手相救之人,正待他含情回眸那位英雄之时对上眼的是张天的帅眼。
  “这不是推我的那死小子吗。”这是廖柏鹤把感激的表情凝固时想到的。
  “两个男的在教室门口干什么。”
  班主任的声音从后面阴森森地传来,张天一听到班主任的声音就如同老鼠见到猫,想都没想就把揽在廖柏鹤腰上的手放开,之后惨叫声应地而起。
  相反张天则像个无事人一样走开了。
  一场班主任的唠叨后,后面的重头戏就来了,全班搬迁到校道上早已布置好的大本营,萧条的秋叶稀疏地飘向空中,徐徐凉风吹拂学生充满朝气的笑脸,苍蓝的天空,白云,暖阳,空中飞机遗留正在消散的轨迹,这些景色将会深深印在王海的头脑中。
  “我告诉你别想逃,你必须得在我视线之内。”
  拿着矿泉水的王海听着耳旁聒噪的廖柏鹤,就像炎夏时站在树荫下乘凉,耳旁传来夏蝉连续不断地鸣叫,不断地重复不让王海离开。
  一声枪响预示四百米的决赛开始,毫无疑问擅长运动的廖柏鹤以压倒势的力量领居,迸发着力量的长腿使得他大步驰骋跑道。
  “他还是老样子,运动神经特别好。”
  不知何时张天翘首望着比赛,怀抱双手自言自语又像是特意说给旁边的王海听。
  一时之间王海不知是否应该回应,性格寡言少语又怕生的他作出明确的选择,表示沉默。
  “像非洲草原的豹子。”
  又是张天说话,王海明确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因为那个人熟练地把他的手搭在王海的肩上,垂下头视线朝向王海。
  “嗯。”
  颇有点紧张的王海不自然地挤出一个字,然而他丝毫都没觉察到自己回答时表现出来的僵硬。因为他正郁闷张天这个人竟然会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而且还与他搭话。对上热情如火的人,惯于与平静如水,温润如玉的人打交道的王海一时是接受不了这把热情。
  如果把两人的情形作个比喻,张天就像只空中盘旋的饿鹰,王海就是一只掉队的小雏鸡一动不动地被老鹰俯视。
  因此在跑道上飞奔的廖柏鹤的眼里王海是被搭肩的受害者,张天就是凶恶的小混混,这让廖柏鹤非常不爽想脱离跑道直接冲到两人前面把王海肩上的爪拽下。
  “我们到终点线处接大猫去。”
  张天放下手,说着走过去,在走去的路程中喃喃自语说:“这小子怎么跑到最后还有这么多力气冲刺。”
  感觉肩膀上的重量没有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王海非常不喜欢别人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可是他却不敢拒绝,只有忍耐,张天的离开对于王海来说是一个解放。
  两人并排地站在既是终点线亦是起点线处等待着,王海一只手拿着矿泉水,另一只手拿着纸巾。
  虽然他嘴上说着不愿意跟随廖柏鹤,但是做起来还是非常认真贴心的。
  在冲过终点后,廖柏鹤气喘吁吁,尽管现在已经是凉秋,跑步瞬间爆发的热量足以使廖柏鹤的脸泛红,一层汗逐渐从额头淡淡地冒出。
  一旦王海发现自己所负责的人以第一名的成绩冲过终点便马不停蹄地赶过去迎接。
  还没走到廖柏鹤的身边,对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自动走向王海,仿佛王海才是被迎接的人。
  “累死了。”
  王海肩膀上多余的重量刚离开不久,一个更重大的替补上了。
  廖柏鹤以疲惫的模样把整个身体重重地依靠在王海身上,两只有力的手因刚才跑步的用力青筋凸显在薄薄的表皮下,两只手搭在王海的双肩在后背呈自然无力垂直于地面的状态像古老的钟摆摇动着。
  若是问王海此时是否选择推开眼前的人,答案是要的。
  理想是丰满,现实是骨感的,被比王海都要高要壮的身体压住,本来已经双脚站不稳,加上两只手都拿着东西王海更是推不走。
  “水。”
  廖柏鹤的一声话语提醒了王海。
  支撑着一个巨大身躯的王海,勉强用两手打开瓶盖递给廖柏鹤,殊不知这个人竟然不领情,像个小孩子向妈妈撒娇要喝般的只张开口,两只手仍旧搭在王海的肩膀不动,整整一幅要人服侍的大爷状。
  怔怔地,犹豫再三后,王海很不情愿地亲手喂廖柏鹤,忍受廖柏鹤滚热的身体传来的热量,王海可是非常厌恶。
  喝完水后,残留在廖柏鹤嘴角的水汇聚成流顺着他下巴的弧形划落。
  “帮我擦掉。”还是毫不客气的命令再次在王海耳边响起。
  如果说第一次王海会听从他那是自己一时糊涂,第二次仍照做则是说明他是白痴。
  无论如何王海看来是横下心不做的,就以沉默作反抗。
  察觉到王海的拒绝,廖柏鹤采取了让步那是不可能,下巴搁在王海的瘦弱的肩膀说实话还是觉得有点疼,感觉就是骨头碰骨头。
  丝毫不让步的廖柏鹤从王海的侧面斜着眼凝视着王海,用无言的行动说若是你不做我就赖在你身上不走。
  在一旁被两人无视很久的张天看不过两人间的僵持,笑着说要不我来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廖柏鹤狠狠瞪一下,瞬间让张天停下脚步话锋一转说:“廖柏鹤你还不走,下一场比赛就要开始。”
  坚持就算被狗咬了一开口也要反咬回去的张天面对廖柏鹤毫不给面子的拒绝,当然秉承一贯的习惯笑着给敌人一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廖柏鹤从王海的身上扯走,廖柏鹤幽怨的眼神望向王海,反赠的是王海冷冷的目光,廖柏鹤再以愤怒的视线刺向张天,回以狡猾的狐笑。
  凉意的秋风丝滑地吹过每一个人的皮肤,带走了王海身上多余的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踩着球场里枯黄的野草,廖柏鹤被张天死拉硬扯地带走,离站在原地的王海越来越远。被廖柏鹤的喧叫声吵动的几个同学都走向廖柏鹤,一群人有说有笑地走向比赛场地。
  王海望着不知为何产生一种失落感,竟然会感到自己有一丝被抛弃的感觉,真是可笑,受欢迎的人是暗夜的繁星永远受众人的仰视,而他就是一只夜里的萤火虫在无人的荒野中独自散发短暂的光芒,无人注意。
  拿着矿泉水的王海苦笑地想着,转身打算要走之际,飘落的秋叶向空中低语。
  “王海。”背后传来廖柏鹤爽朗的喊声,惊颤了王海的心,他不禁回顾。
  暖阳下的廖柏鹤挂着灿烂的笑容向他招呼着:“愣着干嘛,还不过来。不要趁着我没空就跑了。”
  “啊?”
  一时听不明白的王海只能张大嘴怔住站在原地。
  “我说你怎么还不走。”
  廖柏鹤带着微笑走过来伸出手握住王海的手腕,王海就像个被控制的木偶用装饰般的双眼初次看清陌生的世界显得不知所措。
  就在王海不知所措之时就已经被廖柏鹤拉着手走起来,他机械地抬头仰望廖柏鹤在蓝天下的后脑,在纯净蓝色的衬托下显得发色更加乌黑,太阳透过发缝的碎光悄悄地溶化于他的黑发。
  他与他的距离也渐渐地溶化在命运中,从陌生,相识,确认存在,到习惯他的存在,慢慢地对方的距离渐渐向着自己缩短,以至即使站在对方身旁也感到自然。
  校运会在校长的总结下完美落下帷幕,纷纷散散的学生带着喧嚣离开操场,短暂美好的夕阳缓缓地归西。
  脖子挂多个奖牌的廖柏鹤满意地与别人合照露出得意的笑容,站在一旁的王海注视着镜头下的廖柏鹤,感到这个人的笑容是如此的闪耀就像给身边的每个人都染上暖暖的的橙光。
  “好了,王海过来,也跟你照一张。”
  “不用了。”一直不习惯照相的王海小声地断然拒绝,他讨厌镜头下的自己,也讨厌相片里的自己。
  无视王海的回答,戴着奖牌的廖柏鹤走向王海,他身上的奖牌相互碰撞发出金属的清脆冰冷声音。
  “张天!帮我们两照个相。”
  喀嚓一声,容易逝去属于两人之间的瞬间被永远定格在一张薄薄的胶片上,日后当王海拿出来回看时总能想起当时的情景。
  王海伸手挡着脸,却被一把站在身后的廖柏鹤偷袭把他的双手扳下,双手被廖柏鹤捆绑在背后,颇有点像是被抓住的罪犯。王海的身体紧贴在后,但是失去双手的保护后,他把脸别过去总是不愿正面向着镜头,廖柏鹤坚持低下头用一只手把王海的脸扳正,也正是如此才会造成廖柏鹤一脸要吻向王海的假象。在傍晚的阳光下,投射在大地的两个斜斜的人影静静地重叠在一起。等王海发觉两人的姿势过于暧昧时已经被摄入镜头里。
  尽管王海三番五次勒令廖柏鹤删除了照片,但是廖柏鹤高高举起,举到王海手够不到的高度笑着逃离王海的追捕得意地说:“若是你乖乖地照相也就不会这样。”
  “不过照成这样我也喜欢。”
  说完高高举起相机,廖柏鹤以比赛时的速度迅速消失在王海的视线内,只留下王海一个人气喘吁吁咬紧牙关狠狠地低声咒骂了一句:“刚才才觉得这个人不错,打算好好与他相处,看来果然是我看走眼了。”
  在回家的路上王海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从那个令人讨厌的手里删除掉照片,消失了的廖柏鹤再次充满阳□□息地出现在车站,露出灿烂的笑容向正在走过来的王海打招呼。
  “你究竟怎样才愿意把照片給删了。”
  在巴士的最后一排座位上的王海三番四次问坐在身旁的廖柏鹤。
  对于他的要求,廖柏鹤只是嘻嘻笑着然后坚决地说:“不删。”
  面对如此顽强的对手正面攻陷是不可能的,王海决定出其不意夺取敌人的阵地。
  他头靠在椅背上装作睡着,随后趁着那个人放松警惕把他的背包夺走。
  车窗的景色走马观花地掠过一个个车窗,从车外传入的各种车声,人们说话走路的声音都渐渐溶化在王海眼皮下的黑暗。看来平日少运动的王海经过今天的一番折腾是累了就算是坐在车内坚硬的座位上也能睡着。
  本来要假睡的王海真的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在一旁的廖柏鹤早已知道他是假睡的,对于他真的睡着了在内心是感到惊讶的,夕阳朦胧的光芒披散在王海白色的校服上,洗退了白日他身上的锋芒。
  看着王海安静的睡脸廖柏鹤一度认为这个人其实也挺可爱,若是醒着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就好了。
  睡着的王海渐渐地把身体倒向廖柏鹤的肩膀上,望着密密的头发遮挡住王海的双眼,廖柏鹤伸手轻轻抚去,廖柏鹤第一次见到的王海的双眼。
  眼睫毛真长,这是廖柏鹤对王海观察后的结论。柔和的光线描绘着王海的睡脸,一种祥和安静感笼罩着睡着之人。
  再次的喀嚓声,把王海的睡脸永远地刻在时间长河岸边的一块石头。当然,王海是不会知道自己被偷拍一事,低头望着相机里的人,廖柏鹤发出了浅浅一笑,眼内充满了怜爱。
  

  ☆、第 7 章

  校运会一过,关于两人的恩怨情仇增加了不少,日日惦记如何删除照片的王海每日设计廖柏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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