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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泉旧事
作者:清小和
文案
整个南齐都知道,二皇子是长他十岁的小叔叔带大的
据说,二皇子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父皇”“母后”而是小叔叔
据说,二皇子抢了雍王殿下喜欢的女人
据说,二皇子和雍王殿下已经反目
......
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君痴君不知。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边缘恋歌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昭言,秦川 ┃ 配角:郑婉,月娘 ┃ 其它:伪叔侄
生日快乐
从12岁到21岁,这么一晃,认识也快九年了。
好像初中高中时你每次过生日我都要写长纸条,到了大学离的那么老远,我就没写过了嘤嘤嘤。
记得第一次给你看我写的小说还是武侠,曾经励志要成为一个言情写手,到今天第一次完结的小说是耽美……已经不知用什么来形容我的复杂心情。其实很早很早就想写个故事给你当作生日礼物的,从我第一次告诉你我想写个耽美文开始。然而我实在是太懒太懒了,一拖N年_(:зゝ∠)_。
从十二月十三号到今天三月九号,历时将近三个月,终于完成了这篇不是很长的故事。故事不是多精彩,而且我还记得你说你更喜欢现代的故事,咱们只能取交集了阿摔!不过讲真,第一次萌生写文给你做生日礼物时构思的是现代的故事,然而……
好了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我就希望你能喜欢这个故事,希望下一个九年,咱们还是好朋友。
不喜欢也不许告诉我,哼╭(╯^╰)╮。
最后,晔宝宝,祝你生日快乐,么么哒(づ? 3?)づ。
第一章 生变
江风阵阵,江水茫茫,初秋的江面已经有了些许冷意。秦昭言立在船头,皎洁的月色洒在他身上,青灰色的衣摆上下翻飞,只是他的眼神有些茫然。
消息是三天前从京城传回来的,那时他正在和豫州的州府郡守们商讨治水事宜的后续工作,却接到父皇病逝、母后殉情的消息,而后传来的消息更是让秦昭言大吃一惊:他的小叔叔,曾经的雍王秦川,奉诏登基。
这一消息让秦昭言身后的一群谋士炸成了一锅粥。
“此事必有蹊跷!且不说陛下正值壮年,此次染病也并不是什么恶疾,怎么会突然驾崩?单单皇后殿下殉情就表明这件事绝不简单!”秦昭言颔首,确实如此,整个南齐都知道,父皇与母后虽互敬互重,但父皇最宠爱的却是如今的贵妃郑婉,母后本就是个理智果断的女子,殉情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正在秦昭言思量间,一人突然道:“蛰伏多年,害死陛下和皇后殿下,雍王当真好谋略!当真好算计!”另一人马上接口:“好一个狼子野心的雍王,以前在京城竟从未看出来!”说罢,见屋内其他人都望着自己,二人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一时有些忐忑,不安地望向秦昭言,只见他眉头紧锁,显然有些不郁。众人的心一下悬了起来,毕竟二人说的正是他们心中所想,只是碍于眼前这个人,才不敢开口。
这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二皇子秦昭言和雍王殿下秦川虽名为叔侄却情同兄弟。秦川长秦昭言十岁,秦昭言出生那年正值新皇初登大宝,南齐内忧外患,犬戎西凉兴兵来犯、安王起兵造反、豫州水患……帝后二人忙于处理宫内宫外各项事务,大皇子秦昭玉因体弱被暂留封地,于是秦昭言几乎从生下来开始就一直跟在雍王秦川身边。是秦川教会秦昭言吃饭、说话、走路。据说秦昭言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父皇母后”而是“小叔叔”。秦川看着秦昭言长大,带他学书,带他学艺,几乎处处都照看着秦昭言,所以到如今,秦昭言与其他兄弟间的情谊反倒不如与秦川之间的深厚。故而虽然众人均在心底认定秦川的狼子野心,可以秦昭言与秦川二人的关系,说出来,一定会惹他不高兴。
一时气氛有些奇怪。“咳咳咳。”几下咳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原来是范均。范均已过不惑之年,是这一群谋士中年纪最大的。见大家都看着自己,范均捋了捋胡子道:“二殿下,他二人说的虽然不大顺耳,却不得不做考量,毕竟,您与雍王殿下已经三年未见,京中传言您二人失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秦昭言抬手止住了对方的话:“范先生莫要再说了,不若立刻启程,回京一探究竟。”
“万万不可啊殿下!”范均大惊失色,众人也脸色齐变道:“殿下不可!”范均进前:“殿下,现在京中情势莫测,此时回京不啻于羊入虎口啊殿下!”秦昭言转身:“孤意已决,各位先生若有愿与孤同行者,孤求之不得,若不愿,孤也不强求,今日就到此吧。”说罢转身离去。
而此时的他,正在回京的船上。秦昭言叹了口气,范先生说的不对,不是三年,是三年四个月又十三天,自他十五岁生辰那天,他与小叔叔已经三年四个月又十三天未见面了,不知小叔叔是胖了还是瘦了,是变白了还是变黑了?最重要的是,是不是还在怨他?一定还在怨他吧,不然怎么会连他的冠礼都不愿来参加。他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不符合他作为一位皇子的身份,可他就是见不得别人说小叔叔的不好,当听到小叔叔奉诏登基,秦昭言的第一反应是:小叔叔是不是被胁迫了。他不相信小叔叔会对父皇和母后下手,更不相信小叔叔有什么狼子野心,所以他如此急迫的想要进京,他害怕那人会有危险。
思绪飘忽间,异变陡起,船身忽然发出剧烈的摇晃,几道黑影从水中蹿出,跃上船舷。秦昭言稳住身形,抽出长剑,在月下泛着冷冷的清辉,他身后的四名侍卫风、火、雷、电也急忙挡在他身前:“有刺客!殿下小心!”这一声大吼却连一个人也未引来,而刺客却舞着寒刀向五人冲来,片刻就将五人包围起来,秦昭言定睛一看,这群刺客竟有十多人,剑眉一挑怒喝道:“谁派你们来的?”为首的黑衣刺客冷笑一声:“去问阎王吧!”说罢便带头攻来,几人顿时缠斗在一起。秦昭言虽并未学过什么上乘武功,却着实领过兵打过仗,平时并未显露,此刻却全身杀伐之气,招招夺命,未几,便斩下了几颗头颅,另一边的风火雷电也非等闲之辈,很快刺客就损伤过半。为首的黑衣人见状,打了一个口哨,水面“哗”的一声,又一群黑衣刺客跃上船。秦昭言心中微凛,这样的车轮战显然对他们不利。“殿下!”风突然大喝一声:“他们的刀上喂了毒!”秦昭言看过去,火的胳膊被划伤,此刻嘴唇青紫,脚步已经踉跄,顿时凤目一眯,看来对方是想让他今日葬身鱼腹了:“你们小心,火退到一边!”说罢提起长剑,正欲上前,突然又有一群黑衣人不知从哪里上了船,与最开始的刺客打斗了起来,几人趁机退到一边。
显然前一伙黑衣人不是之后的黑衣人的对手,几回合下来,便连连败退,那最开始打口哨的首领连忙大喝一声:“撤!”话音一落,黑影纷纷跳入水中。之后上船的黑衣人见状,也均离去,最后离去的黑衣人跃上半空,突然向秦昭言等人抛下一物,风纵身一抓,落地后摊开手掌,发现是一个瓷瓶,打开一看却是几粒药丸。
“这药丸可助那位朋友解毒,前路凶险,望二殿下即刻调转船头,莫再前行!”远远的传来黑衣人的警告。秦昭言道:“多谢壮士相救相劝,可知难而进方是我秦昭言的风格!”然而江面寂寂,再无人声传来,只余下凛凛江风。秦昭言回过头,发现风只怔怔地盯着手中的药丸。“发什么愣?还不给火服下!”听到这话,风才如梦初醒般点点头,将药丸送入火口中,紧接着便只身去探查舱内情况。
好在其他人都只是中了迷香,并无人员伤亡,显然对方的目标只有秦昭言一人。几位先生醒后听闻风的描述均大惊失色:“殿下!万万不可再前行了!这一定是京中有人要置殿下于死地啊!我们应该回豫州从长计议啊殿下!”
“几位先生的担心,昭言并非不知,然而我们退守豫州有何意义?孤此刻并无兵权在手,在豫州也不过是待人宰割,倒不如迎难而上,见招拆招,有几位先生在,兵来我们就将挡,水来我们就土淹。况且对方既然想中途阻杀孤,说明他怕孤进京,既然如此孤当然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进京势在必行!”
听罢秦昭言的解释,几个人略微思索一下,方点点头,范均上前道:“既是如此,我们也不再阻拦殿下,只望殿下保重玉体,前路凶险,莫要再与敌人硬拼!方才风侍卫讲您亲自提剑杀敌,真真吓煞我也!”秦昭言闻言仰头大笑:“先生多虑了,孤十五岁跟随谢将军出征平定西南叛乱,在军中历练一年有余,这点御敌的本领还是有的!”范均听完老脸一红,光想着担心殿下玉体有失,却忘了,咱这位殿下也是有军中资历的。
几番讨论之后,秦昭言送走了范均等人,一回头,却发现风站在自己身后,眉头紧锁,似乎有话要说。秦昭言上前拍了拍对方肩膀:“你今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风抿抿唇道:“殿下,我只是担心,我觉得不如我们还是回豫州去吧……”秦昭言蹙眉:“我八岁起你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如今也已十年,你觉得我会是那种龟缩一隅的人么?”此刻的秦昭言也已不再用孤而自称我,只因他把眼前这个侍卫当作相交十年的朋友。听罢风抱拳道:“殿下说的是,属下知错了。”说着便要跪下,秦昭言连忙扶住了他:“好啦,你且再去查看周围有何异常,莫再让对方钻了空子!”
风领命离去后,只余秦昭言一人在这屋中,他推开窗子,看着皎洁的明月,轻声呢喃:“小叔叔,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来刺杀我,你在京城还好么……”
千里之外的京城,书案前两鬓斑白的老人拍案而起:“一群废物!我养你们这么多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都是废物!废物!”书案另一边一个黑衣男子跪在地上:“孩儿办事不利,请义父责罚!”说着将一条长鞭举过头顶,送到老人跟前,老人一把抓过狠狠地掷向跪在地上那人:“责罚责罚!责罚有什么用!还不再派人去!”跪着的人抬头道:“不是说只有一次机会……”“哼!他说一次就一次?异想天开!妇人之仁!”一丝狠辣从老人眼中一闪而过,“想名利双收?痴心妄想!”
第二章 重逢
身着孝衣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最初听到消息时心里只有震惊,而此刻看着满目缟素,看着宫人一张张哭丧的脸,身临此境,秦昭言才真切地反应过来,父皇母后的离世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不是什么地位受到威胁,不是什么问鼎至尊受到阻碍,而是他秦昭言从此刻开始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天大地大,那两个给予他生命的人再也不会在深夜里等着他从朝华殿回来一起用膳,再也不会在他忙碌一天之后笑着说他长大了。
再也不会了。
秦昭言看着并排停放的棺椁里的父皇和母后,突然觉得那两张苍白的脸好陌生,那就是他的父皇和母后么?离京前明明父皇还在说等他回来冬狩,父子二人要好好比试一番,明明母后还在劝他,劝他选皇子妃劝他成亲,怎么才短短几个月,两个人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躺在这让人生厌的棺椁里?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汹涌而出,秦昭言手扶棺椁,“咚”的一声跪下。
“父皇!母后!”凄厉的喊声让在场地几个大臣也不禁落泪。
祭拜过父皇母后,从飞霜殿出来时,工部尚书董少诚立马将秦昭言拦了去。这董少诚说起来与秦昭言还是个亲戚关系,他的母亲是秦昭言母后的族妹,秦昭言还要叫董少诚一声表哥。两个人也算一起长大,小时候秦昭言更是背着秦川跟着董少诚做了不少坏事。说来也奇怪,就在周围的人以为董少诚以后就是个纨绔子弟的料时,他却突然像开了窍一般发奋读书,会试拿了第五名,更在殿试上被皇上钦点为探花,被调去了工部,然后短短三年就接替了致仕回乡的工部尚书,成为美谈。
董少诚将秦昭言拉到一边,正欲说什么,忽然看着他的脸色,只好叹了口气:“昭言你节哀。”秦昭言抿唇不语。
董少诚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似是想起什么般,叫道:“昭言你知不知道,谢大将军失踪了?”
“什么?”秦昭言一听脸色大变,忙追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董少诚也一脸愁容:“你被派往豫州主持治水事宜之后,北面的犬戎突然兴兵来犯,陛下……先皇立马派了谢大将军出兵迎敌,这你都知道。我们都以为不会有什么差池,熟料就在昨日前方传来急报,说我军惨败,谢将军下落不明!”
“谢将军与犬戎作战多年,对犬戎的各种路数不说了若指掌也不可能发生惨败的情况啊!”秦昭言曾在谢将军麾下历练一年,对其治军理念和手法分外推崇,对这个杀伐果断的铁血军人更是十分敬重,乍一听到他下落不明的消息,不免有些心乱如麻,而静下心来仔细一想,父皇母后先后驾崩,谢将军在前线失踪,小叔叔莫名其妙登基,这一切似乎都透着点阴谋的意思。
秦昭言神色微凛:“少诚,我小叔叔呢?我今日为何没看到他?”
“啊?你说雍……陛下?陛下正在朝华殿处理奏折呢,先皇突然离世,很多事情都亟待处理。”说完,董少诚的突然变得扭捏起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你怎么了?”秦昭言很快察觉了对方的不对劲。
董少诚眉头一皱,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昭言,说句你不爱听的话,陛下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待你如珠如宝的雍王殿下了,你不要……”
秦昭言一摆手:“知道我不爱听你还说!”
董少诚立马跳了起来:“秦昭言你个没良心的!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先皇病逝,他却迟迟不传你回京,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小叔叔一定是还在怪我还在生我的气……”秦昭言轻轻叹了口气。
“怪你怪你,都三年了还生个屁气!就算当时你有千错万错,这三年你遭的罪还少么?他拍拍屁股走了四处去游山玩水,秦昭言你是不是忘了最开始那半年你是怎么过的?妈的要是没有老子现在还有没有你这么个人还两说呢!要不是皇后请旨把你丢去军营,你他妈就把自己弄死了!再退一步说,受伤的是你受苦的还是你,他秦川吃什么亏了啊!”
“少诚!你慎言!”
“慎言个屁!老子长这么大就不会慎言!秦昭言你知不知道京城里的人怎么传的?都说二皇子罔顾叔侄情谊,霸占自己叔叔的心上人,害得叔侄失和!嗬!这背骂名的最后还是你!”
秦昭言自是知道这些传言,月娘此刻更是仍在他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而最初那些话传得更离谱些,甚至还攀扯到了父皇的宠妃郑婉的身上,说什么老子夺走了弟弟的未婚妻,儿子又抢了叔叔的心上人。想到这些,秦昭言有些失笑:“小叔叔澄清过的,传成这个样子也不能怪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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