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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泉旧事——清小和

时间:2016-03-10 10:18:12  作者:清小和

  秦川戚眉,那时秦昭言三天两头跑来问他关于那些女子的看法,最后他跑过来问他怎么看月娘,因着月娘和秦昭言同岁,他便以为秦昭言对月娘有意,所以才说认为月娘会是个好妻子的……
  “你第一这样评价一个女子,我那时慌极了,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小叔叔不能成亲,不能让别人抢走小叔叔,小叔叔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所以你对我下药?”秦川虽然在事后去调查过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他怎么也想不通,就算秦昭言对他产生了难以言说的情愫,可为何会突然萌生下药的想法,如今听着他的解释,方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自己一时失言。
  “是,我以为这样就能完完全全拥有你。就像今晨,我看到你从留仙宫里出来,看到你和太妃娘娘那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我都快气疯了。小叔叔,我能容忍你不爱我,我能容忍你躲着我,我却不能容忍别人拥有你,不能容忍你和别人在一起。”此时的秦昭言眼里尽是哀色,“小叔叔你还记得么,我十一岁那年我们在颖王府撞破颖王叔和一个男子欢好,你说所爱的人会成为软肋,我还问你你的软肋是什么,你说你的软肋是我。小叔叔,我一直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我没想到你会恨我。”
  秦川怔了一下,那些话他也记得:“所以那个时候……”
  “是啊,”秦昭言笑了笑,“我那时就喜欢你了小叔叔,你问我觉得自己喜欢男人么,我回答的是‘阿言只喜欢小叔叔’。你一定是把我的话当作玩笑了,可是小叔叔,我那句话是认真的,我不喜欢男人,我也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你,我只喜欢你啊小叔叔。”
  秦川第一次偏过头去,不去看他灼人的目光:“可是我不喜欢你。”
  “没错,你不喜欢我”秦昭言笑出了声,“所以小叔叔喜欢的人是太妃娘娘咯?听说小叔叔从前就和她有婚约,是父皇横刀夺爱,如今小叔叔是要与太妃娘娘再续前缘么?”
  秦川不说话。
  秦川的沉默引爆了秦昭言心中压抑已久的火山,他只觉胸口有一口气,直往头顶冲击,他一把抓住了秦川露在被子之外的手,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他的双眼已经赤红,狠狠地盯着秦川的眼睛:“小叔叔”秦昭言低唤了一声,另一只手一把扯开了被子,“你看看我留下的印记好看么?”此刻秦川才发现他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可以说衣服能盖着的地方没有一处肌肤是正常的。秦昭言的手从他的脖颈滑到胸膛再到双腿,口中道:“从这里,到这里,再到这里,”秦昭言顿了一下,又低了低身子,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你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我留下的印记,知道我想干什么吗小叔叔?”秦昭言低低地笑了一声,“我要告诉她,你是属于我的,完完全全属于我……”
  秦川一把推开秦昭言,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秦昭言你疯了么!”
  这一巴掌下手不轻,秦川浑身都在颤抖,而秦昭言偏着头,拇指擦去唇角的血迹,又笑了起来:“小叔叔,从小到大,无论我多调皮,你也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我……”
  秦昭言又换上那绝望地笑:“如果注定了小叔叔你不会爱上我,那我宁愿你恨我,起码是永永远远地刻在你心上了。”说完他站起身“我知道小叔叔你为什么想要皇位,你想报复我,你想摆脱我的纠缠对不对?小叔叔,十四岁那年你我下棋就胜负难分了,如今便已朝堂为棋局,朝臣为棋子,你且看着阿言如何拿回那个位置,如何杀了郑休,如何拔了他的爪牙为我父皇报仇。”
  “至于母后的死,阿言不信是小叔叔做的。”秦昭言转过头看着秦川,“小叔叔就等阿言如何找出证据证明你是无辜的!”
  “小叔叔好好休息吧,从明天起,”秦昭言俯身给秦川盖好了被子,掖了掖被角,“你我的对弈就真正开始了。”
  看着秦昭言离去的身影,秦川松了口气,却又自嘲起来。
  回想刚才二人之间的纠缠,他竟然情绪失控到那种地步,真的那么爱他么?秦川自问,继而微笑,是啊,就是爱他。秦川伸出方才一直藏在锦被之下的那只手,摊开手掌,手心一片血肉模糊。那些违心的话非要在这样的境况下才能说出。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可是现在的情况明显比最初设想的要糟糕许多。秦川低估了阿言对自己的感情,他以为不过是小孩子一时的错觉,可原来……
  秦川痛苦地按了按太阳穴。
  “阿言啊,你总是给我出难题……”

  第十四章 筹谋

  黑白纵横,白子步步躲让,黑子步步紧逼,执白的女子看着棋盘上的局面,“啪”的一声将棋子砸在了棋盘上,怒气冲冲道:“秦川,你让我一让可是会死?”
  “你不曾说,我怎知你竟还需要我让?”秦川波澜不惊,从容的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一一收回棋罐之中。
  “你!”郑婉一时气结,却不知作何反驳,忽而美目一闪,凑到秦川跟前:“我说你这几天怎么捂得这般严实,”说着扯开了秦川的衣领,“啧啧啧,这么激烈啊。”
  秦川抬眼:“放手。”
  郑婉讪讪地收回手,坐回榻上。
  秦川默默地收着棋子,忽道:“你是故意的。”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郑婉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又是一记冷眼刀,郑婉只觉浑身一个哆嗦。
  “秦川,你可真没意思。”郑婉正了正身子,“不错,我故意的,故意让他误会的。”说着将手掩在唇边,低声道,“没想到,你的小阿言平时看着一幅芝兰玉树温文尔雅的样子,做起这种事来,这么禽兽啊……”
  然而秦川就像一潭死水,无论郑婉如何挑衅都不起微澜。
  郑婉冷哼一声,放下手,道:“阿言那边如何了?”
  “不知道。”
  “不知道?”郑婉叫了起来,“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为何会知道?”秦川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郑婉,现在联手的是我们,而我与阿言是对手,我怎知他如何了?”
  “连你的探子都不知道?”
  “若是能让我探到了,他也不必坐这个位置了,”秦川终于收好了棋子,站起身,“因为总要摔下来的。”
  “我爹那边恐怕已经起疑了。”郑婉皱了皱眉,“你打算怎么做?”
  “我本也没打算瞒多久,他若不能发现更好,若是发现,我也有应对之策。可我却着实担心你,”秦川也皱起了眉头,看着郑婉,“若是你爹发现你有问题……”
  “不过一死罢了。”郑婉忽地一笑,灿若梨花。
  “郑婉?”秦川没料到郑婉看得如此清楚。
  郑婉端起案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低眉道:“我决定和你联手的时候,就是站到了他的对立面上,如此再来奢求父爱,奢求他手下留情,那我未免太过可笑了。”
  秦川叹了口气,“你能看得如此明白,我也便放心了,有件事,今日也一并与你说了吧。”
  秦川此刻的表情肃穆,让郑婉产生了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的冲动,只觉秦川接下来的话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那日阿言以为你我之间有私情,所以特意告诉我这件事想让我认清你不过是郑休手中牵制我的棋子。”秦川顿了一下,“他告诉我他查到你父亲多年前曾一直派人关照一个渔阳的叫李忠的人。阿言查到那李忠的母亲李氏曾与人订婚,后来她陪那人上京赶考,几年后突然返乡,不久便生下了李忠,但却因为难产去世了,这李忠便成了孤儿。李氏因为未婚生子被宗族的人所不齿,孩子也就无人看顾,被送到了当地的寺庙,再之后有人来寻他,嘱咐李氏宗族的族长好生看顾这个李忠,后来他便进了学堂,然后入了仕。”
  “这个李忠……他在哪?”
  秦川看了她一眼:“他死了。”
  “死了?怎么会死!”
  “你可还记得九年前阿笙被封为监察御史奉命巡行各州郡县?”
  “自然记得,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终是一起长大的伙伴,也是听闻了一些的。长治那时还夸阿笙年轻有为,必定会是国之栋梁,可惜……”想到这个英年早逝的儿时的玩伴,郑婉不免唏嘘。
  “阿笙当年在各州办了许多徇私枉法、舞弊贪污的案子。其中有一个是蓟州州牧侵地贪污,强抢民女的案子。皇兄那时给了他圣旨让他可以便宜行事,阿笙只斩了三人,其中有一个便是蓟州州牧。”秦川叹了口气,“那人便是李忠,死的时候刚满十九岁。”
  “我去调阅过了卷宗,桩桩件件都是血案,这个李忠,死的不冤枉。至于当时与李忠母亲订婚的人,竟然查不出来,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好像这个人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你究竟想说什么呢?”郑婉此刻仍在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强。
  “这样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线索,你说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办到呢?”秦川话锋一转,“我记得郑相也是渔阳人。”
  郑婉不语。
  秦川又道:“郑相与夫人成婚多年才有了你,你是春天生的,那李忠与你我同岁,是冬日生的。记得小时候你总说你父亲每年过年都要回乡祭祖,除夕都不陪你过,而且他从没带过你和郑夫人……”
  “好了秦川。”郑婉脸色有些发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原来是因为这个他才一定要阿笙死。小时候总是奇怪,他怎么总不陪我,原来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人要去陪。呵呵,那时我还总向你们炫耀他与我母亲一生一代一双人,如今想来都是笑话……”
  秦川看着郑婉的样子,一时对自己的做法也有些动摇:“告诉你只是觉得你该知道这件事,你不要怪我残忍……”
  郑婉又笑了起来:“你对自己都那么残忍,我怎么能期望你对我有所留情?”
  “郑婉……”
  “好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郑婉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秦川深深地看了一眼郑婉的背影,继而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入夜,章台街上灯火通明,身着轻纱的少女们摇着团扇与往来的行人调笑着,仔细瞧,那精致的妆粉下都是淡漠,可来这的人又有哪个会真正认真的去看呢?婉转莺啼伴着琵琶声,在这秦楼楚馆暧昧的空气里萦绕,醉酒的客人揽着莺莺燕燕纤弱的腰肢说着那些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下流话。
  这是盛京最大的销金窟。
  隔着帘幕,香烟缭绕,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左拥右抱,与怀里衣着暴露的女子推杯换盏,手在她们身上往复流连。帘幕这边的人轻咳了一声,那男人看了一眼,对着身边的女子笑道:“哥哥今儿有事,等会儿再陪你们,先下去,乖~”
  那女子嗔怪地推了他一把:“真扫兴,你可快点。”似是见惯了这样的场景,说罢便领着一众姐妹退出门去。
  待门关好,帘子被一个侍卫掀开,自其身后走出一个隐在黑衣斗篷中的人物,那肥硕的男子整了整衣衫,恭敬地行礼道:“臣吴永希参见陛下。”
  身着斗篷那人解下罩帽,果然是秦川。
  “平身吧,在这种地方不用多礼了。”说着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吴卿竟然能想出这么个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二人对坐,秦川向身后的人点点头,秋沛即刻会意,退向外间,守在门口。
  “陛下是准备对郑相下手了?”开门见山,此刻的吴永希满脸严肃,完全不是方才猥琐下流的样子。
  “吴卿已经知道,那想必郑休也已经知道了。”
  “是,郑相已经知道了。”
  “既然如此,吴卿乃郑相高徒,此刻约朕来,莫不是想刺杀朕?”
  “哈哈哈。”吴永希仰天长笑,“陛下,现在杀了您对我们可没好处。”
  秦川自案上捞起一个干净的杯子,满上了酒:“那吴卿此举何意呢?”
  吴永希正色道:“陛下,您明知臣是何意。”
  “吴卿是郑相一手带出来的,如今身为吏部尚书,官居三品。郑相权倾朝野,吴卿跟在郑相身边,前途不可限量。”秦川一盅饮罢,笑问:“何苦来找我这个孤立无援,随时可能被郑相废了的皇帝?”
  “臣知陛下不相信臣。”吴永希也笑了,“臣求见陛下只是想告诉陛下,卫国公沈成明已经投靠郑相,不值得相信。”
  “卫国公?”秦川皱了皱眉。
  “卫国公的公子犯在了郑相手里,郑相以此威胁了卫国公。”
  “沈舟?我记得是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啊……”
  吴永希笑着摇摇头:“并非世子,而是卫国公最宠爱的那个幺子。”
  秦川眯起眼睛似是回想:“哦,我想起来了,那个沈宏。不过卫国公一门忠烈,先皇曾赐铁券丹书,卫国公何须担心……”
  吴永希端起酒杯,高深莫测地一笑:“那自然就是铁券丹书也保不下的罪了。”
  “如此说来,卫国公是要晚节不保了啊。”秦川摇了摇头,“郑相把持着吏部、兵部、户部,龙武将军是他的人,如今连卫国公都向其投诚,朕的胜算就更不大了。”
  吴永希笑了笑,却并未接话。
  “吴卿此话朕记下了。”秦川站起身,秋沛也跟上前,挑起了方才的帘幕,秦川却未动,看着吴永希道:“阿筝如今在定王府,你若方便,可去看看。”
  “啪”的一声,酒杯落在案上又骨碌碌地滚下了桌案。吴永希愣愣地看着秦川,声音颤抖:“阿筝还活着?”
  “多亏了你,阿筝那日才能死里逃生。”秦川微笑,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眼前,“阿笙曾与我说,你是他此生最信任的朋友,连我也比不过。今生得友如此,想必阿笙也别无所求了。”看着吴永希呆傻的样子,秦川轻声叹了口气,走出了帘幕。
  看着帘幕渐渐静止,吴永希低头摊开手掌,不知何时握上了酒杯,也不知何时捏碎了它,碎瓷片深嵌入掌心,殷红的鲜血滚落在裙裾上就像当年开在阿笙衣摆上的血莲花一样好看,此刻的吴永希只觉得心痛的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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