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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竹马,许你一生——达不了思思

时间:2016-03-11 00:32:59  作者:达不了思思

  张正义抬手指着陈皓清:“你们有什么资格说喜欢他?拉低档次!”抬手指指自己:“我也是他粉丝,我也喜欢他!可是,虽然我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天下,对得起自己,我仍然不敢说,我就是那个唯一可以站在他身边跟他比肩的人!他跑的太快了,我紧赶慢赶,也还是有差距,也还在努力,也还在跟。他,陈皓清,十七岁拿冠军,十八岁注册自己的公司,二十岁在澳洲建大楼,二十三岁建绽放,扩大公司规模,脱离父亲庇护,二十五岁上美国知名金融杂志封面,捐建希望小学十来所…你们算哪门子粉丝!如果只会拖后腿,还是不要说喜欢了。”张正义顿了顿,重新扫视眼前的四个人:“你们好好看看自己,够资格吗?!”
  张正义重新坐下,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么说,他们能明白吗?应该可以吧?张正义蹙眉,别过头,看陈皓清,西装笔挺的人,更加俊朗的人,这些年,更加优秀更加出色的人,自己,真的还够资格站再说他的身边吗?张正义甩了甩头,重新站起来,看着长刘海儿:“张正义也没有消失,一直都在,你用自己的方法去找到他吧!”说着率先离开。
  陈皓清对四人点头,紧跟着离开,留下四个少年,各自思考。
  张正义在前面走,陈皓清在后面跟,张正义加快速度,陈皓清跟着加快速度,张正义抬步开始奔跑,陈皓清紧跟其后,一步之遥,却没有伸手,只是紧紧的跟着,月亮跟着陈皓清,陈皓清跟着张正义,张正义甩开街道两边的路灯,却甩不开陈皓清,张正义甩离了马路两遍的树木,,却甩不开陈皓清,张正义远离了钟楼,却甩不开陈皓清,陈皓清从一步之遥,追到半步之距,从半步之距追到了齐头并进,从齐头并进追到了超越半步,被陈皓清追赶超过,张正义提口气,重新撵上,比肩奔跑,超过半步,陈皓清再撵上,超过半步,无论谁再前,谁撵谁,再远不过半步,跑过北大街,张正义打头,换了方向,陈皓清追上,西装追上制服半步,在路边减速,挡在制服前,拉着制服的手,转身拐入旁边的林子,西装看着靠着小树喘息的制服,抬手停在制服领后,停住喘息,凑近吻上制服的唇。
  陈皓清伸手扶住张正义的脖子,固定住张正义躲闪的头,坚定坚决的吻着思念已久的人,如十五岁那年初吻一般啃咬,如二十岁那年甘愿一般吮咬,如这些年来在梦中那般放肆的舔舐,恨不能生吞了口里的人。陈皓清吻的执着,不容一点逃避,陈皓清吻的认真,不容一滴分神,陈皓清吻的坚持,不容半分放弃,陈皓清吻的不留余地,不容半丝抗拒。张正义逃不开,躲不掉,张正义在亲吻中淌满眼泪,蹭在陈皓清的脸上,张正义抬起几番抬起又放下的双手,终于环住了陈皓清,抱住陈皓清的脸,热切回应。吻回了心上人的回应,陈皓清放缓了亲吻,将主动权交给张正义。张正义对自己的思念,不比自己对张正义的少。只多,不少,半分都不少!自己对张正义的思念,也只多,不少,半分都不少。
  张正义翻身,将陈皓清推靠在小树上,踮着脚靠近亲吻,吻的没了章法,吻的失了理智,吻的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明天。陈皓清轻抚张正义,顺着张正义的后背,扶着张正义的头,靠近自己的心口,颤抖着靠近张正义的耳朵:“张正义,张正义,我好想你,我好想你…”陈皓清的呼唤中带着颤抖,张正义听着耳边的心跳,蹭着脸上越来越多的泪水:“陈皓清,你终于回来了…我…我都快撑不下去了…”

  ☆、十六

  十六
  陈皓清拉着张正义走出小树林,抬头看到省政府门口的国徽,月黑风高凌晨时,陈皓清脱掉西装外套给张正义穿上,盖住张正义身上的制服伸手拦车,报了绽放的地址。跌跌撞撞的上了十七楼,张正义走出电梯,独自进门。陈皓清从十八楼走出电梯,一刻不停进入自己家门,翻手把风景关在门外,直奔卧室,拉着直梯翻身下楼。张正义摔开身上的外套,往卧室走,被从卧室出来的陈皓清一把拉住,一路亲吻着退掉彼此身上的束缚,重新退回卧室。陈皓清推开床上的被子,把张正义压到床上,俯身亲吻想念已久的身体,抬手抚摸依旧结实的身体,升了温度的身体,张正义在陈皓清的喘息中闷哼,隐忍而克制,陈皓清栖身,张正义倒抽气息,蹙起眉头半眯着眼,咬着嘴唇看身上同样拧成团的眉心,张正义抬手抓住陈皓清的肩头,嗯出声音,生涩的,久违的,怀念的,渴望的,张正义紧紧的抱住陈皓清:“陈皓清,快,告诉我,你在!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
  陈皓清咬上张正义的唇,狠狠地呷啜张正义灵滑的舌,用最直接的啃咬的疼痛,回应张正义。陈皓清伸长手臂按向床头的开关,三开的换色灯,打开的第一亮,原本温和的红在这一室春光中显得格外妖艳,从房顶散下,打在重合的身体上,古铜色肌肤在红光中越发妖娆,混沌成海天交接处的云,笼着天空,连着浩瀚。层层云下是在红光中微微发亮的白,像是翻着肚皮跳跃的鱼,冲上了片片白云,划下一道道痕迹,就着妖艳的红光,陈皓清贪婪的看着张正义的脸,白里带着红,白皙中晕着红光,像是夏日傍晚的火烧云,连带着烧红了一大片天空,烧红了陈皓清的脸,陈皓清交握住张正义的双手,支撑在张正义的耳侧,陈皓清紧盯着张正义轻启的唇,启合间在云层中跳动,染上晚霞的云层中羞赧躲避的夕阳,在冲撞中荡出喋血残阳,终究散发最后的光亮和温暖,高调吟唱后没入晚霞之中:
  舒云漫卷,浩瀚天边,起伏间,随心者自在春秋,
  残阳喋血,漫天红魇,瞬息中,无缘者咫尺天涯;
  夕阳西下,绯红无限,转眼间,身边人一衣带水,
  日出朝霞,光芒四射,蜕变中,心上人天涯咫尺。
  一出残阳喋血,让陈皓清迷失了自我,天涯?海角?天涯与海角相依而望,咫尺之间,如何能够就此完结?看夕阳西下?不,陈皓清摇头,重新卷入翻滚的红云中。陈皓清放慢的速度,慢慢享受着鱼肚白的云在空中逐渐变成朝霞,慢慢被染上颜色,张正义,我们要日出东方,要朝霞万里,要鹏程远景,要没有你我,永不分离。
  张正义被电话,吵醒睁开眼的时候,陈皓清正在张正义的身上抚摸,除了肌肉纹理,还多了些其他的东西,陈皓清没有掀开被子去探寻究竟,夜里已经看到,那道疤痕,即便处理过,却依旧那么一大块儿,盘踞在张正义的胸腹之间。陈皓清没有去想像造成这道疤痕的场景是怎样的艰险,只是一遍一遍抚摸,只是仔细的抱着张正义,无论如何,他的张正义在他的身边,好好的在他陈皓清的怀里。检察的工作不比警察安全多少,陈皓清是知道的,就像事到如今,依旧有人围堵,无论是围堵张正义,还是围堵陈皓清。只是性质不再一样了。有得必有失,陈皓清看得清楚,也看的明白,只是这得失之间,要张正义也一般的清楚,一般的平衡才好。
  张正义翻身下床,缓了缓动作,抽出制服套在身上,低头系皮带,陈皓清起身靠近,抬手给张正义扣制服扣子。
  张正义放下手,看着盘膝坐在床边,认真给自己扣扣子的陈皓清,低下头亲了亲陈皓清的额头,陈皓清抬眼对张正义微笑:“不想走了?”
  张正义站直身体,退后半步,自己扣最后一颗扣子:“不行,有案子。钥匙在门口…不过,咱们不需要钥匙。”
  说着张正义转身离开,梳洗完毕,张正义靠在卧室门口:“陈皓清,你回来了,真好!”
  陈皓清顿了顿正在扣衬衣扣子的手,扭头看着门口的人:“张正义…”
  张正义嘴角微弯,轻抬下巴,仔细的看着陈皓清:“真好,等我回来。”
  陈皓清坐在办公室里,脑中不时出现张正义的背影,和那句“等我回来”。很明显,这六年里,张正义的身边发生了些什么,让张正义不得不的改变了,思想上的?认识上的?价值上的?观念上的?可是无论怎么变,都还是陈皓清的张正义,都还是心里只有陈皓清的张正义。
  陈皓清翻出笔记本里隐藏在深处的文件夹,张正义过去着六年都在这个名为“一生”的文件夹里。陈皓清清清楚楚的知道,里面记载着张正义的点点滴滴,却只是紧紧的盯着屏幕,看着光标在“一生”上,迟迟没有双击。里面有陈皓清想要的答案,又或者不是想要的,仅仅只是答案而已。
  陈皓清靠在椅背上,关上笔记本,有什么关系呢?结合一年前轰动全国的那个经济大案,以及那个案子的影响力来看,加上张正义身上的伤口,再配合张正义的职务调动,虽然报道中完全没有提到有关检察的任何字眼,清楚的人却是都知道,这种案子,是检察挑头的,也只能是检察挑头。陈皓清知道,那个案子之后,张正义养了十个月的伤,才重新上班,这十个月,是单纯养身体上的伤,还是也包含了心里的创伤?警察系统是有创后心理辅导的,检察有吗?张正义回需要吗?张正义虽然偶尔懒散随性,却也只在年少时期,玩耍而已,骨子里是个凉薄冷清醒的习性,是个隐忍克制的秉性,这样的张正义,伤了也是自己舔舐伤口,有心理辅导,也不会参与。以前,受了伤,两人可以互相上药,疗伤,这些年,却都是张正义一个人去面对,想到这人这些年的独自承担,陈皓清的心揪成团,心病只能心药医,回不回来都是我的张正义,回不来,我就把你拉回来。
  陈皓清疑惑看着坚持要见自己的黄头发,黄头发狠狠的大口地喘着气:“快,跟我走,昨天那个,我们没护住!”
  陈皓清瞪大了眼睛,跟黄头发一起出了公司。陈皓清踩着油门,努力让自己冷静,黄头发在副驾指路,简单说明情况:我们围他围了三天都没围成,五哥换人手了。
  陈皓清咬着唇,目光暗的吓人,黄头发不敢多说,结巴补充:“我们四个跟过去的时候,一群人正在打他一个,他们留下帮忙,我跑来找你了。”
  陈皓清没有看黄短发,按指示打转方向盘,冷着声音:“怎么不报警?”
  黄头发张了张嘴:“师兄,我…我们是混混,都有案底的…被发现跟我们在一线上打架,那个警察会比较麻烦吧?”
  陈皓清暴躁的握紧了方向盘,深呼吸:“谢谢。”
  陈皓清看着远处的人墙,摔上车门,拔腿冲过去,推开围住的人群,陈皓清看着眼前的人,张正义侧躺在地上,没有动,身下是血迹,长刘海儿挨着张正义,同样躺在血迹中,没有红头,也没有黄寸板儿,黄头发跟上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跑上前去晃长刘海儿,被陈皓清拉住:“先叫救护车,不清楚伤在哪儿,别动…”
  陈皓清看着缩成团儿的张正义,无从下手,早上还好好的人,一转眼就烂泥一样躺在马路边儿了。陈皓清克制的闭上冷的发寒的眸子:“另外两个呢?”黄头发愣愣的看着陈皓清:“师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你报警吧!”思索片刻,睁开眼,陈皓清恢复到原来的冷淡和平静中:“是什么就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全部说清楚,快的话,或许,还是可以的…”
  陈皓清跟着张正义上了救护车,打了几通电话,做了一番安排,长刘海儿在车上不远处,被白色的单布蒙住,伤了内脏,流血过多。
  张正义被推进急诊,陈皓清在急诊室外站着,安静的等待。
  “皓清…”陈皓清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张正义的母亲,那个有些天真可爱一直长不大的女人,满眼是泪,滑了两道,淌了一脸,捂住嘴,怎么也擦不干净泪,快了两步向陈皓清挪动,又停下脚步:“皓清,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陈皓清咬住嘴唇,湿润着眼角大步走过去,抱住那个消瘦的女人:“妈,我回来了…回来了…我回来了…”
  母亲依在陈皓清怀里,哭出声音:“皓清,我的皓清,正义他,正义他才刚出院,才刚出院还不到一百天!那么多岗位,怎么就偏偏选了检察,那么多人,偏偏受伤的都是我的正义!爸爸怎么那么狠心,就那么狠心了!”陈皓清安抚的顺着母亲的后背,轻声安慰:“妈,爸爸也难过的…爸爸有爸爸的考量,咱们都不理解他,他怎么办啊!”提到到丈夫,女人哭的更加伤心了:“不要跟我提他!让秘书给我打电话,通知我过来,他自己还在开会,会,会,会,哪儿有那么多会要开,哪儿来那么多事儿要做,哪儿能,没了他,就真的不行了,我们正义有个万一,可怎么办,怎么办啊!”陈皓清收紧手臂,急切的反驳:“不,妈,不会的,正义不会有什么万一的,正义也不能有任何万一,没有万一,绝对没有!”
  万一…陈皓清不敢想,如果,张正义万一了,陈皓清该怎么办?陈皓清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了张正义,自己该如何是好?继续这样装的像好人一样做好事?不,换不回张正义了,做好事好有什么意义?继续努力工作?不,没有了张正义,再优秀,入不了张正义的眼,张正义看不到了,又有什么意义呢?继续认真继续坚持?不,没有了张正义,陈皓清做什么大爱之人?陈皓清生来只是个市侩商人,因为想要张正义,才改头换面,做了优秀的青年才俊,为社会也好,为别人也好,为人类也罢,最终都不过是为了张正义,只为一个张正义。张正义的动力所在,是源泉所在,是地心所在,张正义是陈皓清成为陈皓清的意义所在。没有了张正义,行尸走肉般日日活着受煎熬,陈皓清做不到,陈皓清什么都不要,也想要张正义,陈皓清宁可忍受分离,也不愿张正义受半点儿委屈,可如今,这磨难,陈皓清宁愿,承受这一切的是自己,也不愿意张正义受一点点伤。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以劫难换相伴,投善意求心安。”陈皓清铭记着自己的愿望,向着愿望不停前行,只是,倘若所求的果到此为止了,那么之前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张正义的情况不太乐观,大伤初愈,尚未养成,原本精瘦结实的身体,削弱下去,再加上上次受伤时候造成的心理伤尚未愈合,陈皓清揽着母亲,看向手术室直着目光紧紧盯着,灯灭,陈皓清扶着母亲站起来,看着张正义被推进病房。对方的目的达到了,张正义只能休假了,折了四根肋骨,还好以前的底子在,反应够快,护住了关键部位。全身上下,除了脸,到处都是淤青,母亲看着被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样的儿子,伸手抚摸都无从下手。
  陈皓清扶着母亲做在病床边,跟着医生出门。“需要静养的伤,关键在病人,你们多开导开导,跟病人多沟通。”陈皓清来不及细想这句话的意思,看到走道里靠近的黄头发和警察。看着黄头发哭红的眼,陈皓清了然,那两个,也没了。
  那片儿没有监控,施暴者很清楚地形,黄头发的揣测无效,不能指控,案发现场被整理过,那两个是从几十米外的花坛中找到的。
  震惊全省的“915”事件,涉案人员,若干,伤一人,死亡三人,施暴者在逃,原因,不明。
  陈皓清看着手中的材料,不明,怎么可能一句不明就能结局,最起码,那个妇人,就是线索。
  然而,陈皓清又晚了一步,关于那个妇人,似乎没有出现过,没有人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在哪里,有什么社会关系,找这么一个人,大海捞针般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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