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清笑着看眼前的两个人,低头蹭了蹭张正义的脸颊,张正义抬脸,亲吻陈皓清的嘴唇,陈皓清愣了愣,看着张正义的笑脸,张正义在陈皓清的胸前蹭了蹭:“陈皓清,我们也可以这么幸福的对吗?看着他俩,就觉得这个世界都美好的像童话,美好的不真实,可他俩分明真实的就在眼前。”
陈皓清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从亲吻脸颊,变成接吻,变成深吻,轻笑的嗯了一声。张正义抬手拍陈皓清,阻止他打断两人温存,陈皓清扶住张正义的脸,亲吻下去:“张正义,我们肯定会这么幸福的。我们也会更加珍惜彼此的!”
江生推着卜方,嗔了声:“上楼!”卜方没有理会沙发上的两个客人,直接抱人上楼,陈皓清和张正义眼睁睁看着两人又这么消失不见,见怪不怪了,张正义笑:“所以我才说十七楼,十八楼放着床,如果开十八楼,不小心就闯入和谐画面,岂不是会疯掉!”说到和谐画面,张正义突然收了声,别开了脸。
陈皓清揽着张正义,让张正义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张正义扭回别开的脸,埋进陈皓清的胸前,在陈皓清的心口蹭了蹭:“我那天看到录影带了。”
陈皓清顿住了手,又不动声色继续安抚的轻轻拍打张正义的后背。陈皓清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下一句,伸手抬起张正义的脸盯着那双黑眼睛:“正义,爸交代收起来的东西,不可能外传,说明不是之后传出来的。”张正义看着陈皓清的眼睛,示意陈皓清继续。陈皓清酌量着措辞:“我觉得像是一个局,目的在你,弄倒你弄垮你才是目的,打一顿请假只是借口,那个女的…可能也只是借口…”张正义坐直了身体,拿起茶几上的纸笔,不停的画动,回忆细节。陈皓清看着认真起来的张正义,安静的坐在一边,等着结果。张正义咬着笔头,写写画画好一会儿,回头,拧着眉心,把纸张推到陈皓清面前,陈皓清拿起纸张,张正义没有停留等待,直接解说:“他不止一次说我像一个人,而且,最后似乎也是被指环刺激到,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你能想到谁?我只能想到爸爸。似乎他是希望得到爸爸一生相许的回应,然而,没有得到。”陈皓清点了点头,张正义接着说:“期间提到过一个二爷,那几个称呼他‘爷‘还有一个二爷,他似乎不太高兴,不愿意被提起的样子。”陈皓清揉了揉自己的脸:“爷,二爷,关系很好?报仇?也不至于,该报仇的是我们,那个二爷躲着我们走才对。”张正义摇了摇头,冲着陈皓清笑了笑:“以前觉得你狠厉,现在看来,你的那点儿狠厉被磨的差不多了!”陈皓清疑惑的看着眼前人的笑脸,张正义捏了捏薄唇:“瘦子用手机拍了一段儿发给二爷,二爷恼怒的是他对我动了心思,占有欲应该很强,二爷的思维,应该是我玷污了他的东西,所以要毁了我。”陈皓清瞪了瞪眼睛:“所以二爷安排了人马,演这么一出,只是不想被查到他头上去,那四个都是炮灰。”张正义点了点头:“如果推测正确的话,那个女的也是安排好的,要么是转移地点了,要么就是被停止时间了。”陈皓清结果话茬:“没找到人,一点儿信息都没有,第二种的可能性大一些。”张正义重新放松的身体,软软的靠在陈皓清的怀里:“一个情字而已。祸害一群人!”
陈皓清抱紧怀里的人:“这可是‘直教人生死相许‘的那个情。”
☆、二十一
二十一
情之一事,究竟是个什么?能叫那个人疯魔,能叫这个二爷疯魔,能让母亲甘心情愿,能让楼上的两个一看到彼此,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张正义把耳朵贴近靠住的胸膛,在陈皓清的心口蹭着自己的鬓角。张正义从没有一刻怀疑过自己对陈皓清的感情,就像从来没有一刻怀疑过陈皓清对自己的感情,然而,就像父亲说的,能有多喜欢,能喜欢多久,会很久吗?很久又是多久?十几二十岁的时候,都还能大言不惭的说要一辈子,如今面对着种种现实,才真正觉得,父亲是对的,一辈子,真的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像父亲那样,坐拥红白玫瑰,背靠大山,怀抱家庭,虽然可以平安度日,却…
张正义紧了紧手臂,听着陈皓清的心跳,听着自己的心跳,舍不得正靠着的这个人,舍不得委屈正被自己靠着的这个人,跟陈皓清做兄弟?张正义嗤笑出声,笑的抖动着肩膀,胃部立刻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的顺着,耳边是陈皓清的心,心上是陈皓清的手,手上是陈皓清的背,背上是陈皓清的胳膊,胳膊环绕着陈皓清。
怎么舍得委屈这个人,心里手里怀里满满的都是这个人,等着这个人的时候,是努力的让自己变的更加优秀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远远的甩开,就不配站在这个人身边了,怎么舍得让这个人只是红白玫瑰中的一个?张正义认真,张正义努力,张正义上进,张正义出类拔萃,张正义做优秀的人,都是因为想要做配得上这个人的人,张正义对着国徽宣誓“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民,就是陈皓清,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忘记?
情到底是什么?张正义不想追究,谁管那些?张正义翻身,跨跪在陈皓清的腿上,把陈皓清固定在两手间,迫使对方靠在沙发上,张正义抬起眼睑,目光向上,抿着的唇微微向上,下巴轻扬,从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哼声。迎上陈皓清冷着的那张寡淡的脸和逐渐炙热着眸子。
只一瞬间,张正义看到了陈皓清眼中清明的自己,久违的自己,张正义靠近,用自己的薄唇咬上陈皓清的唇,唇唇相依,齿齿相碰,舌舌纠缠,交换彼此。
情到底是什么,张正义不想知道,情到底为什么让别人那样了,张正义也不想知道,张正义吮吸着口里的人,去他的情,张正义的情,就是陈皓清,张正义是因为陈皓清,所以才是张正义的,张正义是因为有陈皓清,才是张正义了,张正义是为了光明正大的站在陈皓清身边才努力的。父亲说,张正义先是国家的机器,然后才是父亲的儿子,最后才是张正义自己,张正义做的很好,很好,而这很好很好有一个前提,只有一个前提,陈皓清是张正义的,张正义是陈皓清的。和陈皓清在一起的张正义才是张正义,才是父亲的儿子,才是国家机器。
张正义啃咬舔舐,渴求不已。太想念这个人了,六年多了。张正义俯下腰,双手抱住陈皓清的头,尽情品尝思念到骨髓里的味道,怎么舍得委屈这个人,宁可委屈自己,也舍不得委屈这个人,更何况,这个人,就是自己,是这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啊!
张正义把自己吻出了一脸泪水,跨跪被引导着跨坐,腰背上是陈皓清安抚的双手,张正义松开薄唇里的痴缠着的陈皓清的唇,擦蹭过彼此湿润的脸颊,交颈相拥,耳鬓厮磨,胸膛贴着胸膛,紧紧的抱住陈皓清。
陈皓清紧紧的回抱,又担心张正义的伤,放松手臂的力度,却更加渴望,把张正义融入自己,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没有人移动,没有人说话,两人相拥着在柔和的灯光中静静的听着彼此的心跳,似乎时光就此停止不前,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又似乎时光倒退,倒退到那一年在十二门徒,热情相拥,说着等你;倒退到那一年,在大雁塔广场,偷偷摸摸的拥吻,说着爱你;倒退到那一年在教学楼下,安安静静的拥抱着,说着好想你;倒退到那一年在海南的酒店,相拥而眠,说着要你;倒退到那一年,初中报名,看着对方眼中的自己,心有灵犀,无需言语;倒退到那一年,背靠着背对抗来袭,相扶相依相持相助;倒退到那一年,陈皓清鼻涕眼泪口水一大把的往张正义脸上嘴里低落,却不肯松手,紧紧的抓在一起。
陈皓清麻木了腿,张正义僵硬了膝盖和肩膀,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张正义翻身,重新窝回陈皓清的肩窝,手指挠着陈皓清的手掌心:“长刘海儿是帮我挡的刀。”
陈皓清双手合拢盖住张正义的手掌:“看出来了。”
张正义翻手,和陈皓清指指相扣:“他问我‘你是张正义?‘我说是,他对我笑,然后挡在我前面了。”
陈皓清侧脸亲吻张正义的脸颊:“…幸好有他。”
张正义叹息:“江…现在很幸福了…那时候,都快崩溃的人…”
然后轻笑出声:“他俩也真是,这都第几回了!”
陈皓清好笑道:“他们的幸福也来之不易,卜方…卜方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所以也格外珍惜。”
张正义揶揄:“嗯。”
张正义抿唇:“陈皓清,还好,还有你。”
陈皓清顿住手,张正义仰脸:“陈皓清,有你真好!”
陈皓清握紧手里的那双手,把那双手的主人拉的更加靠近,张正义扭头:“陈皓清,幸好,幸好,我爱你,你也爱我!”
陈皓清张了张嘴,张正义扭头:“江,偷看!偷听!”
陈皓清收了声,目光跟着看向十七楼与十八楼的旋转梯,卜方一双脚下来,背上趴着江生,江生一脸满足的狡黠:“我听到了,张正义,你告白了~而且~~~~”
江生开心的扭了扭腰肢,又突然顿住,环紧卜方的脖子,倒吸了口气:“………………………”
卜方转身,重新上楼,江生抬手拍在卜方肩头:“你干什么?”
卜方顿住脚步:“江江,你不是说上去吗?”
江生吸了吸鼻子:“我什么时候说了!色胚,你还有完没完了!”
卜方继续抬步上楼:“完不了的…你刚刚抱紧我了~我懂的~不管他们,他们会自己回去,会锁门的…”
江生抬声:“那是你老板!!!!”
卜方:“管他老板不老板的,炒我我就炒他…”
………………
张正义看看空荡荡的旋转楼梯,又看看陈皓清抽住的脸,噗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陈皓清,你也有今天!!!!!!!”
陈皓清抬起张正义的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算了,我求着他的时候多…”
☆、二十二
二十二
张正义修养的期间没有放松盯着二爷那批人马,只是对方不再有其他动作,张正义无可奈何,证据,不是那么好抓的。
陈皓清陪伴张正义之余都在工作,工作之余都陪伴着张正义。
忙忙碌碌平平淡淡转眼又到新年,江生和卜方早早回小楼书屋庆祝新年。两人没了食堂,陈皓清拎着食材从十八楼走下十七楼,小年夜,陈皓清早早的回来,偷偷溜进厨房,想要给张正义包些饺子,远远的却听见厨房里传来剁馅儿的声音,陈皓清靠在厨房的门口,看着案板前忙碌的人。
家里暖气充足,张正义穿着单薄的睡衣,腰上扎着围裙,双手持刀,细细密密的将砧板上的肉块儿剁成肉泥,双刀齐铲,将肉泥挪进食盆,打掉芹菜叶子,将芹菜茎切成小块儿,张正义停下手上的动作,想了想,又抬起手,重新举起双刀准备下刀,陈皓清出声阻止:“别!”
张正义笑着扭头,双刀被卡进砧板里:“你来,偷看这么久!”说着转身让出案板前的空位,又停住脚步,瞟了瞟陈皓清手上的食材:“什么馅儿?”
陈皓清放下食材:“自己看!我换衣服。”
陈皓清穿着同款不同色的睡衣重新出现在厨房的时候,张正义正在紧锣密鼓的剁着另一块肉。陈皓清站在张正义身边,下巴搁在张正义的肩头,右手接过张正义右手的刀,左手揽着张正义的腰,刀落砧板的声音和频率一点儿没变,也没有中断,似乎那拿刀的依旧是原来的两只手。张正义抬起空闲下来的右手,勾住肩头的脸,侧过头,鼻尖蹭着肩头上的鼻尖,冷清的眸子亮晶晶的印出同样亮晶晶的寡淡的眸子,眸子里的人一起勾唇,同时靠近,嘴唇相碰,张正义欢喜的笑出声:“你来!”
张正义侧身,陈皓清收回手,接下左手的刀,同样细细密密的剁馅,张正义翻出另一块围裙,系在陈皓清的腰上,顺势抱住,下巴放在陈皓清的后颈处,耳边是节奏上的剁馅儿声,怀里是喜欢的人,张正义美美的叹了口气。
陈皓清笑:“过年,别叹气!”
张正义点头:“嗯,我们今天包多少啊,这么多肉!”
陈皓清铲起剁好的肉泥,挪进食盆,掂了掂:“嗯,多包点儿,一直吃到江主厨回来!”
张正义撇了撇嘴:“江要过完年才回来,他的事业在小楼书屋,家也在小楼书屋,他的人生都在小楼书屋了!”
陈皓清江锅里的芹菜茎捞出来,空水,放入莲菜焯水:“对面也是他的家,他的事业,他的人生。”
陈皓清捞出莲菜空水,仰起头,用后脑勺碰张正义的头顶:“你别说,江真是个通透的人。特别清楚得失,也舍得。”
张正义埋下脸,江生的事情,张正义知道的时候是有些震惊的,抛开别人羡慕的机会和铁饭碗,两个开心的做自由职业者,还风生水起,自娱自乐,另一种成就自我与人生。尤其是江爸隐退,正值盛年,呼声又高,却,就那么退了。就像甩开的不过是块不想吃的骨头,顺手丢给路边的乞丐。
若是别人,还会觉得家人、对方付出太多,怕承受不起,背负不动,江生却硬生生的接受了所有人对他的好,然后像镜子一样反射出更加灿烂的光芒给爱他的,他爱的人。
能这样肆意的活,就必须通透,也必须想得开的人才做得到。所以江生幸福了。
张正义咬了咬牙:“咱俩是俗人,做不来他那么高尚的事儿!”
陈皓清操刀,开始剁素菜,“笃笃笃笃笃笃”的声音随着节奏而出:“我最俗。”
张正义笑出声:“当然,你是俗家弟子来着!”
陈皓清放下到,转身抱住张正义:“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在澳洲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他俩会有今天,走的时候,也没想到那个大个子没能拦住四号…”
各自的肩窝里是对方的下巴,缘分,多么奇妙的东西,强求不来,妄取不到,安排不得,制造不了,必须随缘而遇,光遇到不行,还得珍惜,还得彼此珍视,放对方在心尖尖上。
张正义拍了拍陈皓清的后背,陈皓清转身继续剁馅:“你记得赵良平吗?”
张正义在一旁调味拌馅儿,突然听到这句,顿了顿手,然后继续搅拌:“一号。”
两人都不再说话,站在一处开始包饺子,一个个白白嫩嫩个的饺子在两双白净的手中被捏造完成,陈皓清放好多出来的饺子,重新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张正义往锅里加第三碗凉水。
盖上锅盖,张正义转身:“他也怪不容易的。”不等陈皓清说话,又自顾自的说到:“可是,走这条路的,哪儿有容易的!”看着陈皓清一脸“你果然知道”的表情,张正义转身,背对着门口:“除了第一眼错觉,跟你一点儿都不像,你进寝室之前,我正在想‘陈皓清,你要是不来,后果自负!‘然后,你就出现了!”张正义笑着递给陈皓清一大盘饺子,调好醋汁儿,坐在餐桌边儿:“还敢扒我的八卦史!你也没比我少!”
23/27 首页 上一页 21 22 23 24 25 2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