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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竹马,许你一生——达不了思思

时间:2016-03-11 00:32:59  作者:达不了思思

  经过一番考量,黄头发的父母接受了陈皓清的提议,转让了公司,带着黄头发去了陈皓清家在澳洲的分公司,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张正义在医院静养了些日子后,坚持回家,和父母在家呆了几天后,坚持回到绽放。母亲无奈,只得由他,私下交代陈皓清:“多看着他。”
  陈皓清打开十八楼的门,回家,回到十七楼的家,看着窗口站着的张正义的背影,慢慢靠近,一起俯视窗外的街景。
  陈皓清不得不承认,江生的眼光是很好的,装修很和两人喜好,简单,低调不奢华,却十分舒适,没有一样不是精挑细选的,包括两张大床以及床上用品,都是花了心思搭配的,没有任何不合适,不舒服的感觉,如果不是张正义不舒服,连着十八楼的简单直梯,陈皓清都是十分满意的。遮光的深色系厚实窗帘一拉上,落地玻璃窗挡的严严实实,一旦拉开,风景尽现。一帘之隔,天壤之别。
  窗外灯光萦绕,霓虹闪烁,人潮过后,又出奇的安静平静宁静。冬日的西北,总是安静的很早,人们似乎,都急匆匆的赶回家,家里有老婆,有孩子,有热炕头,总比在外面冻着的强。张正义看着安静下来的街道,下雪了,黑暗的天空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偶尔路过一两个迟下班的人,却不会看着闹哄哄闲跑的雪花,只把头埋的更深一些,加快步伐。陈皓清看着安静的张正义,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黑黝黝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盯着的是乱飞的雪花,是匆忙的行人,又或者,只是玻璃外一触即化,淌下的水珠。
  张正义抬手拉上窗帘,扭头对上陈皓清的眼眸。陈皓清张了张嘴。张正义目光向上,微勾唇角,下巴轻扬:“陈皓清,我,我还是你的张正义吗?”
  陈皓清伸手去拉张正义的手,被躲开,陈皓清看着那双疲惫的眼睛:“是的。”
  张正义扭头:“陈皓清,我回不去了,我以为我可以,但是,我回不去了。”
  陈皓清扶住张正义的脸,迫使张正义回脸看自己:“张正义,就是张正义,无论什么样,都是我的张正义,除非你变心,可是,即便你变心了,也还是我的张正义。”陈皓清靠近张正义,圈在自己怀里,带着张正义一起轻轻的左右摇晃:“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等着你自己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一起承担,你不想我一个人承担,我也是一样的。正义啊,你是我所求的相伴,除非你不愿意了,否则,你都是。”陈皓清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将下巴放在张正义的肩窝里:“回去哪里呢?你就是你,是我的张正义啊!”
  张正义缓缓的探出自己的下巴,试探着往陈皓清的肩窝里放,陈皓清没有催促,没有着急,只是等待,缓缓的踩着步子,带着怀里的人跟着自己的步子,慢慢的挪动,张正义踟蹰的放下自己的下巴,跟着陈皓清的舞步晃动,两人呈交颈之势,脸颊蹭着脸颊,陈皓清踩着拍子,轻轻哼唱:“忘了是怎么开始/也许就是对你/有一种感觉/忽然间发现自己/已深深爱上你/真的很简单/爱的地暗天黑都已无所谓/是是非非无法抉择/没有后悔微爱日也去跟随/那个疯狂的是我…”陈皓清唱的断断续续,和大一那年的唱法完全不一样,明明是同一首歌,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那时候带些年少时期的意气风发,此时,却是低声诉说,简简单单的陈述,像是在说今天要吃油泼面一样简单的陈述,却一声声述在张正义的心上,张正义把脸颊蹭在陈皓清的肩头,红了眼圈,陈皓清跟着张正义,也蹭了蹭张正义的肩头,颤抖着声音,接着唱:“I love you 无法不爱你baby说你也爱我/I love you 永远不愿意 baby失去你…”张正义抬起双手,伏上陈皓清的胸膛,环住陈皓清的脖子,脚下拍子不断,陈皓清放下手,环住张正义的腰,在张正义的耳边接着清唱:“不可能更快乐/只要能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虽然世界变个不停/用最真诚的心/让爱变得简单/爱的地暗天黑都已无所谓/是是非非无法抉择/没有后悔为爱日也去追随/那个疯狂的人是我,wo/I love you一直在这里baby一直在爱你/I love you 永远都不放弃这爱你的权利/如果你还有一些困惑/请贴着我的心倾听/听我说着,爱你yes I do…”
  张正义接过最后一小段,声音有些沙哑,没了早年的好嗓子,不似那年张扬自信,却平平静静细水流长:“I love you(yes I do)一直在这里baby一直在爱你/I love you,永远都不放弃,这爱你的权利…”
  陈皓清抱紧怀里的人:“张正义,我不会放弃的,你也不要放弃。”
  张正义紧贴陈皓清的胸膛,听着陈皓清的心跳,抽泣点头:“陈皓清,你不能忘记你今天说过的话…我也不放弃…绝不…”

  ☆、十七

  十七
  张正义蹲在北郊一个废弃的工厂边,和同行的同事交换眼神。这个案子接近尾声,全部清晰,证据确凿,主犯逃逸,收到线索,张正义二话不说,拿起钥匙跟刘杰一起追了出来,寻找、蹲守了三天,终于在工厂附近发现踪影。
  张正义靠在墙边,揉了揉胃部,这三天别说吃饭,睡觉都很少,两人都只是换着稍做休息,这会儿的抽痛,让张正义十分恼火。刘杰靠在一边儿,摸出根烟递给张正义:“搞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也不好动!”,张正义摆手拒绝:“再观察观察,根据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应该就两三个人,咱们得抓紧,又跑了就不知道哪里去找了!”刘杰仰起头,后脑勺抵着墙,吸了吸鼻子,吐出烟圈:“你怎么就来干检察了?”张正义微笑:“为人民服务!”
  刘杰噗笑出声,被烟呛住,咳了两声,赶紧又捂住嘴,左右瞄了瞄:“屁,假!说真话!”
  张正义看着颓颓的靠在墙上的刘杰,比张正义大了十岁有余的老检察官,脸上带着褶子,一双眸子深邃而混浊,却不失执着,手背上还有一段儿疤,那条疤,张正义见过,一直延伸都手肘的位置,脸上的褶子在烟雾中不那么清晰,却层层可见,带着疤痕的手,送到嘴边,手指直接捏住那一点红星,揉碎掐灭,吐掉烟蒂。
  张正义回头,不再看刘杰:“刘哥,我真的,就是想着为人民服务来着,也许也不这么纯粹,但是,这是初心。你最初进检察的时候,也是这样吧!为人民服务,做些有意义的事。”
  刘杰抬手,拍了拍张正义的肩头:“小鬼头!我去给你找些吃的,不要轻举妄动,注意安全。等我回来咱们叫支援,把这伙子给端了!。”
  张正义笑着点头:“诶!”
  张正义没能等到刘杰带食物回来,反倒被包抄了。听到动静儿,张正义翻身上墙,躲上房梁,来人有三个,都是一身结实的腱子肉,一看就是打手出身,张正义屏住呼吸,掩藏气息。来人很明显是知道这里躲着人了,四处看看,没见到要找的人,拿出手机:“没有。应该走不远。好。”
  三人退出张正义藏身的空房间,张正义稍稍放松。不出片刻,门外传来脚步声。张正义重新警惕起来,竖起耳朵,一动不动,小心翼翼的扶上房梁边上的墙。透过天窗上的小孔,向外窥视。
  一个相对瘦弱的男人推着被困住的刘杰,出现在张正义的视线了,张正义动了动,忍住跳出去的冲动。不远处是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正是逃逸的主犯,张正义的追击目标。张正义审视着眼前的五个人,盘算着如何能够脱身,如何能够带着刘杰一起脱身。
  主犯西装笔挺,看起来仍然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手背后,迈着外八步,挪向门口。相对瘦弱的男人的瘦弱只是相对三个腱子肉打手汉子而言,实际上却比张正义还要结实。至于那三个打手更是遒劲有力的肌肉几乎冲破紧紧包裹的住肌肉的t恤。张正义打了个寒战,陈皓清在,就好了…
  不,还好,陈皓清不在。
  刘杰被瘦子推倒在地,磕到地上的石头,发出一声闷哼,张正义的心紧了紧,静观其变。主犯没有说话,瘦子没有说话,三个大汉没有说话,一时间,工厂附近,只有刘杰因为难以抑制的疼痛,而无意识的隐忍哼哼声,时间一分一秒的慢炖,张正义握了握拳,期待着对方赶紧离开。
  主犯抬眼看了看西边正在下沉的太阳,抬了抬手。瘦子对三个大汉抬了抬下巴,脖子上带着伤疤的大汉转身离开,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根擀面杖,西北家家户户都有的,九十厘米左右的长擀面杖,刀疤汉握住六七分的位置,在空中甩了甩,被划破的空气发出刺耳的鸣声,确认了强度和硬度,将擀面杖递到瘦子手中,瘦子拿着擀面杖,在空中绕了个八字花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有任何征兆,瘦子绕着杖花儿,突然就落下,打在刘杰的膝盖上,咔的一声,刘杰疼的缩成团,连闷哼声都没有了,空气中只剩下刘杰的抽气声,张正义睁大眼睛看着刘杰蜷起腿,全身抽动,几秒钟后耳中传来一声吼,无法抑制的吼叫,刘杰终于嚎出了声音,在缓过呼吸之后。
  痛苦的嚎出声后,似乎疼痛得到了缓解,刘杰在抽搐中逐渐适应了膝盖上的疼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张正义缓了心跳,闭上眼睛。依然毫无征兆,耳朵里传来第二声“咔”,张正义突然全身一抖,猛的睁开眼睛,瘦子正收回擀面杖,一下一下轻柔的敲在自己的手掌中,像是哄着孩子睡觉的母亲的手。
  刘杰咬着嘴唇,疼的模糊了声音,紧促的呼吸声和脱离控制的哼声一下下冲出刘杰抖动的嘴唇,张正义一眨不眨的瞪着下意识抖动的刘杰,无意识的在墙上挠出了爪印,张正义呼吸困难,眼泪直接从瞪大的眼睛中滚出,滑过脸颊。张正义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躺着的刘杰,那个同事,刘哥,说好一起为人民服务的那个男人,还想着给张正义买些吃食的男人,在疼痛中翻了个身,张正义没有看到第二杖打在哪里,然而,比膝盖疼的只会是另一处关节,关节处遭受这样的重创,正常人都疼的昏不过去,能昏过去,是解脱。
  天空蓝的发黑,墨兰墨兰的天空边儿上,太阳下去小半儿,余着大半个温暖的脸,在墨兰的天空中散发着光芒,似乎,依旧是温暖温柔温和的,似乎世界也依旧温暖温柔温和,没有受伤,没有暴力,没有疼痛,没有心塞。
  刘杰停顿了滚动,刘杰疼的滚不动,滚动也只是左左右右的轻轻摇动。
  张正义眼看着瘦子再次举起擀面杖,落杖的方向是颈椎骨,身体比意识动的快,脚下用力破窗而出:“不!”
  刘杰努力抬眼,阻止张正义,愤怒的喊出声音:“不!”
  瘦子歪扯着嘴,冷冷的看着张正义,手上的擀面杖没有停止,坚决而执着的落在刘杰身上,“咔”第三声响,刘杰僵住了愤怒的脸,顿住了瞪大的眼,垂下了因为愤怒嘶吼而伸直的脖子,整个人应着那“咔”的一声,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正义蹬着瘦子落地,瘦子挨了一脚重新轮起擀面杖,主犯回过头,看着张正义,咳了一声,阻止了瘦子的动作。
  瘦子眯着眼睛打量着张正义,讽刺的轻笑后退两步,让开空间,三个汉子围住张正义。张正义一招一式打的花哨漂亮,却终究不够狠厉,张正义对付比赛,对付不懂拳脚的人,对付鸡毛蒜皮的人,对付会而不首、能而不精的人,绰绰有余,却终究只懂得分,张正义对付一个经验丰富杀气十足体态强过自己的人,尚有逃脱的机会,然而终究,面对的不是一个,是三个。张正义出拳无效,出掌无效,出钩无用,踢腿被化解,劈掌无效,冲拳无效,弹腿无效,以柔克刚也无效…所有张正义能想到的办法使了个遍,汗流浃背气喘嘘嘘,耗空了全部的力气,只换来对方看孩子胡闹的嘲笑的脸,虚脱的张正义刚刚慢下手脚的动作,就被紧紧的抓住,再无力挣脱,张正义自嘲的笑了,白白的活了二十五年了,原来一切都没有用…什么都没用…居然被压制的死死的…毫无生机…
  张正义被架住推到主犯面前,主犯勾住张正义的下巴,迫使张正义抬头,太阳已经完全不见,天空昏暗不清,暴风雨的前奏吗?张正义强打起精神睁着疲惫不堪的眼睛,看着黑暗中的那双冷凛的眼睛,嘲讽的勾了勾唇角:“你跑不掉的。”主犯翻手,大拇指扣上张正义的脸颊,按在张正义明显凸起的颧骨上,一点都不温柔,揉了揉张正义的颧骨:“跟他真像啊!”张正义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主犯松开手转身,张正义咬住未来得及问出口的话,被刀疤汉一拳打在胃上,疼的抽昏过去。

  ☆、十八

  十八
  张正义在摇晃中醒来,醒来时是迷茫的,只觉得全身酸痛,不是自己的,张正义挣扎了一番,四肢被困住,根本动不了。异样感让张正义突然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失败了。胳膊被反向并拢固定在身后,肩膀被狠狠的向后推压,并在一起的胳膊从肱二头肌处开始缠绑,肌肉被绳索狠狠的勒住,手臂因为血液循环不通畅而麻木,明明左手与右手掌心相握,张正义却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双手依旧安然无恙。大腿与小腿对折,同样被勒紧,并拢的手腕和两只脚踝被串联在一起,双绳捆绑,很专业啊!张正义轻轻动了动腰,让自己不那么麻痹,挪动带来的血液流动,却让张正义如针刺一般,张正义蹙紧眉头,不再挪动,身体却突然颠簸,张正义被捆绑在一起的身体随着惯性被弹起,又落下,疼着张正义满头大汗,被胶带缠住的嘴无法张开缓解,只得拼命咬紧牙关,牙床咯吱作响。看着周围一片漆黑,闻着味道,后备箱。突然颠簸,是从大路转上小路了,张正义默念着,刘哥怎样了?黑漆漆的后备箱,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汽车的轰鸣声,再无其他。张正义在连续的颠簸中反了胃,因为久未进食而无食可吐,翻出来的全是酸水,又因为被封住了嘴,尽数堵在口中,再一次的狠狠颠簸,张正义又被弹了起来,一部分酸水从口腔中冲出鼻腔,顺着鼻孔流出,张正义闻到胃酸的味道,也因为呼吸道的刺激带动泪穴,而眼角带泪,没有难过很长时间,张正义再次晕厥。
  松开了绳索,被禁锢的血液重新流动,四肢在麻痹后疼痛中慢慢恢复知觉,张正义本能的抽动,被放松的肩膀依然维持着后靠的姿势,缓缓放松。嘴上的胶带被扯开,带着皮肉“刺啦”一声,张正义眉头紧凑,嘴角溢出酸水,“操!”来松绑的人捂住鼻子,咧骂出声,伸手把推动张正义的肩背,张正义软绵绵的被推翻,连带胃部抽动,又是一阵呕吐,呕出的仍旧只有胃酸。松绑的人嫌弃的后退两步:“操,真没用!”
  张正义被拎起来,虚弱的低着头,只能靠搀扶才能勉强站着,张了张眼睛,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张正义哼笑一声,却带动了呼吸道的痛感,拧紧眉头,不再出声。男人抬手,其他几个人退出,张正义被放在角落的木桌上,虚弱的坐不住,张正义只能趴在桌面上,打量着整个空间。石墙,土面,山洞。张正义惊讶,挣扎着抬脸去看洞口的男人,那个主犯。主犯依旧双手背后,看起来精神温和而儒雅:“有点儿简陋,不过,没关系,先生以前也在这里呆过些日子,你的福气。”
  张正义咬了咬牙,暗自缓和肉体的痛处:“你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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