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考量,黄头发的父母接受了陈皓清的提议,转让了公司,带着黄头发去了陈皓清家在澳洲的分公司,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张正义在医院静养了些日子后,坚持回家,和父母在家呆了几天后,坚持回到绽放。母亲无奈,只得由他,私下交代陈皓清:“多看着他。”
陈皓清打开十八楼的门,回家,回到十七楼的家,看着窗口站着的张正义的背影,慢慢靠近,一起俯视窗外的街景。
陈皓清不得不承认,江生的眼光是很好的,装修很和两人喜好,简单,低调不奢华,却十分舒适,没有一样不是精挑细选的,包括两张大床以及床上用品,都是花了心思搭配的,没有任何不合适,不舒服的感觉,如果不是张正义不舒服,连着十八楼的简单直梯,陈皓清都是十分满意的。遮光的深色系厚实窗帘一拉上,落地玻璃窗挡的严严实实,一旦拉开,风景尽现。一帘之隔,天壤之别。
窗外灯光萦绕,霓虹闪烁,人潮过后,又出奇的安静平静宁静。冬日的西北,总是安静的很早,人们似乎,都急匆匆的赶回家,家里有老婆,有孩子,有热炕头,总比在外面冻着的强。张正义看着安静下来的街道,下雪了,黑暗的天空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偶尔路过一两个迟下班的人,却不会看着闹哄哄闲跑的雪花,只把头埋的更深一些,加快步伐。陈皓清看着安静的张正义,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黑黝黝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盯着的是乱飞的雪花,是匆忙的行人,又或者,只是玻璃外一触即化,淌下的水珠。
张正义抬手拉上窗帘,扭头对上陈皓清的眼眸。陈皓清张了张嘴。张正义目光向上,微勾唇角,下巴轻扬:“陈皓清,我,我还是你的张正义吗?”
陈皓清伸手去拉张正义的手,被躲开,陈皓清看着那双疲惫的眼睛:“是的。”
张正义扭头:“陈皓清,我回不去了,我以为我可以,但是,我回不去了。”
陈皓清扶住张正义的脸,迫使张正义回脸看自己:“张正义,就是张正义,无论什么样,都是我的张正义,除非你变心,可是,即便你变心了,也还是我的张正义。”陈皓清靠近张正义,圈在自己怀里,带着张正义一起轻轻的左右摇晃:“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等着你自己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一起承担,你不想我一个人承担,我也是一样的。正义啊,你是我所求的相伴,除非你不愿意了,否则,你都是。”陈皓清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将下巴放在张正义的肩窝里:“回去哪里呢?你就是你,是我的张正义啊!”
张正义缓缓的探出自己的下巴,试探着往陈皓清的肩窝里放,陈皓清没有催促,没有着急,只是等待,缓缓的踩着步子,带着怀里的人跟着自己的步子,慢慢的挪动,张正义踟蹰的放下自己的下巴,跟着陈皓清的舞步晃动,两人呈交颈之势,脸颊蹭着脸颊,陈皓清踩着拍子,轻轻哼唱:“忘了是怎么开始/也许就是对你/有一种感觉/忽然间发现自己/已深深爱上你/真的很简单/爱的地暗天黑都已无所谓/是是非非无法抉择/没有后悔微爱日也去跟随/那个疯狂的是我…”陈皓清唱的断断续续,和大一那年的唱法完全不一样,明明是同一首歌,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那时候带些年少时期的意气风发,此时,却是低声诉说,简简单单的陈述,像是在说今天要吃油泼面一样简单的陈述,却一声声述在张正义的心上,张正义把脸颊蹭在陈皓清的肩头,红了眼圈,陈皓清跟着张正义,也蹭了蹭张正义的肩头,颤抖着声音,接着唱:“I love you 无法不爱你baby说你也爱我/I love you 永远不愿意 baby失去你…”张正义抬起双手,伏上陈皓清的胸膛,环住陈皓清的脖子,脚下拍子不断,陈皓清放下手,环住张正义的腰,在张正义的耳边接着清唱:“不可能更快乐/只要能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虽然世界变个不停/用最真诚的心/让爱变得简单/爱的地暗天黑都已无所谓/是是非非无法抉择/没有后悔为爱日也去追随/那个疯狂的人是我,wo/I love you一直在这里baby一直在爱你/I love you 永远都不放弃这爱你的权利/如果你还有一些困惑/请贴着我的心倾听/听我说着,爱你yes I do…”
张正义接过最后一小段,声音有些沙哑,没了早年的好嗓子,不似那年张扬自信,却平平静静细水流长:“I love you(yes I do)一直在这里baby一直在爱你/I love you,永远都不放弃,这爱你的权利…”
陈皓清抱紧怀里的人:“张正义,我不会放弃的,你也不要放弃。”
张正义紧贴陈皓清的胸膛,听着陈皓清的心跳,抽泣点头:“陈皓清,你不能忘记你今天说过的话…我也不放弃…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