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声音?”龙且在马背上低头问旁边虞家的小厮。
小厮嘴角一抽,勉为其难道:“小少爷叫了一声。”
龙且面色一紧:“可是我小舅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厮嘴角又是一抽:“姑爷放心,绝对没有。”
虞楚昭一路背着他大姐往门外来,一边抱怨虞霜该减肥,又被虞霜掐一把。
“一会见到龙少爷,你可仔细着,不可胡乱说话!”虞霜隔着红盖头,轻声对虞楚昭说。
虞楚昭心里一顿,这情况……难不成虞霜知道这龙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出了大门,虞楚昭眼中率先看见的便是一高头大马,目光往上,只见高大男子丰神俊朗,脸色冷峻,居高临下的看着虞楚昭。虞楚昭立马心下不满,这人娶他大姐可是有意见?他还没不让嫁呢!
虞子期见情况不好,连忙上前两步,拱手对龙且略施一礼。龙且目光从虞楚昭脸上移开,翻身下马,和虞子期相互见礼,又拜见了虞老。随后,又是一阵吹拉弹唱,虞霜被送进花轿内。
轿帘一落,虞楚昭眼眶就红了,他大姐就这么嫁出去了?往后就不算是虞家人了?虞楚昭拿眼白看龙且,心里越发不爽。
龙家不是吴中本地人,现下来到吴中,只是租了间不大不小的宅院。这么成亲是委屈了新过门的少夫人,唯一还行的就是龙家也是这龙少爷和新过门的夫人说了算。老爷子死了,老太太在老家住着,不问事。
龙且迎亲回去,一路在马上沉思,这虞家小少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年纪不大,却颇得宋义那老狐狸的青眼,连项梁和殷通这回都被他耍了一番。但要说是个通透的人,却又不像。
新房内,虞霜一把揭开头上盖头,抬眼看看装扮的简陋的新房,冷笑一声。看样子还真有人以为自己手上有个千把精兵,就不把吴中虞家当回事了。她倒要看看那龙且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为了她自己小弟……
虞霜大婚,虞楚昭吃完喜酒回到东厢,一时间有些唏嘘感叹。项羽悄无声息的从窗户里头翻进来,从后边把虞楚昭搂住,咬他耳垂,低声道:“你大姐可算嫁了,接下来是不是算算咱两的帐?”说着就拿虞楚昭的手往自己身/下/摸/去。
虞楚昭脸有点热,但也没挣开,顺着项羽动作。只感觉手上/握着的那物/滚/烫/坚/硬,正随着项羽粗重的喘息微微/搏/动着。项羽的手也不老实的探进虞楚昭的亵/裤内,把玩/这半/石更起来的物什。一时间屋内满是男子低沉的喘息声。
项羽一挥袖灭了屋内烛火,搂紧了全身绵软的虞楚昭,哑着嗓音道:“去床/上?”说着也不等虞楚昭应声,就把人抱到床榻上。
虞楚昭仰面躺倒,眼眶微微泛红,睫毛一个劲儿的扑扇着,看的项羽心里直痒痒。揉捏前籪的手指抹了一层xx,往/后/探去。
虞楚昭咬着牙发出一声低低的xx。项羽伏在他身上低笑:“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虞楚昭被撩拨的又爽又痛,直想着让项羽快些进来,偏生项羽只是一直在那處处磨蹭,无奈只能低低的出声,唤他快些。
项羽动作一顿,随即扯着虞楚昭の蹆往兩邊分开,一鼓作气莛进去。虞楚昭刹时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继而有气无力道:“慢,慢些来。”
项羽“啧”了一声,不满道:“一会快些一会慢些,你当爷是你那外面的姘头,只顾讨好你的?”说罢又是用力一顶,直顶的虞楚昭眼泪都出来了。
虞楚昭哎哎直叫,夹着项羽瘦削有力的腰身,挤出半句话来:“何时,外头有姘头?”
项羽看着有点心疼,复又停住动作把虞楚昭搂紧怀里,咬牙切齿道:“什么王顾,柳大,殷五,殷夏的……”
虞楚昭听着也是乐了:“你哪只眼睛瞧见人家是我姘头了?”
项羽怒道:“那日酒楼里头,你枕着那王顾,调戏一会殷五,还和殷夏在那眉来眼去!”
虞楚昭笑的浑身瘫软下去,“是,都是我姘头,你还少算了那青楼楚馆里头的!”
项羽气的又是狠狠往里一送,这次直接到底。虞楚昭笑不出来了,这一下太狠,尺把长的物什一下全部送进去,只觉得自己被根桩子捅进肚子里,疼的直喘。知道项羽是真不高兴了,赶紧忍着疼道:“不相干,真不相干!小爷我外头没姘头,就你一个!”
项羽见虞楚昭说话都不利索了,显然是真的疼狠了,冷哼一声,缓缓把自己抽出来些许,低头吻吻虞楚昭下巴,手下去撫慰軟下去的補位:“当真?”
虞楚昭不敢再逗弄他,赶紧道:“当真!”项羽这把脸色才好些。
两人都不说话,搂抱在一处耳鬓厮磨,一会之后虞楚昭只觉得浑身烧的滚烫,难耐的动了动,拿下腹磨蹭项羽。项羽低笑一声,从背后抱着虞楚昭,一手把虞楚昭的腿弯架到自己腰上,轻轻顶弄一阵。
虞楚昭侧过脸和项羽接吻,一会之后整个人绷紧,浑身发颤。
项羽漠然把虞楚昭翻过来抱在胸前,“自己来。”
虞楚昭还没缓过来,懒洋洋的不愿动,又觉得后面那物现下顶的他难受,胡乱抬起腰动了动。项羽不满,但是也没多说,只是扣住虞楚昭腰身上下摆动一番。一会之后,虞楚昭又来了感觉,低声喘息起来。
项羽亲亲虞楚昭的耳朵,让他跪爬在床上,漠然道:“这下爷可是来真的了。”虞楚昭全身一颤,低低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哀悼结束的假期,今天双更!
明日开始重新隔日更新啦!还是老话,可以周日食用,感觉比较肥!
另外《木腿正义》正是开始填坑!预估计十号之后隔日更!
☆、回门
回门
虞霜三朝回门,虞楚昭才病怏怏的从床上呲牙咧嘴的爬起来。项羽有点担忧的捏捏虞楚昭的耳朵,从院墙上悄无声息的翻出去。一会之后,小厮回报虞子期敲门进来,担忧的看看虞楚昭瘦削的下巴。
“小弟病了这两日不见好,真不叫大夫来瞧瞧?”
虞楚昭干咳一声,耳朵有点红:“真没事,今天不是好了么。”
虞子期点点头,只当他是记挂虞霜,今日虞霜三朝回门,虞楚昭也就大好了。
大清早天已经全亮了。虞楚昭列首位,虞子期跟在右后方半步位置,小声对虞楚昭道:“小弟一会见着你姐夫当心着说话,来日项兄要成大事,怕是少不得龙家……咱们还是要和龙家搞好关系的。”
虞楚昭温温和和勾了下嘴角,心中冷笑一声。私军这年头是大罪,龙且这小子不知道得意的什么,真以为一众人都想着拉拢他不成?况且历史上这厮最后还不是乖乖跟着项羽?
一队马队远远行驶而来。只见后头一辆马车装饰华丽低调,赶车的小厮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马队停稳,龙且从马上一跃而下,先和虞楚昭拱手行礼,又见过虞子期,然后转身去打起马车门帘。虞楚昭心中纳闷,这一见怎么和上次态度差那么多?
酷暑中,虞楚昭只觉得一阵冰爽扑面而来,估计马车内是放了冰的。一只雪白小手从里面伸出来,“啪”的一下打掉龙且欲扶的手,虞霜的声音传出来:“不劳夫君费心,妾身有脚自然是可以站在地上的,比不得某些人娇贵,只能搁马上坐着。”
虞楚昭拼命憋笑,知道大姐这一句呛的是初见时候龙且高坐马上,未及时下马相见一事。虞子期轻轻摇头有些不赞许,这个妹妹一贯伶牙俐齿。
龙且动作尴尬的一顿,也不敢真就不扶,继续把手往虞霜面前递。虞霜也当刚才什么都没说过,自然而然把手搭上去。底下龙家下人没一个敢抬头的,具是眼观鼻,鼻观心。
虞楚昭瞬间心里舒坦了,看样子自家大姐就是厉害,短短三天,龙家就被她收服了。看龙且的样子,估计也是俯首帖耳的多。
“前日大婚是我鲁莽了,小舅子莫怪。”龙且一口喝干,翻转酒碗示意。
虞楚昭挑挑眉毛:“你小舅子我不善饮,就不敬你酒了,你自个儿再来一杯?”
龙且傻了,见过无赖的,没见过这么无赖的!虞楚昭连酒都没端一下,就让他再罚酒?虞子期有心给龙且台阶下,刚举起酒碗就被虞楚昭碰翻了。
“哎呀,对不住啊大哥,要不你去后厨再拿个酒碗来?”虞楚昭摸摸下巴,笑眯眯的开口。
龙且心里吐血,知道虞楚昭是打发走虞子期,估计是要给自己下马威。虞子期无奈,只好告罪一声离席,想着自己一时半会是不要再回去了。
龙且无法,再次一口喝干酒,正身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那日龙某多有得罪,还请小舅子海涵。”
虞楚昭望着龙且笑道:“就因为你是我姐夫,小爷我才提醒你。”说着往自个儿嘴里扔了颗花生米,换了个话题:“那雌雄剑怎么样?”
龙且一头雾水,道谢:“确是好剑!”
虞楚昭笑眯眯晃着筷子上一颗花生道:“姐夫这话就客气了,天下好剑多的去了,可惜现在连着龙堆飞鸿也谈得上名号了。兵戈藏起来不易啊!”天下好剑,多少被秦王收去做了金人?天下精兵,秦王又坑杀了多少?你龙且小小千人部队,当心啊当心。
龙且一脸茫然:“龙堆飞鸿本就是天下名剑……”话还没讲完,突然浑身一震,瞬间冷汗直冒,他这小舅子莫不是知道了什么?龙且眼底闪过一道杀意,随即手上酒碗爆裂,酒水喷的他一头一脸。
龙且起身瞬间跃出老远,刚才身下坐着的石头凳子被来人一脚踢出爆裂成万千石片,直奔龙且门面而来。龙且只得闪身上树。
只听底下虞楚昭轻声笑道:“莫再打了,那颗海棠树我顶喜欢,坏了要你赔的。”
龙且眯起眼睛瞧去,只见虞楚昭被一高大的黑衣男子搂在怀里,筷子上那颗花生才堪堪丢进嘴里,两人具是看都没看他一眼。
龙且面色难堪,半晌沉声道:“未请教壮士大名,刚才为何突然出手……”
虞楚昭闻言冷笑一声,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拍,面色冷寒道:“姐夫,我叫你这声姐夫才和你说了一番话,为什么对你出手你难道不知道?”
龙且脸上先是一阵白,继而又是一片红,讷讷的从五六米的树上跃下来,对虞楚昭抱拳行礼:“是姐夫的不是!刚才之事还要谢贤弟的提点。”一句贤弟已经把虞楚昭当做自家人了。
虞楚昭哼了一声,往项羽身上一躺。项羽剥了花生往虞楚昭嘴里送,嘲道:“莫要小心眼。”
虞楚昭对着送来花生的修长手指一口咬下去,不满的虎着脸瞪项羽,这才又懒洋洋道:“姐夫不用放心上,一家人么。”
龙且在一旁呆立着,看面前两人各种动作自己脸就红了。龙且是新婚,看着小舅子颇像自家美人娘子的脸,不知怎么心脏就是砰砰直跳,讪讪的更加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龙且陪着虞霜拜别了虞老,一直到离开虞府都是心事重重的,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看见酷似自家娘子的人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又或者是因为自家小舅子是个断袖?还是因为那个气势惊人的黑衣男人功夫竟然能让他看不出深浅路数?
风声从耳畔划过,骤然一变。龙且飞快抬手一接,手中是一枚沾着细盐沫的花生米,抬头一看,只见屋顶上是下午抱着他小舅子的黑衣男子。项羽双手抱臂迎风而立,见龙且抬头看过来,随即握拳以拇指指指身后方向,扭身飞窜而去。
龙且会意,跟着疾步跃上屋顶尾随而去。
小弄堂里头,项羽无聊的数绵羊,这是虞楚昭告诉他睡不着的时候做的。项羽想着龙且什么时候才能追上来,等他数到十二的时候,背后声音传来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项羽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
龙且只好跳下来,率先开口:“在下龙且,敢问阁下何事?”
“龙且?你记住,要是哪天再让我看见你对虞楚昭露出今天那副表情,别怪我项羽要你的命。”
龙且心中一震,不知项羽是指的哪种表情,心中微微忐忑,望向项羽:“阁下可是大将军项燕后人?”
项羽微微点头:“确是我祖父。”
龙且表情五彩斑斓的很精彩,半晌点点头道:“你放心,我只是对虞霜喜爱非常罢了。”
项羽哼了一声:“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旋即跳上围墙,眨眼间没了身影。
虞楚昭在东厢厨房里转了一圈,挠挠头,明明记得中午留了一小碟炒花生的,怎么现在就找不到了?
转到花园里,虞楚昭被一颗花生砸个正着,抬头看见五六米高的树干上一袭黑衣的高大青年闲适的靠在树干上,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
“你月前可知那张房子为何而来?”项羽坐在海棠树上扔花生米吃,旁边一坛已经开了封的酒,长腿架在旁枝上一抖一抖的。
“那是张子房,不是什么房子。”虞楚昭愣了一下,解释道。
“唔,随他叫什么。你不是算卦准么,知道他来做什么的么?”
“借人手。黄石公对他说的十八年就快到了。”
项羽从树上翻身落地,大大咧咧往地上一坐,把一滴没撒的酒放到一边地上,在衣服上蹭蹭手上的细盐沫,“什么黄石公?什么十八年?你倒是给我说说。”
虞楚昭这才想起来,这是秦朝,不是21世纪,太史公还未出生,《留候列传》更是扯淡,于是只好支支吾吾的将黄石公那观看神仙下棋的事情挑挑拣拣的说了,然后又将张良和黄石公之间的事情说了,最后道:“黄石公交代张良,十八年后他所学的东西就要派上用场了。”
“怎么样?”虞楚昭喝口水润润嗓子,问项羽。
项羽不以为然道:“和《山经》《海经》似得。”
虞楚昭也是笑,“确实如此。”
“有这等奇遇,现在怎么混的这么惨?”
虞楚昭:“……”
项羽笑着给虞楚昭灌了一口酒:“你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虞楚昭给酒呛的半死,涨红脸瞪着项羽磨牙。
项羽抬手捏捏虞楚昭的脸:“你怎知道的这般清楚?连张良心中愿不愿意都知道?就和亲眼看见的一样。”
“呃,你说一个原韩国贵族会愿意给一个糟老头穿鞋?”虞楚昭刚刚得意忘形,简直就是来了一篇《留候列传》。还好项羽好糊弄,要是换项梁在这,寻根究底还真不好交代。
项羽看了虞楚昭一会,抬手掐住虞楚昭后脖颈:“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禹陵陵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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