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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鬼话——苏挽言

时间:2016-03-13 12:40:29  作者:苏挽言

《公子鬼话》苏挽言
晋江2016.03.11完结

文案
《伏妖录》载——白氏第六任伏妖者,璃;乃第五任伏妖者白溟之三弟子,与紫微剑结契,擅以一曲《哀歌》降服鬼妖,虽不良于行,却以降妖除魔为毕生己任。生平未收弟子,归去后由其侍女接任伏妖者之位。

书中曾提及这位白璃公子之形容:公子璃脸色苍白,与常人有异,唯一双凤目狭长勾人,右眼眼尾处一滴泪痣更是泫然欲泣,难以言喻的凄美。

相书有云:左眼泪痣,一生流离;右眼泪痣,半世漂泊。

他白璃注定半世漂泊,一生孤苦无依,直至终老。

《伏妖录》又载——魅笙,乃第五任伏妖者白溟之末弟子,生前为人所害,死后怨气暴涨化身画皮恶鬼,位列冥司地府十大不敢抓的恶鬼之一;寥寥数字,不曾言明白溟收其为徒之因,亦不曾提及此鬼生平所历种种。

可不沾凡尘的白璃公子,与肮脏不堪的恶鬼魅笙,确然是有那么一段情缘的......

此事,在第七任伏妖者晚年的口述之中有所提及。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璃,魅笙 ┃ 配角:云裳,梅兰竹菊,西门阳,阎清,兰凤兮 ┃ 其它:莫瑶,莫云鹤,萧绾绾

晋江书号:2384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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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原创-纯爱-架空历史-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公子醉系列之;诡话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98821字
      第1章 鬼话(1)
正是七月十五,中元佳节,俗称的“鬼节”。
帝都城门大开,一片荒凉之景。路上行人萧瑟,唯有湖上泛着几叶小舟,舟上三三两两几人,或是掩面低泣,或是放几盏河灯以烛幽冥。
子时未过,阴风凄凄,烟雨空蒙。
子时一过,只余一叶小舟飘泊于湖心。舟上五人,当先一人立于船头,白衣飒飒,身后三千青丝凌乱飘舞,有白衣侍女四人分立两侧,皆以轻纱蒙面,腰间缀以不同玉饰,或圆或方。
风中传来低低的呜咽声,仔细辨听似是女子的低泣声,一白衣侍女上前道,“公子,此女子似有冤屈,前方阴雾不散,可要在此上岸取道骆阳府中?”
那被称作公子之人脸色苍白,与常人有异,唯一双凤目狭长勾人,右眼眼尾处一滴泪痣更是泫然欲泣。
公子望着远方一片灰蒙之景,薄唇轻启道,“骆阳已离开九华山,他如今是圣上亲弟西门阳,也是这帝京的纨绔权贵之一,你我都要尊称一声‘王爷’。梅儿,你何时如此不识大体了?”
公子一句话说来风轻云淡,言语间并未有责备之意,却听得梅儿惶恐不已,“公子责备的是,是梅儿不知分寸了。”
“罢了。你曾是师父身边的人,切记他临终之言:人世百态。人之心思千回百转,人心之险恶,更是令人防不胜防。面对此类人,唯有谨言慎行,步步为营,方能做到没有半分差错。”公子转过身,眉间落寞,眼底却是淡泊。
梅儿低眉,前主人的训言她时刻铭记于心,未曾敢忘。
“公子,船已靠岸。”另一名白衣侍女上前禀告道。
“嘘。”公子将食指抵在唇上,凝神倾听风中传来的歌声,“她在唱,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可兰儿未曾听见歌声啊!”侍女学着公子的模样侧耳倾听,入耳的却只有凄凄风声。
“你听不见她的声音,”公子摇了摇头,半晌又道,“已是一更天,王爷怕是早已入睡,不宜打搅他,我们先上岸寻个落脚之处。”
兰儿此时方敛了神色,在公子面前蹲下身来,“昨儿是梅姐姐背的公子,今日又行了一天路,姐姐怕是累坏了,这会就让兰儿来背公子罢。”
“也好。那便辛苦兰儿你了。”公子在梅儿的搀扶下缓缓爬上兰儿的背。
兰儿背着公子上了岸,梅儿则转头示意另两位白衣侍女紧随其后。
方上岸,便见湖边跪坐一红衣女子焚烧冥衣及冥钱,哭声凄婉,口中低低吟唱,“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姑娘为何哭得这般凄惨?”兰儿背着公子上前,似是动了恻隐之心。
哭声渐止,女子边往湖中撒冥钱边泣道,“妾本一风尘女子,幸得潘公子相救得以脱离苦海,潘公子恩情无以报答,唯有......以身相许。”话至此处有些许哽咽,“潘公子一心追求仕途,妾亦不惜倾尽钱财为公子谋得一官半职,奈何......潘公子死得冤,死得冤啊......”
雾霭沉沉,漫天白色冥钱飘舞,风中隐约混合着凄厉的哭声与尖锐的嘶喊声。
“兰儿,放我下来。”公子瞟了红衣女子一眼,从兰儿的背上下来,推开兰儿与梅儿欲搀扶的手,独自走向女子。公子走得极慢,颠簸的双腿稍显吃力。
“公子可是觉得奴家可怜?”红衣女转头望向公子,一张过分浓艳的脸,脂粉抹了厚厚一层,瞧不清本来模样,然唇如滴血般,只觉美艳至极。
公子立于她身前,凝视她良久,忽然取下腰间玉笛,将玉笛抵至她下颌处,手微微用力抬起女子的下巴,淡漠到空灵的声音在女子头顶回荡,“有种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于弱水彼岸,无茎无叶,绚灿绯红,谓之曰彼岸花。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生生世世不得相见。你在此等了许久,可见到他了?”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红衣女仰头望着公子,她的身下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滩水,衣服滴滴答答的淌着水,长发亦在淌水,她顷刻间浑身湿透,整个人仿似刚从河水中捞出来一般。
玉笛尾端系着一串红穗,此时在风中微微摇曳飘舞,玉笛握于公子手中更衬出其淡漠中俯瞰众生的清冷气质。
“凡人如蝼蚁,想寻替身易如反掌。你害了一条又一条性命,却不肯离去,以为能等到你的潘公子吗?”
“他会来的,潘郎......潘郎曾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不会丢下我,不会的......”她眼中的执着令公子忍不住微微动容,他伸手探向她额头,薄唇轻启道,“你所等之人,早已魂魄散尽,你二人便如那彼岸之花,永生永世不得相见。你速去转世,莫要再害人性命。”
“啊——”一声凄厉的长啸划破夜空,红衣女子仰起头,一滴血泪从左边眼角缓缓流出,然后如泼墨般,血色浸染了左半张脸,她微张嘴,露出森白尖利的獠牙。
青面獠牙,人身鬼相,说得正是此类凶神恶鬼。
“公子小心!”四名侍女察觉不对立即纵身跃起,落地时分别站立青龙、白虎、朱雀及玄武四个不同方位,右手各捏一张符咒,将红衣女子团团包围。
公子手腕一翻,将玉笛凑到唇边吹奏起来,清泠之音婉转直上云霄,笛音渺渺,一曲《哀歌》在三界六道回荡,所过之处鬼神避让,鬼畜纷纷跪地求饶。
“如律令,疾——”四道符咒在同一时刻升起,刺目的金光直逼苍穹,红衣女子站起身来,但见四道符咒围着她头顶飞旋,道道金色咒文流转,她却不为所动。
“潘郎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红衣女子尖吼一声,转眼已到了公子身前,长长的黑色指甲对准公子的心口,“为何要骗我?你为何要骗我?!”
在符咒的效力下,她渐渐难以维持人形,月色下一具枯骨若隐若现,左眼还流着血红色的泪,诡异偏又凄惨。
公子停止了吹奏,将手中玉笛旋转了一圈,束回腰间。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你可明白?为恶者终不能长久,上天不容你如此猖狂,若你此时悔改尚有挽救之余地。”公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红衣女,任凭她右手尖锐的指甲划开自己的外衣,依然神色不动。
“潘郎......会回来的!”她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尖利的指甲深深刺入公子的心口,还未探及公子的心脏便被一道金光弹回,金光化作一道烈火,瞬间烧毁了她右半个身躯。
她现下的样子可怖之极,左半个身躯尚裹着人皮,另一半身躯仅剩烧焦的枯骨。
“逝者已矣,我不容你再白白害人性命!”一根金色丝线从公子袖间旋绕飞出,缠住了红衣女的脖子,金线另一端则缠在了公子的右腕上。
四道符咒依旧在红衣女头顶盘旋,然金光渐淡,公子见此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符咒,欲再加上一层结界。
符咒刚扔出去便被一道剑气凌空劈成两半,一半被阴风卷走,余下另一半落在了公子脚边。
阴风响动。
来人裹着一件黑色宽大斗篷,帽子遮去了大半张脸,唯一双乌黑深邃的大眼露在外面,他蛊惑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你明知她是谁,却还要动用血咒令她魂飞魄散,真是狠毒呢,阿璃。”
那根金色丝线将红衣女的脖子勒出一道极深的血痕,公子遥遥望着来人,却没有半分放手的意思。
“魅笙!你三番两次阻拦公子收妖,意欲何在?若没有公子,你早已魂归地府,哪里容得你这样放肆!”梅儿上前呵斥道。
“公子......呵呵,我倒忘了,昔日的云璃师兄如今已是一代伏妖者,对我这等妖魔鬼怪自然避而远之,魅笙只是想问问,我的云璃师兄何时变得这般不通人情,与凡间那些老道无异,变得是妖非杀不可了?”魅笙瞬间移至公子近前,桀桀怪笑起来。
云璃......云璃,公子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眼中浸着浓浓的寒意,“自阿姐死后,云璃早已不存于世。从我接过伏妖者之剑起,便已冠上白姓,至死不改。我白璃曾对天起誓,以降妖除魔为第一己任,你若再阻我,她的下场——便是你今后的下场。”
公子指间扔出另一道血咒,伴随着一声“破!”,红衣女子瞬间被熊熊烈火吞没,凄厉的哭声响彻云霄,火光中依稀可见一具枯骨,眼角流着血泪。
仅是一炷香的时间,那具枯骨便已烧成灰烬,于阴风中飘散。
风中依稀传来歌声,“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公子收回金线,缠于腕上,淡淡瞥了魅笙一眼道,“你亦不过是一具披着人皮的枯骨,这世上能除你者四处可见。你想管别人,不若先管好自己。”
“阿璃,你变得好无心无情。”魅笙的右手从斗篷下探出,轻轻划过公子的心口,“你这颗心,可还炽热着,可还跳动着?你曾说人有好人坏人之分,妖亦有好妖坏妖,鬼亦复如是。她不过一痴情女子,苦等情郎不来,这上百年的孤寂与凄苦,她又能与谁去说呢?”
见公子目光平淡如水,魅笙冷笑一声,眼中妖异之气掩藏不住,“罢了,她消失了也罢。两百年前名动帝京的萧绾绾终是不复存在了,她走得干干净净,再没有潘公子与萧绾绾的传奇,再没有人世间的喧嚣浮华打扰她,她可以安安心心去找她的潘郎了。”
公子抓住魅笙皓白纤细的右腕,凝神看着他,冷冷地道,“莫以为我收不了你。我不过是......怕阿姐伤心罢了。”
魅笙怔了一下,已被梅儿与兰儿推开数步,兰儿轻蔑地睨了魅笙一眼,转头道,“公子走吧,理他做什么?”
公子轻点头,转身之前留下一句话,“你今后,好自为之。”

 

 

      第2章 鬼话(2)
“若说这潘公子与萧绾绾的故事啊,可得讲上三日三夜,且听鄙人慢慢道来......”
说书人坐于高台之上,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唾沫横飞地开始讲述两百年前的传奇,“这萧绾绾本是名动帝京的舞姬,当年一舞动倾城,多少王孙贵族掷千金只为见绾绾一面,那时的帝都还流传一首歌谣:帝京有绾绾,绝世而独立。一舞倾人城,再舞倾人国。公子掷千金,绾绾难再得。”
“皆说风尘女子无真心,偏偏出了一个萧绾绾,这潘公子不过见其身世凄苦为她赎了身,她却一心报答,甚至不惜以身相许。要说这潘公子也是世间少有,祖辈世代经商,又生得一副好相貌,偏偏一心追求仕途,被骗得倾家荡产不够,连萧绾绾一辈子的积蓄也赔了上去。昔日佳人竟沦落至此,惹多少文人墨客叹息不已......”
正说到精彩处,坐于茶馆二楼的白衣公子悄然起身,对身后四名白衣侍女道,“走吧,该去拜访王爷了。”
“公子不再听一会吗?”兰儿偷偷看了白璃一眼,见公子神色不变,便知没戏。
“你若想听,日后让梅儿说与你听便可。”白璃的眼神扫过梅儿、兰儿,最终落在一名腰间坠有月牙形玉饰的侍女身上,歉然道,“竹儿,今日便辛苦你了。”
侍女的脸在轻纱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应是一张白皙细致的鹅蛋脸,她有一双与白璃相似的丹凤眼,却不同于白璃的淡漠,眼中写满了温柔似水。
她一脸恭敬地走到白璃面前,蹲下身来,口中发出“呜呜”之声。
白璃攀上了竹儿的背,环视底下一圈,在竹儿耳边低低道,“竹儿,我知你看见了不同寻常的东西,但此地人多嘴杂,不宜出手,我们先撤离此地方是上策。”
竹儿背起白璃,点了点头,对梅儿、兰儿和菊儿打了个手势,一行人静悄悄离开了茶楼。
白璃几人行至王爷府邸时已近午时,两位守门侍卫将刀横在身前,满面狐疑地打量着几人,白璃自怀中取出拜帖,双手奉上,“劳烦大哥代为通传。”
其中一名侍卫接过拜帖,转身入王府通传,少顷便见浩浩荡荡一行人出府相迎,领头之人一身华贵紫袍,行走间气度非凡,腰间玉佩更是叮当作响,眉宇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
白璃远远望着,在梅儿的搀扶下左膝落地,同时低声命令身后四位侍女道,“跪下。”四位侍女应声跪地,跪的却是白璃。
“白璃跪见王爷。”白璃双手抱拳,正要磕头行礼时被一双有力之手迅速扶起,“快快起来!云弟是我请来的贵客,你我便像幼时那般以师兄弟相称即可,我依然是你的大师兄骆阳,你还是我的小师弟云璃,云弟可别同他们一样,拘泥这些俗礼。”
“王爷严重了。贵贱有别,白璃一介布衣,怎敢同王爷称兄道弟?若让外人听见,岂不笑话璃以下犯上,不懂礼数。”
西门阳将双手负于身后,仔细端详了白璃半天,忽然神色一变,不耐地道,“罢了,你想唤王爷便唤吧!本王总以为你同他们不一样,终究是一样的,也罢,也罢!”
他翻脸比翻书更快,说完拂袖离去,管家连忙追了上去,“王爷如何安排这几位贵客?”
“随你安排!”
便是这一句“随你安排”将白璃几人安排进了后院几间废弃的屋子,屋子内外铺满了灰尘,偌大的屋子唯有一张落满灰尘的小床和一张瘸腿的方桌,方桌上只一盏生了锈的烛台,窗上及梁上蛛网满布,破旧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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