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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人——毛团儿

时间:2016-10-12 21:48:40  作者:毛团儿

  苏氏苏公子,便收购了秦氏余下财产,历经两代王朝风霜的南伯侯氏族便从此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苏氏苏公子,晟州人士,姓苏名祈字筱之。
  李昀看着那两片金叶子,直道冤孽。为何偏偏是芙蓉谷。这苏祈让自己损了一百金,难道又要来损了这十二片金叶子么!
  “李公子可再思量一下,在下三日后再来等消息,这两片叶子就算见面礼。”说罢毛途安将金叶子放在李昀手里就走了。
  傍晚,李昀去隔壁找秋梨儿,发现人不在,从小照顾秋梨儿的阿伯说她去了香妍坊。
  李昀心道不好,赶紧跑了过去,就看见秋梨儿被人暴打出来。
  李昀赶紧扶起秋梨儿,秋梨儿吐了一口血水:“等老子有钱了,一定会把她赎出来!”
  门徒见秋梨儿不走,还要上前,李昀将秋梨儿挡住,拿出一片叶子给了门徒,道:“一月之后,我们来赎人。好生将小公子伺候着。”
  门徒见一片金晃晃的叶子在前,没敢动手,倒是香妍坊的老鸨走了出来,眼皮没抬一下,扯下金叶子:“这就当是定金,一个月后若没来赎人,便把秋绍送到京城。”
  李昀扶着秋梨儿回去,路上道:“知道是无用功你还敢过来,香妍坊专做打人生意,又与官家勾结,我们讨不到好果子吃的。”
  秋梨儿蹲在路边儿上,两滴眼泪到底没掉下来,恨道:“人家孩子像我和秋绍这般大的,还在家里玩耍,哪里像我们……”
  秋梨儿和秋绍姐弟俩本算得上是这晟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富家子,奈何遇人不淑,家中在朝中当官儿的叔父上书弹劾当朝一品大员,被诬害成了反臣,家里一夜间全遭牵连,自己和弟弟也被打成了奴籍,叔父后来嗜赌成性,将弟弟卖给了香妍坊当奴童,这老鸨却见秋绍长得眉清目秀,想让他学艺当个艺馆儿。
  这事儿惹怒了秋梨儿,但这百金赎金,秋梨儿却也真的拿不出来。
  “你刚才说,一个月之后赎人?我的祖宗,我们哪里有钱。”秋梨儿叹口气。
  李昀是在秋家道中落后才认识秋梨儿姐弟的,秋绍这孩子懂事听话,长的瘦小,去年秋绍去香妍坊当差本也不算什么要紧事,但若者老鸨居心不良,那李昀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弟弟落到如此地步,他想了想:“看来我们只有拼上一拼了,我这有个活儿,如果应承了,便会有十片金叶子,够赎人了。”
  秋梨儿喜出望外:“什么活儿?脏的?”
  盗墓贼说的脏活儿,就是只被人指使,去掀人祖棺的缺德事儿。
  “不是脏活儿,但是个棘手的,芙蓉谷东南的湿凉墓。”
  秋梨儿心里一惊……这地方,几百年来有人盗墓,却从没人成功过。
  

  ☆、梅林

  三日之后,毛途安果然再次来了李昀家中,李昀告诉毛途安,这单生意他接了。
  毛途安露齿一笑,开心的扯着李昀的袖子:“我跟你们同去!”
  李昀摇摇头:“烟障危险,且不与雇主同行是我们的规矩。”
  第二日,李昀和秋梨儿带着家伙便上路了,这一路李昀和秋梨儿就没停过。行至三日,但见烟雾茫茫,远方隐约群山飘渺,置身与云雾中,
  李昀知道,芙蓉谷到了。
  师傅在世的时候探过这里,走到烟障之外便铩羽而归。
  烟障中有多少枯骨李昀不知道,但就师傅那性子也能忍着不进去,可想而知这烟障的厉害。
  师傅倒是有一办法,说是在烟障东南角有一机关,这烟雾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但师傅只探得了方向,却没有真的去找那机关,后来,老头就死翘翘了。
  “怎么办?”秋梨儿探头看了看,这地方看着宛若仙境,其实诡异的很。
  李昀不相信这烟障没有破解之法,便叫秋梨儿去秦外城等着,自己拿出罗盘,守在烟障十里之外的高处,指向东南角寻找突破口。
  秦外城是芙蓉谷脚下的山城,如今是苏祈生意的重要来往之地。
  秋梨儿撇撇嘴巴:“我跟你一起罢。”
  李昀摇摇头:“你在这只会坏事儿,烟障这东西邪乎的很,谁知道半个时辰之后我们站的这里会不会被烟障淹没,你还是去秦外城等着吧。”
  秋梨儿想想,觉得也是个理儿,自己和李昀出来这几年,尽管李昀有的时候不靠谱,但从来李昀的话现在想想,从没说错过。
  自己当时年纪尚小,想找个靠山,曾经因为这小子师傅是本家南泰山的入门弟子,才跟着他一起混,没想到这小子年纪不大,但自有主意,跟着他总会有意外惊喜。
  再者,这烟障重重,自己若迷了路,又是李昀的累赘。
  “李昀,千万别硬闯进去,不过十二片金叶子,我弟弟我自己会想办法。”秋梨儿说。
  李昀摆摆手:“废话忒多,赶紧走吧。”
  李昀待秋梨儿走后,细细观察罗盘,指针只是指向了东南方向,却左右微微颤动,并不能确定到底是在哪个真正方位。就提步走过去,又抓起一捧土,湿润无比,触感湿滑,仿佛渗着水。
  芙蓉谷,东南侧,近水者,龙气上寻,探玄机。
  都说《九州墓》是本□□,但只有师傅懂的这其中的奥秘。这《九州墓》表面上看,说的无非是这九州之内的财富之地如何盗法,夹杂些神奇怪诞之事,但只有师傅,从这书中文字中探出些许门道。
  《九州墓》每一章的章头连在一起,是一首七言绝句,这本不稀奇,有一次师傅喝醉酒,用晟州的华南调将这绝句唱了出来,这一唱不要紧,这十八句词用华南调方言唱出来,再转回白话,却是另一首绝句,这绝句里有七七四十九个地名,师傅觉得奇怪,又用华南调翻译了这整片《九州墓》,却只翻了六章半就去世了。但文字中的探墓门道却留给了李昀。
  这是书中所写,哪怕自己已经将书背的滚瓜烂熟,却因为华南调唱不好,所以只能猜个七七八八。
  李昀看看罗盘,自己已经在芙蓉谷东南正中,四处看看却没看出什么稀奇来,龙气上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己弄错了?
  正当一筹莫展之时,发现远处藏匿于烟障中,隐隐约约有一个山丘,看的不大清楚,确觉得这山丘有些不对称。李昀皱眉,好像哪里不对,但到底哪里不对?
  忽然灵光一闪。这山丘左突右凹,而芙蓉谷四季大多吹的却是东南风,这本就不合常理。
  但这山丘隐于烟障之中,虽然不远,也是烟障的外围,但烟障这东西却很是邪乎,若判断错误,又找不到原来的路,自己可就真的出不来了。
  李昀又仔细看了眼那山丘,又拿罗盘比了比,若没错,应该是这里。
  李昀想起秋梨儿姐弟,从小孤苦无依的模样,又想这《九州墓》到底只是师傅的猜想,好不容易有个实践的机会。
  若此次成功,那上面标注的七七四十九个地名,根据树种所写的盗取之法,自己可不是要发财了么!
  到时候什么苏祈,什么一百金,自己又怎会看在眼中?一想到这里,李昀便朝那山丘走了过去。
  没有烟障可以终年环绕,四季不分,百年不散。
  若无意外,这山丘底下必是有什么方式,是开启烟障的机关。
  以防万一,李昀沿着烟障外围走向那山丘,看这山丘越来越近,心里也越来越放心。
  还好是在烟障外围,若又错应该可以出来。
  但当李昀走到山丘旁边,回头一望。
  李昀心里一凉。自己已经被烟障包围。
  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看这地方是否是自己要找的地方,李昀拿出罗盘,却发现罗盘已经不动了。
  李昀把它竖了起来,指针稳稳当当的朝着地下指着,应是已经坏了。
  李昀叹口气,绕着着山丘低下走了走,却发现这个山丘不像有暗门的样子。
  如今天色已晚,自己和秋梨儿约在黄昏之前在秦外城汇合,可如今,四面皆是烟障。
  李昀知道,自己若此时离开这山丘去找路回去,只会围着这芙蓉谷转,最后死于烟障之中。
  如今自己的救命稻草只有这个山丘。
  天色越来越晚,李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火折子打着,火却熄灭了。
  这烟障水汽蔓延,根本不容得火的燃烧。
  李昀坐在山丘旁心想,晚上不易行动,只能等待明日。
  李昀本就是个心大之人,这想着想着,却睡着了。
  等自己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大石头上。
  四周云雾霭霭,远处煖阳初生,一片美好。
  李昀坐起身来,想知道自己在哪,却见远处有一梅林,有一个人在里面摘着梅子。
  李昀走了过去,道:“公子,可否……”
  那人回头,李昀一惊,此人好似在哪里见过。
  

  ☆、五百年的穿越

  
  那人一身红色绛纱袍,身型挺拔,姿态雍容,背对着李昀摘着梅子,听到李昀说话,那摘梅子但手一顿,回头见到李昀,笑了:“一大早上不见你,原来你在这。”
  灿若光华,透着晨曦的薄雾,虽然看不清,但相信这公子一定是个好样貌的。
  李昀心里想着,自己定是见过这位公子的,但却一时候想不起来了。又听这公子的言辞,貌似也是认识自己的。
  “敢问公子,可是认识在下?”李昀上前几步,待看清对方容貌惊了惊。
  “苏祈?”
  苏祈眼眉一挑,道:“苏祈是哪个?”
  李昀斜睨他,心想,是了,这里是芙蓉谷,芙蓉谷如今便是眼前这位的地盘,自己成了人家的瓮中之鳖,又有什么可说的?
  “你是早就知道我要来这里,所以来个瓮中捉鳖么?苏兄不愧是苏兄,想必那位毛途安毛公子,也是苏公子请来的罢?”
  李昀说到这里,心里有些踌躇,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又当如何?
  这芙蓉谷本就是苏祈的家,自己到人家家里,去挖人家先辈好友之墓,李昀吞了吞口水,这事儿做的是没什么道德,也没什么道理。
  “洛慕恒,你怎么了,净说些奇怪的话。”那苏祈微微皱眉,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形容。
  李昀顿时有些生气,原来自己一直被这小子戏耍,便上前一步:“阁下到底意欲何为?这芙蓉谷我来也来了,如今被你们抓到是时运不济,任君处置。”
  李昀把脖子一横,听天由命。
  自己自从遇到前面这位“贵人”,不知所以然的陪他山水一程耽搁了好些日子,又白白送了这人一副青兽面具,这人竟然还不知足,如今更在芙蓉谷里瓮中捉鳖来戏耍自己,李昀也豁出去了。自己本就是盗墓贼,来芙蓉谷走穴天经地义,大不了随他处置。
  反正遇到此人后,一切都变的乱七八糟,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索性破罐子破摔。
  只是想起那秋梨儿姐弟自己没有救得,心里有些不安,这秋梨儿还在秦外城等着自己。
  “什么芙蓉谷,这里是京城。”苏祈看着他,又上下打量一番:“昨晚上喝的酒清淡的很,怎么还没有醒。”
  李昀见苏祈的形容不像说假话,又四顾看了看,晨曦初上,一片亭台楼阁,面前是一片竹林,右边一片池塘,自己仿佛处在哪家王孙府邸的某处,这里……确实不是芙蓉谷。
  李昀低头又瞧了瞧自己的衣裳,心里更是纳闷,为了方便,昨天自己明明穿着一件灰色短衫,如今自己却穿着一件儿丝质浅黄色长衫。
  “你说这里是哪里?”
  “京城。”
  “京城?这里不是芙蓉谷么?”
  苏祈笑了笑:“前些日子我们才去了趟芙蓉谷参了秦家小公子的满月酒,怎的你还要去一次?上次你在芙蓉谷里篡改人家自传的事情,凄凄总说要提刀找你,如今你不怕了?”
  李昀这下真的惊到了,此刻远处有两个婢女打扮的少女看到自己与苏祈,远远的福身行礼,第一次福身是对着李昀的,然后才对苏祈福身,口中说道:
  “皇上万福,丞相万福。”
  两句话把李昀打的眼冒金星。李昀哪怕再蠢笨也知道这事儿不对,又瞧了瞧苏祈,不见他有任何揶揄之色,定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戏耍自己。
  本来,自己知道的苏祈,也不是那会如此戏耍别人的性情。
  李昀后退几步,坐在石头上双手按住太阳穴,想着自己进了烟障后难道神智不清,而这眼前看到的难道是一场梦?
  索性狠狠掐了一下自己,但这痛感真实的可怕。
  苏祈站在他旁边,看他又是呆楞又是沉思,又看到石头旁边的一大坛酒,想必这厮昨晚上喝酒没有尽兴,怕自己说他便一个人跑到这里灌酒喝。也就不理他回头继续摘几个梅子下来:“醒醒酒,过会儿上朝别丢人。”
  说罢将刚摘的梅子递给一个少女,少女将梅子浸到身后的酒坛子中密封起来,新摘的梅子最适合入酒。
  婢女身穿浅绿色儒裙,上有宫绫,是宫女样式,但确是百年前的样式,如今的宫女的样式是淡蓝色对襟裙。
  苏祈抬眼瞧着一切,又细细看了一眼苏祈身上那件绛红色长袍,心里有些打鼓。
  自己是走穴打墓的,对很多事情都了解一些,比如这身绛纱袍,丝质透明外纱袍,里衬正红色金边纹理,暗纹是朱雀图腾,是大庆百年前最有盛名的样式。自己在西陵走穴的时候在一处达官贵人的棺邸中见到过,那家先人曾经考中过文状元,穿过那件绛纱袍,先祖死后便陪葬在墓里,至今已经有近五百年了,尽管袍子已经快要烂了,但自己却清楚记得那袖口处的朱雀鸟模样,李昀走上前,细细打量苏祈袍子袖口,隐隐约约也有朱雀鸟的模样。
  《瑞德通鉴》中还专门用了一段写了这件出了名的绛纱袍,说的是五百年前那个出名的第一才子杜若堂。
  “西陵出才子,昔日状元郎,官拜丞相,文采绝然,面若冠玉,得王宠。”
  李昀又向苏祈头冠看去,碧玉成玄鸟,是上乘的古物,且,崭新如斯。
  李昀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舔了舔嘴唇,道:“杜若堂?”
  “恩?”
  杜若堂转过身,看着李昀,眼睛清澈透明。
  六百年前,崇裕皇帝在位时,承王被奸臣齐渊陷害,以谋反的罪名死在烈宴之上,后其子承世子领军造反,与前朝太子承臻南北割据,后洛慕恒一统南北,成了本朝开国□□文宗皇帝,而前朝文状元官拜丞相,姓杜,名若堂,字闲玉。
  李昀呆愣当场,心里反复着对自己说不可能,但若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那么自己如今,正在五百年前。

  ☆、祁阳殿

  殿内燃着不知道是什么香料,熏得李昀头疼,李昀坐在帐子内一动也不敢动。
  又是该上早朝的时候了,李昀却只想装死。
  至于内殿里的那面黄铜镜,自己自从见过一次就再也没敢再去看一眼。
  两日前自己第一次站在镜子面前,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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