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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 人生如戏——归零再生

时间:2016-03-19 19:35:09  作者:归零再生

    映入眼帘的便是乱作一团的桌面,纸笔,针线,各色的线团,剪刀,皮革布料,种种种种不一而足。
    夏沫莲勉强地勾起嘴角。
    她一步步靠近,然后执起了耗费她数个星期的‘杰作’——一只针脚歪歪扭扭的皮革钱包。
    可想而知,当它被送给那个人时,他会说出怎样尖酸刻薄的语言,最后再以‘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送给本大人,本大人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作为结尾,趾高气昂地接受。
    就和自己在不久前的情人节收到的花朵一般,那个骄傲固执又任性地少爷将一大束殷红的花朵塞进她的怀里,嘴里还在嘟囔着‘女生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植物的生殖器官’。
    夏沫莲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喜极而泣’。
    满心满眼,好像都只剩下了那一个人,忽悠悠地好似飘上了云端,踩进了棉花堆,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欢呼,在雀跃。
    虽然事后受到了惨无人道的嘲笑,但她丝毫不曾后悔。
    她,夏沫莲,短暂的二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遇见了炙热而美好的爱情,甘愿为其焚骨噬身。
    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什么呢?
    夏沫莲很难形容。
    她只知道,她可以将保养极好的手抛之脑后,也不去理睬美容觉,通宵达旦,尖锐的银针将手指戳得伤痕累累——却是满心欢喜。
    她捧着好不容易完工的钱包,依稀明白了为什么古时的女子喜欢为情郎缝制荷包——他的身上能够始终携带着自己赠给他的物品,是不是就代表闲暇之时,他能够想起自己呢?
    其实是愚蠢而幼稚的念头,可是她乐此不疲。
    明天,是三月十四日,是她一直期盼的白□□人节。
    她不知道那个人心中是怎么看她的,也不知晓常识匮乏的大少爷是否清楚送女孩子玫瑰花的意义。
    她只是想要拼一下,不顾矜持颜面。
    活到现在,她的人生犹如机械般精准,按部就班的进入父母选择的学校,结交父母要求的玩伴,选择父母期盼的专业,将来还要从事父母安排的工作。
    书上所说的‘叛逆期’好像从来与她无缘,除了不久前默然无声地出门散心,她从来不曾忤逆父母的意见。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不是为了父母,为了家族,为了责任……所有一直以来她要求自己的东西。
    她,夏沫莲,第一次想要不顾一切地和一个人在一起,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
    为了自己。
    她起身下楼,要将一切告知她的父母。
    “先源,沫沫要是不答应许家的条件,他们抽离了资金,公司就支撑不下去了…”
    阮月纤的眼角落下一行泪珠。
    “这些都不要紧,公司没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顶多,顶多住不了这么大的房子。”
    夏先源拍拍阮月纤的手背,然后紧紧握住。
    “到时候你不会嫌弃我没用就好了。”
    “你不要骗我,”阮月纤抬起头,泪水盈眶,凄美得叫人心碎。
    “我看见你书房里的那些条子,你借了高利贷是不是?如果公司倒闭,你会是什么下场?”
    夏先源语塞,良久之后,方才苦笑。
    “你总是在不该机灵的时候机灵。”
    欸?
    夏沫莲呆滞地站在楼梯口,奇怪地擦拭两颊的湿润。
    “好奇怪啊…为什么,眼泪自己就流下来了…哪里来的沙子啊……”
    许轻凡趴在床上,撑着脸颊观看夏沫莲此刻的一举一动。
    他的面前悬挂着一面比手掌略大些的,篆刻着奇异花纹的镜子,巨细无遗地将夏宅里的一切影射而来。
    【工具:通天镜
    可于多个剧本内持续使用,于系统时间内规定的‘一日’内可使用两个小时,将被观察者的周边一切反映,无地点空间限制,每剧本内限定对一人使用。】许轻凡懒洋洋地将系统工具收起,打了个呵欠。
    ‘一直依靠着父母蜿蜒生长的菟丝子,在羽翼未丰,力量未长的时候,有什么资格说‘凭着自己的心意’呢?’
    天真,或者说,愚蠢。
    【NPC‘傀儡师’进入玩家方圆三百米之内,请玩家警戒】系统冰冷而机械的提示音响起。
    许轻凡微微挑眉。
    他不疾不徐地拿出手机,开始翻阅着什么,好似对不远处灼热而危险的目光浑然不觉。
    “我亲爱的小少爷~~”
    低沉又魅惑的声音自窗台上响起。
    许轻凡‘震惊’地循声望去,然后面色阴沉。
    “傀儡师。”
    傀儡师悠悠然地坐在希腊式的石膏栏柱上,悠闲自得的模样格外碍眼。
    “你的胆子是愈发的大了,青天白日便敢私闯许宅……想死一遍看看吗?”
    许轻凡在床上盘起腿,恶狠狠地看向他。
    “呀咧呀咧,”傀儡师摆摆手,“这个世界这么有趣,在下可还不想这么早就离开呢…况且,我还舍不得小少爷您呢。”
    许轻凡嗤笑一声,对他暧昧的话语浑不在意。
    傀儡师近乎变/态的眼力让他清楚地扫到还未黯下去的手机屏幕,方才少年眉目含笑看着的,到底是谁。
    一个碍眼的女人。
    他的心里莫名地有些不爽。
    傀儡师的脸上露出堪称恶意满满的笑容。
    “在下可是一位有良知的完美商人,致力于为顾客,特别是像小少爷这样美丽又诱惑的顾客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服务以及售后保障。”
    许轻凡不置可否。
    傀儡师将厚厚的一沓A4纸扔在了窗台上。
    “您的兄长,可真是叫人畏惧。”
    “要小心您的小女朋友哦,我亲爱的小少爷。”
    许轻凡始终淡淡的神色在听到傀儡师的话语后终于有了崩毁的迹象。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你到底在说什么?”
    傀儡师的眼底像是泛着磷光和暗火的沼泽,幽深而危险。
    “您的兄长,近来正对夏氏的公司出手呢,那手段,可真叫人敬畏,简直是摧枯拉朽的力量。”
    他拍着胸口,好像受到惊吓的模样,却带着满满的嘲讽。
    许轻凡在听到‘夏氏’二字时,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您为什么要隐忍呢?”
    傀儡师修长而挺拔的身体像是矫健而优雅的猎豹,缓缓地逼近落入陷阱,有着美丽而斑斓外表的猎物。
    “许谨衍,他夺走了您的父母,夺走了本该属于您的企业,夺走了您的地位,他几乎剥夺了您的一切,他让你的人生里,只留下了他一个人。而现在,他又要再度夺走您心爱的事物,再度破坏您的幸福,您为何还要这般犹豫?还要彷徨?因为他的强大,因为他的力量吗?您害怕,您胆怯,您担忧自己的生命了么?”
    傀儡师的面色潮红,语气狂热。
    “您不必担心,您有我,您的一切愿望,竭诚为您服务。只要您的一句话,这些材料———就可以让他万劫不复,陷入泥潭,这辈子都不能翻身,只要您的一句话,他就再也不能禁锢您的人生,威胁您重视的人……我的小少爷,请相信我的力量,以及诚意。您,想让那个杀害了您的父母,现在还要危害您的爱人的恶棍,付出怎样的代价?”
    许轻凡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
    “傀儡师?”
    他笑了,肆意而狂妄。
    “滚你/娘的蛋。”
    许轻凡十分粗鲁地说道。
    傀儡师的笑僵在嘴角,凝成了奇异的弧度。
    他讪讪地摸着自己的鼻子,忽然发难,将许轻凡压制在身下,蹭来蹭去。
    许轻凡依旧不紧不慢,任他动作。
    “本来以为,我的话能让圣人都动心呢…结果您却只对我说‘滚蛋’。这可真是太打击人了。”
    傀儡师瘪着嘴,十足受委屈的小孩模样。
    “你说在能力范围内,可以实现我的一切愿望?”
    “嗯,这是只对小少爷您的优惠。”
    “……”
    傀儡师看他嘴巴张阖,轻声叙述他的要求。
    “……只是这样么?”
    傀儡师神色奇妙。
    “对。”
    ……
    傀儡师搭上窗台,正要和那夜一般离去。
    许轻凡的手轻轻搭在了眼睛上方,最后的呢喃宛如叹息。
    “谢了。”
    傀儡师的后背僵直片刻,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啧啧,和魔鬼道谢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最后的话语飘进房间,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是有多绝望的人,才会像祈祷神明般,向魔鬼求助?
    许轻凡开始剧烈地咳嗽,直到口腔里满是铁锈味。
    “那时彼得进前来,对耶稣说,‘主啊,我弟兄得罪我,我当饶恕他几次呢?到七次可以吗?’
    耶稣说,‘我对你说,不是到七次,乃是到七十个七次。’”①“可是,哥,你的罪,我无法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马太福音》第十八章
    第40章 第三十八章
   
    三十八章
    许谨衍的心中,住了一个魔鬼。
    他对此并不抗拒,甚至自得其乐。
    一切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无论是父母的重视,亲友的赞赏,外界的声誉,庞大的家世,即便不择手段,他也会想方设法地获得——实际上,他的能力也足够支持他的野心。
    直到那个女人带着那个病怏怏的孩子出现。
    他的父亲,那个严肃自持,视规矩重于泰山的男人,居然甘愿为那个女人冒天下之大不韪,践踏整个上流社会的规矩—足够让他众叛亲离的—将她扶正。
    不过与他而言,这些都无伤大雅,是天生薄凉的缘故么?他对整天板着脸孔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父亲和日日沉浸在赌博购物的亲生母亲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再者虽说他的母亲早亡,但他继承家业之事业已板上钉钉。
    他们怎么闹腾,总是于他无碍的。
    而且当时,他刚刚有了一种崭新的体验。
    成为一个兄长。
    弟弟这种生物,弱小又无用,身体虚弱,爱哭爱闹,简直是世界上所有麻烦的结合体,常常让他焦头烂额,却又欲罢不能。
    那双小巧绵软的手牵着他的,圆润乖巧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他,像是在仰望着神祉,将一切都寄托给他。
    许谨衍的一生中,能够毫无条件全心全意信任他到这种地步的,只有他的弟弟。
    他的,弟弟。
    所以当那个愚蠢的女人口口声声说着不愿拖累他的父亲,要带着孩子一起离开的时候,他心中的魔鬼蠢蠢欲动。
    任何人,想要用任何手段,夺走他的东西,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心理准备。
    ———反正家族里的人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至于明面上已经和那个女人断绝关系的父亲为什么会和那个女人坐在同一辆车上,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即便过程出了小小的意外,结果还是尽如人意的。
    他们彼此是世界上唯一的直系亲属,血缘的羁绊让他们密不可分。
    他的一切属于我,而我的一切,也属于他。
    许谨衍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坚信,并且实践的。
    直到碍眼的人再度出现。
    夏家的长女,夏沫莲。
    那个让他和弟弟关系愈发僵硬,乃至形态陌路的女人。
    时隔多年,再度让他拥有抹杀欲/望的女人。
    不不不,不能这样做。
    按捺住心底翻滚的阴影,他阖上了眼前摊开的报纸,黑体加粗的标题无比鲜明。
    【许氏集团与夏氏集团强强联姻,公司股市发生剧烈动荡】当初他的手段还过于稚嫩,虽然杀掉了那个女人,却在他弟弟心里永远留下了那个女人的痕迹——这可真是太愚蠢了。
    他有足够的手段,让弟弟可以看清现在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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