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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 人生如戏——归零再生

时间:2016-03-19 19:35:09  作者:归零再生

    他的心头盘亘着这个问题,在脑海里百转千回,最终却荒唐而可笑地发现。
    天地之大,竟再无他一人容身之处。
    他年少成名,琴棋书画,骑射武功,无一不精,嬉笑怒骂,恃才放旷,指点江山,目下无尘,自以为凡尘俗世,庸庸碌碌,无一可取。
    然而剥下那一层许氏望族世家的皮囊后,他,就只是一个百无一用,无处可去,堪称绣花枕头的废物。
    他最瞧不起的权势富贵,毁了他的一切,生生将他打落云端,坠入泥沼,父母,族亲,全都葬身在那冲天孽火中。
    也许千年之后,还会蒙上叛逆污名,百年腐书网,就这般付之一炬。
    就因为缺了那可以翻云覆雨,可视天
    下,苍生为棋盘,为棋子的权柄。
    他胸口翻涌,口中一片甜腥,半晌之后竟“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落在雪地之上,红白交错,妖艳而凄迷。
    他晃晃悠悠地迈开步伐,起步还带了不稳和犹豫,再度踏出之际,却是坚若磐石,绝无动摇。
    曾堕于泥沼,方晓生杀夺予之重。
    此生,断情绝爱。
    心之所钟,即日为始,惟权耳。
    江山棋局已乱,吾定为执棋之人,指掌乾坤。
    -----------------------------
    石轩觉得今日自己格外幸运。
    大雪封山数日,鸟畜绝迹,他已经断炊几顿,本以为要冻饿而死,却在机缘巧合之下撞见了一匹精壮的死马,不说马肉亦可充饥,就是那制作精美的马鞍马具,拿去集市上售卖也能换几许金银。
    不过他不是眼拙之人,自然看得出这是马匹主人在马畜受了重创之后不忍其再受摧折,便干脆利落了结其性命。
    由那马尸亦可知晓其神骏,更兼那制作精良的鞍具,绝不是普通人家配用的。
    自己这般不问自取,会不会惹来麻烦?
    石轩踌躇半晌,只觉腹内空空,响若崩雷,当下也再不管其他,就要咬牙将马弄走。
    他蹲下身,倏忽眼前一亮,原是看见了已被雪掩埋得极浅,但依旧看得出痕迹的脚印。
    要不然,追上去给它的主人打个招呼?
    反正都已经弃之不取了,倒不如救我一条性命?
    打定主意,石轩连忙趁着脚印还留着几许痕迹之前,顺着它往前赶了去。
    行了大概几里地,石轩便远远瞧见雪地上卧着一袭红领,极是显眼。
    莫不是死了?
    石轩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前。
    “郎……”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天旋地转,回神之际就发觉自己正被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男子死死压着,脖颈之上一片冰凉,竟是簇新锋锐的箭锋。
    瞧那金红披风,原来就是之前趴在雪地上的人。
    “我命休矣!”
    石轩心中痛呼,只觉自己真是糟了大霉,原以为今日撞了大运,能够有些许银两进账,却不料遇上这尊煞神,说不得要命丧于此。
    他紧紧闭着眼睛,等待着将来的结局,然而却是半天不见动静,亦无丝毫疼痛之感。
    他怯怯地睁开眼睛,才发觉那个煞神此刻正趴在他的胸口,像是昏迷过去的样子。
    石轩长舒一口气,知晓自己方从那鬼门关走了一遭,顿时汗透重衫。
   
    第62章 第五十七章
   
    五十六章
    许轻凡费力地睁开此刻好似重逾千斤的眼皮,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光陆离奇的样子。
    他混沌一片的大脑思忖了半晌,才恍惚察觉自己不久前应该是昏了过去。
    曾有段时间他对岐黄之术颇有兴趣,亦是苦心钻研了一阵,对自己的状况也有大概的了解。
    《黄帝内经》中有言,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
    他于昨夜逢举族覆灭,除他之外无一幸免的大灾大劫,心口梗郁难题,忧极恨极,才会在心情激涌之下咳血,更兼在雪地里独行了那么久,外寒入侵,几番因素下来,才导致了他的昏迷。
    不过……这里究竟是何处
    许轻凡打量了眼前陌生而简陋,没有雕梁画栋,亦无沁人幽香,只有粗制滥造,结着蛛网的横梁与随意涂抹,坑坑洼洼的墙壁。
    就连身下,也是素日里从未体会过的,冷硬似铁的布衾。
    我这是……被人救了么?
    感觉到额上覆盖着,带着湿意的布巾,许轻凡自然联想到了这一点。
    他张口想要说出点什么,却被不由自主的剧烈咳嗽打断,直咳的天昏地暗,恨不能将心肝脾肺肾都给咳出来。
    待到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他又觉得全身发冷,连牙齿都在打战,忍不住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这样下去不行……”许轻凡深吸一口气。
    用湿帕降温说明他原是高热不退,现如今却只觉遍体生寒,似是病情加重的恶况,若是置之不理,即使日后康复,也免不得留下病根。
    【“您是许氏最后的血脉!您要活下去!不顾一切,即使踩着其他人的命也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复仇,才能知道真相,才有明天,有未来,有希望!”】声嘶力竭不顾一切的咆哮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许轻凡眼神一凛。
    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折戟沉沙,像懦夫一样倒下。
    正当许轻凡思考对策之际,便看到一位猎户打扮,其年岁应当与他相差无几的年轻人提着一壶水走了过来。
    “啊!你可醒了!”
    他颇为惊喜地说道。
    话说石轩被许轻凡挟制,本以为自己即将命丧黄泉之际,却发觉身上的袭击者竟是已经昏迷过去。
    大叹自己运气甚佳,如有天助之际却也对那煞神异常焊狠的动作有了兴趣。
    简直是犹如饿狼一般,不顾一切,要拉着这个世界一起陪葬的仇恨与绝望。
    他不明白,虽然黑发覆面自己看不清袭击者的脸,但依旧能够判断年纪尚轻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这样浓烈到让人窒息的负面情感。
    他蹑手蹑脚地拂开了遮蔽面目的如墨青丝,当他心目中该是青面獠牙,面目狰狞的袭击者显露真容时,竟是生生屏住了呼吸。
    以他贫乏得可笑的文学积累,自然不能酸溜溜地吟出一大堆什么“君子如玉”,“世无其二”的话语,那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菲薄得可笑。
    “我倒是煞神要来夺命,却不想来的竟是一尊仙人啊。”
    接下来他的一番举动,自不必说。
    ———————————
    石轩将壶置于案上,倒了满满一个搪瓷粗碗的热水,伸手拂去上方升腾的雾气,小心翼翼地端到许轻凡面前。
    “郎君昏迷了这般久,应该是口渴了,还是先喝点水罢。”
    许轻凡勉力半撑起身子,另一只手直接去取,然而他身在病中,手足软弱,一时间抓握不住,若不是石轩演技手快,几乎就将搪瓷碗摔破。
    他自觉身体不支,咽了几口唾沫,只觉喉间犹如刀割般疼痛,好容易张口发声,声音也如磨砂一般粗哑难听。
    “…可有…可有笔墨?”
    石轩见他说话费力,忙不迭将水递到他的唇旁,很是殷勤。
    不过听到许轻凡的问话,他为难了一会,还是讪讪地摇头。
    果然如此。
    许轻凡心中苦笑。
    山间猎户,以武力谋生求存,又怎会对文人笔墨感兴趣?
    他小口抿了水温正好的清水,舒缓了喉间疼痛后方又开口。
    “你且听好,若是有何处记不下来,再来问我——羌活、防风、苍术一又八钱,细辛零又六,川芎、白芷、生地、黄芩、甘草一又二钱。”
    这是九味羌活汤的药方,有辛温解表,发汗祛湿,兼清里热之功效,主治外感风寒湿邪,内有蕴热证,对如今他恶寒发热,头痛项强,肢体酸楚疼痛,口苦干渴的病态正是对症。
    而羌活、防风、细辛、苍术、白芷、川芎、黄芩、生地、甘草这类草药,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价格也决计不会高到哪里去,对于救他之人而言,应该也不会造成多大负担——再不济,他身上的服饰挂件,也能当来一部分银钱。
    “你可记住了?”
    许轻凡询问道。
    石轩低喃了几遍,点点头,“记住了。”
    然后便背了一趟,果然毫无差错。
    许轻凡微讶,“你可学过医术,识得这些草药?”
    石轩摇摇头,憨厚笑道,“我只是一个猎户,怎么会识得医术,只不过是记性稍微好上一些,旁人说什么,只一遍就能记下罢了。”
    话一说完,他就站起身。
    “郎君先躺着休息一会,我这就去帮你买药。”
    待到石轩的身影渐渐远去,许轻凡四下打量一遭,方才知晓何谓“家徒四壁”,除却一些老旧不堪的必要家具,这屋宅可谓空空如也,寒酸不堪。
    许轻凡微阖双目,心中不期然想到一句话。
    “□□,一遇风雨便化龙。”
    石轩顶着一身寒气推门入屋时,天际已经擦黑,他把外面罩着的蓑笠解下,抖了几抖。
    “这雪下得可真紧啊!”
    他感叹一句,又提着用油纸包着的药包往后院走去。
    许轻凡不久前不胜疲累,又昏昏沉睡了过去,这下被石轩的入门动静吵醒,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今日坊间巷内,可有什么传闻?”
    石轩原本忙着翻找熬药的砂壶,听他这么一问,倒真是想起了一件事。
    “郎君有听过城北的许家吗?那可真是豪门大族啊!”
    他机灵灵打个冷战。
    “百余口人家啊!昨夜遭了贼灾,一把火全烧干净了!这山贼可是够凶狠的。”
    “砰!”
    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引得石轩回头张望,却正是那不久前方才逃过一劫,可终究还是难逃摔碎命数的搪瓷碗。
    许轻凡面色惨白,唇角却勾起了很大的弧度,笑得猖獗,笑得疯狂,笑得歇斯底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贼灾……山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石轩傻愣愣地看着许轻凡近似癫狂的表现,心里很是疑惑。
    为什么,有的人明明是在笑,可是,却比痛哭流泪还要悲伤呢?
    【年少轻狂√
    家国动荡√
    灭顶之灾√
    覆巢完卵√
    择木而栖(未完成)
    名震天下(未完成)
    大仇得报(未完成)
    魂归故里(未完成)】
   
    第63章 第五十八章
   
    五十七章
    邺城(1)最近流传着一个传闻,街头巷尾都有人家在讨论,说是城中来了仙人一般的人物,卜卦算命,奇准无比,如有神助似的,迄今为止还未出过差错。
    这般光陆离奇之事,自然有人心存疑虑,也时不时会有好事之徒寻衅问事,但回来之后,却都是三缄其口,再不对此事做丝毫评价,任凭他人怎么询问,也顶多只是憋出一句“神乎其技”就不再多说,让人好奇得抓心挠肺。
    这样一通闹剧下来,“神算”、“半仙”之名竟是声明远播,上至达官显贵,下至游夫走卒,或多或少都有听闻这一位神秘人物。
    也不是没有人试图去打探那位的身世来历,却是颇为惊异地发现这位人物好似于石缝中蹦出来的一般,盖因其出面之时具都以一副银面具覆住大半脸部,顶多只能有声音、皮肤、体态判断是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男子,其他的诸如姓名、外貌、籍贯、来历尽皆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难以窥探。
    “章度(2),”白面青髯的中年文士步入书阁之内时,毫不意外地发现他名义上的上司,实际上的主公,这邺城最有权势,至高无上的存在于这春光正好的休沐时节,依旧雷打不动地五更起身,练体,接臣,批阅公文案牍,一直到现在,手上仍是笔墨不离,比绝大多数的官员远要勤恳。
    或者说,拿那些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国之蛀虫与他相比,该是一种侮辱罢。
    司马颖在中年文士进门之前遍已经听闻了脚步声,亦知晓了来者何人———能够不用上禀任何人,有那个权利直接进入他书阁的,只有一个人。
    他的心腹,谋主——卢志,卢子道。
    司马颖身形高大,面如冠玉,一双剑眉斜飞入鬓,本是极为俊美的容色,却因为严肃冷峻,长年不曾松解开的眉头而添上了几许寒意威严,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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