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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 人生如戏——归零再生

时间:2016-03-19 19:35:09  作者:归零再生

    不过在其真心信赖,奉为咨议参军的卢子道面前,他微微放柔了眼神,将狼毫置于白瓷笔枕之上,询问道,“先生突然登门,是有要事相商么?”
    卢志俯身行了一礼,然后便笑问,“章度可否听闻城中数月来传闻的“神算”?”
    司马颖轩眉一挑,“就是那招摇撞骗,欺世盗名之徒?莫不是他是我的那些兄长,还是外族派来的细作?需要除掉吗?”
    卢志连忙摆手,苦笑道,“章度莫急,且听我一言———汝还真是丝毫不肯信那神说鬼事。”
    “子不语怪力乱神。”
    司马颖淡淡一语,却将卢志噎得够呛。
    “我不与你辩这个,”卢志促狭地笑笑,原本已被岁月烙下痕迹的脸上焕发出灿烂的,年轻的,飞扬而绚丽的色彩,“且与我一去拜访那位在世谪仙,何如?”
    司马颖的目光里带着些许深意,直直看向卢志。
    “为何?”
    卢志负手而立,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章度可知昔时姜尚乃如何自荐于文王?”
    姜尚,即姜子牙,文王倾商,武王伐纣的首席谋主、最高军事统帅与西周的开国元勋,儒、法、兵、纵横诸家皆追他为本家人物,被尊为“百家宗师”,兴周八百年的国之栋梁。
    而一旦提及他,便不难想起那无钩的钓竿,以及那句乐意逍遥的“愿者上钩”。
    “太公望的自荐之法,却不知有无其手段文韬武略。”
    司马颖站起身,将批阅大半的文书摆放整齐,便径自看向卢志。
    “且去一会那人物。”
    “敢不从命。”
    卢志拱手应道。
    ———————————
    一卦算毕,在求卦之人千恩万谢的拜别之声中,端坐在蒲垫之上,银具覆面,看不清容色的男子还未说些什么,之前恭敬地肃立于他身侧,似仆役,似护卫的高大男人就已经讲盛放着净水的乌木盆端了过来。
    一室之内幽香缭缭,微风吹过,卷起蒙面男子一处袖角,又是飘然落地。
    男子缓缓将手浸入水中,他的手极美,修长白皙,犹如初萌的青葱一般,指甲晶莹透粉,整整齐齐地缀在指尖末端,在水中折射变幻,映得一盆之水都透出盈白。
    “石轩,你且说说,方才离去之人,缘何要欢喜呢?”
    男子忽然开口,却是带着考教的意味。
    “因为,听闻到完满美好的未来,喜悦乃是人之常情。”
    石轩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即使这只是虚幻的占卜之术?”
    “对。”
    许轻凡沉默少顷,方才继续问道,“为什么?”
    这一次石轩没有作答。
    许轻凡见他犯难,微微垂眸,声音飘忽而悠远。
    “因为他们所求的即是这些。饶是心中知晓并无多大根据,也是求得一个心安……平安喜乐,家宅美满……”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人一旦拥有了一样东西,就会巴望着下一样,欲壑难填,有了金钱就想有权势,有了权势就想要更多,一亭之地,一乡之地,一县之地,一郡之地,一州之地……乃至那皇庭,乃至那天下,去争,去夺,去杀,去抢,杀得伏尸百万,杀得血流成河……可是老百姓呢?他们什么也没有,巴巴地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饲喂鸡畜,养育儿女,所求的寥寥无几,一旦战火蔓延,付出最多的也是他们……”
    院外传来迎客钟古朴苍凉的碰撞声,许轻凡迅速敛了神色,依旧是淡漠出尘,不惹尘埃的清贵模样,之前颤抖而破碎的声音好似幻觉一般。
    “有新客来。”
    作者有话要说:
    (1)邺城:即今河北临漳西南,司马颖为平北将军时镇守之地(2)司马颖,字章度
    ps: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故事好像不是史实,是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传说,在文中为推进情节一用,不要被作者误导了……
   
    第64章 第五十九章
   
    五十九章
    当司马颖与卢志踏入内室时,最先闻得的,便是淡雅沁人的幽香,飘飘荡荡,溢散在一室之内。
    再直眼看向斗室中央,放置着一方小案,上方摆社着算筹,龟甲,铜钱,笔墨纸砚各色物品,而案后,则是端坐着一个身着白衣,用银面具掩着脸的人物。
    面具泛着金属材质的冷硬寒肃,而显露出的唇瓣和脸部线条却又柔和已极,怪异的对比突出鲜明,有着神秘莫测之感,更兼其人身姿挺拔,濯濯似初萌之柳,颇有钟敏神秀之感,与其卜卦术师的身份倒是极为符合,仙气卓然。
    如此形貌,还真有招摇撞骗的本钱。
    司马颖心中暗道。
    在他们观察许轻凡之时,许轻凡亦是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们一番。
    一个是二十余岁,面如冠玉,行动间满是上位者气势的严肃男子,一个是年届不惑,蓄着长髯,一身文人风骨的中年男子,二人具是仪表堂堂,周身服饰亦是不俗,中年人走动之间刻意落后于年轻男子半步,甚是恭敬,想来应是主从关系。
    许轻凡唇角微扬。
    一朝布局,今日乃成,也足可称不负算计了。
    “算仕途顺阻?算家宅安宁?算姻缘离合?算……”
    还未等许轻凡将一般人所求之物道完,司马颖便跪坐在小案对面的蒲团上,漫不经心地扫过案上之物,淡淡说道。
    “能否算国之大事,沉浮盛衰?”
    许轻凡正要去拿算筹的手一僵,目光落在了司马颖脸上。
    沉默少顷,许轻凡轻声说道。
    “国之重器,关乎苍生,天机难言。”
    司马颖讥讽的话语还未出口,就见许轻凡终归还是拿起了算筹,几番摆设,口中念念有词,不外乎周易八卦之类。
    一卦算毕,他的唇色泛白,透出虚弱之感,声音极低。
    “本卦用离克体,体为中女,主晋室有女祸。先帝在时,诸方克制,离女难成,然日换星移,互卦天风后,木生火,火借木势生威,此离女一得时机,便将祸乱朝纲。”(1)
    司马颖的眼中流露出几许的不可思议,不语片刻,方才说道,“方才所言之语,断不可外传。”
    许轻凡垂眉敛目,声音很是平静。
    “自是省得。”
    听他保证,司马颖竟是直接站起身,连告别都不曾有,极是失礼地拂袖而去。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卢志很是讪讪,也没有跟上去,反而又在蒲团上坐了下来,颇为关切地问道,“天机莫测,仙师强行推算,是否会伤及身体?”
    许轻凡微微摇头。
    “无妨。”
    卢志沉吟半晌,面上竟是泛起了些许红晕,就连说话都支吾了不少。
    “能否请仙师,为我一算家宅安宁?”
    许轻凡微哂,也不多说什么,径自推过一张雪白的宣纸。
    “这是要测字么?”
    卢志暗忖,拿过搁置在笔枕上的墨毫,思考片刻,泼墨写下一个“寜”(2)字。
    许轻凡见他笔锋圆滑,勾动之间不显丝毫锋芒,圆融如意,自成一体,谦谦有君子之风,与其给人的印象倒是极为类似,他张口正欲解字,便忽觉有芳香扑鼻,清而不媚,心下一动。
    再一看卢志其人,正阖着双目,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陶醉不已。
    “茶香便已如此勾人,真不知品尝起来会是如何蚀骨销魂。”
    许轻凡微微挑眉,招呼一旁持着茶壶,正不知是否应当上前的石轩上前。
    “茶可清心明志,公可欲与我一饮?”
    卢志忙不迭地点头。
    茶香袅袅,二人很是畅叙幽谈一番,从君子六艺谈到诸子百家,从史书疑难争辩,再至文章锦绣,又从兵阵布局聊及钱粮文书……林林总总,天南地北,不一而足。
    直聊到日头偏移,酣畅淋漓。
    卢志面色红润,一副兴致极高的模样,还要再谈,一扫天色,却方才如梦初醒,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天色不早,倒是某叨扰仙师了。”
    许轻凡轻笑。
    “子道兄言重。”
    二人就此拜别不提。
    确认卢志已经离开之后,许轻凡脸上热情的神色犹如烈日下的碎冰,很快退去,再度恢复了平平淡淡,波澜不惊的样子。
    “先生……”石轩纠结万分,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那,那成都王,是明主么?”
    “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
    许轻凡将卢志原本写的字几番摆弄,一边随口说道。
    “可是……”石轩思及司马颖方才的举动,仍是愤愤,“那成都王着实不知礼数。”
    许轻凡嗤笑一声。
    “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择主那是凤凰英才所为,而我,只不过是磨牙吮血,蛰伏在暗处,蝇营狗苟于复仇的毒蛇罢了,互相利用的关系,又何须思考日后。”
    “先生———”
    石轩非常厌恶,在许轻凡的口中听到他轻贱自己的言语。
    “我不是妄自菲薄,只是说出真相罢了。”
    许轻凡将那张宣纸揉成一团,抛到一边。
    “清谈了半天,灌了一肚子水,可有什么吃食?”
    石轩眼睛一亮,兴高采烈地说道,“都有,都有,早替先生备着了。”
    许轻凡由石轩领着,往后院去了。
    他的目光不经意掠过那一团已被丢弃的废纸,目光幽深。
    “寜”者,藏心于皿也。
    是试探么?
    那位卢子道,怕不是个简单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
    【(1):来自于《推背图》,女祸即指皇后贾南风干政(2):宁的繁体……orz其实楼主不清楚晋朝时候的文字是不是这样的……就先这样认为吧……】
    第65章 第六十章
   
    六十章
    话说卢志与许轻凡拜别之后,匆匆赶回王府,便看见司马颖正极为少见地握着一卷书册,目光放空,显然是在发怔。
    卢志心中暗自称奇,上前行礼后忍不住问道,“章度正思虑何事?”
    司马颖目光一凝,总算是回过神来,他揉揉眉心,轻声嗟叹,“子道可知道当初我为何会被封为平北将军,来镇守此贫瘠之地?”
    卢志心中早有计量,不过见司马颖向来对此事讳莫如深,所以也不再多说,只是装出一副疑惑不解地模样说道,“子道不知。”
    司马颖的目光中流泻出浓厚的憎恶情感,“三年之前,贾长渊(1)曾与皇太子论道,其言行轻薄肆意,有大不敬之罪,其时我亦在场,便当即怒喝道,'皇太子国之储君,贾谧安得无礼!',这才让他收敛了行为,不想他其后便向其姑贾南风告状,数日之后,于我的任命便下来了。”
    他很恨一捶木案,眼神寒厉。
    “后宫干政,妖妇祸国,女祸之名,并非虚传------那位术师,确有几分手段。”
    卢志干咳一声,略有些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其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上晓天文,下通地理,于兵法布阵上更是如有神助,诡谲莫名,初时如羚羊挂角,难以揣度,未几便如奇峰突起,瞬息万变,叫人防不胜防。”
    他恭敬地俯下身,庄重地施了一个大礼。
    “如此人才,断不能轻易放过,还望章度早些行动,勿要错失良机。”
    司马颖自然心中意动,不过忽然间他好似想起了什么,面上有点古怪。
    “照子道方才说法,那卜国运民生,天机造化的行为,俱是,俱是一场表演?”
    “哈、哈哈、”卢志干笑几声,“昔时南阳卧龙,未出草庐而知天下三分之大势,洞察时局之力可谓神鬼莫测,章度一时不察,被其言行所摄,不算如何难堪之事。”
    司马颖回想起方才自己方寸大乱,甚至直接拂袖离去的种种场景,面上险些挂不住了,当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正是如此。”
    得了卢志推荐,司马颖自然知晓那位术师不是简单人物,而是收入麾下能让他如虎添翼的大才,接下来数日,便一再上门拜访,却是屡遭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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