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为国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还是不甘心看向郑为民,郑为民点点头,“这个案子就由他来接管了,他来全权负责这个案子,”
郑为民不服道:“大哥!再怎么样也要有先来后到啊,我们的人的调查工作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知道这小子一来就是抢案子的。
郑为民笑了笑,“就当给你放假还不好吗?跟后辈争什么啊。”
那边白玉堂自顾自说道:“DNA和指纹都没有用了。”
郑为国疑问道:“什么?”
白玉堂拿起一个相框,是这家人在老夫人的70大寿拍的照片,上面写的日期正是三天前,“三天前这家人举办了寿宴,进这里的人不下20人,会有很多没用的指纹和DNA,凶手抓的时机真好,再加上这样嚣张的留言。”
郑为国还在丢掉了案子的不甘里,“你说什么啊!”
白玉堂放下相框,拍了拍手,“狩猎者只是一群没头脑的愤青而已,这个案子至少不是模仿狩猎者的人,可比狩猎者聪明多了,是有计划有头脑有手段的人。”对郑为国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聪明反被聪明误,郑二叔,我其实不想抢你的案子的。”说完潇洒地转身出去了。
郑为国听见这话直跳脚,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白玉堂的背影,咬牙道:“这小子!知不知道尊老爱幼啊!”郑为民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
☆、一曲悲歌缘执念2
展昭坐在副驾驶上,看白玉堂开的方向却不是警局,问道:“不回警局吗,这个案子的资料还是要回去看看的吧。”
白玉堂笑了笑,“案子不急,明天再说,先去一个地方。”
展昭也不再问,到了地方,看见是一家金店,心里有些预感,还是问了问:“来这儿干什么?”
白玉堂停好了车,兴致很高回答:“今天我妈倒是提醒了我,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不过择日不如撞日,先去买个戒指。”心说把你这猫定了,免得那些狂蜂浪蝶还往上凑,“等有时间了,我们去荷兰或者其他地方结婚。猫儿,你说呢?”
展昭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白玉堂,脸上并没有笑意,沉默不语。白玉堂没有得到展昭的回应,被他的眼光看得心里有些发慌,“猫儿,怎么了?”
展昭垂下眼睑,依旧不语,车子里的气氛低沉了下来。心里并不是不喜欢两人可以确定一个关系,只是恼这耗子总是自作主张,已经想不起有多少次这耗子仗着身手好,从不同自己商量,就以身犯险,事后自己虽会生气,顾着他受伤,又被这耗子一阵耍赖的插科打诨,口中还振振有词,道理倒全在他那儿了,还摆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倒像自己无理取闹,心软教他饶了过去。这下子不知怎么想起了这茬,想到再由着他,以后若是有个万一……倒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只不过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便应该一起担当。心中主意已定,这次一定要好好与他说清楚。
白玉堂哪里知道展昭这会子脑子里转着的这些念头,只是见展昭紧抿双唇,沉默不语,也感到他的不快,便有些急了,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猫儿,你要是不想戴那什么戒指就不买了。还是你不想和我结婚?”这句话一出口,白玉堂心里一惊,“你是觉得我们的关系不能光明正大,或者你厌烦了……”白玉堂情绪激动起来,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响起一阵喇叭声。
展昭听白玉堂越说越离谱,真是忍不住想揍他,自己一句话还没说呢,他倒说了一大堆,这蠢耗子,要是不想和他在一起,要是觉得两人的关系不能光明正大,自己当初怎么会把他带到自己爸妈面前。悠悠地叹了口气,打断了白玉堂的话,“你都决定好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白玉堂还没反应过来,愣怔了半晌,才明白展昭说的什么,心中一松,原来只是这个,马上又懊恼起来,刚才一通胡言乱语真是太丢脸了,脸上神色变了几变。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而已,用得着就生气了嘛,不过现在顺了猫毛才是重点,“猫儿,买戒指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结婚不急,我也还没有想好具体的事宜呢,你来决定吧。”
展昭明白白玉堂是不会想到自己错在哪儿了,索性明言:“白玉堂,我不是因为结婚或者戒指的问题,你总是自作主张,多少次了,不说上次那个杨军,还有崔运海,还有那个劫持人质案,你有没有想过别人,阿姨和叔叔会担心,还有……我也会担心。”
白玉堂愣在了哪儿,不知这猫怎么就想到了这儿,心虚道:“那些家伙哪里是我的对手。”
展昭本来没有生气,听见这话,火气就上来了,“白玉堂,你能保证你每次都能安然无恙?每次你的对手都是比你弱?”又觉得有些无力,“玉堂,你要知道,你不止是你一个人。”说完似乎有些疲惫闭上眼睛,头靠在了靠背上。
白玉堂这才慌了神,“猫儿,对不起。”仗着艺高人胆大,知道要做危险的事,不想让他担心,才不和他商量,没想到反而让他更担忧,倾身将展昭揽进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了,对不起。”
展昭听出他语气里的懊悔,虽不知他是否真的将自己的话记在了心里,看他这样子,总是有些作用的,总归有自己在他身边看着,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心里叹了口气,白玉堂,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拍了拍他的背,“下车了,放开吧。”
白玉堂心中还有些惴惴,放开手看着展昭,见他开门下去,急道:“猫儿!”
展昭笑了笑,“不是要买戒指吗,不去了?”
白玉堂这才舒展了眉眼,忙下车,笑道:“怎么不去!”
江兰一大早就被自家老妈逮去相亲了,百无聊赖坐在咖啡馆里听着老妈的叮嘱,虽然不耐也只有笑着听着,忽然接到了白玉堂的电话,喜笑颜开,终于摆脱了自家老妈,直奔锦海区而去。
到了现场,进门去看到谷刚已经来了,正蹲在地上看那些血脚印,江兰打了个招呼,谷刚站起身,递给江兰手套和脚套,“来得挺快嘛,吃了早饭了吗?”
江兰边戴上防护套,边说:“别提了,刚从相亲过来,晚上回去老妈又得魔音灌耳了。”
谷刚脖子僵了一下,随即笑道:“相亲?哈哈,你是该相亲了,再不把自己推销出去,就成剩女了!怎么样,相中了没有?”
江兰锤了他一拳,斜了他一眼,“本姑娘花容月貌,才貌双全,还会没人要?这不还没有见到人就被头儿叫过来了嘛。说我呢你现在还不是光棍一个!”打量了这屋子,“这现场也太乱了吧!”
谷刚也不再提那茬,笑了笑,“现场越乱就要更努力了,你先看看吧。”
江兰便向一楼这家女儿的卧室走去,还没走到,便在走廊处看到那卧室的房门半开着,乍一看隐约可以见一个人躺在地上,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心想,尸体不是应该全部运走了吗,蹑着脚走了过去,刚刚走到房门口,还没等推门呢,那人却突然坐了起来,把江兰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原来是展昭。
展昭看见江兰跌坐在地,知道她是被自己吓到了,笑道:“小兰,你来了啊。”说完又躺了回去,正是死者的死亡位置。
江兰松了口气,摸了摸胸口,“天啊,展队,吓死我了,你在搞什么啊?”
展昭躺在地上转头看着窗外的位置,问道:“小兰,你说如果是你要被杀死了,是不是害怕的想要闭上眼睛?”
江兰点点头,意识到展昭没有看她,开口道:“当然啊,怎么了?”
展昭继续说:“但是这个女孩子,在最后的瞬间还瞪着眼睛,看着窗户的方向。”
江兰想了想说:“害怕的话也可能会瞪大了眼睛。”
展昭也不知道是在问江兰,还是在自言自语,却是陈述肯定的语气,喃喃道:“是紧张吗,或者是看见了什么。”
另一边,白玉堂在房子外查看,“到处都是监控,那凶手的逃走路线是哪儿呢?”耳边传来海浪拍打在岩石上的声音,心中有些计较,信步走到外面的马路上,看着道路边上的礁石海滩,翻过路边的围栏,手插在衣兜沿着海岸走过去,“白天退潮,晚上涨潮,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很好的逃跑路线,夜间人烟稀少,这帮家伙还挺聪明的嘛。”看到两个在海边玩的小孩子,突然注意到小孩子脚上的鞋子,明显是大人的,他们自己的鞋子在一边放着,不由有些疑惑,喊住两个孩子,问道:“小朋友,你们脚上的鞋子是哪儿来的啊?”
两个小孩向海边一处乱礁石堆一指,声音嘹亮,“那边!”
白玉堂走过去,在一个乱石堆里找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着两双鞋子。
其他几名队员也陆续来了,各自手机着现场的相关物品。展昭浏览着整个房子的房间,先看了女儿的房间,在本子上写下:做过模特,还去过很多的艺人、歌手面试,然后上楼看了主卧室,女主人死在床上,室内还有室内高尔夫设置,是喜欢高尔夫球,儿子死亡当时正在玩游戏。然后下楼来到客厅,男主人当时正在看球赛,死在沙发上,沙发是除了爸爸几乎没人坐的地方。而整个房间的摆设都很精美,连窗帘都是自己做的,艺术感十足,看来这家的女主人很喜欢艺术。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曲悲歌缘执念3
展昭见白玉堂一下车就兴冲冲地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去了技术鉴定科,估计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想了想也没有跟上去,转脚去了法医室。
刘静正在冲咖啡,看见展昭进来,抬了抬手,“来一杯?”
展昭笑着摇摇头,“不用了。刘姐,说说情况。”
刘静边搅咖啡边踱步到解剖台,“做了初步的检查,四个人身上共有59处伤痕,下手真是狠毒,真不知道和这家人有什么仇恨,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展昭戴上手套,查看尸体,按了按这家男主人身上的伤口,皱起眉头,对刘静说:“有些不对,刘姐,确认一下这个。”
刘静一听有问题,马上放下杯子,也戴上手套走到展昭身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展昭站到一边给刘静让出位置,指着刚刚按到的伤口,“是不是死后的伤痕。”
刘静招呼胡斌给死者的伤口作了一番检查,有了结论,“嗯,伤口没有崩开,这几个伤口都是,在这么多的伤痕中,活着的时候的攻击只是一两处,其余的都是死后留下的,女儿是两刀致命,其他的人都是一刀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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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将法医鉴定结果递给几名队员,说了刘静的尸检结果。江兰首先注意到女儿是两刀致命,指出:“第一次攻击女儿没有死,那时候女儿可能是打了求助电话,被凶手发现在拨打电话后又给了一刀。”
郑建华也急着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一击致命后又在死后刺了这么多刀,应该是仇杀。”
展昭点头肯定了他俩的观点,“凶手真是有够冷静,在发现女儿报警后还能从容逃跑,不留下其他痕迹。”说着手指曲起用关节敲着桌面,“一击致命,一击致命……是团伙作案。”
白玉堂这时提着黑色塑料袋进来,脸上带着张扬的笑容,“嘿,团伙作案?猫儿,这可不一定!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展昭见他说得十分笃定,知道他肯定有了什么关键性证据,戳了他一眼,“少故弄玄虚,有什么发现?快说说!”
白玉堂手上戴着手套,从黑色塑料袋里拿出四双鞋子,一溜摆开,示意陆逸轩,“张亮应该把鉴定结果发过来了,看一看。”
陆逸轩打开文件,用放映机放了出来。白玉堂脱下手套搭在一边,坐了下来,目光投在几双鞋子上,解释道:“这些鞋子是几个死者的鞋子,几人尺码也一致,凶手利用死者的鞋子扰乱了现场,想故意扰乱我们的思路。”转头看向放映的大屏幕,是现场脚印图像分析结果,“现场是留有四种脚印,跟发现的鞋子大小基本上一致,从步伐大小来看有可能是一个人搞的鬼,这样的步伐大小可以推断出此人是160cm左右的身高。”
展昭交叉着双手,听完了白玉堂的叙述,面色严肃了些,“这样一说,这个凶手的冷静与聪明倒需要重新评定了。发现被害人报警之后还能这么有条不紊伪装现场啊。”
高义海摇了摇头,不是很赞同白玉堂的说法,提出了疑问,“那是说一个人伪装了现场,凶手是一个人?但是一个人怎么能杀得了四个人呢?”其余几人也跟着看向白玉堂,几人心中都有这样的疑惑。
展昭倒是解释道:“在那个家庭中有这个可能,我看了他们各自的房间,发现他们虽然生活在一起,可是关系似乎很疏离僵硬,应该是生活有矛盾,彼此都很少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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