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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和——困饿

时间:2016-11-09 20:49:25  作者:困饿

  直觉季遣会过来,也果真如此。我模拟蛇的声音嘶嘶了几声,很轻,只有我和他能听得见。我往后退,尾椎骨顶到洗漱台,斜靠着看向季遣,刚刚睫毛上沾的水落到眼睛里,我眨了眨眼,那滴水又不依不饶地落到领口。
  季遣的视线也落到领口,之后又回到我的脸上。
  或许他是想尝一尝金嗓子的味道,我张了张口,季遣就亲了上来,我被亲的都快笑了,不可思议自己的直觉居然一个比一个准。
  偷着互亲了一会儿,听到妈问人呢,我们才一前一后的出去。
  到饭桌上季遣给我来了一句,“哥,是药三分毒,金嗓子不能多吃。”
  我差点想说你亲我的时候也吃了,左右我现在说不出话,不怕穿帮。
  其实我这根本算不上病,请了个午休迟到的假,爸偏要我把下午的假一并请了,拿过我的手机就给经理打电话。我在一旁阻拦不及,妈和季遣各自吃着饭,光我一个人觉得这是小题大做。
  我无奈地反手扣了扣桌子,妈说:“快吃!一会儿茶凉了。”
  被催着迅速吃完饭,倒了凉茶喝完,我又留着给季遣倒了杯,心道喝凉茶总没有坏处。
  爸让我下午去医院看看,我认为没有必要,爸说:“有必要的。你不是还肚子疼吗,看完嗓子再去看肚子。”见我不乐意,又说:“你不去我就和你一起去,到医院了给我发照片,听到没有?”
  我妥协了。
  借口说午休时医院人少,故意踩着季遣出门的点和他一起出去,本来到停车场就该分道扬镳了,结果季遣推着自行车,让我把后备箱打开。
  我疑惑地看着他,季遣说:“有东西忘下了。”
  这车都是我在开,他没乘过几次,能忘下什么东西,想是这么想,我还是打开了后备箱,就见季遣明目张胆地抱着自行车往里一放,一关,说:“好了。”
  我一懵,他说:“哥,上车吧。”
  他要和我一起去医院。我站着不动,季遣接过钥匙推着我往驾驶座走,这回自行车太大,从后备箱延伸到后座,我没有立场劝他往后坐,他心安理得地就坐上副驾驶了。虽然我也没劝得住他过。
  我怕学校那边老师会打电话给妈,所以没往医院开,径直往学校开去了。季遣没说什么,我是没法说什么,到学校前面的岔路口,刚好闪红了,这路口红灯时间特别长,得有八十秒。
  等了半分钟我就坐不住了,几次转过脸去看季遣,最后一次忍不住用胳膊肘子碰了碰他。
  季遣直视前方,盯着倒数的时间,说:“我不是没有腿,你把我放下来了,我可以自己过去。”
  我嘴巴开开合合愣是只发出了几声气音,憋得脸红。季遣的侧脸轮廓看起来那么坚定,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任凭我咿咿呀呀像个小孩。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我又开始咳嗽,他却好像置身事外,始终没有看我。
  最终还是掉头往医院开了。
  一路上我内心复杂的很,背和脖子都是僵硬的。
  掉头遇到第一个红灯,季遣突然说:“我已经一个月没有梦到你了。”
  我假装无所谓,听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头一个星期我怕再也梦不到你了,不断地告诉自己你回来了,没关系,可是一睡着还是很慌。哥,那天我半夜惊醒的时候看到你在,我瞬间就不怕了。”
  这回他看我了,我却没敢看他。
  我握紧方向盘,连带着心脏一起绷紧,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居然是为什么我不能说话,我多想说话。
  我忍着激动把车开到前面停了,双手离开方向盘时全身麻痹到几乎瘫痪,内心汹涌着莫名的快感,我喘着气,按着季遣的手移到了我心脏的位置。
  那里跳的很快。
  季遣的手覆了上去,说:“我现在最怕的是你生病。”
  二十五.
  我车是不敢开了,只好留在路边。本来是打算打的去,结果季遣不由分说地从后备箱抬了自行车出来,扶着龙头坐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我,在太阳底下看上去异常的有光彩。
  他隐藏得很深,尽管面没什么表情,眼睛确实是在发亮的。
  这辆车是爸退休时剩下的老爷车,我回来时要给他换一辆,季遣说快毕业也用不上了,这才作罢。
  我站在路边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一咬牙跟着坐到后座,抱住了他的腰。
  季遣说:“抱紧。”我更加使力地圈紧了。
  才发现季遣很瘦,却瘦的很有劲道。原来在床上我没好意思多看他,不是望着天花板就是闭上眼睛,最多的勇气也拿去凝视那张跟我有几分像的脸了。现在是体会到了。
  我知道这种瘦和所谓的健康没冲突,但还是觉得太瘦了。
  到医院后季遣让我坐着,他去排挂号单,等拿了挂号单我拍了给爸看,再说了一下季遣也在。我不好解释,直接挑明了季遣放心不下我。
  妈那边给我打电话了,她说:“老师老早就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回事了,我一猜也是和你走了,你手机赶紧给他,我和他说一下。我打给他他不接。”
  我抬头看了季遣一眼,开了扩音。
  妈说:“季遣,老师让你第三节课前赶到。”
  季遣说:“知道了。”
  妈继续说什么他都不吭声了,我挂了电话。季遣拿着挂号单走在我后面。
  我挺想问他为什么不接妈电话,随即想,换做是我也不会接的,爸妈对我来说是生我养我的亲人,那对季遣来说和我一样吗?我在他这是不是特殊到可以撇却亲情呢?
  想得有点多,庆幸的是快想开了。那会儿在车上妈问季遣是不是要留在本地,之后季遣直白地指出了我的害怕,我承认了,不过这会儿倒我不怕了。
  季遣说最怕我生病,我最怕的是没能陪他走出去,走到最后,没能承受住他的贪欲,没能一直宠着他。
  查出来是急性喉炎,医生开了药,回去的时候我让季遣自己骑车去学校,我打的回停车的地方。
  冷静下来回味猛地发现自己有些好笑,会因为季遣的几句话而兴奋的开不了车,手和脚一起发麻,这算不算传说中的精虫上脑?不管算不算,反正我傻坐着乐呵了几分钟才缓过来。
  宋了了有发微信问我好点了没,我说好多了。她立马申请了语音聊天,我一边带上耳机听她说话,一边开车。
  她说:“还有半小时下班了。”
  我虚虚地往外呵气发出声音表示在听,她一直跟我说话,我一直呵气,像条哈巴狗。
  她问:“男神,胡尔宇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什么?如果说了你就哈两声,没有你就哈一声。”
  我莫名其妙的哈了一声,宋了了那边语气顿时正常了,原先听着有点怪,她说:“谢谢,我懂了。因为你最近没怎么理我,我以为他和你说了什么。”
  之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扯下耳机,喉咙里泛出一丝铁锈味,医生说我至少得养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内我是说不出话了。
  

  ☆、二十六~三十三

  二十六.
  宋了了挂了电话后我继续往家开。路上有辆车追着我后面按喇叭,一开始以为是我挡着人家了,没想到后面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不时的有刺耳的喇叭声。这年头神经病还挺多,我拐弯开进了一条小道,那辆车竟然也跟了进来。前面有辆电瓶车堵住了出口,开不出去,我不得不把车停下了,那辆车也跟着停了。
  我透过后视镜看到有人下车往这走,接着那人敲了敲我的车门,说:“季咸。”
  居然是仇览,我皱眉把车窗降到最低,见他弯腰凝视我,嘴角一勾,说:“看来你不知道是我,我当你知道,好歹你也坐过我的车。”
  我点了点头,拿过手机打字给他:车都长一样,车牌记不住。
  其实有些生气,但到底没有发火,觉得这样挺不上道的。
  他看了看,问:“你嗓子坏了?”
  我打字说是,又说你能不能把车退出去?
  仇览嘴边笑容扩大了,说:“当然。我本来想找你喝酒来着,现在没事了,我马上把车开走。”
  那辆车上又下来了一个人,走到仇览边上时我把车窗升上去了,在车窗上升的途中我不小心瞥到了那个人,不禁一怔。
  那个人是季遣的同桌,他显然没有看见我,和仇览说些什么,声音压得特别低,看起来唯唯诺诺的。
  高中时听说仇览的父母离异了,有个弟弟,父母各带一个,两个兄弟并不常见面。如果季遣同桌是他弟弟的话,简直就太奇怪了。季遣说过他同桌喜欢自己的哥哥。
  我见仇览和他说话,两人一齐往回走。之后他把车利索地开走了,给我发微信说抱歉,希望我早点病好。
  我等了十分钟才开车走了,这十分钟过得并不畅快。微信也没回他。
  中午去的医院,天黑前赶回家。时间拖得太久,我免不得被爸质问一番。
  我找借口,打字给他:医院队伍排的太长,中午人也怪多的。
  爸从鼻子哼哼了两声,说:“有病什么时候不得去看啊?人病了哪管什么时候,早看早好,你非要觉得午休人就少了。”
  我点了点头。感觉不能说话点头的次数多了,脖子有些酸,伸了个懒腰,窝回房间里了。
  差点要发信息给季遣问他同桌姓不姓仇,好在赶紧打住了,毕竟不关我的事,我不需要知道太多。然而手闲不太住,我转头就去找胡尔宇,问他和宋了了怎么了。
  半月没联系,他上次也没有回我,我寻思着这会儿十有八九同样不会搭理我,没想到胡尔宇很快就回复了,说没什么。
  我发:她今天打电话给我了,问我你有没有和我说什么,我说没有。
  那边写写改改,始终是正在输入。我开了电脑,拉过椅子坐下了,发现旁边墙纸贴不牢了,我拉开墙纸一看,从墙纸和墙的缝隙里面抽出了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什么都没写,也可能什么都写了。
  这房间以前是季遣的,而季遣一手毛笔字写得十分妙,他不喜欢拿水写布练,通常是拿毛笔沾了水练的。爸说又不是舍不得那点宣纸,可他不听,偶尔用墨水写就是过年的春联了,我猜这张宣纸是他拿来练字时用过的。
  和胡尔宇的聊天界面我见他还在输入中,忍不住先拍了宣纸的照片发给季遣了,说了从哪儿发现的,问是不是他藏进去的。
  算一算估摸着也该下课了,实在不行等季遣回来了照样能询问。我把那张宣纸夹进书里,开着电脑打了几盘游戏,胡尔宇总算回我了,他说:她喜欢别人。
  我问:她喜欢谁?这和你要和我说什么有关系吗?
  胡尔宇说:答应她不说了,她不信我。
  我是云里雾里的,觉得他们一个个都太奇怪了。好像有什么是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的,只好发:那你这几天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理我。
  胡尔宇说:看你不顺眼。
  我回了再见的表情,胡尔宇又说:开玩笑的。
  然后我们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他先说的去忙了,我放下手机专心的玩游戏等季遣回来。
  二十七.
  季遣对我的态度有些捉摸不透,我敢肯定他是一定会看我的微信的,但并不经常回我。有的时候非要我当面质问他,或者他当面告诉我。我估摸着他也就在早安、晚安、路上小心上多费心了。这回他给我发了“放学了”,我开了最后一局游戏,本来七八分钟一局,结果我方和敌方实力相当,硬是从1:0,到1:1,再到后来的3:4,来来回回,没完没了,弄得我十分烦躁。
  到季遣回来,我还胶着打游戏。他推门进来,我就扯了耳机,开了音响,怕听不见他说话。
  队伍里几个朋友开麦叫我,说:“有大扣1,等一波冲过去结束。”
  我立刻就扣了1,原以为和队友配合得十分好,没想到对面奶妈也开了大,一波人头没收下来,点又被抢了。眼看着比分要拉回来,我顺时就有些没劲。
  等缓过来,我自己都讶异为什么要没劲了。
  原先玩游戏遇到这种情况只会觉得很有意思,刚刚那会儿我却差点有了卸游戏的冲动,就因为不能和季遣处着。
  好在这一局结束我们险胜了,不用再打拉锯战,我和他们说了下,按了退出。
  这时我望向季遣,拉着椅子坐到他边上,指了指那边开了缝的壁纸,宣纸我在等待游戏开始的间隙又拿出来看过,上面有清晰的水渍,甚至有一排字的痕迹,虽然一个也看不清楚。
  这种感觉很奇特。读书时总有人会用带锁的日记本,带信封的情书,发现自己弟弟往墙里面塞宣纸,和他们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作为学生时的我为了显示自己的成熟对这行为表达唾弃,到作为社会一员时的我再看,感觉只剩下奇特。
  我冷不丁就笑的停不下来,是真的太开心了,怎么说,比他下棋让着我还要令我开心。不管那上头写了什么,是不是和我有关。
  季遣居然愣了,盯着我看了许久,终于说:“哥。”
  我乐得不行,把自己给呛着了,一面点头一面咳嗽。季遣轻轻拍打我的背,此时两张椅子凑在一起,我弯腰咳嗽,季遣弯腰护着我,我们两个倒像虾米一样蜷缩在一起。
  我喘过气,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睛。在我背上的手已经不知羞地从衣服下摆伸了进来,我还是好笑地看着他。似乎他做什么我都开心。
  季遣说:“纸上写的都是你。季咸,哥,我想你,喜欢你。都是你。”
  那只手的大拇指按了按我的腰窝,我反射性弹了起来,又被压了下去。
  我忍着颤栗拿手机打字给他:可惜上面留下的是水渍。
  季遣眸色暗了暗,说:“是可惜。”
  手沿着我的尾椎骨往上,整个背部酥酥麻麻,我几乎当场要硬了。门又大开着,生怕爸和妈撞见。于是我在要硬不硬的煎熬中来回拉扯,注视着门口的一举一动,却舍不得花一分精力去推开他。
  季遣适时的收了手,我仍然沉浸在刚才的骚动里,来不及思考,就有了想要和他□□的冲动。
  二十八.
  我好不容易把反应压了下去,可是眼神一和季遣对上,那反应又要上来。这时候我光是看着他就要忍不住,只好躲避地站了起来,拉过椅子坐回电脑桌旁,随手又把游戏打开了。
  刚一上线,几个朋友马上组回我,我拒绝了,打字说饭前再玩一局,跟野队就行,用不着组队。也没好意思回头看季遣还在不在,是不是出去了,兀自戴上耳机,把游戏音量开到耳朵能承受的最大范围,声音大到刺的耳膜都有些生疼。
  然而心里的那点悸动也总算跟着平静了下来。
  点了快速游戏,排到队伍时画面一跳,背景乐节奏加强,我不适的皱眉,就有一双手伸过来拔了耳机。
  季遣说:“戴耳机不好。”
  我被激的弓起了背,听他又说:“背挺直。”
  这回不知是怎么了,背直不回去,一崩直就弯了回去。我将视线牢牢地盯紧屏幕,没管季遣,选了输出型英雄,武器是枪。没想到准头不好,一直瞄不准。
  这图是单局制,先抢点后护送,我们是防守方,点很快被抢了。期间死了数次,居然一个人头也没抢到。接着是追车,野队队友全都躲在很后面,光我一个人也推不动车,基本上没挣扎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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