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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良山故里

时间:2016-11-28 22:44:54  作者:良山故里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只是按照他想要的去做,炼挥刀净居天,这是我从未想过的。
  炼的刀穿过溶的身体,他表情变得素冷,“原来你的血是红色的啊!”
  溶冷冽的神情依旧纹丝不动,他仍旧不发一言,鲜血染红了净居天门外的白泉花,给纯净湛蓝的天空画上了一笔死亡的色彩。
  他轻笑,“呵,我只想告诉你,即使我有摧毁一切的力量,我想要的不过如此。”
  又是一场灭顶之灾,三重云和九歌帝仙忙着收拾残局,红色的乾坤鼎立在门外天,帝君和帝仙立于鼎上帝君冷冷的扫过敌军,他的声音很沉,像铿锵的鼓声,“敢越灵界者,死!”不得不承认三重云是个好帝君。
  而我意外被擒,我第一次见到六道苍冥,传说他是和溶一起诞生的。
  华滚长袍,面容英俊,神情温柔,目光清然。
  他有点像炼。
  却又不像炼。
  这个高深莫测的神,将我绑到炼眼前,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六道苍冥用一根一根细针穿透我的身体,那是一种极致的痛苦,果然像的人手段都残忍,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低头却见到自己白色的长发,最终我什么都没说。
  六道苍冥嘴角始终噙着微笑,他望着炼漫不经心的说着,“以吾之灵,献吾之身,以鲜血为路,渡汝归岸,三生泅渡。”
  “你是想带着他离开永远离开灵界,还是想看着他被我一点一点弄死。”
  “长灵……”,炼金色的眸子微颤,手中的刀应声而落,发出沉闷的声响,我轻轻叹口气,是的,为了救炼,我不得不如此。
  其实,即使我死了也没什么,我本就是一片随时会融掉的雪花,这样也算回归本真吧。
  溶虚弱的躺在地上,他看向六道苍冥的神情,有一瞬的温柔。
  炼最终选择带着我离开了灵界。
  临走时,溶对他说,“你想要的,一直在你身边,好好珍惜。”
  炼抱住我的手微微颤抖,我沉重的闭上眼睛。
  倾轧的黑云散去,一切都结束了。
  六道苍冥将溶送回净居天,放在琉璃水里静养,“你啊,总是这样,真是让人头疼。”
  溶看着六道苍冥,难得露出一个微笑,伸出手覆上他的脸,“冥 ,别离开。”
  六道苍冥亲吻的他掌心,神情温柔,“我知道,好好睡。”
  溶放心的闭上眼睛,嘴角挂着微笑。
  我醒来时,是在望次山的灵台,天空是白色的,阳光才露出头。
  我躺在炼的腿上,他揉着我黑色的发丝,“醒了?”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不愿意张开眼睛。
  炼望着远方的天空,他说,“那晚,我知道是你。”
  那是我第五次为炼心疼。
  

  ☆、四海河渊

  海水漫过我的眼睛,我一步一步向深海最深处……湛蓝色的光,湛蓝的水漫进我的眼睛,死亡来临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惧,仿佛接受神的祝福。
  冰凉的海水在那一刹那变得十分温暖,像深庭的拥抱,我唇边漫开微笑……他从深海里踏浪而来,穿着深蓝色的长袍,漆黑的长发,远远的,远远的,他望着我笑,那样轻盈。
  海鸥飞过海洋,飞向海平面的东方。
  远方的赞歌在嘹亮,是故乡的送别,是亲人的焚香。
  长空暗哑,白色的云在云端至最遥远的地方。
  我再次醒来时,是在一片澄绿的湖水中央,周围是苍松绿树,湖水的中央生长着一颗参天古树,树干上搭着一个秋千架,上面坐着两个清秀的白袍少年,一个少年坐在秋千上轻轻的晃动着双腿,远远的看过去他的表情有些顽皮,另一个少年正在吹箫,原来潺潺的箫声是他吹的。
  他们好像看不见我似的,我怔怔的望着他们,我记得我是死了。
  我叫长意,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有一个爱人他叫深庭,他因病离世,他死后三个月,我跳海自缢了。
  我知道自己是个怯懦,不勇敢的人,面对深庭的离去,我除了绝望还是绝望,除了自缢还是自缢。
  我低头看着身下的湖水,我用手去触摸,是冰凉的,这真的是湖水,可为什么我能在上面躺着,我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是干的,在看看自己的手,也是干的。
  我想,我是遇见鬼了。可看他们道骨仙风的样子应该不像鬼,难道是神仙吗?
  忽然间,箫声停止了,白袍少年向我走来,清风拂动,吹起少年额前细碎的刘海,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俊秀的面容,我知道这样很失礼,可他实在长的太好看,让人挪不开眼。
  少年走到我身前,想我伸出手,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凉的心惊。
  少年将我拉起来,我仍旧盯着他,终于他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凉凉的,“柳长意,猝于长郡二十八年,春深。”
  我无声的皱眉,听不太懂他的意思,可他的眼神应该是想我回答,我愣愣的点头,“是。”
  少年看着我,他的表情变得很庄重像皇帝登基一样,“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转世,二是留在四海河渊修炼。”
  原来我真的遇见神仙了,我望着眼前的神仙少年,觉得他应该会知道我的命运,我问他,“转世,我会遇见深庭吗?”
  少年掐指一算,摇了摇头。
  我又问他,“留在这里修炼,我会见到深庭吗?”
  少年又掐指一算,他说,“可能。”顿了顿,他抬眼看我,俊冷的目光闪过一丝停顿,,“若你又一定修为,可去凡世寻他,但结果天定。”
  我心一喜,当即选择了后者,我当时还未明白司玉的结果天定。
  少年是四海河渊的宿主,司玉。
  另一个少年叫画玉。
  他们从何而来,我无从得知,司玉说过他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了很久。
  我有幸与他们相识是因,我曾经向他们许愿,希望他们将我带回深庭的身边。
  缘起缘灭,情深情浅。
  山河星移,转眼过了七百年。
  我来到凡世寻找深庭,我没有司玉高深的道行,无法准备的推算深庭到底身在何处,以我的道行只能推算出他这一世出生在东律国都莒南,我不知道他今世到底长什么模样,多大了……微弱的信息,让我茫茫人海宛如大海捞针一般,所以我在凡世兜兜转转了一年,寻深庭的事情仍旧无果,这一年我几乎把莒南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没找到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面容。
  我坐在莒南的博望楼顶看风景,黑黑的天空,星河满溢。
  博望楼,听说是东律君主长庸为心爱之人修建的,前几日我在茶楼听说书人说,长庸君主某日去桃花峰赏花,偶遇一隐士仙人,两人一见钟情相谈甚欢,长庸君主不顾伦理情长,要将隐士迎回宫中。这隐士仙人虽未男人,却生的白玉无瑕,甚是秀美,可长庸君主这一举动遭到朝中大臣反对,让长庸君主以后嗣为重,不可违背人伦。
  长庸君主却不以为然,隐士也劝他让他以天下子民为重,长庸君主忍痛放弃隐士,可长庸君主对隐士难以忘怀,一直不肯立后,反而常常去桃花峰见隐士,隐士以礼相待,从不越界。
  朝中大臣见状,屡屡相劝,却从未奏效,无奈之下,他们便去求隐士,让隐士规劝长庸君主,早日立后。
  隐士答应了,长庸君主终于立后了,可条件是隐士必须一同进宫。
  大臣无奈之下,只好同意。
  隐士心知长庸君主痴心,便随他一同回宫,长庸君主不愿让隐士成为妾侍,便给他建造了博望楼,让他居住在此,长庸君主不顾大臣反对修改了律法,允许男人通婚。
  多好的律法,想我和深庭之间,就是世人容不下,逼得他们退居深山,最后深庭病重,我孤戎无援,眼睁睁的看着深庭撒手人寰。
  我看着漆黑的天空,我和深庭生不逢时,如今连再见一面也是奢望。
  深庭……你在哪里。
  黑色的风像断翅的蝶,戚戚然。
  “望之……”远远的,我听见了男人低沉的亲昵声。
  像是在……
  “我在,长庸。”带着旖旎的尾音,微微颤动,“长庸~长庸。”
  望之细长的指尖紧紧的扣着长庸结实的肩膀,他轻轻踹气儿,床帏的红纱漫漫的飞动,黑色的长发缱绻交织轻轻的铺在深蓝色的被单上,长庸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身上的人,望之额头渗出细腻的汗水,一双清澈无瑕的眼好似琉璃高高的挂在夜空,长庸俯身吻了吻他的眼,“疼吗?”
  莹白的脸颊泛起一派绯色,望之慢慢的摇头,“还好,就是有点累。”
  原本这种亲密之事已经做过很多次,但是望之每次都感觉特别累,好有点疼,每次长庸都心疼不已。
  望之是高岭之花,却被他这种俗人拉下了凡尘,长庸从他身上离开,批了件衣服赤脚走到门口吩咐他们准备水。
  望之趴在床上,看着长庸伟岸的背影,嘴角浮出浅浅的笑意。
  初见时,你说我惊为天人,你又何尝不是呢。
  你为修建博望楼,背负了天下的骂名,何尝又不是向天下证明,你对我的感情,这些我都懂,长庸,谢谢你。
  我寻着声儿隐身来到房中,无意撞见这副画面,我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我原以为这里是没人住的,谁曾想到撞见了人家恩爱的画面,真是羞愧羞愧啊!
  屋内的烛火猎猎,不过,这隐士倒是真的很好看,虽不及司玉,可在人间也算绝艳了。
  我起了好奇心,想算一算这两人之间的缘分,这时身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长庸君主穿过我的身体走到我眼前,我望着他的背影,拇指正好落在无名指上,我轻轻蹙眉,暗想情深奈何不了命短。
  长庸君主坐在床边,墨色的长发遮住他的遮半张脸,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却是柔柔的,“望之,起来洗洗再睡,会生病的。”
  叹息般的缱绻,温软甜蜜。
  望之懒懒的瞥了他一眼,“很累,不想动。”
  长庸君主轻轻的笑,“你点都不像你了,这么懒,”随后将他抱起来向外走,长庸君主向我走来,他看不见我,我不过是烛火投下的一道孤影,可我却看清了他的面容,熟悉的面容,七百年我曾无数次梦见这张脸,剑眉星目,轮廓坚毅,我像被雷劈了一样定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朝我走来,连呼吸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像个无关紧要的人抱着别的男人,穿过我的身体。
  红色的轻纱拂过我的脸庞,烛火斐然。
  深庭……我找到你了。
  我们之间的缘分也尽了。
  我找遍了莒南,唯独漏掉了皇宫,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他会是个老人是个女人甚至是贩夫走卒,我从未想过七百年后的他会是一国之君,还有一个很爱的人。
  我留在了博望楼,每日看这个长庸和望之相亲相爱,看他们吟诗作对,看他们谈笑风生,看他们讨论国事,他们相拥入而眠。
  我本想告诉他长庸君主……可是看着他将望之视为掌中宝,我想此时我跟他说这些事情,他会认为我是个不知廉耻的疯子。
  谁会相信我活了七百年,谁会相信我们之间的曾经。
  春去春来,不觉间我在莒南也呆了两年,据我的推算,望之会在这个冬天突发疾病,不久后便会与世长辞。
  我想也许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机会,等望之死了以后,我就告诉一切,我像个疯子一样计划这一切。
  东律十三年的冬天,望之病倒了,宫中群医束手无策,长庸贴榜下重金寻名医救治望之,我想这是个机会,我化作大夫来到长庸身边名正言顺,我的盘算是那样美好,可现实是那样冷冽。
  明明在这里的一年已经看到了长庸是如何疼爱望之的,可是亲身感受好像心疼的程度并不一样。
  我用法力延缓着望之的病情,我知道这并不能根治,只能延缓他的死亡,因为我需要一些时间和长庸接触,他也需要一些时间来了解我,可他好像并不像了解我,对我态度淡淡的,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能治好望之,大约他都不想多看我一眼,他的眼里只有望之。
  我住在了博望楼,长庸每天上完早朝就来这里陪着望之,将所有的公务都放在了博望楼,他很久没有回皇宫了,他的皇后也没有抱怨,反而派人送了许多的药物过来医治望之,长庸挺幸福的有一个红颜还有一个痴心的知己,夫复还有何求啊!
  或许这一世他生活的不错,他并不需要我。
  晚上的时候他总是陪着望之睡下之后再出来处理公务,甚至还喝酒,很多时候看着他,我总是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呢除了医治望之更多的时候就是和望之聊天,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然后聊到长庸身上,望之说起长庸表情总是柔柔的,嘴角含着笑意,他问我,“深篱,你有喜欢的人?”
  我点点头,望之望着我浅浅的笑,他似乎总是在笑,“那他是怎样的人。”
  我回忆起和深庭那些过往,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后来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那时候并没有考虑男女这个问题,等想到时,我们已经陷入深爱,不能自拔。
  父母的反对,世人的不认同,我们携手去往深山,想做一对隐士侠侣,世事难料,好景不长,深庭因病去世。
  “他死了。”
  “很抱歉”,望之握住我的手,“没关系,你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我看着他,我们已经见到了,可他身边有了你。
  我无所谓的笑笑,望之轻轻的抱住我,他身上带着徐徐寒意,可我却感觉不到寒冷,反而有一丝温暖沁入心里,“深篱,我们是你朋友,以后你不在独孤。”
  这个像云一样的人物,总给人带来无限的美好,我似乎明白为什么这一世的长庸会喜欢他,因为他是这样美好。
  我望着阴阴的天空,心中不忍,这一世的长庸并不是深庭,他爱的也并不是我,而是眼前这个叫望之的人。
  我该怎么做。
  深庭,你希望望之死吗?
  希望知道我们的过去?还是你更希望和自己爱的人安稳的渡过这一世。
  当夜望之的病有发作了,我的法力对他的病情已经有点倦怠了,作用并没有以前好了,长庸大发雷霆怒斥我,望之安慰他,替我说情,“别为难深篱,他只是普通人,许多都说我没救了,我能活到现在全靠深篱,给他一点时间。”
  长庸蹙眉,冷声道,“你出去吧,我想陪着他。”
  我退出房间,寒风灌进我的身体,我却感觉不到冷。
  深夜,望之睡下以后,长庸又独自一人坐在庭中喝酒,周围是凛凛的寒风,我站在角落看着悲伤的背影听他深深的叹息,心揪成一团。
  我给他披衣服,长庸喝醉了抓住我的手,叫的却是望之,“别离开我,别死,望之。”
  原来他心中早已明了,只是不愿意承认,就像我不愿意承认这一世的深庭是长庸,他爱的是望之这个事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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