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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下辈子娶你可好?——良山故里

时间:2016-11-28 22:44:54  作者:良山故里

  我伸手抚平他的眉,拇指划过他的冰凉的唇,“深庭,我该怎么做。”
  冷月长空,风雪袭人。
  当晚我就回到四海河渊,我找到司玉,我请求他救望之,我知道他肯定有办法。
  司玉望着我好半响,仍旧不语,画玉坐在秋千架上靠着司玉的肩膀,冲我调皮的眨眨眼,“当然有,就是你的修为,可以换那个凡人几十年寿命,可是你就会飞灰湮灭。”
  我怔住了,心一惊。
  画玉接着说,“喂,你愿意吗?”
  我定定的看着司玉,一颗心不安的悬着我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我看到司玉轻轻点头那一下,忽然间我释怀了。
  我笑了笑,忽然想起当年司玉说的话,原来早就注定了,“谢谢你们,这些年的照顾。”
  这一日,是朗朗的晴天。我站在博望楼楼顶,阳光照拂着皑皑白雪,冰天雪地里我心中涌出无限的温暖。
  望之起色看着比昨天好多了,他穿了一件淡黄色的衣裳,外面是白色的毛裘,长庸站在他身边款款的笑,两人好像在说着什么。
  “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雪,终于晴了。”
  “嗯。”
  “突然想吃烤番薯了。”
  长庸揉了揉望之的脸,“要我做?”
  望之抬头看着他,“不然呢,要我做吗?”他笑着摊手,“都教给你了,我干嘛还要做。”
  阳光落在望之苍白的脸颊上,增添了一抹暧昧的暖色,长庸深深的看着他脸,良久,他俯下身吻上他温凉的唇,轻柔婉婉。
  长庸的手穿过望之的腰,炙热的呼吸,潮湿的空气,“望之……”他轻轻换他的名字。
  “长庸……。”
  我已经习惯这样的场景,嘴角浮出一丝微笑。
  望之睡下以后,长庸去了皇宫处理政务,我来到望之窗前,看着他俊秀的面容,我想起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吹之。
  我握住他的手,慢慢将我的法力输进他的身体,我自私的想这样我和深庭也算在一起了吧。
  “深篱,生死有命。”
  望之望着我,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透底,像是将我看穿一样,他声音淡淡的,“你不必如此”,他挣脱我的手,我却紧紧握住。
  望之好像什么都知道那样,“我死你,长庸就交给你了。”
  法力输送完毕,我的身影变得漂浮起来,这一刻我有些庆幸没有告诉长庸真相。我抬手覆上他苍白的脸,却感觉不到望之的体温,原来我真的死了!“我爱的叫深庭,这一世他叫长庸,可惜我们无缘,望之,替我告诉他,我的名字叫长意。”
  我的记忆随着法力一起进入了望之身体,他看到我和深庭的记忆,我想这是最好的结局。
  望之清澈的眼盈满白色的光点,他从床上爬起来想要抓住我的身影,却扑了个空,摔在了地上,我听见他的呐喊,“长意!”
  长庸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哭泣的望之,长庸抱住望之,焦急的询问,“怎么了?望之。”
  望之靠着长庸的心口,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沉重的闭上眼睛,“他说他叫长意……。”
  长庸睁大眼睛,看着轻纱拂动,而我随着红色轻纱飘散在世间,深庭,请你好好的照顾自己。
  东律十五年,春深,长庸皇后诞下一子,取名长意。
  画玉咬着苹果问司玉,“你不是常说上天旨意不可违背,这样真的好吗?”
  绿色的淡光在湖面上迂迂浅浅,司玉用千年之力将我残魂凝聚起来送往轮回,以他之名向四海河渊许愿,希望有一天他们会相遇。
  听了这怪异的话,司玉转头轻笑,俊冷的目光变得异常温柔,他伸手拿开画玉嘴边的苹果,擦干净他嘴角的残滞,“好好吃,别吃醋。”
  画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满道,“什么嘛,哎。”
  司玉搂着他的肩膀坐在秋千架上,画玉轻轻的吻着他的侧脸,司玉浅浅一笑,秋千架在澄清的湖水上晃动着。
  很久很久以后,四海河渊上出现了一只木船。
  船上站着一个短发青年,他穿着深蓝色的毛衣,额前有细碎的刘海。船的另一头同样站着一个青年,他轮廓坚毅,穿着深灰色大衣怀里抱着一束白泉花,他望着他款款而笑,“长意,我来接了你。”
  长意抿唇,浅笑。
  清风拂过四海河渊,淙淙缠绵的箫声再次响起。
  

  ☆、十六了风还是停

  十六年了,风还是没停
  十六年了
  风还是没停
  末日依旧没有来临
  明明都已尘埃落定
  我的灵魂却还四处飘零
  你的世界也被荒漠占据
  缘分,早就消失殆尽
  你也该有个新的开始
  我对你的爱,随死亡化成灰烬
  忘记,是最好的结局
  请你原谅我的任性
  就像我十六岁那样任性
  任性的爱上你
  没给你后退的余地
  如果早知今日我会离去
  当初应该听天由命
  可是事到如今
  我也只能求你把我忘记
  放过你自己
  让我安息
  不要再做困兽之举
  离开这四面楚歌的囹圄
  勇敢放弃过去
  让美好的曾经成为回忆
  我知道这很残忍
  可也不得如此
  我求你将我抛弃
  让我的灵魂被净水洗涤
  不要总是让我在黑夜里
  看着你哭到黎明
  日渐消瘦到黄昏逝去
  这不是我要的结局
  最后一次
  我请求你
  找一个你爱的重新开始
  我不要你一个人孤单到死去
  找个人陪着你聊聊心事
  来年梧桐落叶时
  你不在是一个人坐在树下对着
  古木残局

  ☆、血腥味的爱情故事

  我很不幸的出生在南角和西徽的交界处贫民窟,这里常年交战,像我们这种量产贫民的地界,我们不值什么钱。
  巴林,也就是我未来的教父,他虽然有个像女人的名字,却长了一张沉稳老练的脸,我的教父在执行某次任务的时候意外弄死了我的父母,炸毁我的家,我也被他搞到迫流落街头,那时候我八岁,我的名字叫特尼.费南斯。
  巴林告诉我,他掘了西徽平民窟三尺地才找到我,他言下之意是告诉我,我是他呕心沥血踏破铁锹找回来的,不过,他每次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总是怪怪的,有一丝丝得意,有一丝丝落寞和愧疚。
  可我怎么记得,我在哪犄角旮旯的呆了快一个月……然后在某天下着暴雨的时候,我被淋的快晕过去了,有个大叔把我扛走了。
  巴林抿了抿唇,微微偏头看着我,他的声音也许很轻,“你说大叔?”
  那时候我刚开始学习唇语,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巴林揪住我的耳朵,对着我仅剩百分之五十的左耳吼道,“老子十八,青春年华啊。”
  我捂住耳朵,傻笑了一下。
  巴林是西徽某个不知名地下组织的成员之一,具体他为谁办事儿,我不太清楚,等我清楚的时候我已经被他带上那条崎岖的山沟沟路。
  所以,巴林肯定是我的灾星。
  我还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搞得我家破人亡,还把我变成了半个残障人士,相识以后他更是将我带上那条不归路,一去不复还。
  我的人生自此和康庄大道背道而驰。
  想想,就觉得心脏病要犯了。
  西徽的国都连日阴雨,天色灰蒙蒙的,连绵的雾色笼罩不远处的山头,屋里也阴沉沉的,说实话我讨厌这种死气沉沉的天气,踹气都比平常费劲儿。
  黑白电视里放着各种新闻,我爬在茶几上抄写纪律手册,我一笔一画认真的写着那一条铁律,“不许过问任务细节,记住执行命令即可!”这是我每次出任务前的功课,由于我是半残障人士,出任务的风险性比普通人要高且破坏性比普通人要大,某年我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由于巴林的表达的不得当,我耳朵也比较背错误的理解了指令,我就我错误的平了某个村落。事后我看着那个残破的村落,隐隐感觉不妙,随后到来的大部队望着我的杰作举起了正义的枪支,我就知道自己犯错了,我赶紧脚底抹油,还是没跑出巴林的手掌心。
  我被罚在全封闭的佛堂抄纪律手册四天四夜,妈的,等我出来的时候手脚发软,头昏眼花、两眼冒金星,原本我饱满的小俊脸生生的饿成面黄肌瘦的欧吉桑。
  看着生无可恋的样子,巴林皱着眉训斥我,“看看你这个软脚虾的样子,哪里有一点身为ST人员的觉悟,抄点手册也能把你累成这个样子。”
  我无力反驳,怀着沉痛的心情倒在巴林怀里,我睁着我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在巴林眼前伸出手右手张开五指,再慢慢合上小指无名指食指和大拇指,留下屹立不倒的中指,晕过去之前我还附送了他一记三百六十度的白眼,“巴林,你个挨千刀的不给老子送饭。”
  巴林望了望天,还有送饭这事儿吗?
  所以,这就是,为毛我的巴林教父能将我一个残障人士训练成一流高手,也能将我的父母误杀的缘由。
  未老先衰,是病。
  我抄好手册后,拿给正在做饭的巴林过目,他看了一眼便继续皱着眉切土豆丝,我敲了敲台子,意思是,“别这么悲观嘛,像我这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身手敏捷的人,这么多次任务,那一次我失败过,放宽心。”
  浅浅的光落在他黑色的毛衣上,他听了以后,握着菜刀的手顿了顿,切土豆丝的力道变得规律而有力,意思是,“上帝保佑,我的钱包。”
  念及过往的许多事,我尴尬的望了望电视,我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两步跳过去坐在茶几上,少女怀春一样盯着那台黑白电视机里的人,那个就是我的偶像,有名的歌手,漠。
  说不好为什么喜欢他,大概是因为他红,歌唱的也不错,也有可能是太帅了,作为一个二十四岁的男人,整天面对辽国的青山、血腥的任务、以及挨千刀的教父,我只能对着电视机里这个金发帅哥怀春,不然我无处安放的荷尔蒙会憋死。
  久存不良,影响传宗接代啊!
  然后,我忽视了来自身后的叹气声。
  我和巴林穿过祁山来到西徽的国都,说实话,虽然我们和国都离得不算特别远也就一座山的距离,生活可是天差地别,人家用的是高清□□的大彩电,我们家的是黑白乱码的还要天线的电视机,人家吃的燕窝鲍翅,我们家吃的是自产自销的纯天然无污染小青菜,偶尔打个牙祭还是山里的野鸡。
  能和巴林一起活到二十四岁,我真是五行熊壮,自带煞气,天生命硬。
  我和巴林照列下榻在某个不知名的天桥下,每每我和这些孤独的流浪汉同处一室时,我心里都生出无限的同情,我就会不自觉的摸了巴林的钱包,撒钱。看着别人膜拜感激自己,就忍不住泪如泉涌,每到那一刻我都感觉自己像一个圣母,身上笼罩着神圣的金色光环。
  下一秒我就被巴林拖着离开我的观众,我……。
  某个不知名的寺庙里,我匍匐佛主面前,请求他赐予我巴林宽恕我的力量。
  佛台上点着两只我们廉价买来的蜡烛,约约的光落在我的后背上,外面的天模模糊糊的。巴林握着空的钱包,站在我旁边,我能感觉到压制的怒气,他问我,“你是打算去要饭吗?”
  我带着助听器能清楚的听到他声音里隐忍的怒气,我刷刷的在纸上写下,漠.穆勒后拿起我的□□,跳起来,“我现在马上去抢银行啊!教父,你要多少,你放心我要是被抓了,绝对不会把你供出来的。”我庄严的表情像视死如归的战士,左手举着白色旗帜,右手握着明晃晃的大刀。
  巴林捂着心口一脸心肌梗塞的样子,然后一把扯下我的纸,撕了又撕撕成最细小的碎片,扔到地上,他掏出打火机烧了。
  巴林命令我,“坐下。”
  我知道这事儿过去了,我识相的乖乖坐下来,仰着头看着巴林,“任务都清楚了吗?”
  我点点头,巴林也坐了下来,开始跟我确认任务的细节,确保我不会再让他赔钱。我认真的听着……听着,然后我就被催眠了。倒下去的时候脑袋触到暖和的肉体,巴林帮我调整了一下睡姿势,从包里拿了毯子给我盖上,温厚的手掌在我的后背缓缓的拍打着。
  长夜微微凉。
  次日,晚上八点,我穿的像个贩卖人口的怪叔叔拎着我的战斗伙伴趴在皇朝酒店楼顶吹冷风,闲着无聊我就画个罪恶的圈圈诅咒这些有钱人,别人穿金戴银住套房,老子吹冷风吃馒头。
  天道不公啊!
  人,生来就有差距。
  快到十点的时候,耳朵边传来巴林的规律的敲击声,“集中注意力,五分钟开始行动。”
  我敲了两下,调整好呼吸,死死的盯着对面窗口,这次我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动动手指开枪弄死这个巨无霸高腐人员金.穆勒。
  暗杀地点暗杀方式都是上面给我和巴林规定好了,我和巴林收到的指令是这样,具体内容不关心,我和巴林只要完成结果就好了,这要搁在包爷爷手上早就狗头铡伺候了,死了都没有全尸。我就给他一颗子弹,还给他留个全尸,他真的应该烧高香了。
  我有时候并不喜欢听见声音,那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会让心脏衰弱,我在考核中能一次一次脱颖而出,我的教父告诉我,有一部分是因为运气好,还有一部分归功于我耳朵聋,这好像看起来是我致命的弱点,但每一次都让我绝处逢生。
  可因为这个弱点,我收巴林那个挨千刀的虐待就更多。
  十点,对面窗口出现我的目标,他背对着我,他的对面似乎还坐着一个什么人,两人好像在说话,我透过瞄准镜死死盯住我的目标,呼吸也随着目标一起移动着,巴林规律的敲击声在我耳畔响起,我深吸一口气,扣下扳机,砰!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摘掉耳朵上助听器,那颗子弹穿过厚厚的玻璃正中我的目标,刚才坐着的男人站了起来接住金.穆勒的身体,这时我看清楚了站在房间里的另一个人面容以及他张嘴的那个字……有时候我突然觉得瞎了也挺好的。
  那张英俊的脸,正是我怀春的对象,漠。不对,现在应该叫他,漠.穆勒。
  他居然是……
  漠.穆勒阴冷的目光望向楼顶,隔着一栋空气,四目相触,那一刹那,明明知道他看不见我,我的目光还是僵在瞄准镜里,我愣了一瞬重新戴上助听器,巴林熟悉的有规律的敲击声缓缓传来,“撤退。”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巴林汇合的,我的脑子似乎还停留在漠.穆勒那个阴冷的眼神里,脑子嗡嗡的,眼睛蒙蒙的。
  完了,我成了我怀春对象的杀父仇人了。
  这想杀相爱的剧情,为毛会落在我身上。
  巴林带着我连夜赶回祁山,回到祁山的第一件事我就打开电视,果不其漠.穆勒那条新闻就弹了出来,知名歌手漠惊天身世曝光……高层父亲被暗杀是人性的沉沦还是道德的阴谋……此案件进入保密调查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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