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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万里——一思居士

时间:2016-11-30 20:44:08  作者:一思居士

  见此情景,夏景萱也知道再放箭就是浪费箭支,下令叫□□兵立刻收手。
  “儿郎们,”夏景萱大喊,“随我上啊!”
  掖庭宫宫外血迹已叫人打扫干净,皇甫仪拿着从陈璇身上搜出来的山河万里图慢悠悠的踱步进了掖庭。
  陈璇散着发遮着脸,一身素白布衣,面上是了无生趣的绝望。已经没有了半点公主的姿态。
  不过她很早以前就不是公主了。
  “陈娘子。”
  陈璇透过发丝的缝隙看着皇甫仪,语气怨毒:“逆臣……”
  皇甫仪只是拿起了那张图:“你且看好了。”
  然后他就将那张图撕成了碎片。从皇甫仪刚下手撕开始,陈璇脸上就有了癫狂的迹象,待到图被撕了个干净,陈璇几乎要挣脱宫人的镇压扑到皇甫仪面前。看她的神色,是想把他给撕了的。
  “陈娘子,我再说一次,大梁已经没了。”
  然后便将陈璇的嘶喊抛在身后,走出了掖庭宫。
  “圣人今日身体如何了?”皇甫仪问一旁的宫人。
  夏景萱手持长槊,挑开了旁侧突厥军的长矛,向后一甩直接带起了一个毫无防备的突厥军士,然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用那突厥军士砸中了一个突厥军中的小将领。
  这对于曾经与虎搏斗的夏景萱来说不算什么,她还在高原上跟着定国公和吐蕃军打过游击。正面对战虽从未经历,但很快便上了手。
  那一个把式顿时燃起了辰军的士气,突厥军近十万人,愣是被两千人的辰军逼退了好几百里。
  两头大军终于合拢,突厥阵形被彻底打乱,慌不择路的突厥军,往后撤竟是撤入了辰军阵形,其结局自然是被包围剿灭。辰军气势正盛,本应大占优势的突厥军却生了怯意,待到回过神来想要反抗,却早已失了时机。
  “阿史那喀尔,”萧羽笙的语调依旧平静,但阿史那喀尔可以听出其中的得色,“我之前说过,我爹的尸体,我会一个一个,亲自来讨。”
  奇兵在突厥阵中游走,不停地收割鲜血。犹如鬼魅,一个一个的吞噬着突厥军士。现下阿史那喀尔才意识到现在的卫国公比之前的那个要可怕的多。
  要不然又怎么会在二十岁的年纪给了突厥一个大苦头吃呢?只是意识到的有点晚了。
  萧羽笙陌刀猛地一划。                       
作者有话要说:  打仗很努力的写了四章,按照大纲应该还能再写个一两章的……我真看得起我自己……然后差不多就要完结了嗯

  ☆、提醒

  “恭喜太子,可算是解决了心头大患。”
  皇甫仪瘫在椅子上,对杜原的恭喜也只是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还没呢,西北的事情还没安定下来呢。”
  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直起身子对杜原道:“拔出了那么多的钉子,空缺下来的位子子平可有推荐的人选?”
  杜原眸色一闪:“这……此事也叫臣来解决?”
  皇甫仪无所谓道:“李相已经乞骸骨了,而且我也有打算送你去中书省任职。”
  杜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臣就僭越了。”
  皇甫仪从椅子上站起。
  “孤要去和阿爹说说话,子平可要好好干啊。”
  杜原行礼告别。
  “自然,是要好好完成的。”
  谨衡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三,突厥大败,阿史那喀尔尸首被扣。太子妃夏景萱率兵攻至乌骨山下,突厥终于决定与大辰求和。
  谨衡十六年二月十五,突厥至咸安朝觐,愿率各部族向大辰称臣。
  虽是称臣,但大辰上下都很清楚,大辰与突厥之间,必定还有战争。
  近一年没有见到阿娘,皇甫锦从夏景萱回东宫开始就彻底抛下了皇甫仪,寸步不离的跟着夏景萱。终于在夏景萱答应皇甫锦往后十日里丢下太子殿下就娘俩一张床睡后才肯松手。
  皇甫仪叹了一口气:“锦娘太粘人了。”
  夏景萱笑着摇头:“有点活力好。”
  皇甫仪问道:“煌州那边可还好吧。”
  夏景萱舒了一口气:“估计还得打一场,不过这段时间你可以放心了。”
  夏景萱想了想,又问:“那位前朝公主怎么样了。”
  皇甫仪摇摇头:“不知从那里弄来了一条白绫。”
  夏景萱叹道:“还以为是个有骨气的。”
  宫人突然过来禀告:“太子妃,有客来访。”
  夏景萱这才想起:“差点忘了,说好了回京要和环娘见个面的。”
  环娘便是杜原正妻刘氏,和夏景萱的关系倒是不错。
  皇甫仪起了身:“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趁着还没入夜,我再去和锦娘多呆会。”
  夏景萱笑骂一声,叫他快滚。
  回了国公府,萧羽笙收到了一封长孙婧写的信,大致意思是她没用的爹和兄长都没了,长孙家就落在了她的手上,她现在就更不想和萧羽笙成亲了,两人最好快点解除婚约云云。
  长孙英死了。突厥为了向大辰表达诚意,送上了长孙英的人头。长孙英一死,长孙家就没了别的撑得起事的郎君,倒是没想到长孙婧会担下来。
  之前长孙氏谋反,萧羽笙便不想再提婚事的事情。现在事情平息,也差不多可以提上日程了。
  但他好像也不是很想成亲。再三犹豫,萧羽笙最后还是回了一封信,说是得了空见面详谈。
  萧营的尸首没能找齐,少了条胳膊。据说是拿去喂了狼。萧羽笙没有多说,把那个部族周围所有的狼都给杀了,和萧营尸首的其他部分葬在一起。萧羽笙觉得,比起咸安,萧营应该会更喜欢煌州。
  萧羽笙在国公府里枯坐了会,最终还是决定去找个地方喝点酒。
  天气刚开始转暖,芙蓉池畔的游人慢慢的多了起来,周遭酒肆也一改懒散模样,热情迎客。萧羽笙随意挑了一处酒肆,要了坛小酒和几碟下酒菜。坐在路边,独酌独饮。店小二得了空,就顺势坐在了萧羽笙的桌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郎君是刚来咸安吧,以前没怎么见过。”
  萧羽笙摇头:“只是很少来芙蓉池。”
  店小二看着来往游人道:“其实这些山啊水啊树啊的,第一次看到还觉得挺漂亮,可是看久了也就那样。”
  萧羽笙轻笑一声:“有理,我也这么想。”
  “可是来看的人总是这么多,还有些是特地从外地赶来的。不就是一个湖么,又不是没见过。”
  “其他人都说好,就像过来看看是不是真好呗。”
  店小二赞同的点点头,见有客人过来,连忙起身过去迎接。萧羽笙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看到斜对面的酒楼里出来了皇甫岩和杜原。
  皇甫岩率先看见坐在路边喝酒的萧羽笙,同杜原说了几句,便带着人走了过来。
  “律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无人作陪,只好一人,”萧羽笙拿酒碗指了指杜原,“怎么遇上的?”
  杜原开口回答:“恰好遇见。”
  皇甫岩补充:“本想在那家酒楼喝点小酒,恰好和杜詹事遇上了,就一起喝了点。”
  萧羽笙点点头,又抬头发觉两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怎么,二位是要看着我喝酒?”
  皇甫岩笑着摇头:“那我们就先行离开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慢慢喝。”
  萧羽笙举起酒碗放在唇边,目送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还真巧,喝酒都能喝到一起来,可惜他来的晚了。
  当夜,萧羽笙捎了一坛酒回府,拿了个蒲团在萧营的灵位前盘坐了一晚上。那坛酒一半倒在了萧营灵位前,另一半进了萧羽笙的肚子。
  现在,他真的是一个人了。
  皇甫仪这几天经常能在东宫看见刘氏,基本上是来找夏景萱的,要么是来找杜原。也有腹诽过刘氏为何来得这么勤,但多了也就不去管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日子会一直平顺下去。但是意外还是有的。
  谨衡十六年五月初一,徐门军有一军士称卫国公战死沙场全因有人出卖。此事一出,轰动朝堂。皇甫仪立刻下令命大理寺严查此事,下朝后亦亲自前往卫国公府安慰萧羽笙。
  从那个消息爆出开始萧羽笙就不再上朝,皇甫仪能理解,但他见到萧羽笙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不过四五天,萧羽笙脸上就已经长满了胡须,眼底带着点青黑,眼珠带着血丝,明显很久没睡了。
  皇甫仪斟酌了会,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
  “律竹……你放心,你爹的事情,我一定帮你查清楚。”
  萧羽笙嘴唇动了动,慢吞吞的将视线转向皇甫仪。那眼神枯井无波,却在看到皇甫仪的时候微微动了动。
  皇甫仪抿了抿唇,正欲再开口,却被萧羽笙打断:“太子……我无事,太子……太子务必要当心。”
  皇甫仪心头一动:“当心什么?”
  萧羽笙一脸的挣扎神色,最终还是咬着牙开口说了一句:“当心身边人,太子不可尽信。”
  然后便不愿再多说。不管怎么问都不肯开口,皇甫仪面带忧色只得放弃,心中却是把这句话给记了下来。
  当心身边人。这个身边人,指的是谁?

  ☆、变数

  谨衡十六年五月十二,大理寺卿查知出卖萧营之人已被处决,本以为这案子就这么没了下文,便象征性的搜查了房间,却不想在那人的房间里搜出了几封密信。信中的内容极其大胆,大理寺卿翻了几张便不敢再看,立刻将密信送回咸安送至御前。
  这件事情若是细想有不少漏洞,比如说既然是这么重要的密信为何不烧了,就算不烧,又为何要藏在这么容易被找到的地方。
  皇甫仪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注意到的是更为重要的东西——信纸。写信的信纸居然是新罗纸,这可是贡纸,寻常人家用不起。这么容易暴露身份的东西,还要拿来用,要么就是那人没脑子,要么就是为了陷害什么人。
  皇甫仪很快就否决了第一条,他在脑内迅速过了一遍能用新罗纸的人选,年节时皇甫沛东赐了几个有功的大臣新罗纸,三个国公也有份,更别说他们两个皇子。思虑再三,皇甫仪还是决定去打扰皇甫沛东。
  皇甫沛东听完皇甫仪的叙说后,闭了好一会的眼,闭了很久,久到皇甫仪都以为他睡着了,他才慢慢开口:
  “太子手中……可有兵权?”
  皇甫仪微微一愣。
  “阿爹的意思是……”
  “我不该由着晋王乱来的。”皇甫沛东答了个莫名其妙的回复。
  皇甫仪却是听懂了,冷意从脊背爬上。
  “那……我若没有呢?”
  先别说三个国公,单是禁军统领都不是他这一边的人。
  皇甫沛东睁开了眼,道:
  “去把李相叫来吧。”
  皇甫仪大概猜到皇甫沛东想做什么了。
  “是。”
  皇甫仪又和皇甫沛东说了几句,起身正欲离开,又被皇甫沛东叫住。
  “郑史,”皇甫沛东叫来了身边服侍的内侍,“送送太子吧。”
  郑史应诺。皇甫仪虽奇怪自己来往长宁宫这么多次又不会迷路,但也没有多说。由郑史引着出了含光殿,穿过层层宫墙,在将近长宁门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心悸。
  这一阵没来由的心悸顿时令皇甫仪停下了脚步,郑史听见身后没了足音,疑惑的回过头来。
  皇甫仪迟疑的开口:“郑常侍……”
  接下来的话他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武三庆率领禁军从长宁门中涌了进来,武三庆一脸痞样,拿着□□直指皇甫仪:
  “把那叛国逆贼拿下。”
  一伙军士手持兵器带着一身肃杀气息冲入东宫,宫人们被吓得纷纷失色,夏景萱却是一脸淡定的将皇甫锦拥入怀中,但她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你们……是晋王的人。”
  她肯定道,而且其中还有几个和她一起杀过突厥人。那几个军士板着脸,但还是可以看出他们脸上的尴尬神色。
  即便是女子,一起上过战场杀过敌,那也和战友伙伴差不多了。
  突然几个军士让开了一条道,以便让后边的人走上前。夏景萱抬眼一看,差点崩了淡定神色。
  “杜原?!”
  杜原一拱手道:“见过太子妃。”
  见此情景,夏景萱也差不多能把事情的脉络理清楚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杜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得罪了。搜。”
  杜原一声令下,军士们立刻涌入东宫宫殿翻箱倒柜的搜查了起来,而且直接奔向书房议事厅,很明显是知道有什么东西会被搜出来。
  然后他们就在书房里搜出了几封密信,恰好可以和大理寺卿搜出来的那几封对上。
  见到那几封密信,夏景萱的脸顿时苍白,杜原却是一脸惋惜:
  “没想到卫国公在前线作战,太子却在后头捅人刀子……若卫国公身死,太子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是不是刘清环?”夏景萱冷声问道。
  杜原叹了一口气:“太子妃怎能无缘无故的攀咬他人,更何况环娘……”
  夏景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还和我假惺惺的做什么呢,既然能把这些密信藏到书房,想必不止刘清环一个人出了力吧。”
  杜原闻言,也收了恭敬神情,面色冰冷平静:“太子现在应该还在长宁宫中。”
  夏景萱猛的望向杜原。杜原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就是不知太子的运气如何了。”
  武三庆率人上前,被郑史厉声喝止:
  “大胆!太子也是你等所能污蔑的!”
  武三庆咬着牙,狠狠的看着郑史。皇甫仪他无所谓,但是郑史是圣人的人,他不能随便动。
  郑史毫不畏惧,到底是爬到了常侍之位的人,比起气势,丝毫不输武三庆。
  “若武统领没有旁的事就先撤了吧,咱家还得带着太子出宫呢。”
  武三庆却不想废话,再和郑史掰扯下去,他就该给晋王拖后腿了。只是郑史他又不能动,实在是头疼。
  然而郑史心头也有点发虚,禁军手头上握着的都是真把式,而他和太子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若武三庆来硬的,恐怕他根本坚持不了多少时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时间给拖住了,圣人叫出来的可不止他一个,后头跟着的小内侍已经回去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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