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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江湖——梧桐相待老[上]

时间:2008-11-18 12:34:39  作者:梧桐相待老[上]

凌宇二人面色凝重,不时交换眼色。
小锋道,"若魔门怀疑我们使计窃走血如意,这黑锅就背大了。"
我点点头,"据我所知,血如意共有五枚,向来由神域掌门亲执一枚,其余四枚分由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令主掌管,今天桥上那位老者应该是四大令主之一,此次神域总坛突然命令四大令主上缴所执圣符,恐怕魔门中发生了极大的变故。"
凌慕河瞪我一眼,虽未说话,我已看出他对我详知天枢神域内幕而心存疑忌。
小锋略略思索,"先生是否觉察此事是那红药姑娘使的李代桃僵之计?"
"目前还无法判定是不是她耍奸,不过照种种线线索推断,这妮子确实可疑。"我回到桌前坐下,"事情虽然理出点头绪,但怎么救人才是关键。你们合计合计吧。"
凌慕河见我一付置身事外的样子,皱起眉头。
对徐沧海三个徒弟,我最烦的就是这凌慕河,平时一付眼睛生在头顶上的狂样,仿佛天下人都欠他的,并且今日之所以遇险,也是因他结识杜长青缘故。天枢神域的人我不想招惹,如被擒之人换作是他,我早抽身走了。九、奇变(上)
天近拂晓。
我推托身体不适,伏案小憩,任由凌宇二人商议救人大计。
易杰呆坐炕上,隔三差五盯我一会。我明白,他的记忆因臆境与现实彼此交织混淆而错乱,弗如庄生迷梦蝴蝶的困惑。
心弦轻微一震,我警觉立生。
轻启窗扉,户外夜色正浓,偶尔几声虫鸣,愈发烘托出四野静寂。
小锋正说到暂时不忙通报栖霞派,见我起身窥探,知机的住了口。
一条人影幽灵般出现在我视线所及范围的临界线上,此人仿佛才到,又仿佛已在那里伫立了许久,衬着阴沉的夜幕,显得异常诡秘。
三人齐到窗前张望,见到那人影俱是一惊。易杰拉住小锋衣袖,低着嗓子问道:"他......他是谁?"
小锋摇摇头,再看那人影,仍在原地未动。
凌慕河摸出枚铜钱,打算射击那人影试探试探,小锋按住他手臂,"如此情景,自是来者不善,不要轻举妄动。"
话音刚落,易杰轻声道:"啊--他--他过来了!"
那人影果真缓缓向矮屋走来,凝神细看,只见那人举步姿态极为生硬,活像是个真人大小的扯线木偶。
"韩大哥......"易杰不自觉向我靠拢,"你说,他会不会是僵......僵......"
那"僵尸"二字尚未说全,忽听凌慕河"呕"的一声惊呼,语音极为怪异,骇得易杰一个激灵。
我正奇怪他这种人为何这般大惊小怪,凌慕河瞪着那人颤声道,"杜兄......杜长青......"
这回我也看清了,那摇摇摆摆走近的人偶赫然是失陷在聚宝楼的杜长青。凌慕河似想冲出屋去接应这位好朋友,但又似有所忌停下脚步。
"不妙!"我心念电转,推了小锋一把,"快!快用暗器射他!"口里说着,右手已伸入小锋衣襟,摸出一支袖箭。
凌慕河一把拽住我手腕,"干什么?"
"你还要命不要?"我就防着他插手,迅速将袖箭交到左手,"他被天枢神域施了凝血夺魄**,心智已夫,一经施术者催动便会身迸毒血,方圆六丈绝无活口。"
凌慕河一愣,我左手运劲打出袖箭,直取杜长青面门。
"不可。"小锋低喝一声,随即打出一枚铜钱,撞飞那支袖箭,紧接着又射出一枚铜钱,击在杜长青的箕门穴上,手法快捷,准头奇佳。
这小子脑筋转得也快,相比之下良心也比我好多了。常人中这一钱,非摔在地上不能动弹不可,而杜长青倒柱似的栽了个跟头,又爬起来向小屋走来,不过这次步子迈得奇大,搞不清他是在走还是在跳。
饶是我见多识广,也脊梁冒汗。抢到门前便待逃开,凌慕河扯住我衣袖,"上哪儿?"
我大为惶急,眼见杜长青离此只有十丈,亏他问得出这种问题。
"放手!"我一招双龙抢珠,两指戳向他眼窝。凌慕河点头避开,扯住我衣袖的手松开了。
前方风声异响,扭头正见杜长青僵尸般凌空扑下。我急忙一个倒翻跃上房顶,接着双足在屋脊一点,身体向后方疾退。
我快,那杜长青更快,他身子直挺挺的飞起,张开双臂竟欲抱我个正着。
"完了。"我心中叫惨,身在半空衣袖流云般舞起,只盼能阻他一刻便是一刻。
杜长青怪叫一声,突朝地面直坠下去。我抓紧机会,一鼓作气掠出三十丈开外。
想来是我身上驱秽避毒的异香起了作用,此香气正是这类邪毒功夫的克星。暗存侥幸时,却见凌宇二人自屋内跑到了杜长青近前,连连喝问。
这两个笨蛋虽然摆出一付戒备姿态,但那距离一旦毒血化雨,神仙也难救。本想招呼二人快走,话到喉头咽了回去,又飞身掠开二十余丈。再一回头,凌宇二人竟和杜长青动手过招起来。杜长青暂还未身化血雨,僵硬着身子与凌宇二人拳打脚踢,对二人的呼喝毫无反应。
算了,凌慕河是舍不得扔下杜长青走的,他不走宇文辰锋也不会舍弃自己的师兄,他们必定是要亡命于此了。
"韩大哥,韩大哥,你在哪儿?"易杰不知何时跑到了三人打斗的附近,东张西望呼喊。
我心中略略一痛,终是转过身,朝远方奔去。

掠过土丘,掠过树木,耳畔呼呼夜风中隐约传来男子的惨叫。
我倏地停下步伐,侧耳聆听,却只有草叶在沙沙作响,搞不清方才是否出于自己的幻觉。
回首望去,小屋已远在重重土石树影之后。
四人情况如何?要不要回去看看?我攥紧拳头,慢慢跨出了一步。
忽听得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你现在想回去救他们,不嫌太迟了?"
我身子一震,没料到竟有人埋伏在周围而我未能发觉。难道功力又开始消退了?环顾左右唯见乱石杂草,心头更是发虚。
幸好,发话之人自一株树后缓缓走出。天边微弱晨光映出那人身姿,和他一照面,我不由得抽了口凉气。
我知晓附近肯定有天枢神域的人,但眼前这人却是我最怕见到的。
岳梦羽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面上神色高深莫测。
我仗着有垂纱罩面,硬着头皮和他相向而立,双眼左右瞟视,一时间也看不出四周是否还有他人。
也不知挨了多久,岳梦羽冷冷地道:"阁下既能破心魔**,又识得凝血夺魄**,本门七绝已去其二,真使岳某好生佩服。"
我本待闭口不答,转念一想,如果就此动手我必不能招架,定要多拖几句话时间,"刚才你一直跟在我身后?"
岳梦羽不置可否,缓步向左移动几尺,我猜度他出手在际,继续道:"你们能这么快找到我们所在,是不是在易杰身上种了千里馨?"
岳梦羽微微一愕,"阁下居然知道千里馨。"
千里馨是天枢神域的密药,种在人体上会散发出一种特殊气味,常人无法嗅知,而天枢神域所饲养的一种黄蜂却对这种气味有极强的辨识能力,能依沿途散发的气味追寻千里。
这话题虽引起他关注,却使他对我敌意更盛。
岳梦羽又向左绕了小半个圈子,不紧不慢的道:"看来本门秘技阁下所知甚多,可惜......还不能做到知无不尽--你若是一路疾奔,或是与我照面就走,或许还不至于身处险地,而现在你想走也不成了。"
他好整以暇的拂拂衣衫,接道:"江湖人士大都听过本门黑鳞神针的大名,却绝少有人知道一种叫‘情丝'的暗器......"
我闻言一凛。岳梦羽似看出我气怯,冷冷一笑,"趁你刚才说话时分,情丝已系,一旦情丝纠缠,任你盖世英雄也无法逃离。"
此语方毕,岳梦羽伸手向我凌空一招。我只觉腰上一紧,身不由己朝岳梦羽撞去。
大骇之下,双臂急挥,不料腕上踝上又是一紧,跟着被缠部位传来一阵奇异的痛楚,好像被千百只蚂蚁同时啮咬,整个人登时瘫软。
忍痛细瞧,才发现曾几何时,数根极细的透明丝线缠在身上,以我的目力,黑暗之中亦无法察觉,以至甫受暗算。
岳梦羽双臂一环,将我拉入怀中。这次相拥可不比几个时辰前那么香艳,他右手一抖,情丝绕上我脖子,"情入皮肉,销魂蚀骨。个中滋味是否让阁下永生难忘?"
我不敢妄动,生怕再牵动情丝。忽觉头上一凉,斗笠被岳梦羽摘去。我急怒攻心,偏生毫无办法。岳梦羽伸指勾起我下巴,我瞪大眼睛与他对视。
岳梦羽端详我片刻,忽然叹了口气,"告诉我你的名字。"语气温和,倒像在询问一个邻家小弟。
我略一犹豫,"我姓韩,韩昱溟。"
"玉石之玉?光明之明?"
"昱日之昱,北溟之溟。"
说完这两句话,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夜色渐褪,天空呈现出浅灰色,岳梦羽刀削般的俊脸在我眼里也越来越清晰。他侧过脸,"你是不是后悔当初没在密室里把我杀了?"
此刻他提起此事,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便在这时,天空中"嗖"的升起一道轻烟,接着炸开一团桔色火花。
岳梦羽抬眼看了看天际的信号,略一沉呤,说道:"血如意乃是本门圣物,不管你们出于何种目的窃去,如今交还与我,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好!"我咬牙道,"我先问你,那边......那边情况如何?"
岳梦羽横我一眼,"你答应交出来了?"
"先让我看看他们。"我道,"到时候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也行。"岳梦羽忽地将我拦腰抱起。一愣神,他已抱着我施展轻功腾身而起,朝小屋方向奔去。
十、奇变(下)
这路线一来一回,来是弃友逃遁,回是受制于人,均为我平生最不光彩的时段。
我被抱在他怀里,心里总觉不妥,却不便明说,更不敢稍动--情丝销魂蚀骨的滋味我再不想尝第二遍了。
不消片该,已回到那小屋旁。岳梦羽不知是有意无意,仍旧抱着我不放。侧目瞧去,八九位妙龄少女在房前垂手肃立,正是他座下十二金钗。
"事情做得怎样?"岳梦羽当先发话。
一位红衣女子越众走出,乃是已见过二次的红药姑娘。只见她欠身道,"婢子等幸不辱命,一干歹徒悉数被擒。"说罢,侧身伸手展向小屋。
岳梦羽不再多言,抱着我推门而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杜长青,他看来还未被摧化血毒,木棱棱地站在门口。宇文辰锋、凌慕河和易杰横七竖八歪在床上,多半是被封了穴道。
我舒了口气,四人活着就好。
床上三人自岳梦羽抱着我踏入房门,神色既是惊讶又是担忧,特别是易杰一对眼珠死盯着我面容,他口不能言,心中所思却原原本本写脸上,我倒有些后悔原先不该和他说那些半哄半假的调笑话儿。
岳梦羽道:"你放心,他们没受什么伤,只不过中了点七节酥。"
我忍不住道:"什么叫只不过中了点!你......你岂不是废了他们武功?"
岳梦羽淡淡的道:"和我为敌的人只废武功已是法外施恩,最终能不能留下性命,还要看你怎么做了?"
小锋等三人听见我俩对答,双颊血色顿失,眼里似要冒出火来。
事以至此,我不敢和他多辨,魔门中人行事果然狠辣,依他们旧例,我们交不交出血如意恐怕都是死路一条,什么"法外施恩"云云,至多少吃点零碎苦头。
落地凤凰不如鸡,我油然之间悲中从中来,冰封三十载已是人间惨事,不想脱得桎梏不过数日,又陷虎穴,而且两次大难均是平白无故祸从天降,难道真如当年大伺空所述,我出瑶池福祉便招犯灾星。
岳梦羽道:"韩兄弟,话我不说二遍,再拖下去对你们也没好处。"
"先把我放下。"
岳梦羽冷冷说道:"情丝入肉三分,你身体动一分就多一份苦楚。我抱着你是为你好。"
"但你这样抱着,我脖子都仰酸了......"
话到一半,我便收了口,自觉出言不适。
敦料这次岳梦羽不但听懂我的意思,并且依言放我坐下,他动作虽然轻稳,亦疼得我颤了几颤。
我稳住身子,喘得几口气,抬眼正迎上岳梦羽寒波般的目光,"你心魔**练至第几重了?"
岳梦羽不意我有此一问,还是答道:"区区不才,功行七重。"
我点点头,"既过六重,已达收发随心、无因无相的境界。找回血如意的机会应该有七八成了。"
末尾一句使得岳梦羽面色一整,凌宇易三人不约而同皱起眉头。
我正色道:"少门主,若你真心想找回血如意,能否信我一回。"
岳梦羽眼皮翻动,"要怎么信你?"
"我会告诉你怎样找回血如意,你只按我说的去做便成,若要问我做法的缘由,说起来费时良多,恐会又招变数。"
岳梦羽道:"听你口气,是要指寻圣符去处,要我动手去找。"
"这事也只有少门主亲自出手,方有成算。"
岳梦羽长眉一轩,"好!"
我眼光一扫床上三人,"此外,还请少门主答允在下一个请求。"
岳梦羽目露疑色,"讲来听听。"
我深吸口气,"这次事件并非我等有意冒犯,如少门主依在下指点寻回血如意,请瞧在武林同脉的份上放我等一马,今后栖霞派、太原沈家、太平镖局必有报于贵门。"
要知江湖人士最重面子,宁可丢了性命,也不会像我这般示弱于人,何人有这等行径,传出去乃是奇耻大辱。但我生性无拘无束,遇事只谋功利得失,不顾规距常理,这话说得毫不碍口,而且故意拉进栖霞派、太原沈家、太平镖局的名号,只求岳梦羽多层顾虑,至于三派的什么威名脸面反正不与我相干。
岳梦羽缓缓道:"这是自然之事。韩兄还有什么请求。"
我看他答得轻巧,心中忧虑反而多了几分。天枢神域若真是重信诺、讲道义,也不会背上个"魔门"的名声。
我故作轻松地一笑,"少门主行事洒脱,果然令人佩服,此事劳烦贵门太多,为略表歉意,在下欲送一点薄礼......"
岳梦羽听我忽然扯到送礼,微露不耐之色,正待开口,我抢着道:"不知血衣教极乐散的解药方子,能不能合尊架法眼。"
岳梦羽神情倏的一变,两眼神光炯炯,有如电闪,我暗暗心惊,这小子好深的内家功夫。
天枢神域与血衣教同是黑道上的两大门派,诡异狠辣不相上下,数十年来一直明争暗斗,虽然天枢神域始终占于上风,但血衣教使毒用药的功夫更胜一筹,当年神域不少门人便折在血衣教的极乐散下。
岳梦羽神色随即平静,"韩兄应该和血衣教素无瓜葛,竟能知晓其教中机密,实是强闻博记。"顿一顿,"岳某若能复得血如意,此行便达目的,再接了这份厚礼倒有些惶恐。"
"这份礼在下出得心甘情愿。"我不再拐弯抹角,"只须少门主给在下一个承诺。"
"你要什么承诺?"
我提声道:"在下斗胆,请少门主在魔尊座前立誓,如找回血如意,绝不留难于我等。"
岳梦羽冷森森的目光向我投来,"你要我立魔誓?"
我肃然道,"不错!魔誓即立,永无更改,若违一字,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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