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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泪倾尘——十三公子

时间:2008-11-18 11:43:23  作者:十三公子

事情顺理成章,和所有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事情一般,我和君出羽终是走出了那一步。
那日仍旧雨丝飘飞,他醉酒而来,满眼迷茫。
把我压于身下,他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和他长得那么相象?"
然后我只是看他,如此不可思议,似当初他第一次亵玩我时那般。
他心中似有所动,竟然落下泪来。
所有事情皆有定数。正如当初我娘害死了他娘,正如年少时的他爱上了身为他长兄的我。所以才有他诬陷我娘不守妇道,害得她吐血身亡的那一幕,所以才有他把我压于身下面目憎恶的强暴我的那一幕。以往种种,皆是恶因。
就算我知其中原因,我仍旧不能原谅他,不能原谅整个君家。他不该那么决绝,毁我一次,毁我两次,自死方休。
恨已深种,连我自己都难以自持了吧。
种孽因,得孽果,现在不是报应的时候吗?
衣衫轻解,到底是谁手染鲜血,倚靠在那白帐之内?
兴许是我。
终于还是下了此咒,尽丧天良。
手扶那人摇摆不定的头颅,看他眼神涣散,才把手指放入其口。
君出羽,你该死。
气氛悲切,我正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却听得有人触碰我所设下的结界,到底是谁?竟然可以阻我施法。
放下神志不清的某人,我起身。赤脚走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心如止水。
白衣无尘,似仙。
眼前赫然立着一个白衣仙人,那丝衣,白得如我身上的一般,轻笑,软言软语,"池靡,好久不见。"
池靡仍旧冷冷一笑,"飘尘多日不见,姿容更甚。不过手段更是残忍。"
"彼此彼此。"当日我见他杀妖杀人的手段,也是一绝。
"你不该杀他们的,他们没有任何过错。当日害你的人,只是你身边那人。"他说,一双黑眸直直看我。
"我要杀便杀,干卿何事?"
"近日城中已有谣传,说是君家作恶太多,所以家宅不宁,屡屡有人离奇惨死。你我分开不到半月,君家血亲一百多人已死了半数。飘尘,你好厉害。"他走来,表情仍旧冷漠。
我轻轻推开欲搭在我肩上的手,轻笑,"人又不是我杀的,厉害的也不是我。"
他微微一邪笑,那张脱俗的脸顿时有了一些红尘之气,"人虽不是你亲手杀的,但是你对君出羽施法,让他迷了神志,甚至夜半行凶,好生毒辣。"
我微微一鞠躬,是年少时的书生礼,"承蒙夸奖。"
他一把抓住我手,施法定住我身。
口中念念有词,一把薄剑刺入胸口,那正是当日他留下妖印的地方。
好痛,却只是一瞬。
待我抬头之时,那白衣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捂着胸口,那里有丝丝微痛传来。
我咒已破,被池靡所破。
"飘尘,你当真那么恨?"
耳边响起的是那人离开之前的声音。
微微点头,诚然,我恨,恨之入骨。
所以我也不容许任何人坏我计划。
※※z※※y※※b※※g※※
阴霾了几日,终于还是放晴。可惜我是鬼非人,在此等艳阳之下,只觉浑身乏力。
身边的男人兴致高昂,却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近。
我狠毒,我残忍。
的确如是。
"宴儿,怎么不吃?"
端坐于雅致小舟之内,望着窗外湖光山色,真是惬意。我撩拨几下手中的银筷,兴趣泱泱,"大哥,我们不该如此。"
对面的男人神色一变,原本的兴高采烈变成慌乱,"宴儿~~你怎么了?"
我闭眼做痛心状,"大嫂是聪明人,不可能看不出你我的关系。想起往日大嫂待我种种的好,我内疚不已。大哥,我不该这样!坏了你与大嫂之间的和睦,况且。"我别过头去,不看他,"况且你还有想儿。"
君出羽连忙抱上我的身子,道,"宴儿,正是因为我有想儿,才敢和你在一起。柳絮与我之间在你出现之前就已无夫妻情分了,你大可不必内疚。"
我靠在君出羽怀中瑟瑟发抖,似风中落叶。"可是...可是...."
我话未说完,唇已被封,"没有什么可是的,宴儿。"
又是一场云雨。
醒来已是黄昏,君出羽抱着我,突然问到,"宴儿,今日为什么突然会那样。是不是你大嫂来和你说了些什么?"
我眼神闪避,"没,没有。我只是突然有感而发。"
却望见君出羽仍旧深切看了我一眼。
不过二日,就已有成效。
时值六月,堪炎。
君出羽毫不避讳,拉着我的手。
"柳絮,你还有什么可说?"
堂下女子衣衫不整,身边站着一个青年,情状狼狈。她双眼直直看我,眼中仍旧沉静一片。
果然是我曾经爱过的女子,气度不凡。不像当日我的母亲,只有哭哭啼啼吐血身亡的份。
我朝她清雅一笑,揽了揽松垮的发髻。
一身白衣,却笑得如同当日的某人。
记得当年,我也爱那样淡淡的笑,爱侍弄自己的头发。
柳絮在看见我微笑的一刹那,愣住了。然后有深切的恐惧和害怕渐渐浮现。
君出羽看柳絮发愣,不耐烦的继续发问,"柳絮!你到底承不承认!"
柳絮突然泪如雨下,满眼悲切的望着远处的君想,"我认!"
君飘尘随即又道,"你既已承认不守妇道,这休书你就自己签字画押。明日我不希望再见你。"
"我答应签字画押,但是想儿必须跟着我回柳家。"
"笑话!你一个不守妇道的弃妇,岂能把想儿管教的好!想儿我自会找人照料,你走吧!否则要是闹到官府之中,你们柳家的颜面怕是要尽失了。"
女子只有凄楚离开,我看着她那身影,想起了当日六神无主离开的我。

月明星稀,本不适合杀人。
我一身白衣,转一个身,就成了青衣纸扇。一身青衣,一把纸扇,淡定一笑,那本是当年我最中意的打扮。
就连容貌,也雅致得似当初的我。
穿墙而入,看着坐在窗边的柳絮。
她身姿婀娜,只是憔悴了许多。口中还念念有辞,"我到底...到底有什么错?只...是....当年只是爱上了...君家的二公子啊。为了心爱的人做了那样的事,为什么还要让他抛弃?果真是他么?果真是他来找报仇了么?"
"不错!正是我。"
我突然从空气中现出人形,柳絮骤然睁眼,满眼不可置信看我。
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喊叫,而是捂着嘴落下泪来。
我慢慢看他,面带微笑,用当年的笑。
声音雅致,不带一点妖媚,"柳絮,十年了,你可曾想起过我君飘尘?"
她摇头,身子直直后退,"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当日骗我那人是你叔父我才带进府里。哪里知道他不仅奸污了我娘,还诬赖我是他的私生子。你早有预谋是不是?你一开始爱的就不是我是不是?你眼睁睁看着我娘吐血身亡,不施援手!你记得吗?当日我是怎么求你的,我说‘柳絮,求求你,念在这些日子的交情上,你救救我娘。'你却看也不看我一眼,躲进出羽怀中。"
我步步紧逼,她整张脸失了血色。
"我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我---被---几---人---轮---暴。"我说话的声音陡然变化,成了模糊尖细的声音。
一把把她压倒在床,手指侵袭她的私处。
"是不是很痛?当日我痛得连舌头都咬了下来呢。"我张嘴而笑,一块猩红的肉掉在她脸上,原来是我的舌头。
"啊!!!!!!!!啊!!舌头!舌头!!"她被吓的瑟瑟发抖,我却不想她那么快晕死过去。
大概是感觉到什么冰凉的液体,她顿时眼神清明起来,死命挣扎。我则继续说笑。
"我挣扎了,和你一样,都不管下面是不是在流血。身上的肉不小心被那些人带的刀子割下来几块。"
"啊!!求求你!放...放过我~~"她身上的衣衫顿时飞散,衣不遮体。他的颤抖几乎成了痉挛。
"手筋脚筋也被挑断了。"我笑说,满口的鲜血滴在她身上。
"啊!我的手!我的手。飘尘,求你放了我吧....."她极度惊恐,泣不成声。
"放-过-你?那谁放过我啊???"我一张焦黑的血肉模糊的脸随即出现在她眼前。朝她狰狞一笑,"我死时就是这样的。下身的东西都被割了,被他们放火烧了。"
随即整个房间起了熊熊烈火,她直直睁眼,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弹。
我探探鼻息,竟然已经断气。
好不经吓,不过是幻术而已。
森冷的笑声回荡在居室之中,恐怖的很。那竟是我的笑声。
"不要笑了,很难看。"有人突然而至,冷着语气说。
身子被抱,我挣脱不开。
"你来做什么!"我咆哮,怎么有人在我得意之时前来打扰。
"我来看某人没了舌头,全身焦黑的样子。"
我猛然一怔,刚才,他也看见了么?
"怎么发抖得厉害?难道太过兴奋所致?"身后有人出声。
我随即冷哼一声,"没错,所以拜托池靡大仙快快离去,让我一个人在这里享受此中情趣。"
却怎么也挣扎不开。身后的人依旧紧紧禁锢着我的身体。
我微微皱眉,"池靡!你到底意欲何为?你破我咒术,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我再不可对君出羽用同样的咒术,害我不得不一个个诛杀他们。我已不和你计较,你到底还要做什么?"
"飘尘,那些府里的其他人你千万不可再杀。"
"不杀?不杀怎么解我心头之恨?当日我娘惨死,他们个个冷眼相看,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救!这是他们应付的代价!"
"不是他们之过,飘尘!你不该枉杀无辜。"他说,语气依旧冷漠。
我轻笑,有些语无伦次了,"池靡,这下我倒不懂了。你明明也非什么正义之士,何苦来管我杀不杀人?"
"恶有恶报,如今你这般杀戮,终究要受天谴的!飘尘....快快迷途知返才是。"
很是可笑。
"你好生有趣,你凭什么要我迷途知返?池靡,我真不懂你。你做你的妖,我做我的鬼,何苦相互牵扯?当日你说你要吴宴精元,可是现在连吴宴都死了,你还要什么?你又为什么来这里阻我杀人?"
他把我转过身来,我看着他。一身白衣,一弘黑发,勾起嘴角,他笑了,仍旧似笑非笑,"倘若我说我要的是你,你相信吗?"
原来如此,我笑,"原来是惦记着那些功力。好吧,既然你要,在我灰飞湮灭之前我会给你,只要你不来妨碍我就是。"
"不,我要的是你,不是那些功力道行。"他说,依旧语气清冷。
"哈哈哈哈....."这大抵是我生前死后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我斜眼看着眼前的人,"池靡,你要是说你要的是我身上的七百零十六条人命和九百九十九个妖怪的原魂的话我倒相信,毕竟对于修炼之人那是不可多得的东西。可是你竟然说要的是我?我来问你,你要的是我的什么?这个梨花肉身?还是那一缕怨魂?"
他竟展颜而笑,那是第一次,我见他笑得那般真切,"我都要。"
我想要不就是他疯了。要不就是我疯了。
否则我怎么可能听到这样的对白。

5.
兴许是我多年不为人,听不懂人说的话了。
可是细细想来,眼前的人也毫无半点正常人样。
我朝眼前人笑,笑得虚浮。
"池靡,药可以乱抓,话不可乱说。"
"你以为,我为什么几次三翻不杀你?"他冷笑而答。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看看窗外,月亮没有落下,而日头也没从西边而起。
"池靡!你太可笑了!"我说。
他轻笑,状若轻浮,但是那眉眼间的复杂神色,我总算看出是无奈。
"飘尘,你还是不懂。"
是,我是不懂,为什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会爱是上我。我是什么东西,他又是什么东西?
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逃避,我乘其不备施了法,隐去了身影。
若他聪明,定不会来追我。

回去的时候君出羽仍在安睡,神态安详,像是死去多时的老者一般。
指尖轻抚他的眉眼。时如白驹过隙,他眼角都已生出了细细的纹路了。
不知做的是什么梦,竟然突然冷笑起来。
这样的人,最是残酷无情了,能在梦中冷笑的人。
一双白皙柔荑,那是我的手,只适合拿笔。却为了仇恨,沾了血。
只要微微收紧就好,他一定死在我手中。
可是,这样怎么够?怎么够?
月光倾泄,好美,好冷。

七月流火,正是慵懒的日子。
可是小孩子不一样,五六岁的孩子顽皮异常,不安世事。就算母亲的突然消失也没有任何感觉,哭闹一阵,又被新的事物所吸引。何况小小烈日呢?
我主动提出要和君想一起。君出羽欣然接受。难不成想让我做这孩子的"晚娘"不成?
那孩子生得粉妆玉砌,好一个标致的小人儿。说也奇怪,眉眼之间,竟然和我小时候有几分相似。
亲切是自然。我终日在君府也是无所事事,正好陪着那孩子玩耍。
只有一次,那梳着小童髻的孩子眨巴着眼睛问我,"宴哥哥,娘什么时候回来?爹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我朝那孩子笑的温柔,"你娘大概是不会回来了。不过,想儿以后可以自己去找他啊~~"
他点点头,继续与我追逐于阳光之下。
身子乏了,因为最近日头太过毒辣,阳气太胜的缘故。靠在凉椅上望着那开得艳丽的花。身边是可爱孩子的睡颜。
想起了这孩子的娘。那日柳絮的死,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仍记得那日的丧礼,冷冷清清。先是被夫家休了惨淡回府,后来又被强盗奸污而死。爱面子的柳家又怎么可能大肆铺张呢?
只有柳夫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响彻空旷的灵堂。作为曾经的丈夫,君出雨依照礼数前去追悼。想儿整个过程中都睡着了。那是被我的迷烟弄的。
始终不想让想儿看见,棺材里那女子狰狞的面容。
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娘再也看不见了。
我手里抱着想儿,头带面纱,虽然是一身白衣服,却也引人注意。
柳夫人眼露憎恨看了我一眼,柳老爷则是冷眼以对。
最露骨的就是柳絮的大哥,一个坚毅的男子。那人我是认得的,叫柳易。他从我进门开始就开始看我,眼中的恨意显而易见。
招人憎恨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
我拉拉身边人的衣袖,君出雨连忙柔声问我,"怎么了?"
"我怕。"我怯生生答。他看看四周人的神情,心疼的看我一眼。
笑话,我一个恶鬼还有什么可怕的。
此时响起了颂经声,只觉得头痛难挡。
和君出雨说自己身体不适,借故出去。
我手扶着头,连忙逃也似的走出灵堂,手里还抱着想儿。
很难受,只觉得作呕晕眩。
想不到我的法力竟然如此不堪。这些连我是人是鬼都辨别不出的和尚所念的佛经,就已经把我折腾至此。
正觉痛苦,身后突有异动,只觉一股凉意由身后灌入,整个人都舒服了。一回头,果真是池靡。
他依旧白衣出尘,面若芙蓉,"知道自己是阴虚体质,还敢来这里。"
声音冷冷,我分不清他此时是什么心情。只得笑笑,"不过是几个臭和尚而已,我怕什么。"
身后的人一把搂我在怀,温热的唇就覆了上来,只觉一股甘泉惯入口中。
"是天池的水,喝了能抵挡一阵。你还嘴硬,看你虚得站都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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