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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愛一回 下》-----樊落——

时间:2008-11-18 11:10:26  作者:


  「你知道為什麼昨晚我一定要關了燈才跟你做嗎?因為我根本不想看到你這張臉,看到它我就想吐,連做的興趣都沒有!」

  周俊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早就該想到了,昨晚除了粗暴的蹂躪和玩弄外,連一絲的憐惜都不曾有過,自己還真是犯賤,人家一個電話就巴巴地跑來跟人上床,誰會瞧得起他這種人。

  早就感覺到鄭紹棠的恨意,卻一直都在曲意奉承著,堅持承受那痛苦不堪的做愛,只是希望等他發洩完之後,可以得到他的原諒。

  卻原來一切都只是奢望,從他傷害了鄭紹棠的那天起,他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不再有情,不再有愛,有的只有恨和報復,正如殷飛揚說的那樣,有些東西失去了就不會再回來。

  看著周俊哆哆嗦嗦地穿著衣服,整個身子抖動得像風中的落葉,如果不是靠著床邊強行支撐著,似乎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鄭紹棠的心突然沒來由地痛起來。

  好想沖過去將他抱在懷裡好好安撫他,不要讓他再這麼痛苦。他開始後悔方才因衝動而吐出的殘忍話語,明明他心裡不是那樣想的,他那樣說,只是為了報復。

  放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硬著心腸把眼神移到遠處,他在心中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周俊自作自受,與他無關。

  過了很久,周俊終於將衣服穿戴整齊,他看了一眼床上的美鈔,伸手拿了最上面的一張,用平緩的聲音說:「鄭先生,你給的太多了,我只值這麼多。」

  他將那張美鈔放進口袋,不理會鄭紹棠投過來的驚詫眼神,轉身慢慢走了出去。

  看著那蹣跚而去的背影,鄭紹棠突然覺得心抽痛得厲害,這種痛甚至更勝於半年前自己被誤解時的那種痛苦。

  頭一次心裡沒有戰勝對手的喜悅,頭一次在打擊了對手後,反而覺得一敗塗地的那個是自己。

  忘不了昨天周俊見到他時那一臉的驚喜,那張笑顏他知道自己不會再見。

  想到這裡,鄭紹棠突然衝動地抄起床頭的電話。

  「服務台,一會兒我的朋友會下去,他個子跟我差不多,穿一套藍色西服,他身體有些不舒服,替我叫計程車送他回家。」

  幾分鐘後,服務台的電話打了進來。

  「鄭先生,我替您的朋友叫了計程車,不過他好像有點不妥,不管我說什麼,他都沒反應……」

  「你才不妥!」鄭紹棠大吼一聲,將電話重重放下。

  明知不該遷怒別人,卻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既憤怒又擔心的心情。

  俊怎麼可能沒有事?他那個樣子怎麼回家?

  周俊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一路上的神智都是渾渾噩噩,等回過神來,人已經是在自家屋裡。

  他將那張揉成一團的美鈔扔進垃圾桶,麻木地打開抽屜,把那本傾訴了無限感情和期望的日記拿出,翻到最後一頁,畫了一個大大的句號,把那塊摔得粉碎的表也夾在裡面,然後合上日記。

  這個句號半年前他畫了一半,半年後鄭紹棠接著畫了另一半,代表他們之間的一切都已經結束。

  腹內隱隱作痛,後庭處黏糊糊的似有液體不斷流下,顫抖不停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沉重的身軀,神智模糊起來,周俊摔倒在床頭。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鈴聲把他從昏睡中吵醒,他掙扎著摸到床頭不斷發出噪音的手機。

  「喂……」

  藍櫻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周,你怎麼回事?休息連個招呼都不打?」

  現在是什麼時候?對了,今天好像要上班……

  周俊的腦袋昏昏沉沉,渾身燙得厲害,他下意識地說了句對不起。

  「你休息歸休息,提前打個招呼給我啊,你知不知道上頭突然有人找你,我推說你病了,給你擋了回去,我怕別人聽到,還特意跑到外面給你打電話。」

  「對不起……」

  「安啦,我是你的頭,當然要罩著你,喂,你嗓子怎麼啞得這麼厲害?你不會是真病了吧?有沒有看醫生?」

  「我沒事,藍姐,給你添麻煩了。」

  「大家自己人,說什麼客氣話!」

  藍櫻的聲音突然鄭重起來。「那個,小周,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頭痛得厲害,耳旁好像有幾隻小蜜蜂在嗡嗡亂叫,周俊無法聽清藍櫻在講些什麼。

  「你平時人緣很好的,這次怎麼這麼不小心?我聽馮總那邊說要撤你的職,好像和鄭氏有關,不知道是不是謠言……」

  「……」

  「別擔心,我幫你頂著,好好休息,晚上下了班我過去看你再跟你聊,不跟你多說了,晚上見。」

  手機從虛弱無力的手上滑落下來,順著床邊落到地上。

  知道公司已經判了他死刑,為了和鄭氏合作,犧牲一個小小職員算得了什麼?藍櫻就算想保他也是有心無力。

  不要說這份工作,只怕今後連這一行都沒法做了。

  他沒想到鄭紹棠會這麼恨他,都已經那麼羞辱過他了,卻仍不肯罷手,非要搞得他一無所有才開心,他竟然傻得以為鄭紹棠還會愛他……

  心痛到了極點反而變得沒了知覺,喉嚨卻火燒一般的作痛,腹內也難受得很,周俊按著腹部掙扎著坐起來,搖搖晃晃地走進洗手間。

  從座便器起來的時候,腿酸軟的幾乎撐不住身子,渾身都在燥熱發燙,眼前景物模模糊糊的晃來晃去。

  知道自己在發燒,周俊扶著牆蹣跚著挪到廚房,倒了杯熱水。

  家裡有退燒藥,好像放在客廳的哪個抽屜裡吧……

  他挪動著像灌滿鉛的雙腿來到客廳,可是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暗,身子搖晃得更加劇烈,終於意識被黑暗奪去,不受控制的身軀重重摔倒在地上。

  第十四章

  鄭紹棠整天都處在不安和憤怒之中,恨周俊,更恨自己。大腦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他,心卻不受控制地跟著那個人一起飄走,面對著眼前這個極力討好他的女人,鄭紹棠就連一個虛假的笑容都做不出來,將禮物摔給她,便奪門而出。

  開著法拉利在街上毫無目的地亂轉,上次載乘周俊的畫面讓他心裡又是一陣抽痛。

  不就是一個男人嗎?而且是那麼普通的一個人,自己的床伴隨便揪出一個,都不知道要比他優秀多少倍,那麼平凡的臉自己連看都不屑看一眼……

  可就是那麼平凡的一個人,曾經為他做飯,為他操心,聽他講笑話,和他一起入眠,陪他度過那麼多開心的日日夜夜。

  這半年來隨心所欲地放縱著自己,床伴換了一個又一個,有時也會抱著他們入眠,可怎麼都找不到那種能讓他安心的感覺。

  不管多麼恨他,內心深處始終知道,跟周俊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是自己一生中最開心的回憶。

  那個平凡無奇的身影就像已刻進了心裡,滲進了骨髓,融進了他最深處的靈魂,讓他永遠都揮抹不去。

  報復已經結束,沒有了愛,連恨也不能繼續,難道以後連想他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不能再想他,不要再想他,不許再想他,忘了他!忘了他!忘了他!

  可是……

  我好沒出息,我就是忘不了他!我……愛他!

  跑車越開越快,只因他不想讓人看到那沾在臉頰上的淚痕。

  傍晚,鄭紹棠來到鄭氏的分公司,原本想藉工作來分散一下沉悶的情緒,沒想到鄭楚琰也在,這個平時視工作如蛇蠍的堂哥居然在公司,這讓鄭紹棠感到奇怪。

  而鄭楚琰更奇怪自己堂弟的裝扮。

  「紹棠,你就算想證明自己的視力很好,也不需要在晚上戴墨鏡吧?」

  沒心情理會堂兄的調侃,鄭紹棠冷冷地道:「今天沒病人等你開刀嗎?居然有時間在公司閒逛。」

  這個堂兄最開心的事就是站在手術臺前給人開刀,於是鄭氏旗下的醫院就開了一間又一間。

  鄭楚琰歎了口氣。

  「為了找你啊,你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手機是用來打的,不是當擺設的。」

  「有事嗎?」

  被問起來,鄭楚琰一臉的興奮,他上前攀住鄭紹棠的肩。

  「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怕堂兄看到自己臉上的不妥,鄭紹棠忙把他推開,問:「什麼事?」

  「那個天地人集團的周俊不是和你有過節嗎?我幫你擺平了。」

  知道堂兄的手段,鄭紹棠的心突地一跳,忙問道:「你做了什麼?」

  後者洋洋得意地道:「我們鄭氏家族的名言──得罪了鄭氏,就等著下地獄吧。我已經跟馮總說了,我不喜歡那個周俊,要想跟我們合作,就馬上開除掉他,找你就是想問你,是不是要他連這一行都做不下去,噢……」

  鬱悶了一天的心情終於化成憤怒的鐵拳,鄭紹棠將鄭楚琰擊到一邊,又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怒道:「混蛋,誰讓你這麼做的?」

  從沒看到如此失常的堂弟,鄭楚琰結結巴巴地說:「我看那個周俊一直色迷迷的盯著你看,你又那麼討厭他,所以才要馮經理打發他走……」

  堂弟平時對那些覬覦他容貌的人下手從不留情,所以他這次才先斬後奏的,不過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鄭紹棠將他狠狠推到了一邊。

  這個混蛋,不知道俊有多麼在乎自己的工作嗎!他今天的身體狀況已經很差,要是知道連工作也丟了……不敢再想下去,他沖愣在一旁的鄭楚琰怒吼:「愣著幹嘛?還不快給馮經理打電話,說這是個誤會!」

  希望還來得及。

  電話很快接到馮總那邊,鄭楚琰接聽了一會兒,對鄭紹棠說:「馮總說辭退的事他跟周俊的上司藍小姐提過了,不過周俊今天請假沒來,所以應該還沒通知下去……」

  是啊,俊那種情況怎麼上得了班!鄭紹棠氣得將墨鏡摘下扔在一邊。

  「讓那個藍小姐聽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那頭換成女子的聲音。

  「喂,我是藍……」

  鄭紹棠一把奪過電話急問道:「周俊跟你請的病假?」

  藍櫻被他惡狠狠的問話嚇了一跳,遲疑地說:「是啊,我還打過電話給他,他病得很厲害,嗓子都啞了……」

  雖然周俊沒事前請假,不過他的確是病了,這樣說也不算撒謊,真不知鄭氏跟周俊到底有什麼過節,這麼步步緊追。

  鄭紹棠極力壓住心慌,問:「辭退的事你跟他說了嗎?」

  「我稍微提了一下……」

  「他說什麼?」

  藍櫻想了想。

  「只是應了一聲,他好像精神狀況不是很好,我還在擔心,準備下班後去看看他……」

  鄭紹棠摔下話筒,瞪了一眼立在旁邊還沒返過神來的堂兄,喝道:「鄭楚琰,俊要是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他轉身飛奔出去,正巧一個身材高佻的女孩子走進來,她看著與自己擦肩而過卻視她如無物的堂弟,不由奇怪地問鄭楚琰。

  「大哥,出了什麼事?」

  鄭楚琰苦著一張臉。

  「楚瑜,我好像辦了一件蠢事。」

  「是嗎?可是你有沒有發現他的眼睛有點不對勁兒。」

  「滴答滴答……」

  掛鐘的指針輕輕發出有規律的響聲,讓病房顯得更加寂靜。

  鄭紹棠坐在床邊,目不轉睛地望著沉浸在昏睡中的人。

  這張臉透著慘白,微弱無力的呼吸在靜寂的房間裡輕輕響起,偶爾會發出一兩句夢囈,卻隨即陷入沉默。

  已經一天一夜了,為什麼還不醒過來?讓他這麼擔心,是在懲罰他嗎?

  鄭紹棠握住周俊冰冷的左手,想讓他再溫暖一些,那手腕上有一圈觸目驚心的青暈,提醒鄭紹棠那晚他曾遭受過的傷害。

  鄭紹棠心疼地在瘀青上不斷輕揉著,希望能將瘀血化開。

  昨晚從鄭氏跑出來後,就直奔周俊的家,一路上不斷地給他打電話,結果手機和座機都沒人接聽,這讓鄭紹棠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其實這種不安在周俊離開時就有了,只是一直在拼命壓抑著,對堂兄所做的發洩只是個藉口,一個讓他可以去找周俊的藉口。

  來到周俊的住處,等不及電梯,一路跑到六樓,拼命的按門鈴,沒人回應,於是拿出鑰匙自行開了門。

  這鑰匙還是他以前偷偷配的那把,即使兩人分開,他仍然將它一直帶在身上,以為是當時忘了扔掉,其實心裡明白那只是捨不得。

  進門打開燈後,就看到周俊毫無聲息的俯臥在地板上,當時只覺得整顆心都要跳了出來,他把周俊抱在懷裡,拼命地叫他、搖他、吻他,可是那冰涼的身體對他的動作毫無反應。

  他立刻打通鄭楚琰的手機叫道:「楚琰,不管你現在在哪裡,十五分鐘之內馬上趕回醫院!」

  對方哀求道:「老大,我還在公司,現在又是堵車時間,到醫院最快也要四十分鐘……」

  「我不管,你要是在時間內到不了,我讓你所有的醫院全部關門!」

  他聲音中已帶了哭音。

  「俊全身冰涼,呼吸也好弱,我不知他能撐多久,你快來,算我求你……」

  「鄭紹棠,沖你這輩子第一次求人,我一定趕到,快帶人過來!」

  當周俊被灾沃幔惶眯峙^蓋臉一頓痛。

  「外傷一大把,連那個地方也是,內部肌肉組織損傷嚴重,心律緩慢,脈搏虛弱,而且持續高燒隨時有引發急性肺炎的可能,要不是發現的及時,他這條命說不定就沒了。

  「鄭紹棠,我不知道他跟你有什麼恩怨,不過你要是想要他的命的話,就再等十二個小時,直接送他去殯儀館,不要往我這兒送!」

  他腿一軟跌倒在椅上,不敢想像如果周俊真有什麼意外,自己會怎樣,光是看到他昏迷不醒的樣子,他就已經慌亂的不知所措。

  他喃喃地告訴堂兄:「我愛他,可是他不愛我……憑什麼他可以隨便跟別的男人上床,卻不回應我的愛?所以我才要報復他,我也不知道會搞成這樣……」

  他被鄭楚琰一拳打在臉上,被打得直飛出去,這個從小到大一向對他唯命是從的堂兄頭一次跟他翻了臉。

  「鄭紹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狹隘?你以為你得不到的東西,你就有權利去毀滅它嗎?你現在要嘛去照顧他,要嘛馬上離開同心醫院!我的醫院不歡迎你這種人存在!」

  他爬起來擦去流出嘴邊的鮮血,一聲不響地跑去照顧周俊,待把他的衣服褪下後,才明白堂兄為什麼會那麼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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