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迟把脸转向冷云涵。 "我自己来,自己脱。"冷云涵忙道。 二人一丝不挂地趴在床上。 "你的眼睛在往哪里看,不要以为我的身材好你就可以视奸我。"欧阳晴对冷云涵道。 冷云涵马上把脸别往一边,"我宁愿去看一只被褪了毛的火鸡,也不看你‘短小精悍'的五短身材。手短脚短那儿短,真叫人恶心。" "什么?!你敢批评我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身材!" "完美?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一只鸡被拔了毛后,烤熟了香喷喷地放在盘子里才叫无懈可‘鸡',想完美就多跟它学学吧。" "我要你看我,听到没有,马上就看,看清楚再收回你刚才的话。" "不看,就不看!" "非看不可!" "我娘从小就教我 --天上不可能掉馅儿饼,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真有,那馅儿饼肯定是烂的,午餐一定是馊的,多倒胃口!不看不看就不看。" 路迟已经将二人的衣物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搜了一遍,没有发现。 他取下二人发冠,又在他们头上乱揉一气。二只鸟巢面面相觑。 "哎,哎!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很恶劣!"欧阳晴大声抗议。 "闭嘴!"路迟抓起冷云涵的扇子当头给欧阳晴一记爆栗。 "你打他,我还是很开心的,但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借刀杀人'。"冷云涵苦笑。 "我只是顺手抓到什么就是什么。" 欧阳晴揉着被打的地方,忿忿不平"痛死了,眼前好多星星!万一下一次你正在杀猪,你一刀扔来,拿不定死的是谁。" "那可真好,待宰的猪儿们一定会说,这人怎么死得比我还快,至于你,恐怕就再也看不到明晚的星星了。"冷云涵道。 "你少在那里幸灾乐祸,我是被你的扇子打中的,这笔帐记你头上。" "反正我们之间的帐也够多了,我不再乎多加一条。"冷云涵无所谓地道。 路迟一无所获,他怀疑他们把钥匙藏在身体里,他毫不客气地对二人上下其手。 他先拿冷云涵开刀,手指甚至从冷云涵后面插进去。 "哟,看来你今天要屁股开花了,待会儿可不要叫得太淫荡。" 欧阳晴笑道。 路迟折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就把注意力放到欧阳晴身上。 "喂,你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是不是,你果然对我这个美男子有不良企图。救命呀!"欧阳晴叫道,"哎哟,你的手这是往哪里插呀,娘呀,我对不起你,没能守住贞操......" "叫得跟鬼嚎似的!"路迟很是不满。 "真是风水轮回转,欧阳晴今天屁股开花的人好象是你,等会儿可不要叫得太淫荡。"这回换冷云涵笑了。 "真的没有!"路迟叹了口气。 "我们都被你搜过了,可你还没让我们搜呢。"欧阳晴很不甘心。 "阿迟,还是我们来帮你找吧。" 二人一跃而起,将路迟按在床上,剥去他的衣裤。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夜杀......" "我也是夜杀!"二人同时道。 抛起的衣物打熄了烛火,房间立刻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 "谁!是谁在摸我!"路迟的叫声。 "谁这么没眼光,要摸也是摸我!"欧阳晴也叫。 "是谁的手伸这么长?都伸到我腿上了!"冷云涵问。 "哎哟!好痛!哪个家伙这么野蛮,居然对我霸王硬上弓。"欧阳晴起先还不停叫痛,后来大概是痛苦变了味,就没了声音。 "不对,被硬上弓的是我!" "是我,不是你们!" "别挤了,床都要挤垮掉了。" 一会儿吵得不可开交间或还有打斗的声响,一会儿又没了声音,黑暗中只闻沉重的喘息声和床不堪重荷的吱呀声。 ...... 突然,一声轰天巨响。 客栈所有房间的灯一个接一个的亮了,房客们都走出来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店小二用力拍打路迟他们的房门,"几位客官,发生什么事了?" 冷云涵找到了火折子,点亮蜡烛。 将还抱着他大腿的路迟从一堆床铺的残片中"捡"出来。 路迟狼狈地爬出来,一脸茫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欧阳晴正趴在他身上,紧紧插在路迟的身体里,冷云涵一脚把欧阳晴踢开。 "出了什么事?"路迟傻傻地问。 "好象是床垮了!"冷云涵答道。 "这是什么鬼床,一点都不结实。还有,是谁在外面敲丧呀!"欧阳晴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不是敲丧是有人在敲门。我不去开,好丢脸!"路迟躲回被褥里当鸵鸟。 "我去开!"欧阳晴气冲冲地冲向房门。 冷云涵只好跟着。 门打开一条缝欧阳晴看到外面站了很多人,每个人都是从梦中惊醒的,大家的脸色都好不到哪去。 "半夜三更吵什么呢,还要不要人睡觉?" "我还以为地震了!" "这么吵怎么睡!" ...... 民怨迭起。 "公子,我们都听到一声可怕的声音,不知出了什么事?"掌柜的和颜悦色地问道。 欧阳晴到达忍耐的极限了,他一脚把门揣开,把冷云涵的肩一搭,凶巴巴地道"没看到本公子正在办事吗?你们哪个有意见,要不要进来和我们一起爽一下。" 他一丝不挂的样子和说出来的话吓得众人作鸟兽散。 欧阳晴把门用力一关。 路迟把脑袋伸出来一脸惊讶地瞧着二人。 二人先是对望,然后目光慢慢移到欧阳晴搭在冷云涵的手上,同时退后二步,以示距离。 冷云涵拼命拍自己的肩膀,好象染上什么不洁之物"不知花痴会不会传染!" 欧阳晴也用布擦手,"真恶心!" "你们两个刚才还真像一对情侣。"路迟想了想道。 "和他?象一对情侣?"二人相对狂呕起来。完全当对方是瘟疫。 第八章 吃早饭时,欧阳晴目不转睛地盯着路迟。 路迟被看得心烦意乱"你看什么呢?" "我还是第一次跟男人呢,我男人的贞操全都让你夺走了,不过感觉还不错,象是......象是初恋味道。"欧阳晴很陶醉地说道。 听得冷云涵直想吐馊水,"贞操?你若还有贞操,那天下就没有荡妇了。至于初恋的味道,是不是有点像昨天闻到的六十岁美女呀?" "昨天晚上很混乱,你又么肯定那人一定是我,说不定是冷云涵。"路迟话才出口,二个男人已经跳起来。 "那绝对不可能。"异口同声。 "这真是天底下最令人作呕的玩笑,光想想我就全身发毛,也不知他有没有什么暗病。"冷云涵脸皱成一团。 "我跟他?怎么可能,我还在吃饭呢,别打让我倒胃口的比方。什么?你说谁有暗病了?" "你们别吵了,吃饭,吃完饭好赶路。"路迟一听他们吵就头痛脚痛哪里都痛,餐餐都口水拌饭,怎么叫人不头痛。 街上,妙龄的少女如鲜花般娇美。 欧阳晴一看就食指大动,忍不住想轻薄一下。 姑娘回头一看。 "他,是他摸你,我看到的。"欧阳晴十分卑鄙地嫁祸给冷云涵。 心知是祸躲不过,冷云涵气定神闲地微笑道"姑娘,真是抱歉,刚才见有只蜘蛛粘在姑娘身上,在下情急这下只好用扇子打掉它,而非存心冒犯,请姑娘见谅。" 姑娘见他斯文有礼,并非轻浮孟浪之辈,也就一笑了之,再见冷云涵玉树临风,不由俏脸飞红,羞答答低下头去跑开了,走了几步又回头偷偷地瞧。 这大概就是天下第一骗王的高明之处,他似乎天生就有种让人信服的魔力,不 稀? 冷云涵阴阳怪气地开口了"我说欧阳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不惯人家的姿势你也不能用脚踹人家呀。" 大汉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怒容,"你这个猫眼的娘娘腔,居然敢暗算你爷爷,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我什么也没做!是他陷害我。"欧阳晴辩解。 "老子看到你动手的,还敢不承认。"另一大汉帮腔。 "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动的手。" "还敢骂人,兄弟,上,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一顿。"大汉举起巨拳要将欧阳晴砸扁的。 "欧阳晴,你千万要小心呀,他们用拳头还没什么,可一但他们抄起起家伙,你重伤未愈,身手不灵活,可要格外小心。"冷云涵很不小心地道。 "他有伤在身,我们抄家伙,砍了他。"二大汉抽出开山刀。 欧阳晴破口大骂起来"姓冷的,你不开口没人会当你是哑巴。你这个家伙真是杀人不见血!" 大汉追在欧阳晴后面打,欧阳晴一提真气就气血翻腾,他无法还手只好逃跑,可冷云涵这次死都不跟他跑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欧阳晴只能围着他转,任两人在后方追打。 "公子,这次我们要插手吗?"小鱼问。 "明哲保身,明哲保身!"仆儿接道。 欧阳晴叫起来"阿迟快救我!"他往路迟身后躲。 "小子,你要护着他吗?" 路迟看了欧阳晴一眼,把头一扭"跟他不熟!"任凭欧阳晴的目光如何哀怨。 "继续砍!" "你们一个个见死不救!"欧阳晴又叫。"路迟,你是什么鬼夜杀!见死不救!" 闻言二人停下手"他是夜杀?" "他就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北夜杀,怎么样,怕了吧!" "看在神捕的面子上,这次放你一马......" "不用看路大人面子,反正他到了六扇门也难免一死,早死早投胎,也不见得是件什么坏事。"冷云涵又道。 "那还等什么,砍!" " 冷云涵我是杀了你爹还是杀了你娘,你要这样害我!"欧阳晴一面逗圈子一边叫。 "请你不要象只蛐蛐似的蹦来蹦去好不好?!转得我眼花。"冷云涵比他还无辜。 "偏要我偏要!"欧阳晴一边跳还要不停跟他赌气。"姓冷的这笔帐你给我记着。"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们两个真的是夜杀吗?"小鱼直摇头。
第九章 回京路中,还让路迟逮着个采花贼。 "欧阳晴,这人和你是一路的。"冷云涵讥讽道。 "什么呀!我欧阳晴从来不勉强女人,那些跟我的女人都是自愿的。像我这样的男人还需要对女人用强吗?"欧阳晴嗤之以鼻。 "马上就要到京城了,你们留着点精神到公堂上去吵吧。"路迟道。 "要不是我带路,能这么快到京城吗?没准现在咱们已经逛到西域去了。"欧阳晴一副得意的样子,"不用感激我,我不接受。" "我一点也不会感激你,每离京城近一步,就意味着你脖子上那颗塞满豆腐渣的咸鸭蛋离它的巢远一分,身首异处呀,怎么样?自由吗?凉快吗?"冷云涵道。 "我的脑袋是咸鸭蛋,你那颗就是臭鸡蛋。我是要死了,可你以为你的头就能好好待着孵出小鸡吗?姓冷的,咱们是五十步不笑一百步了。"欧阳晴冷笑道。 路迟一断崖,路迟轻巧地跳过去。 "阿迟你的东西掉到崖底了。"冷云涵眼尖。 "什么东西?"路迟摸了摸胸口,"糟糕!好象是钥匙。" "不会吧,上次你也说掉了,结果放在小鱼那里收着,还趁机占了我的便宜,现在又来这招。"欧阳晴不信。 冷云涵脸色变了,他缓缓道"如果我没看错,那好象真的是一把钥匙!" "啊?什么?我晕!" "没关系,六扇门还有一把。"路迟安慰他们。 六扇门。 门口排着长长的队。 "这六扇门生意还真兴旺。没想到我欧阳晴去送死居然还要排队,真是岂有此理!"欧阳晴一眼看不到头。 "这些都是被抓来的人犯吗?"冷云涵问。 "奇怪,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办案一向比较隐密。"路迟也不解。 一个带半张银面具的男人与他们擦肩而过。 "那不是风鬼吗!"路迟拍他一下。 "你回来了。"风鬼只是淡淡地道。 "这里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排队?"路迟问。 "元大人被撤了职,现在来的这个家伙,"风鬼顿一下"让人见他一次就想打一次。" "怎么讲!" "他办案从不问案情,直接......" "直接怎样?" 风鬼打量了冷云涵与欧阳晴一番,"这两个家伙细皮嫩肉的恐怕经不起几下就熟烂了,你们先为自己准备好后事吧。"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怪人一个!"欧阳晴撇撇嘴。 队伍很长,不过前进的速度却是快到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么快?!难不成他们不是问案而是炸小鸟?"欧阳晴奇道。 很快他们就到了公堂门口。 公堂上摆了四口烧得滚烫的油锅,堂上坐着个面色铁青冷酷的官员。 一个人犯被推到堂前。 "这个人犯了什么罪?"堂上官员问。 "偷盗。" "丢下油锅!"官员道。 "大人,大人,我只是偷了几两银子,按律罪不致死吧,大人,请网开一面呀大人......"犯人哀求。 "是你懂律法还是我懂?我是官我说了算!本官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刁民。"官员一声令下"立即正法!" 四个衙役架起犯人扔进油锅,犯人惨叫一声没了声音,满屋子的肉香。 那声音十分糁人,冷云涵与欧阳晴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异香令人作呕。 "刚才是谁说要炸小鸟来着!都是你这张乌鸦嘴!"冷云涵恨恨地剐了欧阳晴一眼。 "怎么这样,那人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偷都免不了一炸,何况是我们两个名动江湖的巨骗。"欧阳晴道"看来我无论如何也免不了成为一块熟肉的命运了。" "阿迟,你真的希望我们变成炸鸡吗?"冷云涵不能不开口了,他冷云涵若死在这个贪官的油锅里,那才真叫一世英名尽丧,死后也无颜见江东父老。 不待路迟开口。 "下一个!"官员死板的声音像是一道催命符。 "糟了,我已经看到很多酥炸鸡在向我招手了!"欧阳晴面如死灰。 "你这么英俊,炸熟后一定比别人香。"死到临头冷云涵还忍不住挖苦他一下。 "你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诚实了,至于你后面半句你自己心里明白不就得了,不用说出来吧!" "这三个犯人犯了什么罪呀?"官员问,"噫?你不是路迟吗?你奉命去拿夜杀,人抓到了吗?" "抓,抓到了。"路迟结结巴巴地道。 冷云涵与欧阳晴相对一视--这下死定了,他们早就该知道路迟一是一,二是二的个性。 "看来我们的帐只有黄泉路上再跟你算了。"冷云涵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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