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洛悠像吞了一颗生鸡蛋似的表情,我只能呆呆地扯出傻笑。 「好久不见。」 他瘦了一些,也高了一点,原本就很强悍的线条变的更加冷硬了。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狠狠地扯进了房间,在门轰然紧闭的瞬间,我的嘴也被蛮横地封住。 没有动过任何挣扎的念头,但是四肢还是毫不留情地被那疯狂的男人给狠狠禁锢。 我脑中只有一片空白,之前所分析过的种种情理都已经消失无踪。 我只想紧紧抱住他,再也不放手。 用力地啃咬著彼此的唇舌,我连呼吸也放弃了。 隐隐听见衣服被撕碎的声音,我毫不在意地努力贴近著那个男人。 「啊啊...洛......洛悠.........」 男人低吼著,无法忍耐地插入了我尚未润泽的後穴。 「呀啊!」扭动著腰,感觉到灼热的液体沿著我的大腿落下,我依然疯狂地敞开身体迎合著。 「快点,洛悠...快一点!」 我们很快地就达到了高潮,但洛悠还是意犹未尽地缠吻著我滚上床。 毫不留情地被侵犯著,我发出了淫荡魅惑的呻吟,彷佛饥渴的娼妓一般索求著他。 为什麽我从没想过呢? 在洛悠的面前,我一直都是毫无理智的啊! 压抑著声音在他小小的房间里射精了无数次,直到我们都分不清楚时间,也分不清楚彼此。 不知道在哪一次的高潮,我终於失声呐喊著: 「啊啊!洛悠...我爱你.........」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全身痛到连翻身都不行。 当然,另一个原因则是洛悠他还在我的身体里。 明明都已经被他压到难以呼吸了,我的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甚至还伸手主动抱住了那厚实起伏的背脊。 秋天的维也纳十足的湿冷,浪漫了没两分钟,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而洛悠,也当然被我惊醒了。 「莲......」低头了给了我一个深吻,没两秒我就煞风景地把他踢开。 「难过死了,我要先洗澡。」一大早没刷牙的,嘴臭的要死还敢亲我! 洛悠笑了笑,一把将我抱进了浴室,两个人又洗起了鸳鸯浴,也顺便解决了一早起来的生理欲望。 不过昨晚有些受伤的秘穴,今天还是无法承受太过激烈的『动作』。 我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望著忙碌换床单跟被单的洛悠,心中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 「快点啦!我还要睡!」 洛悠回头瞪了我一眼,虽然还是宠溺的成分居多。 「吵死了!从不知道你这麽任性!」 最後还是拗不过我,跟我一起躺在床上的洛悠,一边温柔地摩挲著我的背,一边问著: 「怎麽会突然跑来?」 我打了一哈欠,懒懒地说: 「只是因为想来告诉你我爱你而已啊.........」 洛悠的身体蓦地一僵。 「莲......」 我抬起头,对他勾起一抹最灿烂的笑。 「我现在身无分文了,你可要负责养我喔!」 洛悠只能定定地凝视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努力地笑著,用力地抱著他,却怎麽也无法掩饰慢慢渗出来的眼泪。 「洛悠,我爱你.........」 洛悠顿了一顿,才缓缓地说: 「我也爱你,莲。」 虽然我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麽事情,也不知道我跟洛悠还要再经历多少次的分分合合,但是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我会继续跟著他走下去,无论是哪里......无论要多久...... 就算还会有再多的难关,我也决定要与他一起坦率而勇敢地走下去。 我是如此相信著。 我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永远。 我只相信洛悠,还有我自己。
冰蓝色的世界之可爱的恋人 夜深人静,只见一个男人静静地倚在床前,望著大大的落地窗发呆。 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 洛悠。 身边躺著因为激情而沈睡的恋人,我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距离莲他突然出现在我宿舍门前的日子,我跟他已经在维也纳同居了两年之久。 虽然我已经快要毕业,可是还是舍不得维也纳,这个跟莲度过无数甜蜜时光的城市。 这两年来,莲变了很多。 具体地说......应该变得更可爱了。 就拿打电话这事情来说吧!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我在学校还有课,再加上练琴的时间,几乎很少待在家里,我们一天大概也只有睡在同一张床上这种时间才能说的到话,於是,老是留在家里的莲,就开始忍不住打电话给我了。 其实,情侣之间打电话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不过对於莲心中那诡异的『尊严论』来说,总是倔强地认为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有多麽地重要。 所以,前几个月他打电话来总是这样说的: 「喂?」 「是我。」 「我知道啊!有事吗?」 「没事啊!只是无聊而已。」 「无聊?」 「算了,打给你也是一样无聊,再见!」 「喂喂喂喂!!」 「嘟嘟嘟嘟嘟.........」挂断声。 这种莫名其妙的电话,我一天总是要接上一两次,久而久之,我也渐渐知道那是他思念我的别扭作法。 大概是身在国外吧!莲也只有跟我相依为命的份,以往我们在台北,跑的不见人影的总是莲,哪有他想念我的馀地,我光是应付他那堆风流帐,就已经精疲力竭了,哪还能享受这些情人间的小小乐趣? 到了现在,莲的电话就变成这样: 「喂?」 「是我。」 「我知道啊!」 「你干嘛不打电话给我?」 「咦咦?」 「害我无聊死了!限你30秒内打电话来!」 「喂喂喂喂!!」 「嘟嘟嘟嘟嘟.........」挂断声。 很任性吧!不过这也是他可爱的地方啊! 说我是被虐狂? 你欠揍啊! 这两年以来,莲在我面前渐渐褪下了面具,露出了他脆弱敏感的一面,不过任性的程度也是随之倍增。 唉唉!该说这是甜蜜的负荷吗? 一直到最近我才发现莲的独占欲还真不是普通的强。 我这个恋人当然不用说了,他的标准是,若是他自己有其他人,我也可以有,但是他若没有其他人,那我就是连其他人的渣渣也碰不得。 以前因为他常常出轨,所以也不会介意我有没有其他情人,就算我故意跟人在他面前亲密地晃来晃去,他也可以不为所动地跟我打招呼,因为那时他身边一定也有『其他人』。 说真的,以前每次这种时候我都会被他气个半死,虽然当初与他开始也只是一场欲望游戏,可是男人因性而爱的比率是那麽地高,尤其他又是受的情况之下,我心中也总是有种他跟我上床之後,多多少少也会对我有些感情的迂腐想法。 结论是,在莲的心中,自己的『所有物』跟『玩物』的差别可是天地之遥。 『玩物』就只是发泄性欲的游戏对象,只要不要得病,对他而言就算是什麽阿猫阿狗他也不会在意,重点是,就算有,他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因为他是绝不会容自己对『玩物』动心的。 通常都是我洛悠玩人,第一次我感觉到『被玩』的大概也只有莲了吧! 而他对於『所有物』的独占欲就是强烈到恐怖。 我很清楚他当初之所以会与易君寒分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易君寒始终无法满足他的独占欲,让他总是处於不安的状态,所以这时候他就会做出种种冷酷的伤人举止。 他绝不会笨到用暴力,擅长观察别人的弱点再毫不留情攻击的本性,这点易君寒应该最是明白的吧! 努力了好几年,我总算从『玩物』的身份进步到『所有物』了。 要说什麽感言的话,应该就是...... 莲真的变得超级可爱的! 原本冷冰冰来去如风的性子,竟然变的别扭又爱吃醋的可爱模样。 唉唉...这总算让我破灭已久的男性自尊渐渐抬头,心中也渐渐踏实了起来。 前一阵子他因为不喜欢弹学校的钢琴,硬是磨著我去租了一台琴回来放在公寓里,而且最可恶的就是,这台琴只有他能弹,竟然连我都碰不得。 对他来说,他的书、谱、电脑、衣服、钢琴......都是他的私人物品,任何人都最好不要乱动,就像要划分势力范围的野生动物一般,只要侵犯到他的地盘,心情好可能没事,若是他哪天心情低落,那你可能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别以为我很了解他,那可是我看许多人『壮烈牺牲』之下,才得到的经验之谈啊!阿们! 呵呵...好像扯太多了,没办法,沈浸在爱河里的男人总是这样,把自己的恋人当宝一样地炫耀,一点也不害臊。 忽然身边的人儿动了动,呜呜地问著。 「洛悠,你怎麽还不睡?」 我低下头吻了吻他依然红肿的唇,轻轻笑著。 「我吵到你了吗?」 莲拨开了遮住视线的半长发,摇摇头。 「今天我接到电话......」 我忍不住伸手将他搂进怀中,「什麽事?」 莲沈默了半晌,「君寒有孩子,现在已经快三岁了。」 提起了那个人名,我胸口还是一阵紧缩。 「是你妹生的?」 他低著头,下意识地缩在我的怀中。 默认。 知道事情并没有那麽简单,我很自动地问著。 「然後呢?」 莲顿了顿,「荷君半年後打算再婚,所以......希望我能领养他。」 明白莲指的并不是法律上的领养程序,一方面以他未婚的身要领养定是困难重重,再怎麽说他也是那个孩子的舅舅,所以两人住在一起也不会有太大的怪异之处,当然就不用去弄那个麻烦的手续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 难道莲永远也无法摆脱易君寒的阴影吗? 说莲会喜欢小孩,那倒不如叫蟑螂去爱上拖鞋,叫蚂蚁去爱上杀虫剂! 要不是那个小鬼是易君寒的种,就算他妹要把那小鬼遗弃莲也不会在意的。 「反正我的文凭快拿到了,毕业後我们就一起回台湾吧!」 沈默了半晌,莲突然说: 「如果悠你不想的话,我会拒绝我妹的。」 我忍不住苦笑,「不必了,我知道你是绝对无法放易君寒的小孩不管的,我可不想你以後恨我。」 莲咬住了唇,「我真不在意,现在我最担心的...就只有你而已。」 「我...我也不想让那个小鬼来捣乱我们的生活。」 我笑了笑,「算了,搞不好养了个小鬼,我们会更像一对夫妻也不一定。」 望著他的眼睛,我心中所有的疑虑都已经消失。 因为我很清楚现在我怀中的男人,正在为我神魂颠倒中。 「好了,别担心了......睡吧!」 交缠在一起的躯体,温暖了我所有的不安,比起做爱或许拥抱也是一种沟通方式吧! 我单纯地想著,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竟为我未来的十年带来无穷的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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