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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知道吗?——绘陵

时间:2008-11-18 01:46:47  作者:绘陵

我横冲直撞的到了兆铭的pub,要酒保把所有酒都拿出来,大口大口的喝下去。拨了通电话给龙一,接通了,说完了。迷糊中,只想破坏。
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我要破坏!所以,我把pub 里可以砸的全砸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烂了一半的沙发上,周围全是不成形的东西,利迪亚和昶在身边担忧的看著我。我想说话,不过发出的是空哑的声音。喝了利迪亚递给我的水,喉咙舒服多了。
「兆铭在哪里?」他们对望一眼,不说话。
「不是的,我发飙和他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只是想向他道歉罢了。」
「好吧。」
他们带著我穿过长长的走廊,到了一个房间。兆铭正在里头,有几个小弟也在。见到我,他挑眉说:「醒了?为什麽砸了我的pub?」
我扶扶有点痛的头,摇摇手,「别说了,很抱歉砸了你的pub。」
他耸肩,并不打算追问下去。这时我看到了一个小孩子。嗯,应该是小孩子。身形小小的,但发出的气势却绝不小。
「他是……」
「他啊,是一个麻烦的小鬼。」
「麻烦?」
「对,真不知道要怎样处理他才好。」是因为我的视线吧,他垂下的头突然抬了起来。他脸上那不驯的、冷淡的、愤世嫉俗的眼睛,是那麽的像风。几乎一模一样,差别只在风的眼中有温柔作为保护色。
一阵冲动,我说:「把他交给我吧。」
「什麽!」 [墨]
亲爱的,15
「我还是反对!」直至我把那孩子带回家的时候,兆铭还是说著这句话。而且,反对的人并不只他一个。
利迪亚一直沉著面看著那个小孩,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若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亲手掐死他。而昶则斯文多了。他只是以伤心和不赞同的眼神看过我,让我的良心不停的警告我放下那孩子。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这样子不累吗?」
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不。」平时又不见他们这麽齐心!
「你们看,这孩子多可爱。」我指著因被打针而陷入睡眠状态的小孩说:「救人一命胜造一级浮屠,偶然也让我积一点阴德好不好?」
「他连睡觉也一副苦瓜脸,那里可爱了?」
「就算你不要他,他也不会死的!」
「你已经够好了,无谓再花心神去做这种事情。」
最後,我受不住他们的疲劳轰炸,一把将他们三个推出门外,看不见为净。关上门,回头,是一屋的寂静。
一阵冷风吹来,双手禁不住环抱自己。眼角掠过,总觉得好像看到一些白影。心下一寒。我还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独居的生活,始终风也不是常常来香港的。但是,终究仍是这麽脆弱的一个人啊。
行至沙发坐下,想起从依依和龙一口中得知的消息。身一软,整个人躺下了。很不舒服的姿势,但无力再动。
忽然传来风身上的气味。把精神集中起来,但这也只是一个人的疑神疑鬼而已。若是真的有鬼神的话……
强烈的光芒,嘈吵的吼叫,令我不得不自梦中醒来。见到天色明亮,反射性的害怕起上班迟到的麻烦。转念一想,才记起自己请了数天的病假。於是又倒回沙发之上,不过…....
「他妈的!你这个杂种生的臭儿子,还不快些放开我!」
我摇摇头。为什麽会有人认为,在自己全身被绑,完全处於劣势的情况下,用这种语气这种字眼提出要求,对方会愿意替他松绑呢?由此可见,这小子的智商也不是太高,资历亦太嫩了。
我打开房门,毫不意外的看见他正仇视著我。托他的福,我不用胡思乱想的渡过这个早晨。虽然,是他这个始作俑者把我吵醒的。
我笑著走近他的身边,双眼的重点在於他身上的绳。他顺著我的视线望去,知道我看的是什麽後,开口又是一些让人听不懂的粗言秽语。同时面亦红了起来,看来即使他不知道那种意思,也知道这是一种侮辱人的绑法。
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情况,基本上每个成年人也懂的。只不过是绳子先在他的颈项上围了一圈,以下在身上每隔四至五公分左右作一个交叉。至下腹部的时候,从胯下往後绑……这绝对是利迪亚替他绑的。他有没有想过我要怎样替小家伙松绑啊?
我屈膝在他的面前跪下,视线和他平对。「我的名字是杜雪凝,你呢?」
他很酷的转头不理我。我也不介意,小孩子还是有性格一点比较好,总好过那些任人鱼肉的白痴小兔子。
接著我花了一小时研究他身上的扎绑方式,再花了一小时解开,然後又花了三十分钟替他按摩,不然我真怕他的四肢会因血液不畅通而废掉。话说回来,为什麽A片中的人都可以又绑又松的动作那麽快呢?真是匪夷所思。
他一直安安静静的看著我的动作。待他自由後,他不知从哪里突然抽出一把小刀向我插来,我没防备的手上被他划了一条血痕。自然反应的,我也回了他一脚,把他踢倒。
我按著伤口站起来,他已经整个人缩在墙角了。看他的动作这麽敏捷,那麽刚才那一脚应该没什麽问题吧。
我苦笑的对他说:「我对你没恶意的,你不相信我吗?」他给我的是一个冷笑。见到他防备的样子,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饲养一只野猫。幸好他不是猫,不然我也不知道要怎麽教他卫生常识。
「我的名字刚才告诉你了,你要怎麽叫我都没关系。不过,你我很快就会是法律上名义上的父子,所以你在别人面前最好想一个比较好的称呼。啊,对了,虽然我年纪尚轻,但也不介意你叫我爸爸的。这个房间以後就是你的了,至於衣服杂物我会迟一点拿来。嗯……大概就是这些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回到客厅,拿起无人接通的手机。心里什麽感觉也没有,我停止了自动重拨功能。马上便有一通电话来了,是依依。
「雪凝你还好吗?到底你去哪了?我怎麽找也找不到你?雪凝别……」
「我没事,人好的很呢。」
「好的很……?」
「是呀。先不要管我的事,你先准备好当一个最美的新娘吧。」
「雪凝……」
「别叫啦。记得不要皱眉喔,不然会有皱纹的。我要在那天看到一个美美的新娘,记著了。」趁著依依来不及回答时,我飞快的断了电话。我知道她是为我好,担心我,但我已经决定了自己的做法了,多说无益。
晚上,我把买回来的衣服鞋袜等生活用品搬进小家伙的房间。一打开门,便见到一个身影向墙角掠去。是小家伙呢。很好,懂得听脚步声,不会笨的一直维持一个不必要的姿势躲在一旁。
来回数次,把东西都搬进来了。我说:「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你要怎麽用都可以。另外,考虑了一整天,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他依旧用审视的眼神瞪著我。
「我需要你的名字作户口登记。」他仍是没反应,「好吧,那唯有我替你改一个了。这也对,我是你的父亲嘛,替孩子改一个名字也是应该的。」
「你不是我的父亲。」一把通透的声音响起。我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是小家伙!他的声音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听。
「不是?那我是你的什麽人?」
「没相干的人。」他冷冷的说,真是酷毙了。
我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将是你法律上名义上的父亲,是你的合法监护人。」
「我没有父亲。」
「现在不就有了?好了,你的名字是什麽?不说的话,就由我替你选一个罗。」
「你不是我父亲。」
「叫什麽好呢……」
「我和你没有关系。」
「一定是姓杜的了……」
「我们没有关系。」
「然後是……予。予什麽好呢……」
「不要多管閒事。」
「予……改名字还真难啊。」
「不要管我。」
「予……对!就叫予谬,这个好!以後你就叫做杜予谬。」
「……………」
我兴冲冲的拨了通电话给利迪亚,没多久他便接了。
「Dens,有什麽事吗?」
「我想到小家伙的名字了,你替我弄一张出世纸给他。」
「你真的要养他?还要他当你的孩子?」
我正要回答,那边却传来一把娇媚的女声。这刚好:「你在忙啊?那我不阻你了。事情就拜托你了。还有,记得不要迁怒别人喔。」
一星期後,媒体开始报导有关日本世家大族神代家的婚事,新郎是谁仍未公布。
这时我已经恢复上班了。我是同性恋的谣言满天飞,但没有人可以证实。
又是一星期,媒体已经知道神代家的新郎是中国人。
我亦已经查出散布谣言的是那个人事部经理,然後做了手脚逼他辞职。至於他的妹夫,那个公司话事人我也一并对付了。谁叫他助长谣言愈炽?谁叫我心情不好?
又走了一星期,媒体确定了神代家的新郎就是风云集团的其中一个话事人凌风。
有人匿名寄了一堆相片至公司,经验证後确定并非合成出来的。我是同性恋这件事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了,工作锐减,同事窃窃私语……但公司高层仍没有任何反应。
一星期又过去了,今天是依依结婚的日子。
我到了结婚场地。一进去,热闹的会场刹那间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直勾勾的望著我。眼中的,自然不会蕴含什麽正面的感想。他们什麽也没做,就只是一起这样呆呆的看著我。
我咬住下唇。尽管我很想对他们大吼,责问他们我错在何处,但我还是忍了下来。今天是依依的大喜日子,我不可以让她扫兴。
我挺直身体,走到一个女子面前,绽放出最优雅的笑容问她新娘房在哪?她红著脸的告诉了我。
我心下冷笑。就算你们这样看我,还不是因我而芳心盪漾?那又何必扮清高,满口道理?
依依一身由本地新进设计师设计的两件头婚纱,看上去身形更加修长。涂了一些深桃红胭脂入鼻梁位,有点含羞搭搭的。看著她,我生出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看著我干什麽?」她一个白眼飞过来,再美好的感觉都被她打碎了。
「感叹我们的女主角是如斯美丽呀。」
她噗哧一笑:「你少来,嘴甜舌滑的。」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她让所有人离开,再要我坐在她的对面。面色一变,正色道:「忘了他吧。」
「没头没脑的,都不知道你说些什麽?」
「雪凝,你这麽聪明,为什麽也看不清?」
「我不聪明,我很蠢,我很笨。」
「雪凝!现在事实放在面前,你还想装到什麽时候?」
我默然。
「现在大家都清楚,忘了他是最好的方法。忘掉他吧,他不值的。不要做一个痴傻的人,好吗?」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是不要!
回到家,疲惫的躺在沙发上。看著天花板那些和风一起买的夜光星星贴纸,现在算不算是讽刺呢?
不!他答应过我的。他说过的。我相信他,就是全世界都说他骗我,我亦只相信他。
我再次拨了通电话给他。这次不是「阁下所拨的电话号码无人接通,请下次再打来。」而是「阁下所拨的电话号码已经取消服务。」机械的女声不断在我的耳边回响。
我咬著牙,抱著自己,埋头於双腿间……直至天明……
啪!啪!啪!啪啪啪!
我惊醒。望向不断被人拍打的门扉,一把打开它:「风!」
门外却是三个死党愕然站著,我冷静下来:「是你们啊,进来吧。」
他们面面相觑,最後还是进来了。是昶先开口:「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东西?」他抱我一抱,「瞧你,瘦了这麽多。」说完跑去弄饭给我吃了。
再来是兆铭:「那小子在哪里?」我指了他的房间给他。他嘀咕著「连锁也不锁,怎麽搞的?」进去了。
再来是最难缠的利迪亚。他反客为主的自行坐下,无言的拍拍他旁边的座位。不愧是佛雷尔家族的NO.2,气势迫人,小市民的我当然只有乖乖听命了。
刚坐下,他一把把我抱入怀里。奇怪?我们看上去身材明明差不多的,而且他应该是寒底的体质,为什麽我会觉得他的怀抱这麽温暖呢?
「我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嗯。」
他抚摸著我的头说:「有什麽事,你都可以对我们说.」
「嗯。」好温暖……
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精神爽利的醒来。自己身在床上,旁边是利迪亚抱著我,另一边是昶,兆铭打地铺。我咯咯的笑了起来,我们这样子还真像是参加宿营的小鬼。
「笑什麽?」被我吵醒的利迪亚问道,我把自己想的说了出来。
昶听了,便笑说:「那我们去旅行好了。」兆铭和利迪亚马上赞成,我笑笑摇头。
「我还有事情要做。」
自季叔叔家回来,一阵无奈。依依快要出发渡蜜月了,在离开前一定要我给她一个答覆。我给了,她仍是忧心忡忡的看著我。她这样子,也难得他的丈夫不介意,还一起要我作好决定。
即使是回到家里,心中的焦躁仍是没变。我在厅中来回踱步,不经意的见到饭桌上的花瓶。一阵冲动,我把它丢在地上。
颓然坐下。天呐!我不会就这样变成有暴力倾向的变态吧。呵呵,若是真的,也是一个蛮有趣的情况。
小家伙的房间忽然传来一阵声响,我敲门,没人回应,於是疑惑的打开房门。
他小小的身子在地上卷曲著,口中发出不知所云的呻吟……不对,那是梦呓!他昏了!?
我立刻抱起他,飞车到了急症室。一阵忙乱後,我脱力的在急症室外坐下。天!我竟然任由一个小孩子在我家这样痛苦也不知道,而自己只是想著自己的事。枉我还信誓旦旦的和兆铭保证没问题。
结果出来了,他是急性盲肠炎,需要马上动手术。手术期间,手机响了起来。我在护士小姐的瞪视下,讷讷的走到通道里接听。
「杜先生,」是我的秘书,「你可记得今天是工作天?」
「我请假。」
「又请假?杜先生,你不能再请假了。你知道的,现在这个时候请假,对你不利啊。」听到秘书小姐关心的话,要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
「我的儿子要动手术,我不能离开。」
「儿子?你什麽时候有的?哎呀,这不重要。你再不回来,可能会被公司革除的。今天有各部门主管的会议,而且XX公司的代表也来跟进业务。你必须在场……」
「抱歉,但我真的不能离开。」
「不过……」
「别说了。我辞职。」她大声的吸了一口气,「辞职信我会迟些交给上面的了。至於今天的XX公司代表,你要阿陈跟吧,反正他一向都爱管的。」
「但是……」
「就这样了。谢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顾,你是一个好拍挡。」
「……你保重。」
「我会的。」呼~~终於算是了结一件事了。
到了病房,小家伙现在真的小小的。又感到内疚了。唉~~
哈!还真好笑。从前叹的气加起来,也没有最近这麽多。看来我今年是犯太岁了吧,人真的偶然应该信奉神灵的。
小家伙醒了,眼睛瞪著我。他醒的还真快,是体质关系吗?
「你患了盲肠炎,已经动过手术,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你有什麽想要吗?」他瞪我。
「没有麽?那我……」我话还未说,一位护士接了下去。
「你应该离开了。」我微笑,正想说……
「访客时间已经过了,请你遵守医院的规定。」
………我就这样被人丢了出来。香港护士的服务态度真差,应该检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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