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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你(上部) 出書版by 十世——

时间:2008-11-17 12:59:29  作者:


  原來是他看輕了那個小小人兒的話,看輕了他的決心,看輕了他的信念。
  雲珂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起來。
  「少主,藥來了。」
  楓極的聲音打斷了二人之間的沉默。剛才不知何時退下的楓極,又回到床邊,雙手端著放藥的托盤。
  「什麼藥?」雲夜問道。
  「是......」楓極看了皇上一眼,道:「是太醫院為您開的安胎藥。」
  雲夜皺了皺眉。雲珂知道他是極不喜歡喝藥的,可是此刻卻見他毫不遲疑地伸出手來,道:「拿來。」
  楓極小心翼翼地遞上湯藥。雲夜看也未看,一仰頭,飲得乾淨。
  「下去。」
  「是。」楓極拿回空碗退下了。
  從頭到尾,雲珂這個皇帝就像個擺設。因為在這永夜宮裡,主人永遠只有一個,就是雲夜。
  這是他給他的權力。
  雲珂看著雲夜好像有些疲憊地躺回靠枕上,不再看他。因為剛才飲得太快,一滴藥痕溢出他的唇角,流到下頷。雲珂拉起衣袖,習慣性地輕輕為他擦拭。
  雲夜渾身輕震,迅速轉過頭來。
  雲珂頓了頓,正要收回手,卻被他一把抓住。看著他渴盼的眼神,黑眸深處流露出無限痛苦之色。雲珂靜靜看著他,一時卻不知該說什麼。
  雲夜將雲珂的手緩緩拉到臉頰邊,低下頭輕輕磨擦,喃喃地輕喚:「雲珂,雲珂......」
  雲珂感覺自己的心臟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雲夜啊雲夜,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雲珂心中自問,想要收回手,剛一動,卻被他抓得更緊了。
  雲夜緊緊盯著他,雖不說話,臉上卻隱隱透出委屈之色。這神情讓雲珂想起了他小時候受了委屈,卻倔強地不肯說出來。那時他的臉上,就是這樣一副神色。
  雲珂終於還是心軟了,原先僅有的一點怒火早已不知去向,反手握住他,道:「身體還不舒服麼?」

  雲夜搖了搖頭。
  「下午那麼大力氣,都劈碎了我御書房的書桌,真沒受傷嗎?」雲珂擔憂地說,攤開他的雙手細細地看,見他手指修長有力,但手心處卻有一層薄繭,那是長年握劍留下的。
  「沒有。」雲夜悶悶地答。
  「那怎麼會暈倒?」雲珂不由得冷下聲音,想起傍晚他闖進御書房時的情景。



  當時雲珂正在與幾位大臣議事,雲夜突然闖了進來,看見御書桌上的秀女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恨恨地盯了雲珂片刻,漆黑的眸子裡好像有火在燃燒,接著一掌劈下。
  雲珂還沒有反應過來,書桌已經在面前碎成兩截,東西也散落一地。
  「大膽!你竟敢......」雲珂怒極,一下子從龍椅上站起來,話還沒說完,卻見雲夜本已憔悴不堪的臉龐突然慘白如紙,手按著腹部,身子一晃,向後便倒。
  雲珂一驚,連忙衝過去摟住他。可是雲夜的身子一直往下滑,怎麼扶都扶不住。雲珂不得不攬著他蹲到地上,才發現他早已昏了過去,了無生息似地躺在自己懷裡。
  那一刻,雲珂心裡忽然害怕極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雲夜這個樣子。自雲夜從萬花谷回來後,給雲珂的感覺就是變得很強。其武功、心計、氣魄,都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小小的孩童,而是一個深不可測、意志堅定的武林高手。
  就是他小時候與雲珂住在永夜宮的那兩年,也從未見他生過病、鬧過災。臉色最白的那次,還是兩個月前那一夜的清晨。
  「太醫!太醫!快傳太醫!」雲珂大喊,慌張地抱起他,穿過一群嚇呆了的大臣,匆匆奔回紫心殿,將他放到榻上,握著他的手,全身還在輕顫不已。
  過了片刻,雲珂漸漸冷靜下來,看著雲夜蒼白憔悴的臉龐,想到自己這兩個月來對他不聞不問,處處避著他,想必讓他難受不已。
  可是自己呢?雲珂一想到他居然敢私自把自己軟禁在昭陽府別院一個月,又趁此時機送走憐惜,還用那種手段強迫自己要
  了他,即使涵養再好,也不免惱怒。
  憐惜的事也就罷了,軟禁自己之事也可以不計較,但最後那件事,雲珂卻怎麼也無法釋懷。
  一思至此,雲珂不由得放下他的手,站起身來。正好此時楓極飛一樣地闖了進來,看見主子躺在床榻上,急忙撲過去,抓起手來為他把脈。
  雲珂冷著臉站在一旁,低低哼了一聲。
  楓極臉上陰晴不定,這才發現自己對皇上的無禮,連忙跪下,「楓極參見皇上。楓極冒昧闖宮,請皇上降罪。」
  雲珂已經恢復了冷靜,淡淡地道:「起來吧。你也是一心為主,情急而已。」
  楓極沒有起身,仍跪在地上,叩首道:「皇上請恕楓極冒昧,請皇上允許楓極帶少主回永夜宮休息。」
  雲珂暗暗皺眉。
  這個楓極當真冒昧至極,膽子大得可以,但細細一想,又不得不說他對雲夜非常瞭解。想他二人冷戰兩個多月,自己既然對永夜宮不聞不問,以雲夜高傲的性格,又豈肯來他的紫心殿?
  更何況,這裡曾經留下過無數次他與憐惜恩愛纏綿的痕跡,雲夜平日更加連外殿都不曾踏入,若是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這裡,不定還要怎麼鬧呢。
  一思及此,雲珂揮了揮手,招來幾個太監,吩咐道:「送昭陽侯回永夜宮。」
  「謝皇上。」楓極站起身來,卻不用那些太監動手,自己抱起雲夜,逕自出了紫心殿。
  太醫隨後趕至,雲珂想起剛才楓極為雲夜把脈時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便吩咐太醫速速去永夜宮為昭陽侯詳啵貋砘卦挕?
  太醫應聲去了。雲珂心煩意亂,再沒有心情議事,著人將御書房的幾位大人都打發回去。
  其實他知道雲夜為了什麼會大鬧御書房,就是為了他最近選妃立後的事。
  雲珂為了讓他死心,前幾日終於同意了大臣們連續幾年的選妃請奏。眾臣大喜,幾天工夫便送上了各地無數的秀女圖,又經一一篩選後,送到了皇上的案前。
  這件事本是雲珂背著雲夜做的,卻不知怎麼讓他得到了消息。一個憐惜他尚不能容,何況那些個鶯鶯燕燕的?可是要自己與他在一起,卻又不可能。
  雲珂在紫心殿裡踱來踱去,心思胡亂,太監進報說太醫求見。雲珂讓太醫回話,誰知太醫支支吾吾的回答讓他驚得木立當場。

  呆了半晌,又細細地詢問了太醫一遍,確認無誤,雲珂心裡如同炸了一記響雷,立刻命人把楓極傳來,這才出現剛才紫心殿裡他沖楓極暴喝的那一幕。

[发表时间:2008-3-16 14:20:19]







天天爽一回





0 0 [5楼]


第五章 
  思緒回到眼前,雲珂盯著雲夜,等著他回答。
  「怒極攻心罷了。」他輕描淡寫地說。
  「怒極攻心?你現在是什麼身子,竟然還敢劈碎御桌,邭鈧怼D慵热辉缫阎缿延猩碓校觞N還這麼不自愛?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孩子。」雲珂忍不住教訓他。
  雲夜卻突然把手抽了回去,冷聲道:「皇上不是馬上就要立妃了麼?又關心我的身體做什麼。」
  雲珂見他的神色,又見他稱呼自己為皇上,知道他還在為上午那件事生氣,不由得緊緊看著他,過了片刻,緩緩問道:「夜兒,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那我倒要問問,這件事是不是你早已策劃好的?」
  雲夜沉默片刻,道:「是又怎樣。我知道你不想娶那些女人,選妃立後只是為了後嗣而已。現在我有了你的孩子,你還要選妃麼?你說過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從你把這昭華殿改名為永夜宮開始,我就沒想過有一天要把你讓給別人。」
  雲珂微微一震。
  雲夜繼續道:「當年你遇刺重傷,我為了你去萬花谷和舅舅學藝十年。武功、醫術、兵法、天文、地理甚至用人之術,凡是我想到日後可以幫上你的,我都學了。
  「十年來我日日夜夜想的念的都是你,恨不得能早一日回到你身邊。可我回來後,你身邊卻有了個憐惜。
  「我知道他和西木的屠越有私情,你明明不愛他,卻因為屠越在西木犯了重罪滿門抄斬,狠不下心來把他送去。所以我替你下了決心,送他去見屠越,還派人助他將屠越劫了出來,了卻了你的心債。
  「我知道憐惜走後,你就要選妃立後,以求子嗣。所以我去了百澤內海,向浩瀚神殿的大神官求得了誕子丹。
  「我知道你根本不想選妃。我寧願以男子之身,朱血血脈為你逆天孕子,也不要見你為難,更不要和別人分享你。」他定定地看著雲珂,神情淡然,語氣堅定。
  雲珂沒有想到雲夜早已看出了他的種種心事,不由得一時無言。
  雲珂確實不想娶什麼妃子、立什麼皇后,這麼做無非是求得子嗣而已,這是一個皇帝的職責。不是因為他不喜歡女人,只是因為心生借鑒。
  雲國皇室中人,一向性情忠貞、潔身自愛,先皇對雲珂的母后更是摯愛非常,因而雲珂也希望能尋到一個可以相守終身的
  伴侶,恩愛一生。只是這個人......能否是他的夜兒呢?
  雲珂對雲夜的感情十分複雜。自從別院的事情發生後,他更加弄不清頭緒了。此時他茫然無語,感覺自己的心,已經亂了......
  說完那些話,雲夜似乎有些疲倦,道:「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我有些累,想休息了。」
  雲珂見他眉色疲憊,臉上蒼白未消,忙扶他躺下。
  雲夜背對著他向裡側臥,似是不想理他。雲珂猶豫片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歎了口氣,道:「你好好休息,我回紫心殿了,明日再來看你。」
  雲夜微微一動,終是沒有說話。



  雲珂回到紫心殿,心思沉重。不知過了多久,小太監來報:「皇上,福公公回來了。」
  雲珂神色一喜,道:「傳!」
  福氣疾步進來,跪下請安,「奴才叩見皇上。」
  「起來吧。」
  福氣起身後,看了看皇上的臉色,道:「皇上,您差奴才辦的事情奴才已經辦妥了。」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本暗折。
  雲珂接了過來,不過這會兒實在沒心情看,隨手放在案几上,拿過剛才太醫留下的、給雲夜開的藥方副本,遞給福氣,道:「你看看這個方子,回頭去太醫院照著這方子準備好最上等的藥材。」
  福氣暗暗奇怪。皇上前幾日派他親自出宮去密查緊急要事。這會兒好不容易查清楚了,皇上卻似心不在焉,竟沒有像以往那樣先看折子。
  福氣不僅武功不錯,還略通一些醫道。
  他一看這方子,便知是有孕之人安胎補身用的。不僅驚疑,暗忖難道是哪個宮女懷了龍種?可又覺得不大可能!皇上現在並沒納妃,就算臨幸宮女,身邊的貼身太監也會記錄在招幸冊上。
  但自皇上登基以來,他服侍左右,只知皇上與憐惜有過龍鳳顛鸞之事。最近兩年多來,連憐惜也沒有再被招幸過了。皇上又天生性情淡薄,不是多情多欲之人,這個方子......

  他暗暗窺測,見皇上眉頭微鎖,似有憂色。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這些藥材都是女人安胎養身之用的。奴才斗膽,不知是哪位......娘娘有了......龍種?」
  雖不知懷孕的人是誰,但若真是懷了皇上的子嗣,早晚是個娘娘,先說了準沒錯。
  福氣試探著說出那幾個詞,見皇上沒有說話,也沒否認「龍種」一詞。他是何等伶俐剔透之人,立刻明白確有此事了。
  這可是天大的喜訊。皇上至今沒有大婚,也無子嗣,不管這懷孕之人是何身份,都將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對於一向血脈矜貴的雲國皇室來說,豈不是大喜?
  一想到此,福氣立刻跪下喜道:「奴才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恭喜?
  雲珂暗自苦笑。現在真不知是喜是憂呢!
  「起來吧。」
  福氣站起來,討好地道:「皇上放心,這些藥材奴才這就去太醫院讓他們好好準備,絕不會有什麼差錯。就不知是哪位娘娘用的?奴才好讓人去仔細伺候。」
  雲珂淡淡地道:「是永夜宮的那一位。」
  「哦!是永夜宮的那一......是永夜宮的那一位?」後面半句突然提高了八度。
  福氣那張無論何時都是笑咪咪的娃娃臉,此時現出一種詭異的僵硬之色。他眼睛瞪得溜圓,腦中卻轉得飛快。
  永夜宮的那一位?宮裡的人都知道,這永夜宮只有一個主兒。皇上說起永夜宮,絕不會指別人。可、可、可永夜宮的那一位是男的啊?
  福氣覺得自己的大腦從來沒有這麼辛苦過,轉不過來了。他呆滯半晌,才結結巴巴地道:「皇上,這、這......」
  這兩個多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福氣心裡大叫。
  「朕要你明天去辦一件事。」
  「是。」福氣神色一整。他雖有時頗為逗趣,但辦起正事來,卻是毫不含糊的,讓雲珂非常放心。
  「朕要你明天一早立刻去百澤內海,不得耽誤。」
  福氣一愣,但立刻明瞭。
  唉,他就知道這個昭陽侯不妥。可是誰會想到發生這種事呢?真......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第二天早朝,雲珂議了幾件正事,駁了選妃的奏折。不理眾臣的喧嘩,匆匆下了朝。
  按照慣例,此時他應該去御書房審閱奏章,但躊躇了一番,還是趕至永夜宮。剛到殿外,卻見一個小太監匆匆從裡面衝出來。
  「怎麼了?」
  小太監慌道:「回皇上,昭陽侯突然有些不舒服,楓大人命奴才去請太醫。」
  雲珂忙問:「怎麼回事?」
  小太監道:「昭陽侯早上起來時臉色便不甚好,用過早膳後就回內室休息去了。剛才不知怎的,突然沖楓大人發了好大的脾氣,現下不舒服起來。」
  「快去請尤太醫過來。」
  雲珂急忙奔進內殿,見楓極正跪在殿外,也沒空理會他,匆匆走進內室,見雲夜正半臥在床上,面向裡側,蜷縮著身體,似乎極為不適。
  雲珂從後面扶住他,問道:「夜兒,你怎麼了?」
  雲夜悶哼一聲,也不答話。雲珂扶著他慢慢轉過來,只見他臉色煞白,咬著下唇,額上冒出細細的冷汗。
  雲珂一驚:「夜兒,你哪裡難受?」握著雲夜的手,雲珂感覺他的手心一片冰涼。
  雲夜手按在小腹上,慢慢道:「我沒事,」突然握住雲珂的手緊了一下,過了片刻又鬆開,淡聲道:「只是動了胎氣罷了。」
  「什麼!」
  雲珂忍不住提高聲音。明明見他在強忍,擔心的不得了,他卻輕描淡寫地說什麼只是動了胎氣罷了,真是讓人又氣又急。唉......
  雲夜似緩和了一些,抬眼看著他,淡淡地道:「你放心,孩子不會有事的。」
  雲珂沉聲道:「別說話,好好休息,太醫馬上就來了。」
  雲夜聽話的垂下眼睛。雲珂幫他蓋上灞唬匆娝侵惠p輕放在小腹上的手,好像在小心翼翼地保護著什麼脆弱又寶貴的
  東西一樣,修長的手指還在微微輕顫。
  一剎那間,雲珂心裡忽然充滿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既甜蜜,又擔憂,既滿足,又不安......這種說不出來的感情正在緩緩滋潤他的心田,充盈著他的胸膛。雲珂的整個身心,都在這一瞬間,被這種豐沛的感情佔領了。
  看著雲夜輕閉的雙眸,蒼白的面龐,雲珂忽然有種了悟的感覺。往事種種,迎面而來。
  那茶花園中的初次相遇,那沒有緣由的疼惜憐愛之情,那朝夕相處、日日為伴的快樂,還有那人歸來時心潮澎湃不能抑制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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