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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传奇——天如醉

时间:2008-11-17 12:10:11  作者:天如醉

"纪颜还没有复活,他体内没有物质代谢,支持他行动的全靠灵力,至于他的灵体。。。我们在他死前用五行透骨针打进他的膝盖,肘,和心脏,所以他的灵魂是被钉在他破败的躯体上的。"云灯深邃的眼睛直直看着滕广,想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一丝丝不安。
"而五行针上以及师傅给他每天用含了大量灵力的天灵泉水擦洗,就是用先天生力与死冥之气相夺,至少能唤醒他的神志,但还是不能让他的肌体重新工作,换句话说就是他的肌体不断死亡,而我们用灵力使他的机体不断重生,也就是象你刚才身上布满伤口,用灵力使之愈合。。。"
"小子,刚才痛不痛?"老道凑过来很感兴趣的戳戳滕广。
滕广不由打了个颤,那中滋味,如同把自己的手放在油里煎了又煎,绝对不愿意领教第二次了。
"你的伤口是长好了,因为你本是活体,可是纪颜浑身从皮肤到骨头都是看不见的细小伤口,愈合了马上被破坏,破坏了又马上愈合。。。真的是地狱一般。。。"云灯说着仿佛说不下去,停顿了很久。
"切,到底是你心软还是我心软啊,我来说。"老道走到滕广正面,用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说着"所以纪颜其实每时每刻都如同在沸油里煎熬,你能忍地住自己不帮他拔掉那五根透骨针吗?你能忍心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这么痛苦却而不杀了他吗?"
"我。。。我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愿意他伤了分毫。。。"
"你正面回答我。"
"我不能。。。。。。"滕广低了头,不敢看老道。"既然他这么痛苦,我愿意和他一起死去。"
"没出息!"老道一个巴掌劈头敲下来。
"你这样心软我们怎么放心把颜交给你。"
"那怎么办。。。"滕广扁了嘴委屈的看着师傅,可是自己真的作不到啊,那比死难过多了。
"你一定要记住,小颜的痛苦都是暂时的,机缘到了自然能复活,但在那以前,你一定要挺住!"其实看了自己最爱的人受苦不啻于自己在受刑一样。
咬了咬嘴唇,仿佛在为自己做心理建设,重重点点头,"我发誓,我一定忍得住!"
"恩,这里有一百颗氤凝丸,是这片凤凰海上漂浮的氤氲灵气凝结而成,是绝强的灵丹,不过那里面和了凤凰花的迷香,能麻醉人的意志,可以给小颜一段时刻的平静,但你别只记得让他舒服,麻醉地多了,他的神志可能永远都唤不醒,那就是真正的死亡。"
是毒药吗?最好一颗都别吃。滕广暗暗下了决心。
"这么大的山谷一天也只能凝结一颗氤凝丸,十分宝贵,你如有其它危难也可以拿来救命的,不过这一百颗是纪颜的,你要用一定要通过他的同意。"老道把玉盒郑重得交到滕广手里。
"师傅放心,我一定把小颜照顾好。"滕广抽出手来,想接过去,突然半路伸出一只手把盒子抢了过去。
"我不放心,陛下心太软。"云灯把盒子打开数了数,玉盒子里有四层屉,每一屉二十五个小格子,正好一百颗。把盒子揣到怀里,微笑着说"我反正要和你一起上路,这丸子我来把关。"
正是有求于人,滕广也不计较,只要纪颜在自己身边,万事都好商量。
35
老道伸了手往泉里一吸,一束红光飞到他手上,"这血玉是纪颜本命之物,也算是他的分身吧。如今被泡在灵泉多日,蕴涵了足够的灵气,记得千万不能离身。"亲自把血玉给纪颜戴上。
凤凰海再美也不是久留之地,毕竟滕广还有职责在身。
"禀告皇上,公子说可以了。"香儿钻出车门,走到十丈外咬着嘴唇皱了眉头的滕广处轻轻唤着。
"恩,好的,好的,朕这就去!"一提袍就要奔了过去。
"陛下。。。请等等。"傲海一闪拦了过去。滕广脸色一阴,不悦的射了他一眼。
"请陛下擦把脸。"早有太监送上热毛巾。
匆匆擦了把脸,到了车门前,滕广停了脚步,正正面色,回头看了看周围的护卫,看了他们点了点头,这才把嘴咧了咧,变出个笑容来推开门踏了进去。
纪颜安静得躺在榻上,穿了件横格袍子,倒像富家公子,只是脸色平静安详,似乎不是尘世中人。
"今天气色好多了呢,要不要开开窗,今天是阴天,太阳不大。"滕广扶了纪颜坐起身,自己也爬上垫子,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好,很久没看外面了呢。"
香儿和小翎子一直在车外听候着,闻言连忙把车窗都打开来,一股清新的风带着烤肉的香味飘了进来。纪颜挺了身子,贪婪得两边张望,兴奋得很。
"香啊。。。真的很久没吃过东西了。"纪颜用力吸了吸鼻子,眼睛一弯笑了起来,"我师傅把好东西都藏起来自己吃,不过也是我自己不好,一舒服了就赶紧睡觉,连吃东西这么大的事情都忘记了。"
"是好香呢,颜,以前你可是立志要吃遍天下美食呢,今天护卫打了只黄麒,比鹿肉还美味呢,我叫他们赶紧送过来?"滕广看了纪颜今天有兴致,也高兴起来,连忙大声吩咐"快把那烤肉拿来,要最细嫩的。"
"我还要烤的焦焦的那种"纪颜一点也没不好意思,在滕广身边一向是想吃就拿。
被细心用刀切成一片一片的烤肉很快被欢天喜地得送了过来。
"来,这块有肥有瘦,你尝尝。"滕广拎了块肉喂了给纪颜。
"啊。。。唔。。。还是活着好啊,多美的食物啊。。。我说广啊,你也吃啊。。"仿佛是人生最大的享受,纪颜一边嚼了,一边眯了眼发出模糊的哼声。
"能看你吃就是我最大的享受。你知道吗,因为你封印的粮食救了天下百姓,而传说你又最喜欢吃东西,民间都叫你食神呢!"微笑着看着纪颜贪吃的样子,心里不断感谢神灵,梦中常常看纪颜大吃大嚼,而现在他不就在身边么。
"呃──"突然停顿住,纪颜皱了皱眉头,缓了缓又继续慢慢吃着,只是嚼不了几口,突然扑到窗口,猛烈地呕着,似乎要把心肺也呕了出来。
"颜。。。"小心扶了他的背,看了他呕得一塌糊涂"快来人,拿水来。。。"
勉强漱了口,无力得背靠着广"对不起啊,我忘记了我不是活人。。。嘿嘿。。。是神了呢!"
"不。。。"滕广几乎要掉下泪来,"慢慢来,急不得。"
"反正给我都是浪费,你自己吃吧。"纪颜一笑"我能和你说着话,能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很满足了。"
强迫自己陪了纪颜笑了笑,烤肉放在那里刺眼的很,急忙叫人撤了去。
"别这样哭丧着脸,好象有人欠了你好多钱呢,呵呵。我今天有好大的进步呢。"纪颜抬头给了个大大的灿烂笑容。
"颜是天下最厉害的人了,再进步,我们都不用混了啊。"微微放松心情,尽量装的轻松。
"你把手伸出来就知道了!"纪颜得意的眼睛亮亮的,斜斜一瞟,说不出的妩媚。
顺从地把自己的手伸到纪颜面前,纪颜慢慢抬了左手,贴在滕广的左手上,用力握了下去。
感觉着纪颜的力道,滕广手上力道也紧了紧,"你学会握手了!"掩盖不住心里的狂喜,虽然是一点点进步,但只要这条路是对的,总会走到头不是吗?
握了良久,纪颜不好意思的垂下长长的睫毛,不敢看滕广的眼睛。
"本来我还可以松手的,怎么偏偏和你握的时候怎么也松不开呢。"说着伸了自己的右手把左手的指头一根一根从滕广手上掰开。"叫你笑话了。"
"总是要有个过程的吗。我还记得你上次躺的好好的,却在那里大叫谁把胳膊伸过来了,这是谁的胳膊啊。。。那不就是你自己的么?"
"完,我那时候是分不清楚吗,你怎么记这么无聊的东西啊。"
"国君一天到晚都忙大事,那才叫无聊死呢。等你好一些我们就去看看大地江山吧,你会更加爱这片土地的。"
"广,时间差不多了,你该走了,记得这次再不能偷偷接近这辆马车,我身子虽不好,但灵力还是有的,神识自是可以查看周围的情况。"
"我可没犯规啊。"滕广心里一惊,只怕誓言应验在纪颜身上,"也许我不小心一步一步靠近的,我不是故意的啊。"
"好吧车马四周你帮我再派一个人守了好不好?你把他叫来,我吩咐几句,让他自己来就好了,你赶紧出去吧,到你自己车上去。"
听话的退了出来,滕广知道现在决计不是吵着闹着留下来的时候。
"傲海,你派个细心的人到纪颜那里,他有事情吩咐。"
"是。陛下。纪颜公子怎么样了?"傲海只是听说皇上带了人回来,但一回来就进了车子再也没出来过,至今连一面都没见到,很想去见见自己心目中最伟大的人,可现在连滕广都难得见上几次,更不要说自己了。难道这世界上真有这么神气的事情吗?
"呵呵。。。今天他毕竟吃了点东西下去,还有啊,他的手能做细微动作了。"滕广今天心情很好,不免多说几句,"不过他是谁只有你们几个知道,决不得外露知道吗?"
"臣誓死维护公子的安全!"
"恩。。。我们的速度可以加快点,回了京城就安心多了。"
六匹马拉的马车很大,里面布置也很简单,就一个榻,一张被子,唯一沉重的是榻下藏的铁链。云灯正把链子缠绕在纪颜身上,又用被子把他包好,自己坐在纪颜身后把他依在自己怀里,手伸进被子里握住纪颜的双手。
"师兄,等下你只要引导就好了,我的灵气还很够用,你千万别给我。"
"罗嗦,我什么时候输给你过,现在你自己不能结手印,我只是帮你结了水莲花印,多吸收空中的灵气罢了。"
纪颜不再讨论这个,反正现在他没这能力和师兄讨价还价,转了头对香儿吩咐道"这次我要两天,也就是整二十四时辰,时候不到你千万不可听我以后的命令,不能把氤氲丸给了我,师兄你也是。"云灯本是每天给纪颜一颗氤凝丸,不过纪颜自己有时候强拖半天才服用,因此多出了三颗放在香儿那里收藏。
这本就是对一个人的考验,香儿仿佛接下了千斤重担,神色十分为难。
"我的进步你们也看到的,以后会越来越轻松的。你们也希望这样的吧。"纪颜知道等一下自己会没立场,所以趁了现在清醒坚定他们的信心。
"小翎子等香儿累了接班,还有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啊?"
"小人元执。"
"你既然上我这来,就只能发誓效忠于我,而不能再听从皇上的话,你明白么?"纪颜温和的声音却透露了强大的气势。
"明白,皇上已经交代过小人了,小人誓死保卫公子。"
"好,你守在车外,不需要抵挡其它人,只要见了皇上靠近此车或我身边三十丈,就把他赶走。否则我更忍不下去。"
不明白新主子说话的意思,不过元执在傲龙傲海那里已经听得纪颜大多事迹,有经历了战争和灾难,早已经把他看成神一样的人物,自然是不折不扣坚决完成任务。
"出去吧,记住,这次是两天。"身子已经微微颤抖,纪颜咬了咬牙,勉强吩咐了最后一句,闭上眼睛只是静静地忍耐。
似乎一线红光在纪颜闭上的眼睛里闪过,没看清楚,元执轻松的走了出去。这也许我自己接过的最简单的任务了吧,不过要拦的是皇上,看的就是自己有没有这个胆子。
如同在炉子边上烤着火,前面暖烘烘的,背后却冰冷厉害。只是这炉子越来越热,烤的让人有些受不了。纪颜动了动身子,恍惚中想离炉子远一点,可是没有用,炉子反而还接近了些,越烧越旺,灼得肌肤火辣辣的疼。
咬了牙,勉强自己承受着炙烤,纪颜调动着全部的意志来抵挡着绵绵的慢慢的烧烙。只是显然这并不是意志可以抵挡的。普通人可以痛的昏过去,切断这强烈的剧痛,可是自己却作不到。
仿佛整个燃烧的煤炭都钻入自己的胸怀。纪颜身子不由一挺,左右挣扎了肩膀想甩脱这随骨附形的炭火。不成,那炭火突的变了烧红发烙铁,就往自己心窝里一插。
"呃──"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疼痛从喉咙深出闷哼了一声。
36
意志终于全面溃败,疼痛如同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剎那间仿佛有人把整整一锅的沸油当头浇下,然后又慢条斯理一勺接一勺在自己的胸口,腹部,胳膊和大腿上不停地浇。而那插进胸口的烙铁更是了得。钻了在自己血肉中四处乱窜,一会在肩膀啃咬,一会在腰里捣鼓。被烙烫的狠狠挺起,又无力落下,纪颜如同离了水的鱼般,张了嘴,一下一下仰了头,每一次呼吸都憋的很久,只是再憋也晕不过去。
经脉里细嫩的血脉似乎被长满刺被火烧的红亮红亮的铁鞭一下一下抽打,每抽一下,很快愈合,又狠狠抽下,循环不熄。
再也无法忍受了,想要大声发泄,不过知道再怎么喊也减轻不了疼痛。滕广今天很乖,没有在车子外偷听,自己应该可以大声一点发泄了吧。。。好想解开锁链疯狂地翻滚,只是不能啊。。。生是这样的痛苦,多么想就这样去了,都到永恒的安宁,可那双充满愧疚的眼睛,其实来见自己之前应该哭过吧。。。是啊。。。现在这身体不是自己的了,是腾广的,再怎么受不了也要撑下去。。。只是,只是能不能给个休息的时间啊。。。。
也许现在已经快到时候了吧。
"师。。。兄。。。几天了。。。"无力得垂着头,这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有在猛烈的烫烙中它才自动仰的直直的。
"快了。。。快了。。。坚持。"云灯只是任纪颜在自己怀里弹跳,只是牢牢握了他的两手结成莲花水印。这种水印用来接收天地灵气效用很高。
香儿从托盘上拿起一条毛巾,想给纪颜擦汗,却只见他的脸一会红的仿佛滴出血来一会青地如同死去,却一点汗都没有。
"我。。。忍不住了。。。啊--"想象蛇一样扭动,无奈锁链绑地紧,只能微微意思意思。
"还要多久。。。"
"公子,才三个时辰。。。"香儿据实相告。
"不。。不等了。。。让我晕一会。。。就晕一会。。。"使劲甩甩头,仿佛要甩掉刚才撕裂心肺的剧痛。"呵--呵--,好香儿对我最好了。。。我只是想晕过去啊。。。快,快点给我。。。半颗也好。。。我知道你有。。。"
"公子。。。"香儿这才知道收藏了氤凝丸是多么不智的举动,早知道还了给云灯先生,要不上交皇上也好。
"师兄。。。给我。。。"见香儿没反应,纪颜左右摆动身子想转了身对自己师兄哀求。
"毛巾呢,堵上。"
"哦!"手上刚巧一条毛巾,仔细拗成团塞进纪颜的嘴里。
顿时所有的疼痛都被堵在喉咙里宣泄不得。
这样更好,反正怎么疼也疼不死,哦不对,怎么疼也就这样了,就随了他去吧。
不再有所表示,纪颜放弃所有的抵抗和忍耐,放弃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只让他随了死冥之气很先天灵力的纠缠争斗而起伏颤抖。
"恩--呃--"低沈的呻吟不断从堵住的嘴里泄露出来。
车外元执机警的眼睛扫视着周围。一个明黄色的影子骑了马在三十丈开外晃悠。似乎在仔细倾听什么声音。
"见过陛下。"元执连忙跑上去单腿一跪行了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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