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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之《春梦》&《无痕》——黑彩

时间:2008-11-17 02:00:46  作者:黑彩

"所以才说你就是缺乏运动。整天里除了吃饭,就是趴在窗边往外看。"
本能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当然,我天天都在看。"
然后,黄昏中最美的霞光好象提前出现了............
拼命驱动自己已经不太灵光的大脑,想要做些什么以摆脱目前这种红灯对红灯的尴尬状况,却被别人抢先发言。阿明说:"我打算过几天去学做拉面。这样,等到以后,我跑不动,抓不了贼,你也不在音像店做学徒的时候,我们就找个可以看见大海的地方,用我的退休金开家面店。我拉面,阿杰你呢,就帮忙招呼客人。"
我说:"好呀,不过我可不要光是吃,我也要学拉面。"
阿明则笑着摸摸我的头说:"做拉面很辛苦的。"
也许我该说些什么用来反驳,可嘴巴却在看到那双笑成月牙的双眼时正式罢工。于是那两朵弯弯的月牙便化成两条坚韧的线一圈圈的缠住了我的心,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接到信件的时候,我正在对提前退休的想法进行认真而用力的思考。虽说阿明曾一再强调自己对警察工作的热爱和只有拿到退休金才开得起面店的半赤贫经济状况。可我对未来可以"长相私守"的美好憧憬似乎早已超过了过往的一切期待,近而使我变的有些急不可待。虽然考虑到本人的工作性质以及一向简单朴素的优良生活作风,存在海外的那笔资财多半还不足以在我已可罗列的诸多罪状中加上一条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但只是开一家面店应该不算困难。可是想到一旦提到出资后随之而来的无数问题,我也只有三缄其口,保持沉默,继续我甜蜜而又痛苦的等待。而我的新任务就在这种近乎煎熬的等待中不期而至。

站在市府广场成排核枪实弹的警官背后,拼命舞动摆手,我的行为使自己看起来活像一个在刘德华演唱会中高喊黎明的迷糊FANS。而我没有被勒令出局的原因则是因为我招呼的对象不是那个正被众多媒体争相采访的新任议员,而是他身边执行贴身保护任务的阿明。于是在诸多警界前辈的注目礼下,阿明红着脸跑了过来,用一叠报纸把我安置在墙角后忙自己的任务去了。
一边极为无聊的翻弄手中的报纸,一边用眼角的余光锁定我的新目标。不动声色的将随身的枪支隐藏在报纸的间隙中瞄准,然后扣动扳机。
如同爆竹般的清脆声响后是飞溅而出的鲜血,再然后就是涌动的人潮,瞬间原本肃静的广场上一片混乱............
我在慌乱的人群中举步为艰,试图尽我所能的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阿明的身边。在枪响的刹那,我清楚的看到那个不顾一切的傻瓜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我的目标他的被保护人,而那发不懂得拐弯的子弹就消失在他的身上。血紧跟着涌了出来,殷红的一片。
握紧阿明的手,我不断喊着:"阿明,阿明............"可我的手不住的发抖,声音更是像浸满水的海绵快要滴出水来。阿明却依旧傻笑还说:"我可不想为明天报纸加上‘智勇警官泪海溺毙'的头条,你也不想让我那么早就去见马克思吧。所以,你别哭,别哭,好吗............"
抬阿明上救护车的时候,我们的手一直紧紧的握在一起。虽然伤口已经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可那洁白的纱布止住了鲜血,却停不了我的担心,似乎只有紧握住彼此的手才可以感受那跳动的脉搏。慌乱间,我竟被当作家属拉上了急着赶往医院的救护车。远远的看见几辆警车呼啸而过,成队的警官蜂涌而至,似乎正忙着搜查些什么............

躲过老板杀人似的眼光,拿着果蓝和刚刚煲好的汤,我在病房门口做贼似的张望,却被前来探望的各位阿SIR逮个正着。赶忙低下头却躲避不开他们打趣的目光,而阿明的那位女上司竟然还走上来拍拍我的头,说什么:"你们大喜那天别忘了通知我,我要拍照以兹留念。"而后边走边嘀嘀咕咕的说着:"没想到平时笨笨的阿杰也赶上了耽美新浪潮。"
病房里那个想象中本该受伤卧床不起的家伙却满脸兴奋的用一张破报纸招待我。
"快看‘智勇警探勇斗持枪歹徒',还有我们的照片呢!"
虽然不确定如果此刻让手中的苹果飞上那个傻瓜的头是否会被控告袭警,但我真的很想打醒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你还敢说,不知道是哪个笨蛋正躺在这里?这次的黄豆伤只是警告,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不动大脑。"基本上,用身体的任何器官思考都可以想到,只有我才会为考虑阿明的安全将子弹换成了黄豆。这虽然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但我却A去了浸毒这个重要环节。这可不是圈子里谁都会有的好心。
阿明则满不在乎的说:"不会,不会。受了枪伤都能大难不死,可见我多受上天眷顾。更何况,即使我因工殉职,队上也一定会发块儿勋章。"
很想告诉眼前一脸骄傲的男人,眷顾他的并不是上天,而是站在这里的我,却苦于有口难言,终决定用‘横眉冷对千夫指'的精神武装自己,瞪视阿明,郑重声明:"如果你敢变成那块儿破铁,咱们就绝交。"
想是我义正言辞的震慑威力过大,阿明竟然换上一副让人全身鸡皮都肃然起敬的深情表情说着:"阿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那连思考的边都没沾上的大脑用一种十分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着:"你还真是有够笨。我喜欢你这么久了,你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
........................
不晓得如果现在向上帝打报告收回前话是否能够做到,虽然是真心表白,可是时间是不是过早?地点好象也不太对,没有香槟、礼服,至少也要有传说中的花前月下............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太多的想法充斥了有限的空间,结果自然是一个也运转不了。而时间之神似乎也专挑这个要命的时候与我开玩笑,寂静的仿佛停滞般的空气,没有任何冲击或是波动。被爱情抓住的人总是莫明的愚蠢。恐惧随时间上浮,我的头却相反的一低再低,暗自祈祷不要被人嘲笑,或是有足够的时间逃跑。可眼前似有巨物移动,投下大片的阴影,手臂被那阴影扯住,身体被一个怀抱俘虏。抬头的瞬间,两片温暖、软弱的唇贴了上来,于是,我知道了吻竟是如此甜蜜又美好............
努力在不断高涨的热情中保持清醒,在心中默默告戒自己这里是医院,是医院。试图在已近燎原的大火中抓住那一星半点的理性,给彼此一点呼吸的时间。急促的喘息间,我问阿明:"你们有凶手的消息么?"
"是笨猫。"提到心爱的工作,阿明热情不减。
"什么?"呼吸中,暂不思考。
"是个叫笨猫的杀手。"
"一个杀手叫笨猫,难道是因为他很笨?"我发誓决没有任何诋毁自己的意思,只是借机发泄一下对此名字的巨大不满。
"他可不笨哦。猫有九条命,他也是个十分难缠的家伙,至今为止已经做案几十起,在警局的通缉录里位局第二,仅次于一个叫‘程哥'的。"
眼看某人如数家珍般滔滔不绝,不禁引发我的危机意识,发问道:"这么熟悉,你很关心他?"
"应该是很感兴趣。"阿明精确的纠正。
斜眼看那一脸兴奋,脑中警铃大作,反问他:"那就是有意思了。危险,难道是情敌?"顿时引来阿明很没风度的大笑。上前制止他很不明智的乱动行为,却被扯上压在身下承受了一顿狼吻。最终,我们美丽的白衣天使在这个间不容缓的时刻及时登场,以疗伤中不宜剧烈运动为名将我驱逐病房。

那天的雨一直下的很大,水滴打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响。午夜时我踏着泥泞的雨水摸回了自己在音像店的家。我很累,也很冷。首次的工作失误没有招徕程哥的指责却更加加重了我的歉疚。一天的风吹雨打终于将我苦思良久的计划变成了现实。可深秋的雨真的好凉,我敢打赌现在我身上温度最高的地方一定是那支刚刚打出子弹的枪。找到毛巾刚要擦拭自己被雨水淋透的身体,却听到铃声响起。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阿明,满身的湿渌,一脸的苍白。赶忙将他拉进屋内,关上门,用手中的毛巾替他擦拭头发,起身想给他倒杯暖身的热茶,却被一只手拉住。阿明低着头,声音低沉的问:"笨猫?你就是那个杀手笨猫............是么?"
有些艰难的转过头,不自然的笑,一个不大像从自己口中发出的声音说着:"你胡说些什么?"
"这几天,我一直守在这里。你只有在今天出去了一次,而你回来时,议员就已经死了。我调查过,几乎每次你外出的时候都是笨猫作案的时间。"
"你怎么会想到怀疑我?"
"是你说的‘这次的黄豆伤只是警告'。子弹的事是机密。媒体根本就没有报道,除了警察和凶手自己,没有其他人知道。"
"那,我岂不是无话可说,注定在劫难逃?"
阿明突然抬起头,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他的嘴唇轻微的抖动着,他说:"你............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利用我?"
我突然就觉得很无奈。面对这样的问话,我想,我应该很生气,可阿明那只连接彼此的手臂却在我的胳膊上颤抖,于是,我说:"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感情。"
阿明的眼睛瞪视着我,过近的距离使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双黑瞳深处的明亮,仿佛跳动的火焰,随着我的话瞬间点燃,高涨。而他的手指在我的手臂上紧了又紧,然后,他对我说:"阿杰,你去自首吧。"
我不知道阿明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睛里都期待了什么,所以也无从回答,于是便是长久的沉默。
良久,我的手指拂过阿明紧咬至滴血的唇,我的眼睛看着他焦急等待的脸,我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字。
我说:"不。"
阿明猛的推开我,抽出怀里的枪,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急促的陀红。他那几乎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嘶喊着:"阿杰,跟我去自首。我会等你出来,一直,一直等............求你了。"
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仿佛时间忽然倒置,我好象看到了几天前那个听到我初次告白的阿明。大睁的眼睛,羽扇般高频率抖动的睫毛,还有眼中轮番轰炸的惊讶与狂喜,以及那片仿佛可以灼伤皮肤的嫣红。记忆中美好的景象与眼前的一切逐渐重叠,令我几乎无法分辨。只是盈眶的泪水遮挡了那双黑亮眼睛的光芒,曾经的亲密中多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枪。
我试图分辨死刑与无期的不同,可我找不到答案。对他,如果命中注定一定要失去,我宁愿什么都不再拥有。可茫然间,我却想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我说:"阿明,我们走吧,去一个可以看见大海的地方开家面店,你拉面,我招呼客人......我们不是说好的?"
阿明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我,透明的泪水无声的滑过他的脸庞落在地上和我的希望一同摔的粉碎。他对我说:"我是一名警察。"
我不清楚自己的头脑是从何时开始与现实脱节,可我迷乱的双眼抓不住眼前的事物,只看到记忆中的过往,音像店初次相遇,大排挡一同吃面,山顶骑车郊游,甚至于病房里的初次告白。一个警察和一个杀手间所有曾经的美好是不是最终都要被现实打的支离破碎?那么心呢?一颗心若是碎了,我是不是还能收的回?
我开始肆无惮忌的笑,我对他说:"你开枪吧,与其要我放手,我宁愿你现在就扣动扳机。"

莫名的声音同时引起两人的注意,老板修长的身体从门后闪入,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呆住。
瞬间,阿明大喊:"老板,快报警"和我高声的:"不要"同时响起。
拔枪的刹那却看到无尽的黑暗。慌乱间,枪声响起,我只感到腥热的液体喷洒在我的脸颊和身上,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感到指尖一触既逝的热度。跪在地上,不断摸索着,却被一只满是火热液体的大手抓住。在那个火热的源头,我终于找到可那个微微痉挛的身体,阿明用极微弱的声音,低吟般的说着:"阿杰............,阿......杰............我........................"
我以为我会哭,可我没有;我以为我会表示些什么,可除了嘴唇的颤抖,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是紧紧的,再紧紧的抱住怀里那个慢慢变冷的身体。没有眼泪,没有声音,整个世界就这样突然消失了。
一只手摸上我的脸颊、头发,用我无法抗拒的力量将我拖起拉入一个怀抱。可那只手上淡淡的火药味仿佛血海一样让我窒息的想要逃。一个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起,直直的冲击着我的每根神经,终止了我所有的行为。老板在说:"小杰,小杰............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谁都不可以"
"............程哥............"

尾声
睁开眼睛,借助清幽的月光,我茫然的看着那个仍在自己身上不停进出的男人。空气中除了他略显粗重的呼吸,便是大床在两具身体的重压下不堪重负的摇摆。没有表,似乎也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身下的大床,就是大床上不断纠缠的身体。从最初的温柔到最终无法克制的疯狂执迷,到底经历了多久,我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身体从最初的疼痛与狂乱中挣脱已经变成了没有多少知觉的麻痹,头脑却相反的异常清醒。
将蜷曲的手臂探入枕下,已经沙哑的嗓子艰难的发着音,仿佛倾诉,又仿佛自言自语的说:"我喜欢他,喜欢阿明............我是真心的............"
尖刀刺进身体的那一刻,血就沿着刀身滑过我的手指,一滴滴的落在我的胸口,很热。刀身抽出的时候,血就像雾般喷洒出来。第一次的,我没有躲。于是那红艳艳的液体也就笼罩了我的脸颊和身体。程哥的身体微微后搓,在最后那一刻,他挣扎的手抓住了我握刀的胳膊,然后,他的身体就直直的倒了下来。于是,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惊讶、明了、无奈和浓重的无法消融的悲哀。我告诉自己:这是我这一生中最后一次见到这个照顾我长大却又毁掉我一生幸福的男人,我会永远,永远记住这张脸。然后,在我强迫大睁的双眼中,无法储集的泪水终于倾泻而出,竟也和鲜血一样咸咸涩涩的............

我在能看到大海的地方开了一家面店,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从此,这个世界上不再有笨猫,不再有程哥,也没有那个热心的小警察,只是多了一个叫做程明的面店老板,自己拉面,自己招呼客人,偶尔向他身边的人露出招牌示的傻笑。

杀 --无痕

我,叫阿杰。不过有时也会有几个浑身是血,也不知是他杀了人,还是人杀了他的家伙,从个圾角旮旯里跳出来喊我另一个名字‘笨猫'。那是我的网名,也是我在杀手圈子里的代号,是我的经纪人‘程哥'一时的脑筋错乱,也是令警官们头痛的头号通缉犯,总之,它是我的名字,笨猫就是阿杰,阿杰就是笨猫。
我喜欢一个人在午夜里游荡,喜欢上网,喜欢泡小姑娘。我几乎保有所有男人的不良嗜好,虽然我是个杀手却不代表因此就会洁身自好。也许对一个杀手来说抽、喝、嫖都是活到八十岁的大忌,但如果统统都要放弃,那我又何必活到八十岁。
我喜欢在警局对面的网吧里聊MM,然后在某个喧嚣的时候退出,在隔壁的24小时便民店里买一包7星和一听啤酒。有一次,我也曾突发奇想的拿了盒杯面,在晃过收银台的时候才想到还需要热水,于是我对收银小姐眨了眨眼睛,说道:"漂亮的小姐通常都有颗乐于助人的心。然后,那丫头便红着脸告诉我休息室里有台电热饮水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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